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出來吃宵夜的人不在少數,安婉晴不但人長得漂亮,身材更好。所以很多人表麵是聊天喝酒,但視線一直往安婉晴那雙雪白的長腿瞟。看見她把錢放在桌子上後,不少人驚愕的看著我。


    “你幹什麽?”


    我臉上掛不住,聲音也有幾分不爽。


    雖然挺缺錢,但在這種場合下,我絕對不能拿一分錢。或許在公開場合,我潛意識裏麵想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人,而不是直接拿走錢,告訴人家我是一個被女人包養的小白臉。


    安婉晴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自己給的少了,她支支吾吾的告訴我說:“錢都在保險櫃裏麵,我身上就隻有這些了,不夠的話,等下你跟我回家去拿。”


    “我要你的錢幹嘛?快點收起來。”


    被那麽多人用古怪的視線盯著,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她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問我說:“你不要錢,那你叫我出來幹什麽?”


    這句話聽在耳朵裏麵,挺侮辱人,但我又不能表現出來,而且自己私底下的確沒安啥好心思。我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錢的事情過會兒再談,先吃東西吧。


    “老板,來兩箱啤酒。”


    聽見安婉晴要喝啤酒,我心裏開始緊張起來,這妞兒啤酒踩箱喝不帶打嗝兒的,別到時候沒把她灌醉,反而自己醉成一條狗。


    我趕忙阻止說喝啤酒太撐了,改一下喝白的,幾乎不給她說話的時間,我讓老板把啤酒換成兩斤白酒。不管多大的能耐,這兩斤黃湯下肚都得倒。


    安婉晴沒說什麽,反而是笑眯眯的問我說:“二越哥,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喝白酒,是不是想把我灌醉了,然後好去占便宜?要是被我媽知道了,可饒不了你。”


    果然,安婉晴心裏一直很清楚我的事情。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看著她那種嫵媚的眼神,我心虛的低下頭,我們私底下相處的時間很少,但每次安婉晴對我做出的舉動都會很過格。說實話,我對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些時候會在想,她要是我女朋友該有多好?


    幹這一行規矩很多,不能影響到客戶家的生活,按理來說我不應該跟安婉晴有任何的交集。但以前她打電話讓我陪著去喝酒,每次我都去了。


    然而每次被這妞兒弄得心急火燎的時候,她又會把我阻擋在外,保留著一條安全的距離。幾口白酒喝下去,她白皙的臉蛋還是泛起紅暈,說話也是醉醺醺的。


    “二越哥,你喜歡我,是不是?”


    她用幽怨的視線看著我,手裏搖晃著紙杯裏麵的白酒。


    我趕忙搖頭說:“婉晴,你喝多了。”


    安婉晴嘴角上怪異的笑著,看我的眼神愈發嫵媚,她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出現在我家,而且我也知道你們這行的規矩,按規矩來的話,你絕對不能跟我有任何的交集,對不對?”


    被她知道了最大的秘密,我不知道該怎麽去說,不知道為什麽,我非常注重她對我的印象。


    “你知道麽,我小時候老爸就犯事進去了,他隻給我們娘倆兒留下了一筆來路不明的財產。那老娘們根本就不是我的親媽,她對我不錯,但卻是一個浪蹄子。以前老爸還在的時候就背著他在外麵亂搞,老爸進去後她更是露出了最真實的麵目,成了一個喂不飽的寡婦。”


    “我好羨慕別的孩子都有爸爸,有一次我過生日的時候,那騷蹄子居然從外麵叫了一個野男人,她們廝混的時候甚至沒有關門。那天晚上沒有生日歌,隻有那女人的叫聲。”


    說著,安婉晴居然哭了出來,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最是能哄人,看著麵前掉眼淚的安婉晴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哄她?


    相處這麽長的時間,安婉晴第一次我對提起她的過去。


    “你剛來的時候,我非常討厭你,認為你碰過的東西都不幹淨,都被我丟了。我很想把你攆走,在你飯裏吐口水,把你洗幹淨的衣服丟到垃圾堆。但是你沒有生氣,你給我過生日,陪我逛街,給我做飯洗衣服。”


    “我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離開我,真希望這天不會那麽快到來。”


    這妞又哭又笑,要不是聽見她親自說出來,我根本不知道她居然明白這麽多的事情。難怪以前我丟了不少衣服,原來被她丟到垃圾堆裏麵。


    我沒有說話,低頭喝著悶酒。


    安婉晴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我說:“二越哥,除開我老爸以外,你是我第一個相信的男人。”


    剛才還怕她不願意喝酒,我心裏都準備好了勸酒的說辭,卻是沒有想到她不要命的灌。這玩意兒可比不得啤酒,喝多了折騰人不說,還容易出事情。


    兩斤白酒,光她一個人就喝掉一斤多,我知道這已經是安婉晴的極限,如果在喝下去,今晚要出事。我趕緊搶掉她手裏的紙杯,說:“婉晴,別喝了,改晚再和吧。”


    我摸了摸口袋,發現裏麵隻有五十塊錢,最後羞紅著臉從她包包裏把錢拿出來給了。


    “二越哥,我有錢,隻要你留在我身邊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喝多的安婉晴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路上她往前兩步堵住我,白皙的手臂纏在我的脖子上,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


    “婉晴,別這樣。”


    我拉開她的手,無論如何,不能越過底線。要是讓喬哥知道了,我也就完蛋了,他是個非常苛刻的人,凡是在他手底下犯了規矩,根本沒有什麽好下場。


    她連路都走不穩,死死抓著我的衣袖,生怕我把她丟在大街上獨自離開一般。安婉晴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我承認,自己對她動情了。


    到家門口時,我幫她打開房門,打算回去自己的出租房裏麵。畢竟隻有客戶打電話給我們,我們才有資格進去裏麵。剛準備轉身的時候,安婉晴一把抓住我的手,沉默了幾秒鍾後對我說:“今晚她出去了。”


    我抓著手掌心的滑膩,咕嚕咽了一大口。


    看著她白皙修長的腿,我口幹舌燥,正是猶豫的時候,安婉晴把我往裏麵拽去。偌大的房子裏麵空無一人,到處黑燈瞎火,非常的冷清。


    酒一喝多了腦袋就開始犯糊塗,剛進去我就一把摟住安婉晴的柔弱的腰,她也摟著我,就這樣四目相視。


    “二越哥,我喜歡你。”


    正是這句話衝亂了我最後一絲清醒,我的手掌第一次在安婉晴腿上遊走,沒想到那抹雪白是如此的細膩。她緊閉眼睛,兩條手臂抱著我,恨不得把我揉進她的胸腔裏麵,這妞兒本錢不錯。


    這一次不再是金錢的交易,無關於其它,完全是掩藏在心間那種感情的爆發。我承認,我喜歡安婉晴,對她動了感情。


    我把她推到沙發上,嘴裏燥熱得厲害。


    她抿著嘴,眼神迷離的看著我,就在這時候,安靜的客廳裏麵傳來電話鈴聲。正是喬哥打來的,我不敢懈怠,拿起電話就往衛生間裏麵跑去。


    “二越,事情辦好了沒?”


    聽著喬哥的語氣我知道他很不爽,可安婉晴這麽對我,我卻要背地裏算計她?那我豈不是……?


    “說話,想什麽呢?這樣吧,你把保險櫃裏麵的文件偷出來,我另外再給你兩萬塊錢。連上原來的一萬,那就是三萬,想清楚了。”


    幾乎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喬哥掛掉電話。


    我蹲在衛生間裏麵連續抽了好幾根煙,嗓子眼裏麵火辣辣的痛,腦袋也清醒了不少。喬哥第一次張口交代我辦事情,如果我拒絕了,天知道有什麽後果?


    算了,畜生就畜生吧。


    我丟掉手裏麵的煙屁股,站起身往外麵走去,打開門後發現衣衫不整的安婉晴站在門口,她問我說怎麽了?


    “婉晴,我缺錢。”


    足足沉默了幾分鍾,才張嘴對安婉晴說了一句。


    她點點頭說去樓上保險箱裏麵拿給我,根本就沒有問我數字,我一把拉住她的手,緊緊攥著。


    “不用了,你告訴我密碼,我自己去拿。”


    她現在非常信任我,根本沒有絲毫的懷疑就把密碼告訴了我,深吸一口氣,我把她拉倒懷裏用力的親了上去。我心裏麵知道,既然選擇了喬哥這邊,那麽我跟安婉晴這輩子不會再見麵了。


    我跑上樓去,找到她家的保險箱,確認外麵沒有人後開始輸入密碼。啪的一聲,門被攤開,我看見裏麵放著幾紮錢外帶一份裝在牛皮紙裏麵的文件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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