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來說,也就是柳暄和完全沒有想到蘇憶汐會是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一個狀態,是真的有些想象不出來。


    然而,怎麽說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柳暄和的確是最後一人,


    柳暄和的身份雖然不是特別厲害,可能夠進入到龍淵,並且被吸引到龍帝山這樣的地方,事實上已經是能夠證明一些事情了。


    柳暄和想要狂妄,自然是有狂妄的資本。


    柳家在燕州,除卻燕家,與另外兩個家族齊名三家族,在燕家之下,等同於柳家事實上也還是一個不錯的家族。


    柳暄和想要高高在上,便是高高在上的,不會有旁的想法,就算是燕家想要做些什麽,可知道柳暄和的天賦之後,這件事情到最後也會不了了之。


    柳暄和的天賦?


    柳暄和的天賦是什麽了?


    柳暄和沒有天賦,他隻有單純的絕對音感,是天生的音師。


    柳暄和並沒有作為武者的能力,反而將技能點全部點亮在了音律之上,一生的終點就是音師大成。


    大成者與黃金武者並列,或許超出。


    這就是很多音師一輩子向往的境界。


    而柳暄和擁有著絕對音感,這件事情就已經是實現了一大部分。


    這是屬於柳暄和的底氣,也是他肆無忌憚的基本。


    而現在,蘇憶汐卻是因為洛白在狠狠地打他的臉,這讓他如何咽下這口氣了?


    “桐月琴,出!”


    柳暄和看著蘇憶汐,直接就是一招手,一把古琴出現在懷中。


    這桐月琴就是柳暄和的魂靈,加上他本身的天賦,這音律魂靈在他的手中,同化度基本都是五十起步,攻擊力度直接翻倍。


    柳暄和抱著桐月琴,看向蘇憶汐,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


    “你若是有膽,我們兩個去那台上過上兩招怎麽樣?”


    柳暄和現在視線中基本上就是看不到別人了,眼中隻有蘇憶汐這個人,連之前自己想要針對的洛白都是看不到了。


    “龍音台?”


    看著柳暄和所指的龍音台,蘇憶汐稍微有些遲疑,能夠被洛白念出來的龍音台,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建築,自己應不應該應下這件事情?


    蘇憶汐心中還在琢磨著這件事情,遠處,柳暄和抱著桐月琴催促著,像是不知道龍音台的事情。


    “你,之前還狠狠叫囂著,怎麽到現在,真要對上兩招的時候,又不說話了?”


    柳暄和看著紋絲不動的蘇憶汐,一開口,差點兒都是讓蘇憶汐直接動手了。


    這柳暄和的嘴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好好的一個人,偏生長了一張嘴,真是讓人無法直視柳暄和的臉。


    “公子。”


    蘇憶汐吐出一口氣,就是回到洛白的身邊,這件事情不應該是她自己做決定,她應該問一問洛白的。


    之前,怎麽就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了?


    “龍音台的事情,上去吧,不會有任何意外的。”


    洛白聽到蘇憶汐的聲音,一抬手,就是指向龍音台,直言讓蘇憶汐上去。


    蘇憶汐看了一眼洛白,就是對著洛白一共手,看向另外一邊的柳暄和,一揮手,整個人就是直接飛起來,隨後落身在龍音台上。


    龍音台隻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圓形石台,石台表麵上充滿著裂縫,密密麻麻的,比蛛網還要細密。


    而龍音台,在以往的日子裏,其實是龍族盤坐於此,龍吟聲迎合著日光的第一瞬,所進行突破的地方。


    有時候,聲波實在是太厲害了,這龍音台就會承受不住,出現許多裂縫。


    得虧龍音台的石台是比較特殊的存在,不然的話,按照龍族的實力,就光光隻是龍吟的聲波,這龍音台就該化為粉末,不至於撐到了現在。


    而,看到龍音台上的那些痕跡的存在,恐怕這龍音台經受了不少的事情,還能夠存在,真的是一件奇事。


    龍音台上,天賦也好,神秘的存在也好,在龍吟之下,都會蕩然無存。


    隻能祈禱著,柳暄和跟蘇憶汐並不會碰上龍音台遺留下來的龍吟,否則兩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蘇憶汐行為幹脆,倒是讓抱著桐月琴的柳暄和稍微愣了一下。


    緊接著,柳暄和抱著桐月琴,一個旋身,就是出現在龍音台上。


    “姑娘的確好膽識,我為柳家柳暄和,不知姑娘之名?”


    柳暄和伸手落在桐月琴琴弦上,看著蘇憶汐,開口就是說了自己的名字。


    “公子侍女蘇憶汐,幸會。”


    蘇憶汐一拱手,對著柳暄和微微頷首。


    “侍女?你這樣的人還能算是侍女?那你的公子可真的是逍遙快活。”


    聽到蘇憶汐的話,柳暄和就是笑了起來,以蘇憶汐這樣的姿容麵貌,不是一家大小姐,反而是個侍女,這樣的反差真的就是讓柳暄和無法接受。


    柳暄和的認知中,不管是什麽樣的人,有著一點占據上方,這個人應該就是高高在上的,侍女跟正兒八經的嫡脈小姐相差的實在是太大了,跟柳暄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公子是否逍遙快活,都與你無關。既上了龍音台,柳暄和,你就率先出手吧!”


    蘇憶汐微微伸出手,手中沒有浮現任何東西。


    不過,當蘇憶汐這話落下的時候,蘇憶汐的焦溪竄出了不少的鎖鏈,黑色的粗壯鎖鏈從蘇憶汐的腳底下蔓延出去,嗦嗦的,聲響極為細小。


    若不是柳暄和就是在龍音台上,還有天生的絕對音感,恐怕這聲音就是要被蘇憶汐以此瞞過去了。


    聽到這聲音,柳暄和就知道蘇憶汐肯定沒有看著的這麽軟弱可欺,這是一個狠角色。


    隨即,柳暄和就是眉眼一凝,一手拂過桐月琴,桐月琴就是懸浮在半空中,兩手撫平琴弦,想要來個措手不及,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柳暄和自己本身也是有著自己的底氣,撫平桐月琴之後,柳暄和就是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盡可能地放鬆,不去想著之前那聲響所代表的含義,一指一勾,桐月琴上,手指飛舞,音律出現,聲波成形,凝練成一柄一柄的長槍,槍出如龍,甩尾一射,帶來的壓迫感猶如鋪天蓋地的海浪席卷而來。


    一旦拍入,就是源源不斷的。


    長槍一層接著一層,形成以簾門直接出現在蘇憶汐的麵前。


    這柳暄和還真的就是有些本事?


    看著這樣的一幕,蘇憶汐的心中首先閃過的就是這樣的想法。


    緊接著,蘇憶汐就是回神了,要是一直這麽愣神下去,這長槍可都盡數插到她身上了。


    蘇憶汐握緊手掌,腳下的鎖鏈一根根竄起來,沒有任何借助力,就是竄的比蘇憶汐本人還要高了。


    一圈數下來,一共有十二根,這鎖鏈黑色的鏈身上麵帶著些許的斑駁血跡,還有稍顯濃厚的血腥之氣,這並不是普通的鎖鏈。


    可是,就是蘇憶汐這樣看起來比較柔弱的女子能夠操控這樣額鎖鏈,蘇憶汐以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鎖鏈盡數竄出以後,一下就是朝著蘇憶汐的前方飛出,又是迅速交錯在一起,形成一個菱形網格一般的東西,愣是將柳暄和這一式長槍如龍給困住了,再也無法再進一步。


    哢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後,就是聽見什麽碎裂的聲音,那聲音是從鎖鏈的另外一端,那諸多長槍身上響起來的。


    如此僵持之下,率先撐不住的居然是柳暄和的這一邊。


    這樣看起來,難不成是蘇憶汐比柳暄和厲害一些?


    然而,這僅僅隻是開始,接下來會是一個什麽情況,那都是沒有人知道的事情。


    聽到響聲後,柳暄和就是攬手,保住桐月琴以後,就是換了個地方,原先的地方不能待下去。


    尋了龍音台的一角,柳暄和重新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手指再一次落在琴弦上麵,目前還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去做。


    另外一邊,蘇憶汐隻是看著麵前的鎖鏈越縮越緊,越縮越緊,將對麵的長槍盡數消滅以後,就是嗖的一下竄回到她的腳底。


    好似之前發生的這一幕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蘇憶汐依舊還是雲淡風輕的,完全看不出來一手鎖鏈就是破了柳暄和的攻擊,還稍微打擊了一下柳暄和的自信心。


    心態這個東西啊,一旦是有了一點點小口子,那產生的後果就不是能夠想象出來的。


    蘇憶汐靜默地站在原地,柳暄和不出手,他也不動手,好像蘇憶汐就是被動反抗一樣。


    那如果說,是蘇憶汐率先動手的話,那事情的局麵是不是有些不一樣?


    兩者互相望著,誰都沒有率先動手,也不知道是柳暄和想明白了,還是怎麽一回事兒,這會兒柳暄和手指落在琴身上,一動不動的。


    龍帝山這邊看著龍音台上發生的戰鬥,幾方人馬都是站在了同一個方向。


    常亭玥帶著黃天一站在洛白的旁邊,看著龍音台上的戰鬥,常亭玥有些不解地問著洛白。


    “洛公子,憶汐姐姐為什麽沒有把血棺召喚出來?相較於鎖鏈,血棺帶來的壓迫感更足,為什麽沒有召喚血棺了?”


    除卻蘇憶汐現在使用的鎖鏈,常亭玥還知道蘇憶汐有一血紅色的棺材,血棺才是蘇憶汐真正使用的順手的東西,這鎖鏈無非就是雕蟲小技。


    “她自然是有她的道理,鎖鏈也好,血棺也好,都是屬於她自己的東西,她想要怎麽使用,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洛白看著龍音台上的戰況,像是給常亭玥解釋了,又像是沒有解釋。


    常亭玥整個都是有些懵懵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聽懂了洛白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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