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漢等將整棟樓都圍了起來,開始地毯式一層層往上尋找。


    白玉堂站在五樓的平台上,往下看著,四樓以下都被張出去的一張大雨棚給擋住了,看不到下麵的情況……而且剛剛那黑衣人跳下去時,並沒有撞到那雨棚,也就是說他是往外跳的,然後就消失了,有這種可能性麽?在五樓往外跳,還能空中改變方向進入到樓裏?眾人都表示懷疑


    “別是有什麽機關吧。”白玉堂皺眉,展昭也點頭。


    這時候,馬漢等跑了上來,遞給了白玉堂一捆繩子,道,“隊長。”


    白玉堂將繩子圍在了腰間,展昭問,“唉,你幹什麽?”


    白玉堂道,“下去看看。”


    展昭有些緊張,看了看那根繩子,問,“你自己下去?就一根繩子啊?”


    白玉堂見他緊張,忍不住笑了,問,“要不然我再背個傘包?”


    展昭無奈,瞪了他一眼,“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看看他耍的什麽把戲!”白玉堂說完,讓洛天幫著拽住繩子。


    洛天抓住繩子終端,控製往下的速度,馬漢和趙虎他們抓住繩子的尾部,這繩子的高度正好到樓底,因此隻要兩人不放手,白玉堂就摔不到地上。


    準備就緒,白玉堂躍出了五樓,一點點往下落,他審視著樓房裏頭,沒發現有任何機關,也沒發現牆壁的外圍,有腳印什麽的……


    展昭有些焦急地看著,就見白玉堂從五樓一直落到了地上,將繩子解開,摸著下巴站在那兒發呆。


    展昭跑了下去,到了底樓,仰著臉往上望,道,“真奇怪啊。”


    白玉堂無奈,“我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找專家吧。”


    展昭想了想,“專家?”


    白玉堂聳聳肩,展昭掏出電話來打給白馳。


    白馳接電話的時候,正好在看趙禎的表演呢,驚得他的心一蹦一蹦的,趙禎幹嘛做那麽嚇人的特效啊?!


    “喂?”白馳接了電話,問,“哥,幹嘛?”


    “馳馳啊,一會兒趙禎表演結束了,你和他一起來一趟這個地址。”展昭將地址報給了白馳,“有個人從五樓跳出去然後沒了,我們懷疑他耍了什麽把戲,想讓趙禎看看。”


    “哦?好的,我知道了。”白馳點點頭,拿紙筆記下了地址,然後掛斷電話抬眼想繼續看表演……但是,趙禎不見了。


    台下眾人都開始尋找,白馳坐在vip特殊包相裏頭,探頭往外看,這時候,突然就感覺身後有人拍了他一把,白馳一驚,趕緊回頭,就見趙禎從他眼前一晃……過去了。


    白馳眨了眨眼,有些莫名,仔細又看了看……趙禎沒在。


    “呃……”白馳正在吃驚,就聽到觀眾開始鼓掌了,回頭一看就見趙禎出現在了台上,表演結束了,這次表演算是完美謝幕。


    白馳也傻嗬嗬跟著鼓掌,始終鬧不明白剛剛在他眼前晃過的趙禎究竟是不是真的,莫非是幻覺?


    大幕落下,散場了,白馳想到後台去找趙禎,但是剛剛打開vip包相的大門,趙禎就出現在了那裏,笑眯眯道,“馳馳,好不好看?”


    白馳一驚,問他,“你是誰啊?”


    趙禎哈哈大笑,顯然非常開心,湊過去道,“我表演成功,來親一口。”


    白馳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臉皮。


    “嘶……”趙禎無奈地道,“馳馳,輕點啊,我就靠臉吃飯的。”


    白馳覺得觸感不是假的,還有些溫熱,就問,“你……怎麽會突然出現?”


    趙禎聳肩,道,“秘密。”


    白馳皺了皺鼻子,趙禎道,“我去後台卸妝,你等我,一會兒我們吃飯去。”


    白馳點點頭,跟著趙禎出去,道,“禎,一會兒,吃飯之前跟我去個地方吧?”


    “哪兒?”趙禎不解。


    “哥他們好像遇到了個案子,說那個男人,從五樓跳下來之後,不見了。”


    “不見了?”趙禎有些好奇,問,“你哥他們是在樓上看的,還是在樓下看的?”


    “樓上。”白馳道。


    “哦……那就是小伎倆了,是不是有什麽遮擋物啊?”


    白馳搖搖頭,道,“我沒問得很清楚,哥他們保留現場了,說讓你去看看。”


    “沒問題。”趙禎去卸妝。


    “可是。”白馳跟進了洗手間裏頭,問趙禎,“那個凶手應該是突然遇到警察的,他身上帶著道具能讓他突然就消失麽?”


    “你是說,那凶手是機器貓?”趙禎笑問。


    白馳知道他逗自己呢,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道,“說正經的。”


    趙禎想了想,道,“馳馳,紙巾有沒?”


    “哦。”白馳要從包包裏拿,但是趙禎從白馳的上衣口袋裏抽出了一張來,擦臉。


    白馳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有些傻眼——他記得上衣口袋明明是空的呀,怎麽就有東西了呢?


    白馳自己也摸了摸,的確是空的。


    趙禎笑,“明明就有啊。”邊說,邊伸手繼續抽,當然,他想抽幾張就幾張,最後連鈔票內褲都抽出來了。


    白馳火大,“你又變魔術!”


    趙禎笑道,“明明就是你藏的東西多啊……你才是機器貓!”


    白馳捂住口袋,不讓他往外抽了,不然他不知道又要抽出什麽東西來。


    趙禎洗完臉笑了笑,道,“他既然是去殺人,那肯定做好了要逃走的準備,我估計道具他隨身帶的,而且已經成為他的一種手段了,一般都用那個方法逃生!”


    “這樣啊。”白馳點了點頭,道,“那他能逃出大樓麽?”


    趙禎搖了搖頭,笑道,“不會,一定在大樓的某處躲著。”


    “還躲在大樓裏頭?”白馳吃驚。


    “嗯。”趙禎點頭,道,“魔術這種東西,終歸就是一個手法,愚弄的隻是人的眼睛而已,本質是不會改變的,而且你哥他們不是一般的觀眾,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嗯。”白馳點點頭,同意趙禎的看法。


    隨後,兩人驅車來到了阿京他們家的樓下。


    白玉堂和展昭正在門口等他,趙禎跟眾人來到了五樓上,低頭往下看了看,皺起了眉頭。


    “怎麽樣?”展昭和白玉堂問。


    趙禎看了看兩人,忍不住笑著搖頭。


    “怎麽了?”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就聽趙禎問,“我剛剛還說你倆不是普通的觀眾呢,怎麽這麽簡單的障眼法就被糊弄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有些不解。


    趙禎道,“往樓下看,有什麽地方特別不自然的?”


    展昭和白玉堂,還有sci一眾人趴在陽台上往下看……看了一會兒,展昭突然道,“呃……這雨棚好新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對啊,這雨棚怎麽就那麽新呢?!


    白玉堂示意人拿過一根杆子來,趙禎接到了手裏,對著那雨棚,狠狠戳了一下……他戳的是邊緣……立刻……露出了一個人形來。


    眾人對視了一眼,趙禎收回了杆子,道,“咦?不太對勁啊。”


    “怎麽了?”展昭問。


    “人怎麽一動都不動啊?”趙禎皺眉。


    眾人麵麵相覷,白玉堂讓人找來了繩索,將那個雨棚往上勾……很快,雨棚被勾了上來。


    眾人這才發現,那雨棚實際上類似於一個藍色的絲絨睡袋,有骨架張開,一個人躲進去剛剛好,最巧妙的是底部的構造,其實是平的,但是顏色上麵出現了一種凹陷的視覺效果,因此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薄薄的雨棚一般。


    “他估計用這種方法騙過不少人了。”白玉堂道,“隻要是在這種普通居民樓殺人,往外一跳,勾住衣架子,張開這種雨棚,很難被人發現的。”


    眾人都點頭。


    “裏頭應該是個死人吧?”趙虎問,“這小子這麽擺弄連哼都不哼一聲。”


    “嗯。”眾人點頭,剛剛拉雨棚上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將拉鏈扯開,隻見裏頭是一個黑衣人,正是剛剛那個要殺阿京的男人。


    再看他的麵容,眾人都忍不住皺眉……又在笑,又是一具微笑的屍體。


    “都邪了門了。”趙虎忍不住道,“誰這種惡趣味,整那麽多會笑的屍體出來?!變態!”


    白玉堂搖搖頭,道,“屍體也弄回去吧,交給公孫讓他一起驗屍。”


    眾人領命回去,並且將阿京和他那驚魂未定的老母也帶去了警局。


    回到了sci的辦公室裏頭,眾人都坐下,不語,白馳道,“好奇怪啊,我們為什麽抓到一個人就死一個人呢?這樣下去,究竟有多少人牽連在內啊?”


    白玉堂和展昭問被帶進來的阿京,“能不能解釋一下,那人是誰?幹嘛要殺你?”


    阿京看了看眾人,道,“我不認識那小子,突然衝來就說要殺了我。”


    “當真?”展昭問。


    阿京臉色微微變了變,白玉堂道,“你是何瀾和小梅命案的直接嫌疑人你知道麽?還說謊?”


    “不是我殺的!”阿京道,“我就是昨天去找她們,但是門關著,我沒找到……”


    “我問你這個人你認識麽?”白玉堂問。


    “認識。”阿京最後無奈地點了點頭,道,“他是何醫生的一個病人。”


    “病人?”展昭一愣,眾人對視了一眼,白馳跑去拿出了那天讓盧方調查的,和許友情況類似的另外兩個病人的資料,其中一個就是這個黑衣服的死者。


    “奇怪了。”白馳道,“另一個患者為什麽要殺你?”


    “我怎麽知道啊。”阿京道。


    “小梅死了,你怎麽好像一點都不難過?”展昭問,“你不是跟她感情很好麽?”


    “好個屁。”阿京啐了一口,道,“那兩個女人早就搞在一起了,我不過是她用來掩人耳目的罷了。”


    白玉堂皺眉搖頭,對洛天和白馳道,“帶他去做一個詳細的筆錄,先扣留他四十八小時。”


    “幹嘛扣留我啊?”阿京激動起來,道,“我沒殺人!”


    馬漢看他,道,“你叫什麽啊,現在除了警局哪兒安全?你說!”


    阿京立刻沒音了,道,“娘的,早知道就不招惹她了,一身騷。”


    “招惹誰?”展昭問他。


    “阿京不說話,低頭不語。”白玉堂笑了笑,道,“坦白從寬啊。”


    “行了警官,這話我沒個月都得聽兩遍。”阿京道,“我呢,沒事情還會跟何瀾弄點兒錢花花。”


    白玉堂微微皺眉,問,“你勒索她?”


    “什麽啊?”阿京痞子樣子出來了,道,“我沒有啊,她讓我戴了那麽久綠帽子,給點補償也不為過吧……後來,我發現了她一點小秘密,所以她就成我長期飯票了。”


    趙虎笑了笑,道,“我說小子,你說得還挺理直氣壯啊,不要臉怎麽寫知道麽?”


    阿京搔了搔腮幫子,道,“沒辦法啊,誰叫我發現這倆女人是邪教的!”


    “邪教?”眾人都不解地看著他。


    阿京神神秘秘地說,“就那希特勒的標誌你們都知道吧?那玩意兒叫什麽來著?對了,納粹!”


    白玉堂想了想,拿出一張圖片給他看,問,“這個?”


    “對對!”阿京點頭道,“就是這玩意兒啊!”


    “你看到了何瀾和小梅跟這東西有關係?”展昭問。


    “我那天看到,何瀾的筆記本上,用這東西做桌麵了,還有啊,她的抽屜裏有這麵旗子。”


    “筆記本?”白玉堂問,“有發現何瀾的筆記本電腦麽”


    眾人都搖頭,王朝看證物清單,道,“頭兒,沒有筆記本電腦!”


    “那旗子呢?”阿京問,“我後來留了個心眼,去她們診所偷看,就見她和小妹拜那旗子呢,可虔誠了。


    “沒有。”阿京神神秘秘道,“還有一個怪眼男人。”


    “怪眼男人?”展昭和白玉堂異口同聲地問。


    “我以前沒見過。”阿京道,“年紀應該也不算大吧,三十多歲的,穿著跟那旗子差不多的鬥篷,何瀾和小梅好像很怕他,特備是他那雙眼睛啊……挺嚇人的。”


    “他看見你了沒?”白玉堂問。


    “沒吧。”阿京聳聳肩,“他有一隻眼睛好像是壞的,都白了。”


    “白了?”白玉堂皺眉,和展昭交換了一個眼色。


    “你還記得長相麽?”洛天問他。


    “大概吧……他長得還蠻特別的。”阿京回憶。


    “帶他去做張拚圖。”白玉堂道。


    洛天將阿京帶了下去作品圖了,展昭道,“看來有必要把這次的案子從頭到尾梳理一遍了。”


    白玉堂點點頭,吩咐眾人先去吃飯,再去查線索,明天公孫那頭的驗屍報告估計就出來了,再來將所有的線索都梳理一遍。


    眾人散去,白玉堂拿著衣服剛要和展昭去吃飯,電話就響了起來。


    白玉堂拿出來一看——是白錦堂,覺得有些意外,接起電話,“大哥?”


    電話那頭,白錦堂皺著眉頭,道,“快來把這人給我弄走,不然我就直接把他從樓上丟下去!”


    白玉堂和展昭都一愣,有些不解,兩人開車來到了白錦堂的辦公室,就見白錦堂臭著一張臉坐在辦公桌邊看資料。而就在他前麵不遠處的沙發上,雙胞胎正正和一身花襯衫的尤金圍著茶幾打牌,戰況激烈。


    尤金抬頭看到了白玉堂和展昭,笑著道,“嗨,帥哥們,好久不見。”


    展昭有些無力,問,“尤金,你上s市來幹嘛?”


    尤金笑了笑,神秘兮兮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袖珍光盤來,道,“來給你買送些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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