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眾人回到警局,整理目前手頭上的線索。


    這次的案子越來越怪異,原本以為下一個就能抓到boss,沒想到抓到的卻都是棋子,隱藏在背後的那個人,真正的目標果然是sci。


    然而他為何仇視sci眾人?目前還不得而知……天下可能有平白無故的愛,卻未必有平白無故的恨,一定曾經有過什麽交集!


    “會不會是以前案件的凶手或者是被sci逮捕過的人?”包拯有些擔心,“不然為什麽那麽大仇怨?”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展昭拽過小白馳,“馳馳,我們這些年總共得罪了多少人?”


    白馳嘴角抽了抽,這個不用記憶力超群就可以回答——肯定不少!


    “他有特地提到我們身邊的人。”公孫比較在意的是這個,“這表示對方對我們有一定的了解,可如果有跟蹤者沒理由發現不了!”


    “說到跟蹤者。”白玉堂問展昭,“還記不記得那次去西山一帶,有一輛黃色的車跟著我們閃燈?”


    展昭點點頭,“就那半隻蛋黃麽?”


    白玉堂點頭,“我們昨天逮捕李睿的時候那輛車也在樓下。”


    展昭皺眉摸了摸下巴,“巧合?雖然那輛車很難看,但是也並不算少見……”


    “是不是一輛黃色的兩廂車?”公孫突然問。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點頭,看公孫,“你怎麽知道?”


    “我那天和錦堂到加油站的時候也看到了。”公孫道,“錦堂覺得那輛車在跟蹤我們。”


    白玉堂皺眉。


    “那就有些可疑了。”展昭頗為認真說,“他們兩兄弟都有狗狗的直覺……所以還是查一下。”


    “我找一下那輛車。”蔣平根據眾人提供的見到那輛黃色小車的時間,提取了附近交通攝影的錄像片段,很快,他截到了這輛黃色轎車三次出現時候的車牌號碼,一比對——竟然真是同一輛車。


    “根據車牌,車主叫王悅,二十五歲,女性,是新聞記者。”蔣平將這位記者的地址交給了白玉堂。


    白玉堂對展昭一挑眉,那意思——去拜會一下麽?


    展昭點頭,出於好奇,白馳和公孫也跟去,白玉堂還帶上了馬漢趙虎。眾人除了繼續調查,都有打電話給身邊的人,讓他們注意安全。


    驅車來到女記者的家附近,她住得比較偏遠,根據地址,是在郊區的一所老宅,宅子挺大的,估計家境不錯。


    白玉堂走過去按了門鈴。


    沒一會兒,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走了出來,打開門,有些困惑地看著眾人,“你們找誰啊?”


    “王悅在麽?”白玉堂問。


    “哦,小悅住在城裏不住鄉下的。”老太太回答,“她大學畢業之後在市裏找到工作就租在那裏了。”


    “你有沒有她市裏的地址?”白玉堂問。


    “呃……”老太太遲疑了一下,看了看眾人,問,“你們找她幹什麽啊?”


    白玉堂拿出證件,“我們是警察。”


    “啊!”老太太一驚,“小悅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不用緊張。”展昭道,“我們找她了解些情況。”


    “哦……她租的那個房子在富華街,也不是市區。”老太太道,“小悅住慣了老房子不喜歡高樓的。”


    展昭和白玉堂問明白了地址之後,驅車離開。


    隻是車子開到了老宅看不到的巷子裏,白玉堂停車。


    “怎麽看?”白玉堂問身後眾人。


    “老太太說謊。”展昭回答。


    公孫也點頭,“嗯,說謊!”


    白馳搔頭,“怎麽看出來的?”


    展昭伸手摸了摸白馳的腦袋,“真老實,老太太第一強調她不在,其次再關心我們是誰。”


    於是眾人下車……往回走。


    走到大門口時,正好看到門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背著大包小包出來,身後還跟著剛才那位老婦人,擔心地問,“你真的沒幹什麽不好的事情啊,不要嚇奶奶……”


    雙方打了個照麵,祖孫兩人就尷尬地站住了。


    站了一會兒,王悅問,“你們怎麽知道我在?”


    展昭笑了笑,“你奶奶很誠實不會騙人。”


    王悅幹笑,“也對,怎麽可能騙過你。”


    “進去聊聊?”白玉堂倒是也客氣。


    王悅點頭,她奶奶抓著她囑咐,“好好跟警察交代啊。”


    王悅無語,“奶奶,都說了我什麽都沒幹!”


    眾人進去坐下,王悅的奶奶去倒茶。


    白玉堂將三張她車牌的截圖給她看,“能解釋一下麽?”


    王悅看了看眾人,對廚房裏喊,“奶奶,你別泡茶了,我要跟他們出去一下。”


    說著,王悅對展昭和白玉堂道,“我說不清楚,我帶你們去看一些東西,你們就知道了!”


    ……


    眾人麵麵相覷,不過還是跟王悅一起出了門。


    王悅坐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車裏,領著眾人去她租的舊房子。她的房子也在郊區,離市區不算遠,人很多,品流貌似有些複雜。


    展昭不解地問王悅,“你為什麽住在這裏?”


    “我喜歡市井一些的地方,不喜歡高樓大廈住在水泥盒子裏感覺,左鄰右舍都不認識,一點意思都沒有。”王悅說著,讓白玉堂將車子停在了一個小賣鋪門口的空地上,“我住的房子在後邊。”


    說話間,王悅帶著眾人,來到了小賣鋪後邊,穿過好幾條窄窄的弄堂。


    王悅一路跟洗衣服的老太太、殺魚的大叔、拔雞毛的大嬸、滿地亂跑的小孩兒,還有幾條院子門口曬太陽的狗打招呼打過去。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人緣夠好的啊。


    “我喜歡熱鬧。”王悅邊說,邊在最後在一個小院子前邊停了下來,打開門,請眾人進去。


    隔壁一個大叔推著摩托車回來,看到了還挺納悶,“咦?悅悅你不出差去了麽?這麽快回來啦?”


    “我還沒走呢。”王悅笑眯眯說。


    院子裏,一條大黑狗跑過來對著王悅甩尾吧,一旁的石台上還有兩隻三花貓在打盹,院子裏有藤椅、各種花草,田園生活風味濃鬱。


    展昭分析了一下——這個姑娘熱愛生活性格樂觀,不具備殺人犯的任何特征。


    王悅請眾人到客廳坐下,給眾人倒茶。


    “這宅子是我大學畢業後租的,住了快一年了。”王悅介紹。


    “你想讓我們看什麽?”白玉堂問。


    “我給你們看的東西在灶房裏。”王悅說著,帶著眾人往灶房走。


    “還有灶房啊?”趙虎覺得房子挺新奇。


    “這房子之前的租客出車禍意外死了。”王悅說,“房子的主人早就移民國外了,房子是委托中介放租的,這麽巧我想租老宅,來看了一眼很滿意,就住下了。我養的貓咪晚上喜歡睡在灶台裏。大概一個月前,我將灶台裏邊的幹草全部清理了出來,準備給貓咪換個海綿墊子,免得它走哪兒都帶一地草屑……但是等幹草都扒出來後,我發現了這個!”


    說著,王悅指著灶台裏邊黑漆漆的地麵給眾人看。


    白玉堂蹲下看了一眼,發現灶台內的地上,有一扇帶鎖的鐵門。


    灶台的入口很大,可以供一個人爬進爬出。


    王悅鑽進去,從一旁看不見的灶台裏邊拿下了一串鑰匙,給展昭和白玉堂看,“我鑽進來發現裏邊掛著一串鑰匙,於是就打開了鐵門。”邊說,她邊打開鐵門的鎖,將門掀開,“這下邊原來有個地下室。”


    眾人麵麵相覷。


    王悅爬下去,白玉堂等人也跟下去。


    “我有打電話問中介這件事,中介問了房子的主人,對方說,這個是以前他爺爺挖的防空洞,讓我不用介意,可以當儲物間用。不過我沒告訴他們,裏邊還有些別的東西!”


    眾人跟著王悅爬到了這個隱蔽的地下室,才明白王悅指的“別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這個地下室布置得像個工作室,有桌子、電腦、還有一整麵牆都貼滿了剪報、照片等等。


    而最讓白玉堂等人驚訝的是,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跟他們“sci”有關係!


    眾人分散到四周仔細查看。


    就見牆上的照片有不少偷拍的、都是關於sci的全部成員,還有他們的家人朋友的。另外有很多關於案件的剪報,似乎這個人,在對sci做十分仔細的研究。


    “從最早sci剛剛成立破獲第一起案子,就開始關注我們了!”展昭摸著下巴,“他至少調查研究了好幾年,你看這些照片都是隔了很久偷拍的,因為跟蹤得很零散,所以才沒引起我們的注意吧。”


    “攝錄器材在這裏。”趙虎找到一個箱子裏放著一些照相機和一些超遠攝鏡頭。


    馬漢看一些照片,“拍攝的距離應該很遠。”


    “哥,有好多詳細的案件資料啊!”白馳從工作台上找到了很多影印的文本,“這些都是警局內部資料室才能拿到的文件,有些案子還是加密文件,他是怎麽拿到的?”


    白玉堂看一旁的王悅,“你為什麽跟蹤我們?”


    “我不是跟蹤你們!”王悅說著,從書桌裏拿出了一份文件,道。“你們看一下。”


    王悅翻到一頁,遞給眾人看。


    就見那一頁,日期寫著展昭和白玉堂去西山公園找常言日記的那一天,還寫著,目標——展昭,白玉堂,消滅方式——撞死。


    展昭眼皮子一挑——撞死?


    下邊寫著詳細的計劃,準備用一輛貨車,在最危險的路段撞擊展昭和白玉堂的車子,導致兩人車禍而死。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那個路段,正好是他發現王悅汽車閃燈尾隨的路段。


    第二頁,時間是公孫和白錦堂去參加酒店開幕,正好碰上葉富死的時候。


    目標——白錦堂,公孫策,消滅方式——毒死。


    下邊也寫著詳細的計劃,對方準備了□□,下在白錦堂和公孫在宴會時喝的香檳裏,或者水裏,導致兩人死亡。


    不過這個計劃因為葉富的死而沒有成行。


    公孫想了想,那次在加油站看到閃燈的王悅的車,的確提高了他倆的警覺。


    “你那天去是想救我們?”展昭問王悅。


    王悅點了點頭,“我是個記者,這些資料我基本都看過了,對sci我也有了解。我覺得你們都是好人,如果發生什麽意外是公眾損失,所以我開車去……不過我去了兩次,懷疑這份計劃隻是隨便寫寫的。因為那天在高速公路上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卡車尾隨你們。還有那次的酒會都沒有舉辦!”


    “那昨晚呢?”展昭問,“昨晚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李睿家樓下?”


    “李睿是誰?”王悅搖了搖頭,道,“我昨天會去那裏,是因為這個!”說著,王悅將那本小冊子翻到中間,就見有一頁上寫著昨晚的時間和地點,下邊有一行紅色的字——鍾擺的開端。


    “鍾擺的開端……”白玉堂微微皺眉,問王悅“你為什麽要急著逃走呢?”


    “我昨天去,什麽怪事都沒看到,就看到了樓下好多警車,所以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掉進了什麽陷阱,如果被人利用或者被誤會跟命案有關那就麻煩了。”說著,王悅從包裏拿出了一封信來,地址是寄給sci的,“我把這間屋的鑰匙,還有灶台裏的秘密都寫進去了,準備寄給你們,然後我自己跑出國避一避,正好我有個采訪活動要出國……我總覺得有些可怕,怕卷進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裏,我每次看這房間裏四周圍的資料,都覺得很詭異,什麽人會花那麽多時間去研究你們,感覺很邪惡。”


    展昭撕開信封,裏邊的東西和王悅說的一樣,還有一把大門的鑰匙。


    “所以你跟鄰居說出差了?”白玉堂問。


    “嗯,我要他們幫我照顧一下我的貓狗。”王悅無奈,“那大叔前幾天提起過,說有人鬼鬼祟祟在我門前轉悠過,我好害怕被人殺人滅口什麽的,所以準備等個一兩個月再回來。”


    展昭對白玉堂點了點頭——她應該沒有騙人。


    白玉堂讓馬漢和趙虎去調查一下,這間屋子之前的住戶,以及他的死因。


    白馳和公孫去找隔壁的大叔,問他之前在王悅家門口轉悠的人的情況。


    “你了解之前那位出意外的租戶麽?”展昭問王悅。


    王悅搖頭,“不認識啊,不過他死了快一年了!”


    展昭皺眉看白玉堂,“死了一年了,但是計劃書卻是一直寫到昨天,到‘鍾擺的開端’之後才沒有了!看來是有人在完成他的遺願?”


    “鍾擺一旦開始就不會自己停下來的。”白玉堂抱著胳膊環顧了一下四周,“警局內部一定有人送資料出來,我們有必要調查一下進出資料室的人裏,有誰對sci是特別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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