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總部,這裏是衛星監測總站,受莫名場域幹擾,偵察衛星經過黃山上方時,已全部墜毀,請總部下達指示!”


    “喂喂···,該死,場域被破壞了,訊息發不出!”


    “快想辦法與總部取得聯係···”


    “混蛋,怎麽會這樣,喂喂···”


    ··········


    一個穿著樸素、麵容清秀的少年,正走在這喧囂漫天的大街上,左顧右盼地看著,這街上琳琅滿目的風景:緩緩而行的車輛、穿著性感的美女、高聳挺拔的摩天大廈、物品齊全的街邊小店···


    這一切對於剛從荒山深林中出來的他來說,是如此新鮮,以至於他隻能呆站在那裏,左瞧瞧、右看看。


    這個少年名為易寒,是一名要前去報到的大一新生,不過令他尷尬的是,他從未進入過任何一家學校讀書,甚至於,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這世上還有學校這一種機構。


    其實也不能怪他,因為他從小,就被一個名為黃千尋的老頭騙走了。常年生活在深山野林中的他,從未接觸過都市中的繁華景象,更不用說這一些了···


    不過,雖說從未踏進過學校半步,但在黃千尋的威逼利誘下,他還是每天都要抽出一些時間,去瞻仰古代聖賢的偉大人格魅力,與古人秉燭夜遊,在思想的海洋裏,與聖人碰撞出智慧的火花。


    白天則被黃千尋帶著,去踏千山尋異寶、入五湖找奇珍。


    因此,總的來說,他的日子過得倒是挺滋潤的。


    直到幾天前,黃千尋突然跟易寒說,他可以回去了,這倒著實是讓他詫異了一番。


    要知道,在黃千尋的心目中,易寒就是一塊寶!


    用他的話說,易寒的印堂發亮,腦中有靈光,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又怎麽可能肯輕易地讓他回去呢?


    再說了,易寒不是沒有向黃千尋提出過要回去,但每次黃千尋都是想都沒想,就否決了。現在搞了這麽一出,是要幹嗎?


    難道是這老頭的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說他的那個提前來了?


    易寒將信將疑,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走吧,要是黃千尋是在耍他怎麽辦?他可不想空歡喜一場。但不走吧,萬一要是真的呢?


    最後,易寒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毅然向黃千尋拜別,轉身便開始向山下狂奔而去。


    在發現黃千尋沒有追去後,易寒暗自慶幸了一把,但卻不敢放慢腳步,仍舊以他最快的速度,向前飛奔而去,轉瞬間便消失在了黃千尋的視線中。


    不過此刻狂奔的他,卻沒注意到後者此時臉上的那不舍,眼中的不甘,以及內心深處的無可奈何。


    此時的黃千尋,已經不再像是易寒之前看到的,那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反倒像是一個飽經滄桑、風燭殘年的糟老頭。


    如果此時易寒在這裏,那他一定會被嚇一跳的。因為他所認識的黃千尋,一直是一個強勢,而又自信的老頭、一個人老心不老的老頑童,又怎麽可能會露出這副姿態?


    不過他注定是看不到的了,因為當時的他正撒丫子狂奔呢···


    而黃千尋此刻,正目光幽幽地注視著易寒離去的方向,他就如泥木雕塑般,呆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終於,黃千尋收回了目光,他重重地歎了口氣,目光深邃地看向了不知名的遠方,身體不自覺地,有些簌簌發抖。


    不過很快的,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了起來,他緩緩地挺直了腰杆。


    刹那間他的氣質又變了,由剛剛的孤寂悲傷變得穩重平靜;渾濁的雙眼愈發明亮深邃,臉上的皺紋慢慢地淡了下去,原本枯皺幹癟的肌膚,逐漸晶瑩剔透起來,搖搖欲墜的身軀,也雄偉壯碩了起來。


    滿頭白發更是轉瞬間變得烏黑光亮,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如一個翩翩美少年般,豐神如玉,充滿了輕靈若仙的氣韻。


    他抬起頭來,最後看了一眼易寒離去的方向,星眸如燦,一陣風吹過,他消失在了原地···


    易寒回去後發現,十幾年過去了,他的父母早已搬了住處。幾經周折,他總算找到他的父母,他們喜極而泣,一家終於團圓。


    安頓下來後,易寒的父母托了很多關係,把易寒送進了一個三流大學。


    不過易寒這個不知足的家夥,還在鬱悶著:以本大帥哥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才華橫溢、滿腹經綸!居然隻能上這麽一個破學校?


    這世界到底怎麽了?


    這是坑?


    還是坑?


    但迫於無奈,易寒還是收拾好了行李,苦逼的來到了這裏。


    誰知剛一來,他就被這裏的一切迷住了,一時拔不開腳呆站在這裏。


    過了一會兒,易寒終於邁開了腳步,開始向學校走去。


    在辦理相關程序時,易寒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些人對自己的輕蔑。


    原因無他,隻因從易寒的穿著來看,他決不像一個有錢人,反而有點土裏土氣,那些人會給好臉色才怪咧!


    不過對此易寒卻毫不在意,在經曆了長年的野外,茹毛飲血般的生活後,他早已學會了,不去理會其他人的看法了。


    在環境惡劣的荒野,活著才是王道,別人的看法?值幾個錢?


    自從進入這個學校後,易寒基本上,就沒怎麽去過教室,圖書館反而成為了,他每天的必到之地。因為他對上課毫無興趣,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呢!


    當然,他偶爾也會過去看看,也會在心情煩躁時出去放鬆一下。倒也因此收獲過了一段青澀的戀情,盡管最後吹了···


    ··········


    兩年後,黃山中。


    此時一輪烈日,高懸於半空中,夏日炎炎,灼熱的空氣,將樹木炙烤得聳拉下了腦袋,小草也無精打采的,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周圍升騰起陣陣如白霧般的燥熱氣浪···


    在其中一條林蔭小道間,一群身著短袖束身裝的中年人,正步履沉穩地向前行走。


    他們個個看起來身手矯健,儼然一副練家子模樣。


    為首的是一個虎背熊腰、濃眉大眼的大漢,他整個人充滿了一種野性;粗壯的胳臂線條分明,右手手臂上,紋了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


    此人是這夥人的老大,人稱神鷹。


    他左手邊是一個精瘦幹練的男子,枯槁的雙眼銳利無比,仿佛正在獵食的飛鷹,因此他被別人稱為飛鷹,在這裏排行老二。


    而在神鷹右手邊的,是一個雄壯粗獷的大漢,遒勁有力的肌肉線條分明,一揮一擺間,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此人在這裏排行老三,外號雄鷹。


    他們身後還跟著七八人,個個步履穩健、身手不凡。


    這些人組成了一支,這一帶最有名的盜墓團夥,他們長年出入於古墓中,借此撈了不少錢。


    忽然,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這聲音中充滿了恐慌,甚至絕望。


    聽到這聲音,眾人不禁打了個冷顫,停了下來。


    神鷹皺了皺眉,自語道:“怎麽回事?”眾人也議論紛紛,猜測不已,最後有人建議前去看一下。


    神鷹點點頭道:“走,去看看!”說罷帶頭快速循聲而去。


    很快,他們便找到了聲音的源頭。


    那聲音是從一個山洞中傳出來的,他們沒敢靠得太近,因此在離山洞,十幾米外的一處草叢中,隱蔽了下來,小心地注視著那裏。


    不久後,有兩個人滿臉驚恐地,從深處向外跑來。其中一人瘋瘋癲癲,另外一個則撕心裂肺地尖聲叫道:“洞中墓,太可怕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兩個人還沒能跑出山洞,他們的身體便已經開始慢慢地消融了。一股滲人的黑色霧氣,從他們身體當中緩緩逸出,他們頓時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


    到最後,兩個人竟如人間蒸發般,詭異地消散了,隻留下了一灘汙血在原地,同時空氣中開始彌漫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看到這種景象,神鷹等人頓時頭皮發麻,不過他們也不是膽小之輩,當下便準備前去查探一下。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來到洞口前,仔細搜尋了一遍,但卻沒發現有什麽異常。


    眾人聚在洞口前,神鷹皺著眉頭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兩人突然間就化為一灘汙血了?”


    老二飛鷹雙目注視著地上的那灘汙血,開口猜測道:“剛剛他們的身上有一股黑煙冒出,應該是被具有腐蝕性的毒氣腐蝕掉了吧?”


    聞言,神鷹點點頭道:“有這可能,不過能讓這些人,不顧死活的跑進去,莫非裏麵有什麽寶貝不成?”


    飛鷹微眯著雙眼道:“很有可能!我剛才聽那人好像在說什麽‘洞中墓’?”


    “嗯,我也聽到了···”神鷹點頭道。


    這時老三雄鷹接過了話茬:“管它什麽洞中墓呢,若是有寶貝可別浪費了,大家說對不對?”


    說著雄鷹對著眾人問道。


    “對”


    眾人齊聲應是。


    “但,就怕有危險···”飛鷹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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