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呢?”午川淡笑著。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沒什麽,”傷狂一笑,“欸,對了,帝君說讓你與我說商討之事,究竟怎麽定的?”他不敢直接問午川帝君是如何處置千下的,因為他怕帝君根本沒與午川提起。


    午川嘴角上揚,“如果想保住三王爺,恐怕要委屈你和帝君了。”


    “什麽……意思。”傷狂有些失落,他知道千下,那麽一定是帝君把真相都告訴他了,他們之間——無話不談了。


    午川怎會不知傷狂那眉心的一絲落寞來自哪裏,隻是他越看見傷狂失落,他就越發開心。他這輩子雖然恨過許多人,可從未有一個人像傷狂一樣堵在他的心口,讓他帶著那種不除不快的感覺悶悶不樂。畢竟,自己擁有的這一切,都是靠自己模仿傷狂才得來的。憑什麽他可以什麽都不做就擁有這一切,自己卻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才能與他平分秋色。


    “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帝君讓我處理六宮事宜,負責封鎖消息。今天這事宮裏已經傳開了,不過還好,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經被控製起來了。而你和帝君都去過芙蕖宮,如果想讓眾人相信芙蕖宮裏患的隻是時疫,那麽你和帝君就需要先被短暫的隔離,讓太醫觀察些許時日。”


    “然後就可以對外宣稱向氏是死於時疫?”傷狂震驚地問。


    午川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傷狂不僅美貌,更還有幾分智慧。“是,所以你要委屈地在無傷宮裏呆幾天了。”


    “沒事。”傷狂情不自禁地笑了,如此一來,千下可保,“三王爺沒事就好。”


    午川看傷狂這模樣,不禁在心裏畫出一個和帝君一樣的問號——他難道對邪君也有感情?突然,他想起了午傑對他說的那個計劃,既然如此,自己何不順水推舟?


    “不一定沒事呢。”午川皺起眉頭。


    傷狂的笑容僵在臉上,“怎麽?還會有變故?”


    午川搖搖頭,“變故談不上,就是計劃裏是要對外宣稱三王爺隻願意救一個人,然後向氏主動讓三王爺救了林氏而非他。”


    傷狂一愣,“這麽說,還需要三王爺來宮裏演一場戲,而且這次需要大家都看見他進來?”


    午川不置可否地說,“帝君本想親自去請,隻不過三王爺的脾氣吧……”


    “那隻能我去了。”傷狂蹙眉道。


    午川心裏一笑,麵上卻又幾分惆悵,“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不過帝君說若你不願意,他也可以親自去請。”


    傷狂立即搖頭,“沒,帝君還是不宜出麵。何況有紅淚,我想想,他就會來了。”


    午川一驚,這他倒是沒想到。紅淚?怎麽毀掉呢……


    “是麽。”午川勉強一笑,“隻是用紅淚叫三王爺來……大家會看到麽?”


    傷狂想了想上午千下到來時的動靜,那樣子如果他自己不出現,那麽誰都不會發現他來宮裏了吧。“應該不會。三王爺的速度太快。”


    “所以,還是得從正門迎他進來。”午川似是在自言自語,但話確實是落在了傷狂的耳朵裏。


    “這樣的話,我得出宮才行。”傷狂犯難地皺著眉頭,“但這樣一來,別人不就知道我沒被隔離了麽,萬一誰再多心想到這根本不是時疫……”


    午川拍拍他的手,“沒事,我還是讓帝君寫個詔召他來吧。”


    傷狂一怔,旋即馬上否決了午川的提議,“這樣他肯定不會來的,還是我讓帝君偷偷送我出宮吧。”


    “不可。”午川幾乎是脫口而出,迎來了傷狂一臉不解。他馬上定了定心,緩和了神色,“這方法行不通,咱們這邊出來,估計帝君就已經讓幣元去傳旨說明日不必上朝了,這會兒禦房大概都封鎖了呢。咱們回了無傷宮也要馬上下旨先封了芙蕖宮,你此時再找帝君哪裏瞞得過宮人的眼睛。”


    “那怎麽辦。沒有三王爺演這出戲,憑咱們是唱不起來的。”


    午川又拍拍他的手,“你先別急。”他故作思考的模樣,“你在宮裏這麽久了,難道沒有遛出宮的法子?”


    “遛出宮的法子?”傷狂想著,突然,他腦海裏想起了那個人,那個強吻他的男人!


    “怎麽?你有主意了?”看著傷狂變化的表情,午川不禁問道。


    傷狂搖搖頭,想了想,他抓住午川的手,“你打算安排我在哪裏隔離?”


    午川一怔,“這個,應該是芙蕖宮吧,不然,無傷宮也要因為你而封鎖了。”


    “那也就是說,我會在芙蕖宮,而你隻是接到了帝君的聖旨掌管後宮,從未見過我,對吧?”傷狂心跳極快,問著。


    午川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話是不錯,你要幹嘛?”


    傷狂笑著搖搖頭,“不幹嘛。”他又想了一會兒,拉著午川,“那川兄……不是,帝後……”


    “還是叫我川兄吧。”午川笑笑。


    傷狂微微尷尬地紅了臉,“好吧,川兄。你能不能製造一個我進了芙蕖宮的假象,讓他們都以為我在芙蕖宮?”


    “你真溜出去?”


    “唔,嗯。”傷狂鄭重地點點頭,“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須幫帝君,幫三王爺,幫北國。”


    午川苦笑,“你確定有辦法?若是讓人抓住了,你要怎麽說?”


    一語中的,傷狂陷入了沉思,是啊,被抓住了怎麽辦?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對帝君越不利。


    午川此刻也十分焦灼,他生怕傷狂沒這個勇氣。但又不好煽風點火,以免讓傷狂看出什麽端倪。


    “好了,別想了,算了吧。”午川欲擒故縱,勸說道。


    “不。這樣吧,我若是被抓到了,就跟他們說我不想在宮裏呆著。”傷狂認真地望著午川。


    午川心裏一喜,這樣的話,就算傷狂沒逃出去,帝君聽見這話也夠他難過好幾回了吧?也好,讓他看看他所愛的傷狂是怎麽向往別的男人的懷抱的。


    “你確定?這話若是讓帝君聽到了,你們之間的關係……”


    “你不是要告訴帝君我出宮的事麽?”


    傷狂一句反問,讓午川的心漏跳了半拍,他立即尷尬一笑,“你誤會了,帝君隻是提議過讓你去請三王爺,可是沒下過旨意。帝君可不知道你有溜出宮的本領……”


    傷狂看午川拿他打趣,他想了想自己逃出宮去的辦法,也不反駁,隻是幹笑兩聲,“哪裏,都是偷跑而已,談不上本領。”


    午川雖然好奇傷狂出宮直發,卻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細節的時候,岔開話題,問:“嗯,我的意思是不管你跑不跑的出去,這件事,都和帝君沒關係,你懂嗎?”


    傷狂一愣,不過立即明白了午川話裏的深意,“我懂。你放心,就算拉到帝君麵前對峙,我也隻會說是我自己想出宮。”


    午川滿意地點點頭,“那你什麽時候動身?”


    傷狂聽了聽車外的風雨聲,“等等,到了芙蕖宮,等他們安置下來,我再出去。還勞煩川兄幫我瞞著阿度法印他們。”


    “沒問題,我會令找地方隔離他們,不會讓人起疑的。”


    “多謝。”傷狂看著午川,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上掛滿了憂心忡忡,不免有些感動。


    “你我之間,生死之交,還談什麽謝字。”


    午川眼底的萬丈豪情將傷狂心裏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看來醉酒之事真是個誤會,他昨日在帝君麵前說自己挽留他住在無傷宮也隻怕是無心之失。


    二人又瑣碎了幾句前塵過往,鳳車便是停在了芙蕖宮門外。


    “快給你們小主打著傘!”坐在馬車裏的午川急切地叫後麵的人來撐傘,無奈疾風陣陣,隻是剛掀開簾子那雨點子就砸了他們一臉。


    裴度法印立即撐著傘跑上來,“帝後,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裏是芙蕖宮啊!”


    “沒錯,隻管送你家主子進去。”午川又說一遍,冷風已經刮得他的臉一陣青紅了。


    “先生?”裴度狐疑地看著傷狂。


    “聽帝後的。你們送我進去就出來聽帝後的吩咐。”說著,傷狂就動身下車,法印立即用傘擋在傷狂頭頂。


    午川也在午傑的遮蔽下跟了進來。讓宮人們在外麵等待。


    芙蕖宮裏原先的宮侍都已經被遷到一個屋子裏關著,用帝君的話來說就是殺他們不仁,但若是自己死了……當然,這些話是不會說給傷狂聽的。


    他把向靈的地方撥給給傷狂住著,然後留下午傑照顧他,卻是讓裴度和法印去照顧已經沒有宮侍服侍的林雪,還下令將兩個宮苑隔離分開,說是為了以假亂真。


    裴度和法印本來打算辯駁,但是出人意料地是傷狂居然點頭了。他們隻好瞪著得意的午傑默默離去。


    當然,午傑也好奇自己的主子為何把自己留給別人使喚,但是他可不是那種問清楚才開幹的人,既然主子讓自己留下,那自己就留下唄。不過他的疑問沒有停留多久,午川就在裴度和法印離去後給了他解答。


    “你能保密嗎?”午川嚴厲地問。


    “能。”午傑跪在地上。


    “好了,別嚇到他。起來吧。”傷狂淡淡一笑,扶起了午傑。當午傑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力道時,他的心忽地蕩起一圈漣漪,卻很快又像泥牛入海一般趨於平靜。


    “既然如此,本宮就走了,至於本宮走後會發生什麽,今夜本宮是不會知曉了。”午川端莊而鎮定地說道。


    傷狂和午傑心照不宣地點點頭,目送走了午川,也不知道是老天在催促傷狂還是在阻攔他,在午川剛跨出芙蕖宮的那一刻,從東方呲啦啦劃開一道閃電直擊西麵,仿佛是在為這個注定不平凡的夜晚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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