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美麗的眼睛,歸我了……”邪信徒瞬間撲到了麵前,兩個手掌摸向洛槐的雙眼,掌心的嘴貪婪的長大,但是裏麵沒有舌頭,隻有黑暗。


    仿佛能夠看到還有眼瞳在那片黑暗中注視著它,那才是吞噬靈魂與精神的元凶。


    洛槐哪能坐以待斃,後腰一發力,整個人向後仰去,躲過了撲殺。


    但這裏是邪信徒的精神空間,在這裏,它才是能夠無限使用瞬移能力的存在,一切躲閃行為都沒有意義,因為這場交鋒的本質是精神上的碰撞。


    眼是公平的,在這裏隻要精神力強大,那就是絕對的王者。


    剛躲開攻擊的洛槐還沒來得及直起腰來,就感到後背傳來了被撕扯的痛覺,用眼角瞥了眼,看見邪信徒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瞬移到了他的背後,兩隻手按在他的背上。


    這裏是精神空間,所以他並沒有在外麵那樣的能量盔甲保護身體。


    撕拉……邪信徒從洛槐的背上撕下一塊血肉,實則是奪取了一份精神能量。


    精神力,是靈魂波動的衍生產物,也可以說是靈魂保護自我的一種手段,所以想要奪取靈魂,最好先削弱精神力。


    呃……前麵是吹牛說絕對差距來著,但那是最理想的狀態,實際上目前的情況邪信徒自己也有點不理解。


    它居然覺得它和對方有一種勢均力敵的錯覺,難道雙方的精神力強度差距真的小到了這種程度?


    不,這其實是錯覺,什麽勢均力敵,不過是有其中一方的精神力更加強大罷了,而且很明顯強大的不是它。


    ”不…這不可能……“意識到這個事實的邪信徒不敢相信,這裏是它的精神空間,它怎麽會輸給其他人。


    “沒什麽不可能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主動進來?”聽見洛槐這樣笑著說道,它的心裏愈發的不安。


    突然,洛槐在他眼前消失了,而他手裏剛撕下來的“血肉”化作了虛影。


    是假的…可是這裏是它的地盤,隻有它才能夠決定虛幻與現實才對。


    趕忙環顧四周,尋找洛槐的存在,但是周圍到處都是虛無。


    它隱隱的感覺到自己對這片空間的掌握力在減弱,就仿佛它不再是這片空間的主人一樣。


    墨綠色的星辰升起,讓這片虛空不再單調,邪信徒看著這副景象,心中升起了莫大的恐懼,那麽多年以來,它的精神空間從來沒有變成過這個樣子。


    這不是它的精神空間!


    不,“眼”會庇護它的……就算精神的主導換成了對方,但是對方又不是“眼”的信徒,他沒有“眼“的力量加成,照樣沒有辦法拿它怎麽樣。


    是這樣才對,這就是它作弊的方式,這場遊戲它就是無敵的!


    “你無法對我做什麽,我的靈魂早就已經獻給了‘眼’,獲得了無上的庇護。”


    它企圖對洛槐進行威懾,但是在這精神空間中,任何情緒都被放大了,它的心虛太過明顯,盡管它說的也不算是逞強的話,但是洛槐自有辦法。


    上一個無敵已經停止思考了。


    命運之眼的虛影升起,將這片空間納入了祂的主宰。


    邪信徒的驚恐終於抑製不出的流露了出來,那隻眼睛……為什麽這個家夥身上也會有這種力量,那如同“眼”一樣的代表著某種絕對的意誌,同樣充滿了神聖,仿佛當年的它第一次窺見到“眼”的存在。


    而如今出現了一個能夠與之比擬的存在,它一下子陷入了迷茫。


    曾經它以為的至高無上的唯一,這個天真的認知被打碎了。


    它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可笑,原本以為自己透過“眼”看到了真理,不再是一個愚昧的家夥,但是沒有想到自己依然無知。


    於是一個信奉真理的自負者開始自我否定。


    認知,正在逐漸坍塌。


    而對於信仰的動搖,也讓它失去了庇護,又或者說,命運之眼才是現在這片空間唯一能夠給予庇護的存在。


    “信仰混亂與邪惡的家夥,就是這麽脆弱呀。”洛槐不過是使用了命運之眼的技能【命運標記】罷了,可是對於邪信徒來講卻是擊潰了它的信仰。


    認知中最無上的存在在這瞬間被取代,導致信仰發生了動搖,隨後失去了對邪神的庇護,最後被反噬就足夠要了它們的命。


    或者說邪神發現這個信徒不“忠誠”,所以選擇把它最後一點價值給收走。


    這種靈魂都已經殘缺不全的家夥,在命運之眼看來都是妥妥的大殘血,隨便都可以標記。


    不過這次能有這麽好的效果,也是意外,應該是剛好命運之眼和那個什麽“眼”比較形象重合,導致這個邪信徒認錯老大了。


    呼…處決結束,這個臨時搶過來的精神空間隨著信徒靈魂的消散而解除了。


    重新回到現實,隻見麵前倒著一具幹屍,連肢體都不完整,手掌是空的,還有身上很多地方都是空的,仿佛被人硬生生挖走一樣。


    那就是原先“眼”所在的地方,是邪神賦予的力量,現在都被收了回去。


    “看起來我又跟某個邪神結怨了。”雖然沒有和那個“眼”進行直接的碰撞,但是屏蔽了“眼”的庇護領域,不可能不被注意到。


    不過至少現在這裏應該是沒有那個“眼”的爪牙了,洛槐特意找了一圈,這間中心石室應該是這個家夥的專屬區域,前麵那兩個逃跑的家夥說不定躲在了其他地方。


    可是邪信徒不可能這麽少才對。


    “是進入末地,還是去清掃敵人?”站在傳送門框架邊,洛槐陷入了猶豫。


    有件事情他急著想驗證一下,那就是這個進去之後,另一頭的末地會是他之前進去過的那個末地嗎?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麽他那一次在爐石世界的時候會到這種地方來?


    這兩個世界按理說八杆子打不著,除了和他都打得著。


    本來隻以為是和麥塊世界有關係,但現在看來,這幾個在他身上的世界互相之間恐怕都有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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