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等到教會的大門再次被打了開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青與言峰綺禮姍姍來遲,並沒有看到此前已經離開了的衛宮切嗣。


    教堂當中格外的冷清,血的的味道漫上了鼻頭,言峰綺禮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匆忙推開了教會的大門。


    “父親?”


    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言峰綺禮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隻是先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青緊隨其後,走進了教堂當中,看到了地上的言峰璃正,快步走上了前去,蹲了下來查探他的情況。


    “喉嚨被子彈所貫穿,外加上大量的流血,已經死透了,血倒是還有一些溫度,像是剛剛被殺死的。”


    青冷靜的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擺弄了幾下眼前的屍體,看了看是否有什麽其他的線索。


    對於言峰璃正這個老家夥的死亡,青倒是沒有什麽感觸,因此情緒上並沒有什麽大的觸動。


    “是麽,看來是有誰猜到了些什麽,搶先一步對父親下了手麽。”


    但是相比起青的冷靜,麵對自己父親的死亡,言峰綺禮顯得更加的沉著穩重,無神的瞳孔當中沒有任何的波動,也不知道此時心裏麵在想什麽。


    “看樣子是這樣的了,然後呢,你覺得應該怎麽辦?”


    確認了情報,青放下了言峰璃正的屍體,站起來詢問起了接下來的做法。


    眼前的狀況,對於常人來說,應該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毫無疑問,此為惡事。


    言峰綺禮對於惡的扭曲感知真正不斷影響著他,從內心當中的愉悅感,爽快感正不斷的踴躍出來。


    對於世間常理的理性與內心扭曲的喜悅感碰撞到了一起,產生了巨大的矛盾,顯現於言峰綺禮臉上的,便是無。


    “教會的人自會來收拾現場,查找證據,我們隻要進行通知即可。”


    言峰綺禮就這樣平淡的說出了解決的方案,然後就再沒有理會自己父親的遺體,自顧自的走到了教會的宣講台之上,取出了一本福音書。


    “擁有了這個東西的話,爭對間桐髒硯的戰鬥也就多了幾分把握。”


    言峰綺禮說著,將福音書打了開來,隨意的翻找了幾頁,像是在查看著什麽。


    “自己的父親就這樣死掉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要說的麽?”


    青目睹了言峰綺禮的反應,心底生出了幾分好奇心,問道。


    “死了的人就是死了,無論是做什麽事情都已經是無濟於事的了,與其浪費時間與悼念,不如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務,更加的有意義。”


    與多年前目睹了妻子死亡一樣,言峰綺禮依舊選擇了什麽都不做。


    “是麽,你也是一個看得開的人啊。”


    青感歎了兩句,但又突然覺得眼下的這個老爺子有些淒慘。


    “言峰綺禮,你是真的那樣認為的麽?”


    青有所指的說了起來。


    “這一點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不是麽?”


    言峰綺禮明白青在暗示著什麽,但這是天性所致,自身也並沒有什麽辦法做出改變。


    並且,依靠著對於assassin的了解,言峰綺禮認為青是一個可以理解他的人。


    “哈哈,我也確實清楚,言峰綺禮,你還是和一開始召喚我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一絲的改變啊,聖杯戰爭就這樣進行了一半了,你也要抓緊時間了啊。”


    青其實心底是知道的,言峰綺禮的改變,無非是理想戰勝了本性,亦或是顛倒了過來,本性戰勝了理想。


    但是這樣的話如果確確實實的說了出來,反而會沒有了效果,這種東西啊,還是要考言峰綺禮他自己才可以。


    “嗯,等到這次的戰鬥結束之後,我便會向老師申請,主動去尋找衛宮切嗣的蹤跡,。”


    言峰綺禮這時候已然收拾好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再次走下了教會的宣講台,來到了青的麵前。


    “然後呢,是去解決間桐家的那個老頭子,還是要去向教會報告這裏發生的情況?”青問起了眼前的言峰綺禮接下來的安排,不過心底應該隱約猜到了答案。


    “父親生前說過,應該一絲不苟的完成眼前的任務,不能為周圍的一切事情所幹擾,這是作為一個代行者應該做的事情。”


    言峰綺禮的言下之意,是保持原本的計劃不變,即刻前往完成任務。


    “嗯~我這裏倒是沒有什麽意見,反正這次也是大概率靠你來解決了。”


    就這樣,教會的一切都暫時結束了,聖杯戰爭表明上脆弱的規則也已然沒有了約束的作用。


    經過水銀加持的黑鍵,教會專屬的福音書的加持,以及對靈魂有特攻的聖魔法,間桐髒硯這次可就比較難過了。


    “出發吧。”


    說罷,言峰綺禮直接走出了教會的大門,沒有再做一絲的停留。


    青也便就直接跟了上去。


    此時此刻,間桐髒硯還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而是再做著其他的打算。


    之前,就在遠阪家進行亂鬥的時候,他可沒有閑著,而是去找到了肯尼斯的妻子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進行了一場交易。


    “索拉!你是瘋了麽?為什麽要將我到底這個地方?”


    索拉先是使用計謀,引導肯尼斯支開ncer,然後使用了特製的藥劑迷暈了肯尼斯,將其帶到了間桐家的地下室當中,被五花大綁著摔在了地上。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多做什麽掙紮,現在你的全身上下全都被種下了**,強行動用魔力的話,可是會有苦頭的。”回答肯尼斯問題的並不是他的其中索拉,而是一個拄著拐杖的佝僂老人,間桐髒硯。


    “我們之間身為盟友,而你卻采取了臨陣脫逃的措施拋棄了間桐一家的主從者,君主埃爾梅羅你不覺得這樣的做法有些稍微的過分嗎?”


    間桐髒硯展露這陰森森的笑容。


    而索拉與間桐髒硯一樣,臉上掛著癡癡的微笑,像是在期待著什麽。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眼前的狀況已然顯而易見,肯尼斯眼睛瞪得老大,不敢去相信自己的妻子居然會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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