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滅金丹


    空中,火炎滾滾,恍若若一大片紅雲,而且這紅雲並非一地,而是分作幾個方向,甚至穀中也有。


    唯一相同的,無一人,上百名弟子尚未靠近,盡皆隕落。


    黑衣老者心神劇震,雖說知曉此人有靈符,但還是低估靈符的威力。


    他腦中回想宗裏長老說過之話,修仙界中,除去魔道妖士外,正道中千萬別惹符師,也別以修為對其評價,否則很可能連死也不知何事。


    擁有數之不盡的靈符,隻要境界不超越兩級,在沒有異類法術與法寶之下,即便能贏,但代價也極為慘重


    “此子的靈符威力,未免太強,而且用之不盡。”老者心悸,他雙眼斜掃而去,身旁青年神色依舊冷漠,但目光平靜,毫無所動。


    就恍若殺築基,僅為家常便飯


    “登仙門,元嬰期有幾人?”


    問話再起,但卻冰冷的毫無波動。


    聞言,老者終於從驚詫中回醒過來,他先前口中的老夫,再次變作晚輩,那絲從容,無所畏懼,盡皆消失,恭敬神色再起。


    “回前輩的話,晚輩宗裏元嬰期有五人,掌門為元嬰後期,中期有兩名長老,剩餘為初期。”老者一絲不差,毫無隱瞞說出。


    他心中極為苦澀,修仙界中,每天都有人死,也每天有人崛起,他自知資質平庸,所以並無多大盼頭,分配在皇城當值,享受著眾人敬仰,看上之物,盡皆搶殺,看上的少女,盡皆暗自偷回。


    日子過的很逍遙隻是這逍遙,似乎到了盡頭,眼下更是生死難測


    得到這個結果後,李淩心有所悟,沉吟半響,腳下一點,禦空離開,在他身後,老者臉色漸緩,隻是片刻,立即變得驚詫無比。


    “前輩,你說過不殺我的,不....”


    黑土恍若流水般覆蓋而來,僅是幾息,老者化做土雕。


    李淩不為所動,腳踏紫龍,直衝天際,對於老者,他從未應承過不出殺手,甚至以他的性子,在官道之上,老者生死已定。


    畢竟他已不是初踏仙界,仙界中的爾虞我詐,李淩早已熟悉。


    眼下自己比老者強,則主宰其生死,但若老者比自己強,早在官道時,自己早已身首異處。


    所以沒有錯與對,隻有強與弱


    踏著紫龍,李淩剛想離去,徒然間,眉頭一皺,沉吟半響後,他並未理會,繼續前行。


    “五名金丹期.....”


    李淩喃喃自語,他靈識感應中,五名金丹修士從各個方向,直衝而來,這五人,無需多想,定然是登仙門中人,應是老者先前通知的。


    “期望你等有自知,別惹我,....”李淩速度依舊不減,但並不快,以他的想法,眼下當先目的,進入青雲門,找到天地異土的信息,所以這五人,他並不想理會,也不想節外生枝。


    當然,這五人若不自量力,窮追不舍的話,隻要見李淩一麵,他盡皆殺之。


    畢竟,若見一麵,則麻煩連連,所以以他的性子,斬草除根,不留禍害。


    禦空百米後,李淩眉頭越來越皺。


    在大理皇朝,殺三仙門弟子,門中之人,又如何會放他,不多時,第一道靈識鎖定李淩,片刻,越來越多,五個方向中,殺機鎖定。


    “道友,你來自何派,為何殺我門人。”最左方,一藍衣中年飛來,他神色冷傲,一副興師問罪樣子,腳下所踩,為一巨大紅色仙鶴。


    李淩腳步停下,目中寒芒閃爍,轉身看去,此一看,藍衣中年周身一顫,眼前青年目中殺意,毫不掩蓋而出,但這還是次要。


    最主要,他既然看不清此人實力。


    “元嬰期?”


    “不可能,修仙難顯老相,但此人至多也是兩百年齡,突破元嬰.....”藍衣中年心中劇震,即便登仙台資質最好的弟子,在兩百年來,僅是金丹中期。


    元嬰,五百年突破,已屬天資卓越之輩。


    “難道此人是奪舍而生,本為隱世老怪?”


    種種念頭升起,藍衣中年神色再次一變,那股興師問罪之心,立即消失,腳下一踩仙鶴,剛想後退,然而他依舊慢了,早在他追來時,已注定了結局。


    李淩張口一吐,寒芒閃爍,瞬間消逝天際,再次出現,已在藍衣中年胸膛。


    太皓梭,破虛而出。


    藍衣中年立即感覺胸中一痛,低首看去,心神劇震,胸膛間,黑色詭異梭子,已進入大半,最主要,他體內靈氣與精血,不斷被梭子吞噬。


    僅是抵擋一息,藍衣中年身體不斷枯萎,漸漸化作一堆血水,從空中掉落。


    李淩目光微閃,太皓梭解開第一封印,首戰之敵為夜叉,所以他並不清楚此梭之威,但眼下,此梭明顯在吞噬來人精血。


    沉吟半響,李淩心中一動,黑芒再閃,那隻巨大紅鶴悲鳴一聲,當即化作血水。


    微一張口,李淩收回梭子,靈識掃去,一股雀躍之感傳來,李淩細細感悟後,對梭子威力略有所悟。


    轉頭看去,四名金丹修士已是趕來,隻是這四人臉色凝重,看向李淩目光,極為忌憚。


    藍衣中年最先趕到此處,他們盡皆感應,但在幾息後,消失天地,毫無疑問,正是死於此人之手。


    “道友,或許我等有誤會.....”為首白發老者平緩道,他話到一半,臉色立即一變。


    李淩背後葫蘆微搖,葫口處大量黑氣冒出,但瞬間消失天地。


    “師弟,小心防禦”老者趕緊交代,他右手輕撫儲物袋,身旁,四人神色凝重,盡皆向儲物袋撫去,在他們心中,此青年雖說看不清修為,但隱隱有感,並未突破元嬰。


    所以他們心中忌憚,但未忌憚到,一見即逃


    從葫蘆土靈冒出,再到幾人輕撫儲物袋,李淩神色依舊不變,但心中卻冷笑,在幾人右手剛動之時,他口中二字吐出。


    “千倍”


    幕然間,一股莫名拉扯升起,微風皆停,雲層掉落,幾人雖說已有準備,但還是慢了,重力以地化域,領域中,萬物盡皆受重力所控。


    四人的手不由自己掉落,靈氣在此一刻停緩,甚至身軀,若墜落流星般,直砸大地


    “砰”


    下方大地塵土揚起,李淩站立空中,口中一吐,黑芒消逝天地,在幾息之後,下方塵土落定之時,李淩再次張口,收起梭子,離開原地。


    下方再無四人,唯留四灘血水。


    金丹期,早在進入妖塔時,李淩已不忌憚,眼下,人再多,又有何用,殺,易如反掌


    ...


    大理皇城中,人潮洶湧,一片欣欣向榮之色,在其中一條街道上,五人行走,為首的是一紅衣老者,鶴發童眉,身材短小,他單手背負閑遊街道,但經過之處,路人盡皆讓道。


    彼此神色中,極為恭敬


    原因無他,此老者衣襟上,繡刻著一山門印記,此印記路人不知何意,但卻知道,擁有此印記者,則代表著無上地位,甚至皇親國戚見至,盡皆躬身。


    眾口紛紛,傳說為仙人,但是否屬實,無一人敢問。


    “葛海,修仙一途,雖說拋去凡根,但仙之欲望,依舊會有。”老者微眯雙眼,喃喃道:“此欲望若不留心,丹破元嬰,必成心魔,所以,當有欲望,首要的是將其泄發。”


    “你修仙二百年,已結金丹,潛力無窮,登仙門遲早歸你所管,你不可辜負掌門一番苦心,知道嗎?”


    老者身後,為一青年,衣冠楚楚,相貌堂堂,此時他聞聽老者所言,應承點頭,他清楚,登仙門仙道,與他派不同,欲望升起,除去泄發外,則是滿足。


    權,殺,色,種種......


    他掃了眼街邊略有姿色的女子,心中暗歎,我欲為權,為色,但凡人俗子,又怎可滿足我,青雲門新掌門——慕容雪,若將她折服,我道之心,方才圓滿。


    葛海心中欲望若滾滾浪潮,慕容雪,美若天仙,若折服,非但擁有天之驕女,更代表著,青雲門掌控在手。


    幾人緩緩而行,徒然間,紅衣老者眉頭一皺,一拍儲物袋,幾塊破碎玉符飛出,他臉色立即一變。


    “我徒兒幾人,盡皆身亡”陰沉之語在老者口中飄出。


    葛海周身一震,剛想開口,但此時老者身形一閃,消失原地。


    “老夫倒要看看,在大理皇朝,誰如此大膽,葛海,你等幾人速速趕來。”


    怒嘯之聲,響徹天地,整條街道路人,臉色盡皆大變,心中直感雷鳴轟響。


    老者消失後,葛海神色凝重,沉吟半響,當先踏空而去,在他身後,幾名弟子緊緊跟隨,途中,有一弟子問道:“蕭師兄幾人盡皆身亡,到底何人所為?”


    葛海目視遠方,低沉道:“敢殺登仙台弟子,絕非三仙門之人,很可能是些過路散修。”


    “過路散修?師兄,能殺蕭師兄幾人,修為定然莫測,應是元嬰前輩,尚師叔一人前去,會否....”


    “師弟,你真以為突破金丹,如此簡單嗎?大理皇城,元嬰前輩,不超於百,即便鄰國,同樣如此,按我猜,那人應不是元嬰,但能殺蕭師兄幾人,顯然並非一人。”


    “畢竟,若是元嬰前輩,根本不會流連此國,即便途中經過,也是飛速極快,一插而過的話,蕭師兄幾人,又如何會惹上呢?”


    “師弟,無需猜想,跟著尚師叔,一切盡知。”葛海低沉道,速度再次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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