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肇事的出租車上並沒有安裝攝像頭,而且司機當場死亡,因此不知道是單純的車禍,還是和之前那些司機一樣的見了鬼,又或者是根本有人蓄意為之。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之前的司機大多急刹車,這司機怎麽就衝進了一旁的店鋪呢?而且還那麽巧,剛好撞到了公孫和白錦堂他們吃飯的那一家。


    另外,就算是蓄意的,有人會用這種方法來蓄意殺人麽?這需要多大的精準度?而且那車子也未必就一定能撞開牆壁衝進來,飛起來的櫃子也未必就一定砸到人。


    白玉堂見眾人都有些累,就趕回去先休息一下,第二天來上班。


    洛天拜托白馳幫忙帶著陽陽回去,他留在這裏陪陪馬欣,不過他也是個呆的,怕影響馬欣工作,就是在走廊的凳子上靠著等。


    白玉堂本想讓展昭也回去,但是展昭現在也沒什麽睡意,他坐在了蔣平旁邊,提了一些線索,蔣平負責幫他搜索。


    白玉堂在馬欣的房間裏幫她打下手。


    馬欣低頭檢驗機構司機的屍體,最後那一具屍體因為送來得很急,所以先要將屍體衣服裏麵的相關證據都取出來,馬欣拿著鑷子和證物袋忙碌著。


    白玉堂坐在一旁等,心中有些擔心白錦堂,大哥其實還挺任性的,而且他現在什麽都不記得,應該也不是很好搞的人,別對公孫做出什麽讓公孫不爽的事情,那到時候就麻煩了。


    “嗯……”


    這時候,就見馬欣拿著一張從死亡司機口袋裏拿出來的紙片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真是可憐。”


    “怎麽了?”白玉堂問。


    “是他兒子的成績單吧,一百分的。”馬欣道。


    白玉堂輕輕歎了口氣,“他家裏人通知了沒有?”


    “盧方剛剛拿走了他的身份證件,應該已經在處理了。”馬欣搖了搖頭,道,“整個警局大概盧方的神經是最堅強的,我要是做他的工作每天就是負責告知被害者家屬親人遇難的噩耗,我肯定早就抑鬱症了。”


    “盧方有定期找貓兒心理輔導。”白玉堂道,“不過貓兒也經常說他有鋼鐵一般的神經。”


    “錢包裏有他和孩子、妻子的照片。”馬欣將錢包小心地放進了證物袋裏麵……


    “咦?”


    “有發現?”白玉堂問。


    馬欣點頭示意白玉堂來看。


    白玉堂走過去,就見馬欣輕輕掀起死者的袖子,讓白玉堂幫她拿著鑷子,自己取來了指紋膠帶,道,“隊長,看這裏,有四枚指紋。”


    “很清晰啊!”白玉堂看著那四個分部在死者小胳膊上麵的黑色指紋,皺起眉頭,道,“是反著抓的!有人從後麵預他開車了!”


    “嗯。”馬欣點頭,“司機雙手抓著車的方向盤,如果這個時候後麵突然有一個鬼撲上來抓住了他的雙手……他受驚,自然而然會使車子失控,撞進一旁的建築物也是可能的,當然,也有可能是鬼抓著他的手打的。”


    馬欣說完,抬眼,卻看到白玉堂微微張著嘴巴,呆呆看著那四個手指印子,那神情,馬欣從來沒在白玉堂臉上看到過……


    “隊長?”馬欣問,“怎麽了?”


    “可是,這時不可能做到的。”白玉堂突然開口。


    “什麽不可能?”


    “這從後麵襲擊司機,還抓住他的雙臂。”白玉堂搖頭連連,“出租車司機的位置周圍有一圈防護罩的!”


    馬欣也一愣,不是白玉堂那麽說,她還真是忘了,可是轉念又一想,突然就覺得的詭異起來,“那車子上麵的防護罩毀壞沒有?”


    白玉堂搖頭,立刻打電話去存放車輛的證物室查證,負責值班的警員去檢查了一下,說車子隻是頭部撞凹了,其他部分並沒有損壞,駕駛位四周的塑料保護板很堅固。


    白玉堂掛掉電話,皺眉不語。馬欣做法醫這麽久,聽了結果,也是頭一回覺得背後冒涼風。


    白玉堂想要和展昭商量一下,轉頭,就見洛天在外頭的座椅上坐著,看著法醫室裏的眼神有些複雜。無奈地搖搖頭,白玉堂對馬欣道,“我去跟貓兒研究一下,讓洛天來陪你。”


    馬欣小聲嘀咕了一句,“誰稀罕。”


    白玉堂失笑,問,“你們倆幹嘛吵架?”


    馬欣瞄了他一眼,道,“我們在遊樂場遇到了一個同學,她們見我抱著陽陽和洛天一起吃冰激淩,就問是不是男朋友,你猜他怎麽說?”


    白玉堂搖搖頭。


    “他趕緊解釋說不是,是親戚。”馬欣皺了皺鼻子,“我很丟人麽?老娘當年也是醫校一枝花!”


    “行了一枝花。”白玉堂有些無奈,“洛天是為你考慮,怕你難堪,你那些同學語氣也沒多好吧?”


    馬欣扁了扁嘴,道,“幹嘛在意別人怎麽看啊……他們那是嫉妒,他有很多優點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不見得這麽想,洛天與世隔絕那麽多年,還是比較單純的。”白玉堂道,“你倆若是真覺得合適幹脆把事情辦了吧,別拖了,陽陽也好安心念書。”


    “他不肯。”馬欣不爽。


    “你哥怎麽說?”白玉堂問。


    “我哥讓我強了他!”馬欣回答。


    白玉堂幹笑了兩聲,道,“你要是真喜歡,幹脆我幫你打暈他,你強了他吧。”


    馬欣狠狠地看白玉堂,“你們怎麽都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樣?!”


    白玉堂聳肩,搖搖頭出門了,對洛天指了指裏頭。


    洛天不解。


    白玉堂道,“欣欣說她害怕,你進去陪著她,我要去辦公室。”


    洛天還有些吃驚呢,馬欣還有害怕的時候?馬欣看著他那眼神了,一腳踹翻凳子,“老娘不是女人啊?!”


    白玉堂趕緊就跑了,洛天隻好硬著頭皮進去,看馬欣解剖屍體。


    展昭此時正在看著蔣平打印出來的資料。


    “貓兒。”白玉堂進來,到他身邊坐下。


    “給欣欣和洛天製造完機會了?”展昭調侃他,“現在兩人怎麽樣了?”


    “總之很複雜。”白玉堂歎了口氣,將剛剛驗屍時候發現的手指印說了一下,驚得一旁的蔣平睜大了眼睛,“不是吧頭兒,我不敢開車了你再說下去,我一個人住的,不行,一會兒上虎子哪兒避難去。


    “這真的邪門了。”展昭道,“我怎麽覺得除了趙禎沒人能辦到?”


    “很有可能是魔術的手法……或者……”白玉堂對展昭一挑眉。


    展昭堅決搖頭,“我寧可相信恐龍會複活,也死都不相信幽靈會飄出來害人。


    “對了,貓兒。”白玉堂問,“趙禎的案子呢?”


    展昭搖了搖頭,道,“不是你說我差點忘記了,可能沒空幫他查。”


    “我找其他的警員調查一下?”白玉堂問。


    “要不要問一問趙禎?”展昭道,“我看他的神情,似乎不太想我們插手。”


    “等我找個時間跟他聊聊吧……可惜大哥受傷了,不然可以直接交給雙胞胎做,肯定能查出來。”


    “對哦。”展昭點了點頭,道,“不知道大哥和公孫怎麽樣了。”


    ……


    淩晨一點三十分,公孫坐在廚房的櫃子上麵,看著認真熬湯的白馳,道,“馳馳,麻煩你了。”


    “沒事。”白馳笑眯眯道,“我正好多熬一些,最近大家都很累,天氣也熱,都補一補吧。”說著,白馳回頭看公孫,就見他手上抱著紗布,坐在那裏,神情有些暗淡。


    “公孫?”白馳安慰他,“別擔心呀,大哥會好起來的。”


    公孫看了看他,點點頭。


    剛剛白馳回來的時候,公孫正在跟那一鍋湯奮戰,本來就處於極度暴躁中的他差點把廚房炸了,幸好白馳來得及時,幫他包紮了燙傷的手,還重新開始熬湯。


    “大哥要是知道你為了熬湯把手都燙傷了,肯定會很心疼。”白馳道,“公孫,你要相信大哥啊,給他些時間。”


    公孫輕輕挑起嘴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白馳的頭,“我知道。”


    淩晨三點,大丁長出一口氣,喝了一壺茶,口幹舌燥對白錦堂道,“就是這些了,講到剛剛你們去慶祝結婚紀念,然後悲劇發生。”


    白錦堂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你去睡吧,我也累了,明天把這三年的公司賬務、業績報表還有日誌都拿來給我看。這三天就說我去國外辦事了,別聲張。”


    “就這些?”大丁和小丁睜大了眼睛看他。


    白錦堂看了看兩人,道,“嗯,對了,還有白氏集團的大概規模,主要競爭對手,s市如今的情況,詳細都給我一份資料。”


    “誰問你這個啊?!”小丁想要掀桌,“我是問你,公孫怎麽辦?”


    白錦堂一挑眉,“管你屁事。”


    “嗬……”大丁小丁倒抽了一口冷氣,跳起來嚷嚷,“白錦堂,你有種,老子回去挑撥離間,讓公孫這輩子都不跟你同房!憋死你!”說完,撒丫子憤憤就跑了,大丁無奈也隻好追出去。


    等兩人都走了,白錦堂伸手,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微微地笑了起來,自言自語一般,“嗯,還不錯。”


    “哈啊~”次日清晨,展昭在沙發上,被白玉堂的冰咖啡貼臉法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打了個超級打的哈欠,“天亮了啊?”


    “嗯。”白玉堂給他準備早飯,邊道,“對了,我剛剛給老爸打電話了。”


    “大哥受傷的事情?”展昭問。


    “嗯。”白玉堂笑著問,“你猜老頭怎麽說?”


    “咳咳。”展昭咳嗽了一聲,模仿著白允文的腔調說,“那個兔崽子,該忘的不不忘,不該忘的全忘了,不爭氣!”說完,對著白玉堂壞笑。


    白玉堂挑眉,一臉讚賞地伸手捏了捏展昭的下巴,“真是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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