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雪的冰與火


    爺孫兩人一聽到這個咕咕的喝水聲,嚇得他們立即跑出了客廳往廚房裏衝,他們知道一定是刻雪回來了。


    刻雪最心疼她媽,也就是在廚房裏做飯的老太太。刻雪也是個強勢的女人,在強勢的女人麵前,在強勢的男人也要矮一頭,更何況癭老頭和兩角並算不上強勢的男人。


    王李對著些都不知道,所以對兩個人的表現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再聽到廚房中傳來的搶奪鍋鏟子、盆碗叮當作響的聲音,就更令他感到莫名奇妙。


    “老太婆我來我來,我不是說過了嗎,這種粗活我來就行,你怎麽你個人搗鼓上了呢~~萬一傷到了怎麽辦~~”


    “是呀,奶奶你上堂屋歇著去吧,我給你盛湯~~”


    看來撒謊確實是男人的天性,和年齡沒有什麽關係。


    咕咕~~咕咕~~粗重的喝水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來。好一會兒的喝水聲音,不得不引起王李的注意,這麽長時間的咕嘟聲,就是一頭牛的肚子也該喝飽了。


    王李驚異的挪動腳步來到院子,還有看清刻雪的模樣就見一股熱騰騰白茫茫的水氣從院子中的水缸處升起,像是不久前有人將一塊火紅的烙鐵扔進了水缸之中。


    在白色水霧的最深處很明顯能夠看到一個女子的輪廓,一米七還要多些,昂著纖細的脖子,腰肢也是很纖細,更是凸顯出身材的婀娜,該圓的地方圓,該翹的地方翹,讓人想要撥開白霧窺伺她的樣貌。


    不看樣貌也知道,這樣高挑瘦弱的身材一定是屬於以為美麗的姑娘。


    王李很吃驚,不是吃驚這地方會有這樣出塵的女子,畢竟不語也是能讓他心動的美貌。令他吃驚的是她的力量,這種力量肯定是一個粗壯的男人才能夠有的,或者是怪物。因為她竟然將口徑一米半,深也是一米半的大圓水缸輕鬆的舉了起來,水缸裏一定裝滿了水,要不她怎麽喝了這麽長的時間。


    水缸舉起來輕鬆,放下時更加的輕鬆。一個曼妙的倩影從白茫茫的水霧中走了出來,但是她的身體始終散發縈繞著一個水氣,還有一股年輕人運動完後的青春熱力。


    王李隻是看了她一眼,就趕忙的低下來頭,因為她實在是穿的太少了,比起玉佳人裏的優人穿的還要少,她的身上隻是胸部和胯部被白色的如雪裘皮包裹著,其他的地方都是袒露著。


    王李並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大場麵”,畢竟大明的風氣沒有**的風氣開放。若是真見過,也不至於那也流鼻血。


    癭老頭的女兒刻雪也一定看到了王李,因為王李正站在堂屋的門口,那裏正是光亮的明處。但是她並不害羞什麽,因為她平時就是這樣的打扮,而且她對男人一直都是無視的態度。


    她對於王李沒有一點兒的陌生,因為她無視男人,所以對於男人和空氣在她的眼裏都是一樣的。


    她高冷的走近裏屋,眼裏沒有王李。


    王李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所以似的他正在借助羞紅低頭的時間,勾勒刻雪的樣貌——她很白白得像是冬天梅花睿上的白雪,不僅是白而且有一種靈性的剔透。


    她還有一雙丹鳳眼,還有……還有……想到這裏王李一下子卡了殼,他很少幾乎沒有這樣的經曆,就是出現在他眼前的東西,他回想不起來內容的時候。王李腦海裏反反複複隻能想起她有雙丹鳳眼,對於小鼻子還是蒜頭鼻,櫻桃小口還是薄唇栗子口,他完全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腦子裏有的東西,怎麽努力的想都是想不起來,樣貌就鮮活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就是不能看,這多麽像是考試呀,昨晚複習到的,考到了可是怎麽想也想不起來,小抄就在自己手心裏攥著,監考老師卻一直站在你的旁邊。


    這並不能怪王李的記性不佳,因為刻雪就有這樣的能力,誰看她的臉都像是患了臉盲症一樣,分不清她的五官。


    兵州這樣的人隻有她一個,所以如果遇到一個總是記不住看不清她麵容的人,那她一定是刻雪。老太太沒有看刻雪的臉,也能認出了自己女兒,因為刻雪的服飾。刻雪的衣服都是一樣的,白色的皮裘遮住隆起的胸部和渾圓的臀部。


    刻雪的名字也由此而來,看不清的麵容就像是被大雪覆蓋住一樣,就是在雪地上刻上深深的字跡,隻要風雪不停,依舊留不下痕跡。


    記住一個人,原來不需要記住她的樣貌。原來一個人的美貌不僅指樣貌,還指身材和氣質。她也是兵州城的四大美女之一,雖然男人女人都記不清她的樣貌。


    王李突然往後倒退了幾步,不是羞澀,而是刻雪靠近他時,一股猛烈熱烈的氣浪朝他逼近。本能的反應及時後退。


    這股熱氣就是刻雪身上的那股熱力,縈繞在刻雪周圍的熱力。


    “菜來嘍~~”


    “湯來嘍~~”


    果然人多力量大,一會兒的功夫癭老頭和兩角就端著燒鍋碗筷走了過來,這一次是他們倆加上老太太解除了王李的尷尬。


    因為刻雪進屋之後一直都沒有搭理過他,讓他感覺不自在。


    咣當一聲,刻雪將壇子上麵的幾塊生皮子和基本書一下子丟到了一邊兒,撩起壇子就咕嘟咕嘟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這可把癭老頭心疼的,“我的酒~~我的酒啊~~”這一壇子就是兩角挖出來的陳年老酒,壇子不是很大,要不然兩角的小個子也搬不進來。


    隨著咕嘟咕嘟聲音的響起來,這個昏暗房間裏立即彌漫出王李先前進入房間時的味道:腐臭味、甜果的腐爛味、糧食的發酵味。


    原來難聞的味道是從這壇子裏麵發出來的。


    “姑姑~~姑姑~~咱們家來客人啦!”兩角很明顯想要借助王李的存在,能夠喝上一口殘留的果酒。


    刻雪似乎肚子已經裝不下這麽難喝的酒了,咣當又是一聲將黑色的壇子摔了吃飯的矮榻上,裏麵的應該還有不少,因為濺出不少酒,壇子裏也是咣當咣當低沉很滿的聲音。


    “簌簌~~”


    “簌簌~~”


    癭老頭和兩角正趴在桌子上舔舐桌麵上的酒液。桌上的酒液在王李的眼裏是棕色的,比一般的酒要濃稠,像是糯米酒的缸底,裏麵還帶著水果的纖維絲。


    王李雖然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可是看到這個貪食的場景,他突然有一種飽了的感覺,而且還想吐。這種氣味已經讓他受不住,剛恢複紅潤的臉上,一下子就慘白的泛起汗珠。更何況看到這種飲之若醴。


    王李似乎有些同情起癭老頭,沒有想到他在外麵如此的風光,被稱為兵州最博學的三家之一,卻沒有想到他在自己家裏地位這樣的底下。


    過了一會兒,王李還發現他的一個特點——小氣。但是王李並不責怪他有這個毛病反而是感激,因為癭老頭正在往他麵前的碗裏給他倒酒,倒進去一碗,又將碗裏的就倒回黑酒壇子裏,碗中剩下八分滿還是覺得多了,有望壇子裏倒回些,反反複複三次,最後碗中的酒隻剩下三分了。


    就這三分也讓癭老頭心疼,畢竟這壇子酒他已經埋藏了五十年,封口的紅泥還是特地從眉河邊兒挖的。可是看到王李眼睜睜不眨的看著麵前的酒碗,也不好意思在將碗中的酒倒回去。


    他完全誤會了王李的意思,王李根本不是稀罕碗中的酒,而是恐懼。人們免去稀罕和恐懼的時候,表情是出奇的一種,眼睛都是瞪得大大的,而且嘴巴也張的大大的,並帶著驚歎聲。


    喝酒是一門學問,有的人喝好喝成為了酒仙;有的人喝的不好就成了酒鬼,在酒的麵前,成為什麽樣的人都是很容易的事兒,英雄是他,哭哭啼啼的膿包也是他。酒仙和酒鬼也許就是一碗酒的差距。


    王李並不忌酒,因為儒家的書裏寫了什麽時候不能喝酒,但是沒有寫書生忌酒。但是麵對這樣黑乎乎的酒,確實沒有什麽**。


    咕嘟~~咕嘟~~這次是細小的送飲聲,是從口齒漏風的老太太嘴裏麵發出的,不停抖抖動的手把碗中的藥湯色的酒湯濺灑不少,癭老頭看著都心疼。


    王李幹咽了一口唾沫,一閉眼一仰脖像是擺在麵前的是斷頭酒,皇上禦賜的鶴頂紅,一口氣全都幹了。還用臭豆腐理論安慰之際,聞著臭也許吃著香呢。


    這個酒的度數很低,就連兩角喝完之後也不臉紅犯暈,但是後勁卻綿長。對於酒的味道,王李是在不願意想起來,你聽說過在酒裏麵加鹽的嗎?加魚肉的嗎?加……想好沒有那一股子問到的臭味。


    很幸運癭老頭在酒方麵像孔融好酒一樣小氣,但是在飯菜又像善人一樣大方,讓王李終於能夠有機會嚐到一頓飽飯。


    兵州的飲食很簡單,就是它收拾幹淨的事物直接加鹽放進砂鍋裏麵燉。


    刻雪一直沒有說話,她有一家之主的氣勢,卻沒有一家之主的禮儀,已經吃了半天的飯卻沒有看王李一眼,更別說搭茬。


    她就像是女人一般,高冷的女神。


    “妮子~~妮~~子~~,我給你看~~看一樣東西。”癭老頭是一個好酒卻酒量不好的人,幾碗淡酒下肚之後,先前靈巧的舌頭,清晰的口齒都變成的大舌頭、車軲轆話。但是他的動作和神情都十分的到位,令人懷疑他是否真的醉了。


    他那一雙如同針刺一樣的筷子,正在指著對麵坐著的王李。“我閨女~~以後~~以後就拜托你了!”


    (明天我會申請一個扣扣群,想要隻知道你們幾人到底愛看什麽樣子的小說,我隻是寫我自己喜歡的,孤芳自賞很悲涼的,倒不如寫一切有人看的,哪怕是寥寥幾人。沒有大數據,微數據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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