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屋門的老太太著實嚇了一跳!“這大清早的,怎麽一見麵就打起來了。”嘴上說著,腳步慌張地跑向園子。


    老爺子這才醒過神來,回頭說道:“你慢點,急三火四的!這尚武真沒有啥事,你可別磕傷了!”這嘴上說著,移步伸手扶住了老太太。


    原來,這大臉盤叫劉尚武。祚晨這才知道。


    “娘,真沒事!”剛說完想起還沒給二位老人請安,趕緊跪下“兒尚武,給爹娘請安!昨天夜裏回來的,怕擾了爹娘的清淨,就一早過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太太說著拉起了大兒子。“回屋去吧,別把小家夥凍著了!來這麽早!來就來吧還抱著祚晨。”老爺子說著看了眼在包裹裏僅露倆眼的祚晨。


    祚晨想起“來就來吧,還帶什麽禮物?”這句前世說辭,不由得咯咯咯地笑出聲來。


    老爺倆直接給笑愣了。這是怎麽個情況,沒人逗也沒得玩,怎麽就自個笑上了?老爺子更是納悶,整天介苦大仇深不見個笑臉,逗你都不笑,這空兒就笑了?


    “快看,我大孫子看見我樂的!來,奶奶抱著。”老太太倒是沒想那麽多。老人家就是喜歡小孩子對著自己笑,都說小孩子能看到人身上的生命燈是否將滅。所以笑比哭好!所以就更加喜歡了!


    爺倆眼看著老太太樂嗬嗬地抱著祚晨回屋,臉上都是滿滿的笑。


    “你來說說怎麽個情況?”老頭問道:“真的那麽老練?”


    “真事,驚得我愣是沒睡好。兒子武學造詣比不了您老,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尚武語氣肯定的說道:“雖然,祚晨本就站不穩當,動作表現還是很緊湊很老練。會是偶然?”


    “先天之體,天道所屬!”老爺子喃喃說道。


    “先......”尚武直接被老爺子的話打擊的,話也不利索了。“哪......有......這麽給人驚喜的?沒準備!”


    “準備?虧你想的出來。我還沒準備呢!”老爺子也給逗樂了。


    沉吟道:“不要外傳的好,家裏知道就行了,無論怎樣,盡力給他創造良好的條件就是了!回去吧!對了,老二老三前幾天回來了。你們哥仨聚聚就別打擾我了,我查查書籍,也許對祚晨有幫助!”說完,拍拍大兒子的肩膀,轉身回屋了。


    隻剩尚武愣愣地站著,看著父親背影……


    老天原來這麽眷顧我!劉尚武心裏如是想著,心裏就像是被灌滿了蜜汁。


    小孩子,因為需要發育成長到一定時間才能有記憶,所以才會在幾歲之後有所記有所想。而體格和大腦又是至關重要的環節。祚晨從前世帶來的記憶是為這具軀體錦上添花,還是這具軀體為前世的記憶雪中送碳。沒人知道或是不會有人知道。前世記憶是祚晨心中的秘密,是隻有自己才有的奇珍異寶!先天之體,沒有記載、沒有傳說!


    男人的世界,久別重逢千杯不醉。


    酒,是什麽?永遠是生活當中最受爭議的千古老話題。


    滴酒不沾的人說是渾水!喝了撒潑,耍瘋!澆愁!


    淺嚐輒止的人說是糧食 精,越喝越年輕!


    無酒不歡的人說是神仙液,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久別重逢的尚武、尚誌、尚稷會說,酒是幸福!滿碗的酒喝到嘴裏,就是在填充著幸福!


    “大哥,你真幸福!天上掉下個金娃娃,全天下這麽大的地方,落在海陽城,海陽城這麽多人,就砸你手裏了。”尚稷端著酒碗一臉羨慕。


    尚武仔細想了想說道:“巧了。”


    “成婚那麽久,到了鳳鄉這裏也住了十幾年才有了這金娃娃。真有金鳳凰孕育了成千上萬年生出來的金蛋蛋?”尚誌神神叨叨的像問那哥倆,又像問他自己。


    尚武又仔細想了想說:“不像!老爹說是天道所屬!”


    “又來打擊人,我倆盡量不說核心問題,你又說天道所屬!”尚稷一臉悲憤的說道:“你就是故意的!”


    尚武說道:“老爹說是不要外傳,家裏人知道不打緊!既然你們不願我說,那我該說什麽好呢?”


    尚誌直著脖子喊道:“你個當大哥的,就該問二弟三第你們軍營那裏苦不苦,我們就會說,苦啊,比這酒苦啊!還能體現一下當大哥的關心弟弟們。”


    一臉歉意的尚武問:“二弟三第你們軍營苦嗎?”


    “苦!哪有酒甜。”“來,喝酒!”老二老三錯落的回答,舉起酒碗仰頭就飲。


    老大不合時宜的說:“我的軍營不苦,比蜜都甜。”


    噗!噗!被酒嗆到的老二老三,把老大噴的是滿臉開花......


    幸福滿滿地,滿到噴了出來!


    尚誌和尚稷因為家裏要出現一個武道天才而高興,因為有對比而失落、沮喪。尚武卻因為不能和外人分享而憋出內傷。


    喜上加喜,總是不期而遇。


    小年這一天早上,祚晨的姑姑、姑父一行人人疲馬憊地進了王府。三個多年未見的親弟弟,從府外一直迎到後院。向二老叩了頭請過安。姑姑一臉淚花的拉著老太太的手在家眷相擁下步入內堂。說不盡的相思之苦,說不盡的風土人情、家常裏短。


    說是三個女人一台戲!五位夫人加上於是小姑娘更是一台大戲。


    毫不意外地,祚晨又被女眷圍著挑逗著。怎麽也打不起精神來,被大臉盤整的夠慘,不顧於是小姐姐的好奇,不顧女眷的熱情就沉沉睡著了。


    像打了雞血似的祚輝、祚榮可是好東好西的大賺了一把,叫喚著嚷嚷著滿屋瘋一樣鬧著!就希望日子就這般過著,不寫字不練功,大人們也不拘謹著。


    堂堂一州觀察使,見過嶽父嶽母自然不敢自持身份,恭敬、謙遜著應著。


    慶親王爺的貼身侍衛,經常見到兩代皇帝麵,經曆過太多不尋常的事,見識自有不凡。


    以姑父於獻民的秉性,哪裏會有半分自傲、輕視!就像老爺子說得那樣很會做人。


    ......


    依舊是擺上酒席,無論豪飲、慢酌都以那辛辣的液體傳遞著溫暖,家裏應有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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