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應君楠是如何得知郝雲寒等人沒有按照他的吩咐將令牌如實放下去。


    那鮮血的澆灌並沒有如約而至的時候,每個人的氣息都沒有逐漸交錯到應君楠的身上,都足以讓應君楠明白,事情早已超出掌控。


    這一開始就感覺盡在掌握的事情,事實上卻是漏洞百出,根本無法說明白這麽一個結果。


    心中雖然是明白這件事情已經發生,可應君楠卻也僅僅隻是捏緊了拳頭,悶著聲音,一聲不吭,就感覺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正是因為都發生過,所以,現在應君楠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過去的結果依然呈現在自己的麵前,自己到底是在堅持什麽?


    無論是在堅持什麽,這一步始終都是沒有辦法繼續走下去,因為沒有任何的意義。


    且不管應君楠這邊到底是一種什麽情況,在這麽一件事情當中,最容易受到影響的難道不是那些已經將令牌順著應君楠說法給按捺下去的人?


    這些人在麵對這麽一件事情的時候,心中到底在想著什麽?


    想著自己的秘密當然沒有人知道了?


    想著應君楠應該會言而有信,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徑直擺在所有人的麵前。


    如此的一幕,若是真的出現,到底會出現什麽樣的局麵?


    有時候,最容易牽扯進這麽一件事情的結局,無非就是那個結果。


    而後,最容易跌入泥潭中的人也就是這些人,因為他們的想象中從來都沒有他們自己,有的無非就是一種秘密,秘密的徜徉,更像是一種時間的糾纏。


    歲月如歌,總是能夠留下完全不同的痕跡。


    至今都是無法改變的一件事情。


    ………………


    “我這樣做算不算助紂為虐?”


    忽然之間,有人的腦海中就是冒出這樣的想法,他是已經完成這一係列動作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站在這裏,又是偏離了不少的距離。


    可偏偏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現在他的腦海中才會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助紂為虐?


    自己的秘密的確不能公之於眾,這對他自己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在整個星河學院當中,都不會再有他的身影,他必將被整個星河學院所嫌棄!


    可,內心中的忐忑,到最後漸漸的平複下來,又是想起自己跟應君楠的合作,所謂的合作,到底隻是單方麵的要挾。


    麵對這件事情,他——肖子遠隻能答應,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這樣,這樣的一個秘密根本不適合公之於眾。


    不僅僅對他自己,對其他人也是有影響的。


    隻是,肖子遠還是覺得應君楠的謀劃是有些問題的,或許並不會那麽順風順水的。


    可惜,他們這樣的人根本沒有置喙的餘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到最後都是存在於所有事情的重點。


    就像是肖子遠現在所想的事情一樣,這從根本上來說,就不是肖子遠應該操心的事情。


    如果應君楠不幸走到這麽一步,不管解決事什麽,到底都是會慢慢結束的。


    隻有結束以後,所有的猜測才能夠落到地麵上,成為真真實實的東西。


    如果不是那麽真實的東西,就注定不會按照正常的方向繼續走下去。


    “罷了,事情已經發生,即便我說些什麽,都無法再改變什麽事情,如此局麵,若是繼續說下去,大概就是有些好笑了。”


    肖子遠伸手摸著自己的額頭,之前的想法被他團吧團吧就是丟到了其他的地方,仔細想想,這也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事情。


    突然之間冒出來的想法就是這麽讓人震驚,始終想不到存在的根本性,而後最容易牽扯其中的卻是一個一個的人,這些人當中卻沒有真正的牽頭者應君楠。


    令牌已經脫手,令牌上麵已經有了自己的鮮血,不管應君楠在想些什麽,就拿肖子遠的行徑來說,這一切就已經是順風順水的。


    可,正是因為如此,肖子遠的心中才會有所謂的糾結,這種糾結讓所有的事情都呈現出另外一個局麵,這個局麵對肖子遠本身,對還未可知的應君楠,都不是一件好事。


    呼!


    肖子遠吐出一口氣,不管自己所抱有什麽樣的想法,至少這件事情在他這邊,到底是沒有一個最簡單的結果。


    肖子遠搖搖頭,不管自己心中有再多的感慨,大抵也不能夠在這個時候繼續說出來了,因為沒有任何的意義。


    或許,在過去的所有的時間當中,他的每一步成長都是有意義的。


    可,時間就會停留在令牌上,自己做出的選擇,將所有的時間都是停留在這裏。


    不知為何,肖子遠的心中有那麽一種預感,他好像不能離開這後山山群了。


    縱使後山山群當中的守備是如此的充足,他好像也能不能夠從後山山群當中全身而退。


    突如其來的預感,讓肖子遠都是愣在原地,視線飄忽不定,最終又是定格在地麵上的令牌上。


    小小的令牌,總是能夠牽扯到更多的事情。


    而這樣的事情,大抵就是萬劫不複的開端。


    肖子遠直直地看著令牌,牽引就是這麽浮現,而後就是誰也沒有辦法去斬斷這種牽引。


    不過,原本上來說,肖子遠大概就沒有想過去斬斷這樣的牽引。


    牽引在身,就至少能夠證明一件事情。


    也就應君楠短時間中並不會注意到肖子遠的存在,他更多的會注意到郝雲寒這樣根本沒有按照吩咐去進行的人。


    其餘的人或許還好一點,他們手中的令牌就是普通的古木令牌。


    但,郝雲寒不一樣,他手中的令牌跟古木令牌是稍微有些不一樣的,便是所顯現出來的顏色也是有所區別的。


    如果,如果說,郝雲寒手中的令牌跟其他的令牌不一樣,他這樣什麽都沒有行動,應君楠那邊是不是就會功虧一簣?


    好像想到這樣的事情,就要看郝雲寒手中的令牌是否對應君楠有那麽重要了。


    仔細看看的話,才會發現這麽一個存在對應君楠來說,或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重要。


    應君楠雖說臉色變了很多,大概這件事情還在他的掌控當中,稍微吞咽一口口水,就是繼續走下去,不管是麵對什麽,他都能笑吟吟地去麵對。


    見到這樣的應君楠就應該明白,一些令牌的丟失或者沒有激活,對他沒有那麽大的影響。


    或者,在應君楠的心中一直都有備用的方案,若是差了郝雲寒這麽一環,必然會有其他的辦法。


    掀起風浪是一件必然的事情,應君楠不想稀裏糊塗被推上來以後,卻是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應該留下屬於應君楠自己的聲音。


    “郝師兄,真是不錯不錯!”


    可即便如此,對於郝雲寒,對於這個自己最為相信的人,應君楠的心中還是有些感慨的,甚至還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果然,能夠將一個棋局硬生生地撕開一條口子,應君楠就不可能說的那麽好聽,完全不去注意郝雲寒。


    即便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應君楠的心中對其他人的牽扯也不過就是那麽一回事。


    郝雲寒舍棄了應君楠,就像是之前那樣還要去找洛白嗎?


    郝雲寒對洛白的態度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之前就去過院落找洛白,如今更是這樣,是不是有什麽事完全不一樣的結局?


    至於是什麽樣的結局,或許並不是現在能夠知曉的。


    “郝師兄,可惜你並不知道,我早就準備好多重後手,一手還有一手,我如今就是要將整個星河學院攪得是天翻地覆!”


    應君楠微微捏緊自己的拳頭,嘴唇微啟,就是說出這樣的話,讓人有一種異常的頭皮發麻的感覺。


    可惜,應君楠在說這麽一句話的時候,身邊並沒有一個人的存在,他所籌劃的,總是在進行中的模樣。


    所有展現出來的,或許應君楠都做好了舍棄一半的可能性,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應君楠一直都是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不管這其中發生,都足以讓這麽一切變成一個誰都說不清楚的模樣。


    郝雲寒之後的那麽一條線,或許就是被應君楠記在心中,並且想要斬斷的一條線。


    這樣看來的話,郝雲寒是否去做這一件事情,事實上影響不大。


    對應君楠更大的衝擊,是郝雲寒的抵觸,第一次這麽明顯地反抗。


    之前所留下的印記,在應君楠的心口上隱隱發燙。


    怎麽說,應君楠伸手摸摸心口,嘴唇抿著,想要去解釋說郝雲寒這麽做是有理由的。


    可,應君楠很清楚,郝雲寒就是想要反抗他,並且非常明確的告訴他,他郝雲寒跟他應君楠根本不是一路人!


    之前意外地被綁在一起,實非所願。


    師兄前後,若是出現這樣的事情,隻能說,這本身就是一個宿命。


    宿命之下,最會糾結的就是人心。


    現在,應君楠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態。


    所以,應君楠是想要放過郝雲寒,還是打算做些什麽?


    講真的,應君楠或許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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