三審斷疑（9）
“你的魂丹是我給你的。”白胡子老頭淡淡的一說。
“師父，不是說魂丹這東西不能拿出**嗎？一旦拿出人就會死。”王李和自己的名義上的師父一見麵，就不但產生驚歎。
“是呀！所以我給自己的魂丹一分為二，你身上的隻是我原先的一半兒，讓你平白增加了五百年的道行。所以你才能學什麽都特別的快，就連你師哥們不敢碰的其他家的秘術，你也能掌握自如。”
這個時候王李才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師父，怨不得影門上上下下都這麽尊敬自己，原來是占了自己的光，原先還以為是自己的出生的時候就天賦異稟呢。
“你也別小瞧了自己，你一打出生就注定是天地之才，要不我也不敢將自己的神之修為渡你一半。影門的未來，天下的重任就要壓在你的肩頭上了。”白胡子老頭還是那樣的放蕩不羈，這麽嚴肅的事情他也不換預期。
王李不知道是高興壞了，還是在遲疑，都是“我~~我~~我”個不停。
“你師哥也是奇才，隻是單修儒家一門，雖然是天朝鴻儒，皇帝孔家都要尊稱他先生。隻是可惜他學的長生之術是儒家的精神不死。再過幾年也要作古，影門千姓，百家爭鳴的局麵到時候還要你出來維持。”白胡子老頭說這番話的時候才舍得將手中的酒杯放下。
“可是…可是我，我怕我擔不起。大明現在已經快要…快要完了。”王李戰戰兢兢說這話，若是放在徐州，這話他也是不敢講的。幸好四處都是開闊的草地，不必防備隔牆有耳。
“亡就亡了吧，天下都是合就了分，分久了合。我從唐朝明慶到如今的明朝，曆經了南北朝宋元明，都是這樣，我也沒有什麽憂慮過。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咱們的影門不是為帝王而存在的，而是整個天下！隻要天地不滅，就有影門的存在。”王李突然正氣淩然的說到。
“不錯！不錯！”白胡子醉笑道，“盤古開天，才有鬼畜人木這六界。天照萬物，地載萬物，這才有了影子的存在。我當初創建影門就是根源於此，我們影門不為六界那一界謀事，而是為天下六界。”白胡子老頭眼睛迷離著眼睛，仿佛想著過去第三次大戰隻是，天下的生靈一片塗炭的歲月。
終於白胡子老頭不在自己的給自己灌酒而是接著說道，“我六歲那年，神界夥同仙界，妖界聯合魔界爭奪天地的統治權，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人界畜界木界都受到了牽連，以至於地上的一片火海接著是幹旱、洪災，長江黃河的下遊都是堆積的屍體。道教已經成仙的人，佛教成佛的人都是不肯出手阻止。看似四大皆空，實際上隻是自己太平就行。那時候我才知道人在什麽的麵前是多麽的脆弱無助，任由界的欺淩。於是那個時候我就發誓日後一定要組織起一群可以和天地六界分庭抗禮的門派，不會像儒釋道那樣任天由命，而是人定勝天，命隨己改。”
“人定勝天，命隨己改？好大的口氣。”突然草地上發出一聲深沉虛弱的聲音。
王李隻是已經，才想起來厚天還在地上躺著呢。白胡子老頭則是毫不介意，聽到不同的聲音反而有些高興，人雲亦雲但是不對他的胃口。
“這是哪？”原來雖然厚天醒了過來這是聽到了聲音，憤懣的搭上了一句，眼睛剛剛睜開並沒有看清周圍的事物。如今把周遭都看了一遍，這裏的亭台樓閣、小橋人家分明不是兵州城的景致。
“現在你能知道你在哪裏了嗎！？”隨著白胡子老頭口中帶著酒氣的風一吹，突然周圍的蒼樹紅柱都如同大漠中的沙塵一下子被大風吹散了一般。立即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茫茫的白色。
“這是我的留香墜的幻境裏。”厚天麵色慘白，渾身虛弱的站了起來。
“過來喝一杯吧。”白胡子老頭話音剛落，一瞬之間，周圍的景致又恢複了原樣。亭子裏又多了一座石凳，一個酒盅，還有一桌子的佳肴——清燉蟹粉獅子頭、大煮幹絲、三套鴨、軟兜長魚、水晶肴肉、鬆鼠鱖魚。
王李看著就直流口水，但是明明就一張三四尺長的就這麽大的桌子，可是擺下這些菜後還是有很多的空間，很不合常理。
“不知道淮揚菜，你吃不吃的習慣。”白胡子一招手讓厚天坐下。
“這不是我的留香墜幻境”厚天這麽說著，但是還是像腐儒一樣，恭敬不如從命施禮坐下。
“留香墜確實是好東西，但是天底下卻並不是隻有一個。”白胡子自顧自得夾起了幹絲吃了起來，他就是這樣不太注重禮節，也不管別人受得了受不了，然後抿了一口竹葉青。
“噢~~”厚天這是這樣學不會繁文縟節的人，所以對白胡子的行為沒有反感，倒是對他的話產生了興趣。因為這塊自己的十分珍惜的玉佩是自己的好朋友，巒星在很小的時候送給自己的，隻是知道它曾經屬於教主，能納氣渡怨。其他的一概不知。
“老人家你不能，給小某講講。”厚天雖然對別人冷淡，因為麵對外麵的人歲數，除了癭老頭歲數都沒有他大，他有資本。但是看著胡眉雪白，鶴發童顏的模樣就讓他想起了在留仙山時教自己符咒的老師，而且這個白胡子老頭能在幻境之中隨意變換事物，也應該是得到的人。所以態度很恭敬。
“你的那塊玉，並不是天然的玉質，而是得道高人的骨頭煉成的。從品相來說應該是仙級別的人。但凡能悟出品行來的人，大都能脫離人道，拋棄肉身，魂魄會自然生出金體。留下的**也會多產生異狀，比如屍體千年不腐；隻留下皮膚，肉骨不見；練出舍利花、舍利珠等。玉器講究溫、潤、澤，但是你那玉佩則還帶著咕咕的靈氣，不是凡品。不是翡翠色而是有些發白，那就是骨頭多有的色暈。”
王李還想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翡翠好好的看一下，誰知怎麽也找不到。厚天看在王李什麽也找不到，也不責怪他，反而解釋道，“別找了，實物是進不來這個幻境的。”厚天握緊拳頭的手一張開，就有和留香墜一樣的墜子出現在厚天的手中。“這是幻化出來的，你拿去觀瞧吧。”
王李暗自生氣地接了過來，心中多有不快，你這是在打發我，覺得我妨礙你們說話啦！
白胡子老頭好像是又猜到了王李的想法，嘿嘿的笑著搖著頭。
“老人家，怎麽稱呼您呀？”
“王孟，你叫我王老頭就行。”白胡子老頭很隨和，不計較輩分的問題。
“額~~王老頭。”
“哎~~”
似乎另個人很能談得來，厚天夾起桌上的菜肴來，先前死板的臉上，一副陶醉的模樣，“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哈哈~~做鬼本來就是不用吃東西的。因為吃什麽都不會有滋味。”王老頭對厚天笑笑道。
“王老頭，我是怎麽到這個這個地方的，我應該回到我的玉佩之中，還有我最後土殼護甲有沒有把城外的居民保護起來！？”厚天這才恢複了之前冷板憂心忡忡的樣子。
“你的靈力還是差了不少的火候。”
“什麽！難道他們已經……已經……”厚天實在是不願意想下去。
“我最後助了一下力，更何況還有一個人在把護著他們。”老頭顯然是不想要什麽恩惠，隻顧吃酒吃菜。
“還有？會是誰呢？”厚天有些疑惑，雖然他也教城中的人一些修身健體的仙術，但是都是強身健體用的，最多讓他們處於水層位的階段，根本不可能施展出雲層位的氣動控物。
“是一個木屬性的能力者，他現在也已經是仙級別的人。”白胡子不厭其煩的給厚天解釋道。“你們這裏，恐怕很快就有浩劫發生。”王老頭的口氣中帶著篤定。
“這個樣子已經五六十年了。”厚天歎了口氣道。
“可是你們這裏確實……”
說知道“這裏”，突然讓王李想起了什麽事兒，“師父你怎麽會來這裏？”自己都不知道兵州這個地方是哪裏，更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在自己的肚子裏見到自己的師父。
“還好意思說！我不是跟你來的嘛！”王老頭將筷子調轉了一個身，敲打著王李的頭。
“我？我也不想來這種稀奇古怪的地方，雖然能遇上神鳥什麽的，可是這裏的人都怪……”看著厚天這麽熱愛自己的百姓，王李也不好意思說。“我就在武陵水上行著船呢，天氣像今天的一樣，風平浪靜的，可是突然船就翻了，等我泅水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在一個大水池子裏麵了，天都黑了，還下著瓢潑大雨，帶給桃花源人中的玉米紅薯全都沒有了，後來後來……”王李不好意思的用手指了指上頭，意思是被鏈子雷給劈到了。
“讓你下雨天站這麽高的地方！讓你下雨天站在這麽高的地方！”王老頭有不停的敲打王李的頭。“其實我一直在你的身邊。”
...
“你的魂丹是我給你的。”白胡子老頭淡淡的一說。
“師父，不是說魂丹這東西不能拿出**嗎？一旦拿出人就會死。”王李和自己的名義上的師父一見麵，就不但產生驚歎。
“是呀！所以我給自己的魂丹一分為二，你身上的隻是我原先的一半兒，讓你平白增加了五百年的道行。所以你才能學什麽都特別的快，就連你師哥們不敢碰的其他家的秘術，你也能掌握自如。”
這個時候王李才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師父，怨不得影門上上下下都這麽尊敬自己，原來是占了自己的光，原先還以為是自己的出生的時候就天賦異稟呢。
“你也別小瞧了自己，你一打出生就注定是天地之才，要不我也不敢將自己的神之修為渡你一半。影門的未來，天下的重任就要壓在你的肩頭上了。”白胡子老頭還是那樣的放蕩不羈，這麽嚴肅的事情他也不換預期。
王李不知道是高興壞了，還是在遲疑，都是“我~~我~~我”個不停。
“你師哥也是奇才，隻是單修儒家一門，雖然是天朝鴻儒，皇帝孔家都要尊稱他先生。隻是可惜他學的長生之術是儒家的精神不死。再過幾年也要作古，影門千姓，百家爭鳴的局麵到時候還要你出來維持。”白胡子老頭說這番話的時候才舍得將手中的酒杯放下。
“可是…可是我，我怕我擔不起。大明現在已經快要…快要完了。”王李戰戰兢兢說這話，若是放在徐州，這話他也是不敢講的。幸好四處都是開闊的草地，不必防備隔牆有耳。
“亡就亡了吧，天下都是合就了分，分久了合。我從唐朝明慶到如今的明朝，曆經了南北朝宋元明，都是這樣，我也沒有什麽憂慮過。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咱們的影門不是為帝王而存在的，而是整個天下！隻要天地不滅，就有影門的存在。”王李突然正氣淩然的說到。
“不錯！不錯！”白胡子醉笑道，“盤古開天，才有鬼畜人木這六界。天照萬物，地載萬物，這才有了影子的存在。我當初創建影門就是根源於此，我們影門不為六界那一界謀事，而是為天下六界。”白胡子老頭眼睛迷離著眼睛，仿佛想著過去第三次大戰隻是，天下的生靈一片塗炭的歲月。
終於白胡子老頭不在自己的給自己灌酒而是接著說道，“我六歲那年，神界夥同仙界，妖界聯合魔界爭奪天地的統治權，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人界畜界木界都受到了牽連，以至於地上的一片火海接著是幹旱、洪災，長江黃河的下遊都是堆積的屍體。道教已經成仙的人，佛教成佛的人都是不肯出手阻止。看似四大皆空，實際上隻是自己太平就行。那時候我才知道人在什麽的麵前是多麽的脆弱無助，任由界的欺淩。於是那個時候我就發誓日後一定要組織起一群可以和天地六界分庭抗禮的門派，不會像儒釋道那樣任天由命，而是人定勝天，命隨己改。”
“人定勝天，命隨己改？好大的口氣。”突然草地上發出一聲深沉虛弱的聲音。
王李隻是已經，才想起來厚天還在地上躺著呢。白胡子老頭則是毫不介意，聽到不同的聲音反而有些高興，人雲亦雲但是不對他的胃口。
“這是哪？”原來雖然厚天醒了過來這是聽到了聲音，憤懣的搭上了一句，眼睛剛剛睜開並沒有看清周圍的事物。如今把周遭都看了一遍，這裏的亭台樓閣、小橋人家分明不是兵州城的景致。
“現在你能知道你在哪裏了嗎！？”隨著白胡子老頭口中帶著酒氣的風一吹，突然周圍的蒼樹紅柱都如同大漠中的沙塵一下子被大風吹散了一般。立即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茫茫的白色。
“這是我的留香墜的幻境裏。”厚天麵色慘白，渾身虛弱的站了起來。
“過來喝一杯吧。”白胡子老頭話音剛落，一瞬之間，周圍的景致又恢複了原樣。亭子裏又多了一座石凳，一個酒盅，還有一桌子的佳肴——清燉蟹粉獅子頭、大煮幹絲、三套鴨、軟兜長魚、水晶肴肉、鬆鼠鱖魚。
王李看著就直流口水，但是明明就一張三四尺長的就這麽大的桌子，可是擺下這些菜後還是有很多的空間，很不合常理。
“不知道淮揚菜，你吃不吃的習慣。”白胡子一招手讓厚天坐下。
“這不是我的留香墜幻境”厚天這麽說著，但是還是像腐儒一樣，恭敬不如從命施禮坐下。
“留香墜確實是好東西，但是天底下卻並不是隻有一個。”白胡子自顧自得夾起了幹絲吃了起來，他就是這樣不太注重禮節，也不管別人受得了受不了，然後抿了一口竹葉青。
“噢~~”厚天這是這樣學不會繁文縟節的人，所以對白胡子的行為沒有反感，倒是對他的話產生了興趣。因為這塊自己的十分珍惜的玉佩是自己的好朋友，巒星在很小的時候送給自己的，隻是知道它曾經屬於教主，能納氣渡怨。其他的一概不知。
“老人家你不能，給小某講講。”厚天雖然對別人冷淡，因為麵對外麵的人歲數，除了癭老頭歲數都沒有他大，他有資本。但是看著胡眉雪白，鶴發童顏的模樣就讓他想起了在留仙山時教自己符咒的老師，而且這個白胡子老頭能在幻境之中隨意變換事物，也應該是得到的人。所以態度很恭敬。
“你的那塊玉，並不是天然的玉質，而是得道高人的骨頭煉成的。從品相來說應該是仙級別的人。但凡能悟出品行來的人，大都能脫離人道，拋棄肉身，魂魄會自然生出金體。留下的**也會多產生異狀，比如屍體千年不腐；隻留下皮膚，肉骨不見；練出舍利花、舍利珠等。玉器講究溫、潤、澤，但是你那玉佩則還帶著咕咕的靈氣，不是凡品。不是翡翠色而是有些發白，那就是骨頭多有的色暈。”
王李還想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翡翠好好的看一下，誰知怎麽也找不到。厚天看在王李什麽也找不到，也不責怪他，反而解釋道，“別找了，實物是進不來這個幻境的。”厚天握緊拳頭的手一張開，就有和留香墜一樣的墜子出現在厚天的手中。“這是幻化出來的，你拿去觀瞧吧。”
王李暗自生氣地接了過來，心中多有不快，你這是在打發我，覺得我妨礙你們說話啦！
白胡子老頭好像是又猜到了王李的想法，嘿嘿的笑著搖著頭。
“老人家，怎麽稱呼您呀？”
“王孟，你叫我王老頭就行。”白胡子老頭很隨和，不計較輩分的問題。
“額~~王老頭。”
“哎~~”
似乎另個人很能談得來，厚天夾起桌上的菜肴來，先前死板的臉上，一副陶醉的模樣，“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哈哈~~做鬼本來就是不用吃東西的。因為吃什麽都不會有滋味。”王老頭對厚天笑笑道。
“王老頭，我是怎麽到這個這個地方的，我應該回到我的玉佩之中，還有我最後土殼護甲有沒有把城外的居民保護起來！？”厚天這才恢複了之前冷板憂心忡忡的樣子。
“你的靈力還是差了不少的火候。”
“什麽！難道他們已經……已經……”厚天實在是不願意想下去。
“我最後助了一下力，更何況還有一個人在把護著他們。”老頭顯然是不想要什麽恩惠，隻顧吃酒吃菜。
“還有？會是誰呢？”厚天有些疑惑，雖然他也教城中的人一些修身健體的仙術，但是都是強身健體用的，最多讓他們處於水層位的階段，根本不可能施展出雲層位的氣動控物。
“是一個木屬性的能力者，他現在也已經是仙級別的人。”白胡子不厭其煩的給厚天解釋道。“你們這裏，恐怕很快就有浩劫發生。”王老頭的口氣中帶著篤定。
“這個樣子已經五六十年了。”厚天歎了口氣道。
“可是你們這裏確實……”
說知道“這裏”，突然讓王李想起了什麽事兒，“師父你怎麽會來這裏？”自己都不知道兵州這個地方是哪裏，更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在自己的肚子裏見到自己的師父。
“還好意思說！我不是跟你來的嘛！”王老頭將筷子調轉了一個身，敲打著王李的頭。
“我？我也不想來這種稀奇古怪的地方，雖然能遇上神鳥什麽的，可是這裏的人都怪……”看著厚天這麽熱愛自己的百姓，王李也不好意思說。“我就在武陵水上行著船呢，天氣像今天的一樣，風平浪靜的，可是突然船就翻了，等我泅水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在一個大水池子裏麵了，天都黑了，還下著瓢潑大雨，帶給桃花源人中的玉米紅薯全都沒有了，後來後來……”王李不好意思的用手指了指上頭，意思是被鏈子雷給劈到了。
“讓你下雨天站這麽高的地方！讓你下雨天站在這麽高的地方！”王老頭有不停的敲打王李的頭。“其實我一直在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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