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水來了!”幣元提著一桶熱水匆匆跑來,累得氣喘籲籲。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這禦房的偏殿裏是有一個簡易的燒水間,裏麵還有一口井,一般幣元會為帝君準備一鍋熱水,這樣方便他可以隨時沐浴。


    現下這鍋水可有得用了。


    “倒盆裏。”帝君一麵給傷狂擦幹頭發,一麵對幣元說,“再去煮一碗薑湯來。”


    “欸,好。”幣元倒了水,緊忙跑去煮薑湯。


    帝君清洗著傷狂的傷口,一見隻是少了些皮肉,心裏這才放鬆下來。


    隻是……容貌毀了……


    帝君有點不知所措,聽說姮子都很在乎自己的容顏,如果傷兒起來接受不了該怎麽辦……


    清洗了傷口,止住了血,帝君這才歎了口氣,輕輕撫著傷狂的臉頰,“這麽笨,走路也會摔倒。”


    帝君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傷狂暈倒在雨裏之時,自己也是如此緊張,然後——他就住在了禦房裏,和帝君一起擁有了那段平淡卻溫馨的二人時光……


    對啊!讓他搬到禦房來,誰還能在禦房撒野不成?孤親自來照顧他,難道不會比帝後更差嗎?


    帝君想到這裏,不禁嘴角一揚,正被門外的千下看見。


    “你又把他怎麽了!”千下怒斥著行進宮來。


    帝君一愣,旋即想到連自己這個藍傷都被動感知了,何況如此靈敏的紅淚呢。


    他站起身來,“小傷,隻是傷在眉心了,不必擔心。”


    “小傷?”千下不信,上前來看,這一看,他差點沒罵出來,“這也叫小傷?都毀容了!”


    帝君身子一顫,他不是很在意外貌,所以說實話,他隻是替傷狂擔心了那麽一瞬就釋懷了。因為平日傷狂就是薄施粉黛,也不怎麽注重外在,按他的想法就是這無關痛癢。


    可千下是一個愛美之人,他的反應就比較激動了,一雙猩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帝君。


    帝君此時也百口莫辯,這事怪誰呢?自己也不知道這麽晚了傷狂會來找自己,更不知道他會摔傷啊。


    “你什麽都不要說了,本王要帶他出宮。”千下說著就要抱傷狂。


    帝君擋住他的手,“他現在是孤的人。”


    “帝……”幣元剛進門,就看到這劍拔弩張的一幕,咽了口唾沫,生生把話頭也咽了回去。


    帝君看他一眼,一把震開千下,“把湯端過來。”


    幣元咕嘟了一聲口水,匆匆跑來,也不敢看千下,把藥放在了帝君手裏就匆匆來了句“我先下去了”——就跑了。


    千下還要動手,帝君立即喝住:“先讓他驅寒好嗎!”


    千下這才停了動作,看帝君給傷狂喂藥,一邊說:“本王不管,喝了這湯,本王就要帶他走。”


    帝君拿湯勺的手頓了一頓,冷聲說:“你憑什麽帶他走?你算著日子嗎?還有幾天就月圓了,你自己什麽情況你不清楚嗎!拿什麽照顧他!”


    千下一愣,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帝君這才意識到的自己話重了,但又不知還能說些什麽,默默地給傷狂喂起藥來。


    沉默了一會兒,千下冰冷地說:“本王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紅淚傳來危險訊號,如果再有下一次,本王就算拚了剩下的命不要,也要帶他走,親自照顧他!”


    說罷,千下就轉身離宮去,臨走時說:“本王明日會帶來生肌丸,你最好不要再讓他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帝君端著碗的手恍如千金重,傷狂跟著他,確實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害,自己實在也對不住千水和千下的犧牲……


    “難道孤真的不適合你……”帝君顫著聲音,問出那個他心中一直以來他不敢問的問題。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


    帝君自嘲地笑笑,繼續給他喂著薑湯,“孤本來就是一個人,如果有一天你要離開,孤不會攔你的……”


    帝君話音落下的時候,傷狂的眼角竟然溢出一滴晶瑩的淚珠來。


    帝君錯愕的看著,心疼地給他拭淚,“不要哭,孤會心疼的。你聽得見對嗎?孤很愛你,就像你愛孤那樣愛你。是孤沒有照顧好你,今天也是孤不對,孤知道,那樣讓你為難了,可是……孤就是生氣,你讓一個外人住在那裏,孤想給你麵子,你卻駁了孤的麵子……”


    “想和你單獨的說話、用膳、就寢……可是總有一個外人在那裏算什麽!你有想過孤的感受嗎,孤不喜歡這樣。”帝君搖著頭,像是在自言自語。


    傷狂被中的手動了一下,睫毛忽動,哽咽道:“他是我的恩人。”


    帝君一愣,“你醒了?”


    傷狂嘟著嘴,沒好氣地說:“你那麽用力的脫我的衣服……想不醒都難。”


    帝君驚訝地看著他,“這麽說……千下、還有,孤說的話……”


    “是啊是啊,我都聽見了!你見過那個病人昏迷了你喂藥還能這麽順利的喂下去啊!”傷狂翻身背過帝君去,淋過雨的身子還是疲軟酸痛,讓他忍不住蹙起眉頭。


    帝君放下薑湯,靠過去,“你生氣了嗎?”


    “……”無聲。


    “生氣了?”


    “……”


    “傷兒?孤錯了,孤錯了,你罰孤吧,好嗎?別生氣。”


    “罰你什麽。”傷狂嘟囔著問。


    帝君一愣,“什麽啊,你還真要罰孤?”


    傷狂忽地翻身過來,嚇得帝君退後了一些。


    “你都說不要我了,還不讓我罰你……”傷狂嘟著嘴,一幅委屈要哭的模樣。


    “好好好,罰罰罰,你別哭,孤也沒說不要你啊……”


    帝君話還沒說完,就被傷狂的藍眼睛瞪了一眼,他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自己也許不適合他、可以讓他離開之類的話。


    賠笑一聲,“好吧,這樣這樣,你想罰孤什麽,孤都認了,好不好?”帝君乖巧地問。


    傷狂想了想,“好。”他笑著又翻了個身,爬在床上,胳膊撐著腦袋,歪來歪去地想著,甚是可愛。


    帝君情不自禁,一把摟住他的肩頭,輕輕地壓在他身上,曖昧地說:“你故意的啊。”


    “我不管,你都答應了。”傷狂淘氣地說。


    “嗯,孤答應了,你說吧,要怎麽罰?不如……孤給你提點提點?”帝君笑著在傷狂耳邊摩挲著。


    “別鬧。”傷狂搖了搖頭,想擺脫那微微的癢意,“坐著說。”


    帝君繼續在他耳邊嗬氣,“不要,坐著沒有感覺。”


    傷狂身子一顫,“我好累,恐怕做不了……”


    帝君一愣,坐起身,在他腦袋上輕拍了一下,“想什麽呢!孤什麽時候說要你了。”


    “哦……”傷狂尷尬地趴著。


    “不過呢,咳,你要是罰孤做點‘體力活’的話,孤也是可以勉強接受的。”帝君躲避著傷狂那窺探他心意的目光,揉了揉鼻子。


    “好啊,你還是想做。”傷狂騰出一隻手推了帝君一把,帝君猝不及防,險些摔倒,“啊,你要謀殺親夫啊。”


    “誰讓你在這裏假惺惺的。”傷狂別過頭去不看他。


    “怎麽就成假惺惺的了,孤剛才那麽深意的表白你不是也聽見了嗎。”


    帝君這一本正經地,讓傷狂想到帝君那句“孤很愛你”,一下就臉紅了。


    他慌忙理著情緒,故作鎮定地說:“別貧。這懲罰是免不了的。”


    “是,夫人,你說,罰你夫君點什麽呢?”


    聽帝君如此稱呼自己,傷狂的心跳的更快了,本來他也沒想好怎麽懲罰帝君,帝君這麽一說,他的思緒就更加混亂了。


    “怎麽了?又不說話。”


    “沒……”傷狂輕輕轉過頭來,看著帝君,說:“我在想怎麽罰你。”


    “心疼孤啊?那不如……”


    “想得美。我要罰你今夜抱著我卻不能有非分之想——乖乖睡覺!”


    帝君一愣,旋即一笑,匆匆脫了外袍,“好啊,求之不得。”


    一見帝君脫衣服,傷狂就捂住了眼睛。


    “又不是沒見過,這會兒害羞。”帝君溫柔地笑了笑,脫個幹淨,掀了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喊道,“幣元!過來把燈滅了!”


    帝君話說完沒多久,就見幣元低著頭跑進來,匆匆吹滅了所有的燈就關門跑了——從始至終就沒有抬起過頭。


    傷狂羞澀地打著帝君的胸膛,“你自己不會滅燈啊!”


    “笑話,孤還要陪夫人,哪裏有時間滅燈啊。”


    “誰是你夫人。”傷狂背過身,脊背貼著帝君的胸膛,帝君緩緩地運行真氣,壓製住自己的體溫。


    “你啊。千夫人。”帝君緊緊地摟著他,“說說,剛才怎麽就倒在孤的禦房外麵了。”


    傷狂心頭一震,那個男人警告過自己不許提他,剛才一定是他送自己回來的。怎麽回答呢?


    “欸,睡著了嗎?”


    “沒有。”傷狂輕輕地說:“我本來一個人出去轉轉,誰知迷路了……”


    “迷路?你是說,你當時不是去找東古,而是自己出去了,從那時候就一直在外麵嗎?”帝君想起自己還沒走到禦房就下雨了,如果傷狂真是那時候就出去了,這在外麵可足足淋了兩個時辰的瓢潑大雨啊!


    傷狂委屈的“嗯”了一聲,“沒想過會下雨。”


    “是孤錯了。”帝君摟著他,“孤想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繼續住在禦房,沒事還可以幫孤看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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