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往二樓去了!”馬漢關掉對講機,拿起手中的望遠鏡。


    “趙虎,守住樓下的出口。”白玉堂在對講機中道。


    “到了!”趙虎和張龍守住了大堂的出口處。


    “洛天,地下室到了沒?”白玉堂接著問。


    “到了!”洛天和白馳一左一右守住了兩個電梯出口。


    “三樓出口我們也守住了!”柳青和沈仲元對視了一眼。


    “我在四樓。”王朝和蔣平道。


    “好!”白玉堂點頭,問馬漢,“往哪兒來了?”


    “頭兒,在五樓樓梯口了!”


    “我上去!”王朝道。


    “不用!”白玉堂道,“他爬到五樓就爬不動了,不是坐電梯就是往下走!”


    說話間,就傳來了“叮”的一聲。


    “頭兒!”蔣平低聲道,“進電梯了!”


    “別急。”白玉堂笑道,“那個是陷阱!”邊說,邊對洛天和白馳道,“洛天白馳,單按一個電梯,讓電梯下來!”


    “是!”洛天和白馳對視了一眼,選擇了左邊的那個電梯,拚命按-1。


    “叮”一聲,另外一個電梯響了起來。


    不久之後,門關上。


    “頭兒?”蔣平問。


    “好了!”白玉堂道,“讓洛天他們在樓下守著,你們原地別動,剩下的我來!”


    “是!”


    ……


    最終,電梯門在頂樓的天台下麵打開。


    有一個人小心地閃了出來,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往天台上麵走。


    天台外麵,什麽人都沒有。


    那人看了一眼之後,悄悄溜了出來……剛剛出天台門,就感覺腰上一緊。


    “啊!”


    “看你往哪兒跑!”


    “死耗子!”


    “臭貓!”


    白玉堂按住了拚命掙紮要逃走的展昭,對對講機裏的眾人道,“抓住了,都收工吧!”


    “放手!”展昭往下掰白玉堂的胳膊,轉回頭表示抗議地看他。


    白玉堂一挑眉,“放手你就跑了,抓你用了半個小時!”


    展昭一臉的鬱悶。


    白玉堂道,“你別想跑,回去!“


    “讓我回去幹什麽啊?我又幫不上忙!”展昭賭氣。


    “幫不上忙你就把你自己的輸出整理好!”白玉堂道,“上午是整理sci辦公室,下午整理家裏,晚上給辛巴和魯班洗澡,一件都別想跑!”


    展昭雖然不滿,但還是被白玉堂活捉,帶回辦公室去了。


    事情是這樣,今日五一國際勞動節,也就是小長假,雖然隻有三天,但是展昭也美滋滋地算好了這三天怎麽用了。


    第一天,睡覺,吃白玉堂煮的東西!


    第二天,看書,去聽一個有趣的心理學博士的演講!


    第三天,繼續睡覺,吃東西,養精蓄銳等待第四天上班。


    然而,一切美好的願望和計劃,都在今天早上被包拯的一個電話打斷了。


    “五一節後有好幾個國家的同行要來參觀。”包拯對白玉堂道,“你們給我回


    來,把辦公室收拾幹淨!”當時,包拯似乎是在sci的辦公室裏麵咆哮的,那一嗓子,白玉堂就覺得耳鼓膜劇烈震顫,不過一想也是,整個sci辦公室,除了他這個潔癖患者自己的辦公室是整齊漂亮的以外,其他的地方那根本就是垃圾堆!


    特別是展昭的辦公室裏麵,基本沒有落腳的地方,滿地都是書和雜誌,還有一大堆舊報紙,上次白馳進去那東西,不知道碰翻了什麽,然後就被活埋了,他們一大堆人挖了半天才把他救出來。


    於是,白玉堂隻好將展昭叫醒。


    展昭一百二十分之不情願,窩在被子裏麵裝鴕鳥。


    其實本來白玉堂也有些心疼的,這陣子他比較忙,因此昨晚上很早就睡了,不過展昭他們一大幫人在樓下開什麽聚會,到淩晨兩三點才回來睡的,所以早上起不來了麽。


    白玉堂就想著,算了,幹脆讓展昭睡吧,自己去打掃也就完了,反正他去了也沒什麽用。


    隻是……白玉堂打開了臥室的門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了躺在房門口的裏斯本和辛巴,兩隻原本應該是白色的獅子,竟然變成了花色。


    隨後,白玉堂往樓梯下麵望了一眼……就見sci一大半的人都橫七豎八睡在沙發上麵,滿地都是垃圾和飲料瓶子……


    白玉堂就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往樓下走……突然,“吧唧”一聲……


    白玉堂低頭一看,就見他踩到了一快粘糊糊的奶油蛋糕……


    大概沉默了半小時之後,展昭在被窩裏麵就聽到了氣震山河的一聲怒吼,“你們都給我起來大掃除!”


    於是,被遷怒的展昭也被白玉堂從被子裏麵提了出來,換上衣服和一大車子的人一起拖到了警局裏麵,上午徹底打掃sci的辦公室,下午回家打掃家裏,晚上給所有的小動物和自己洗澡!第二天要煥然一新。


    到了sci之後,展昭看到了自己辦公室裏一片狼藉,滿地的書擺出來的五行陣,有些退縮。


    他瞅準了時機溜走,準備在樓裏窩一會兒,然後趁機跑出去吃東西,下午回自己家裏去,在小房間睡回籠覺,晚上洗完澡回家,就說自己迷路了。


    於是,就有了剛剛那一幕抓捕。


    展昭還挺能跑,不過正如白玉堂說的,展昭是研究別人的專家,而白玉堂是研究展昭的專家。


    那貓使出了渾身解數,最後還是被活捉!


    回到了sci的辦公室,展昭進了自己的房間,三分鍾後,辦公室裏麵發生了書籍坍塌事件。


    展昭和好心進去幫忙的白馳被埋。


    sci眾人一起開始挖開書,將人救了出來。


    “呼……”展昭總算是被白玉堂挖出來了,就抬眼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無奈地歎了口氣。


    隨後,白馳也被趙禎拉出來了,“悶死我了。”


    趙禎趕緊拉著白馳出去,道,“咱們不理了,咱們就理你那張辦工作就可以了,這裏太危險!”


    ……


    展昭坐在地上皺鼻子。


    白玉堂看了看四周,指了指書桌,道,“上去!”


    展昭就爬到了書桌上麵坐好。


    白玉堂打電話,叫來了外賣,還讓內勤搬兩套大的書櫥過來。


    等眾人外賣吃完,內勤那邊也來了幾個人,搬來了兩套大的書櫥。


    白玉堂招呼洛天和柳青,先將展昭房間裏的書都堆起來,眾人一看,搖頭……一座山。


    眾人將書櫥搬進來之後,靠牆放好,如此一來,整個房間就都被書櫥裝滿了。


    白玉堂對展昭道,“我問你書名字,你自己說放到哪裏。


    “好呀。”展昭笑眯眯,他記性好,這裏每一本書他都看過,所以知道放在哪裏分類。


    白玉堂、洛天和柳青都是屬於動作快反應快力氣大又話少能幹的類型,因此開始在展昭的指揮下擺書。


    最下麵的那一層很低,放書不容易,跟來湊熱鬧的陽陽也進來幫忙,擺放最下麵那一排書。


    展昭捧著咖啡有些厚顏無恥地坐在書桌上,仰天想了想,自己好像還不如陽陽能幹……瞬間被打擊了。


    隔壁的法醫師裏頭。


    公孫正在手術台前麵,細致地擺放這一套道具。


    馬欣正在擦一套量杯和試管。


    如果數一下,整個sci,有幾個特別幹淨的人,白玉堂、公孫、洛天、馬漢和馬欣兄妹。


    女生畢竟整潔一些,馬欣每一天都會整理法醫室。


    不過,就算馬欣不在,法醫室也是一塵不染,因為公孫在。如果說白玉堂是輕微潔癖,那麽公孫就是有著某種特殊嗜好的完美主義者。


    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將刀具按照殺傷力和危險程度排放整齊,從中體會出某種特別的快樂。


    白錦堂在大門口站著,微微皺眉,“夠幹淨了,還收拾?”


    公孫笑眯眯,道,“再幹淨也能找出些不幹淨來的麽。”


    白錦堂看了看他,靠近一步,低頭笑,“你是怕回家早,要給裏斯本洗澡吧?”


    公孫不說話,就是眨眨眼。


    白錦堂靠近他。


    馬欣在一旁,立刻拿出隨身帶的攝像機……哢嚓!


    公孫和白錦堂同時轉臉看他。


    馬欣笑嘻嘻,“我私下收藏的,不外傳不外傳。”


    白錦堂想了想,道,“那就再幫忙多拍幾張。”


    “ok~!”馬欣舉起相機。


    公孫被白錦堂一把拉過來,低頭就親……


    馬欣在一旁幸福地“哢嚓哢嚓~~”


    經過一上午的奮鬥,sci整個辦公室煥然一新。


    白玉堂和洛天還有柳青累得靠在沙發上麵,陽陽也趴在洛天懷裏喘氣。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跑出去拿了四杯奶茶進來,一人一杯給他們。


    白玉堂拿著奶茶杯子看展昭,對他使眼色,看了看洛天他們。


    展昭摸摸頭,道,“謝謝,大家辛苦了……”


    眾人相視一笑,隨後,白錦堂請客,吃了一燉好的,然後又開車回家,接著大掃除。


    家裏頭打掃起來更亂。


    展昭不用收拾書了,就幫著用雞毛撣子掃塵。


    白玉堂將髒衣服都放到籃子裏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就見展昭仰著臉,仔細地用雞毛撣子撣著天花板和牆角隻見的灰塵。


    白玉堂跑去房間裏,拿出了一副眼鏡和一個口罩來,給展昭戴上,道,“撣灰的時候還張著嘴啊?灰塵好吃?”


    展昭看他,不說話。


    白玉堂笑了笑,問,“手酸不酸?”


    展昭甩了甩手,小聲嘀咕了一句,“有點,不過還行,比練槍輕鬆。”


    白玉堂忍不住笑,道,“我去洗了衣服就來幫你。”


    “嗯。”展昭見白玉堂心情大好,就點點頭,想想,這段時間白玉堂都很忙,原本家裏就不是特別幹淨。以白玉堂的潔癖,若不是實在太累了,估計早就打掃了,其實早上應該讓白玉堂睡懶覺才是。


    展昭想到這裏,有一點點內疚,開始發呆打主意。


    白玉堂見展昭不說話了,似乎在發呆,就想著他可能累了,一想也是,昨晚那麽晚才睡的,這貓身體也不好,別熬出病來。


    想到這裏,白玉堂快速地跑下樓,快手快腳將衣服都放進洗衣機裏頭,然後回房間,和眾人一起打掃房間。


    眾人一起忙碌了一整天……終於,在晚飯的時候,將客廳裏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隨後,眾人都累得癱倒在了沙發上麵,雙胞胎打電話叫來了外賣。


    吃過飯後,sci其他成員回家,住在別墅的眾人都跑去洗澡。展昭和白玉堂牽著小獅子,趙禎和白馳拉著裏斯本進去洗。


    白錦堂將肥肥的魯班交給了雙胞胎,摟著公孫去洗澡。


    雙胞胎隻好無奈地抱著已經十九斤的魯班去洗澡,其實魯班之前已經二十斤了,後來受了一定的打擊,減肥了。


    事情是這樣的,前陣子展昭和白玉堂抱著魯班去看了一個獸醫,那獸醫盯著魯班看了良久,將它提起來,放到了眼前的辦公桌上麵,跟魯班對視。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有些不解地看著那獸醫。


    就聽獸醫突然開口,“你是豬麽?你混在貓堆裏做什麽?”


    白玉堂和展昭都睜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那獸醫,就見他斯斯文文,穿著白大褂,和公孫還有那麽幾分相似。


    隨後,那獸醫推了推眼睛,看了魯班半晌,突然開口,“你怎麽有臉說你是一隻貓!你簡直是貓裏的敗類!你就不怕老鼠們恥笑你麽?你難道沒有心愛的貓麽……”


    隨後,展昭和白玉堂聽到了他們這一輩子聽過的,用來罵一隻貓所可以用到的最刻毒的語言。


    魯班起先還傻坐著,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氣場感染了,還是被那獸醫頭上的陰雲驚到了,就開始萎靡不振,隨後慢慢縮成一堆,當那醫生說到它這輩子注定要被暗戀的母貓拋棄,一輩子孤獨終老肥胖而死的時候……魯班突然哇啦哇啦地叫了起來,一頭飛撲進了展昭的懷裏,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把大腦袋鑽進展昭的胳膊下麵,腦袋耳朵都耷拉著,顯得非常之傷心。


    隨後,展昭和白玉堂才從驚駭之中醒了過來,茫然地看著獸醫。


    獸醫整理了一下白大褂,對展昭和白玉堂道,“這叫悲傷療法!”說完,轉身忙自己的了,道,“它如果再不減肥,就帶他來閹掉!”


    “喵喵!”魯班一個勁地蹭展昭,那樣子像是說——它不要,它不要,它表做太監,他想要娶莉莉婭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忘記告訴魯班了,莉莉婭似乎上次為了健康已經做好絕育手術了,不過前幾天它似乎又出現了一些發情的症狀,據說小母貓沒有做幹淨,會自己長好,不知道魯班有沒有那麽幸運。


    果然,回來之後魯班開始控製食量,一周就瘦了一斤多,照目前這個趨勢,兩三個月後,魯班又可以恢複玉樹臨風的狀態了……


    等眾人洗完澡出來,小獅子和裏斯本甩了甩身上香噴噴的絨毛,趴在地上開始睡覺。


    展昭擦著頭發回到房間,就看到白玉堂累得翻倒在床上,已經開始打呼嚕了。


    展昭給他蓋好被子,拿著吹風筒,過去給他吹頭發。


    白玉堂想睜開眼睛,展昭拍拍他,道,“你睡,我給你吹。”


    白玉堂的是在是太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展昭五指輕輕摸著白玉堂的頭發,用風筒吹著,一點點地吹幹,臉上也淺淺露出笑意來。


    等頭發都吹幹了,展昭放下風筒,鑽進被子裏,湊過去,在白玉堂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晚安,勞動節快樂,老鼠。”


    ……


    次日清晨,展昭睡到迷迷糊糊見,就聽到廁所裏傳來一聲大叫,“貓兒!”


    展昭一個激靈,白玉堂衝出來揪住他,“你把我的頭發怎麽了?”


    展昭眨眨眼,傻嗬嗬地看著白玉堂,就見他頭上頭發打著古怪的卷……


    展昭想了想,昨晚上似乎是躺著吹,所以頭發都朝上麵而且他也是邊打卷邊吹……


    “貓兒!”白玉堂一把揪住展昭。


    “幹嘛?”展昭摟住枕頭,誓死維護自己睡覺的權利。


    白玉堂眯著眼睛,“我去把頭發洗直,你再幫我吹回來!”


    展昭皺鼻子,第二天的懶覺又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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