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正榮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麽，好一會過後，突然笑了一聲，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很快，聽筒裏傳來顧兵的聲音：“什麽事兒？”
“剛剛蔣懷成來找我！”葛正榮笑著把事情說了一遍，“我就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兩個月的時候，廠長的事情差不多也應該解決了。等他出來，再想辦法。”
“他的事情有點麻煩，走一步看一步吧。”顧兵歎口氣，“剛剛，吳縣平打電話給我，說蔣懷成終止了與迪雅的合作。”
葛正榮愣了愣：“媽的，這蔣懷成是要幹啥。”
顧兵說道：“消除周安東的影響力，接下來他還會搞事情，收買人心。”
葛正榮眼珠一轉：“蔣懷成停止了電子廠的工資發放，要是傳出去，電子廠的職工，會不會拿刀殺了他？”
顧兵笑了一聲：“殺了他不可能，但是套他麻袋，敲他悶棍可能性很大。”
“妥了！”葛正榮振奮的說道：“我馬上就讓人把消息透露給電子廠。”
電子廠的職工都很閑，尤其是有酒廠給他們開資，基本的溫飽解決，就更閑了。
每天早上吃完飯，就跑到廠門口閑聊，中午了就回家吃飯，下午接著到廠門口。
“周安東是徹底完犢子嘍。”黃老蔫兒幸災樂禍的喊了一聲，“我早就說周安東不是好東西，你們都不信。
上次劉大姐還要去廠長那告發我，不給我開工資。現在你們看看，周安東雇凶殺人，知道他是什麽人了吧。”
本來鬧哄哄的，突然沒了聲音。有些人想反駁，可這次的事情，跟上次不一樣。上次，他們知道是怎麽回事。
而這次，是周安東雇凶殺人，而且已經被警察抓走了。他們不相信周安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們無法反駁。
見到所有人都無話可說，黃老蔫兒更加得意：“你們呐，以後看人要擦亮眼睛，不要盲目的相信誰。尤其是給了點小恩小惠，就感恩戴德，不分好壞。”
這時，一個女人說道：“我不管周廠長是什麽人，我隻知道，他給我開工資，讓我們一家子吃飽了肚子。”
“哈！”黃老蔫兒嘲諷的笑了一聲：“現在給我們開工資的可是人家蔣廠長，要感謝也是感謝蔣廠長，跟他周安東有個屁的關係。”
這時，一個年輕人在廠裏跑出來，氣喘籲籲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怎麽了？”一名中年人問道。
年輕人雙手拄著膝蓋，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剛……剛剛，我一哥們兒，就是酒廠的，給我打電話，說……說蔣懷成那個老犢子，停停停發我們電子廠的工資。”
“什麽？”這一下子，所有人都炸鍋了。
黃老蔫兒一下子蹦了起來，雙眼瞬間就充滿血絲，臉紅脖子粗的，一把揪住年輕人衣領。
“你說蔣懷成停發我們的工資，是不是真的？”
年輕人一把推開黃老蔫兒，由於力氣用的比較大，黃老蔫兒連續退了好幾步，然後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年輕人不滿的說道：“這麽大的事情，我能撒謊嗎？”
“憑什麽，他蔣懷成憑什麽停發我們的工資。”黃老蔫兒嗷的一聲，在地上蹦起來，“我們去找他，讓他知道知道，我們電子廠職工可不是好惹的。”
那個女人嘲諷的說道：“你不是說，以後工資都是蔣懷成開，要感謝也是感謝他嗎？你現在去吧，也許念在你這麽為他唱讚歌的份兒上，會大發慈悲，把工資給你開了。”
黃老蔫兒臉色脹得青紫，看著一張張在嘲笑他的臉，惱羞成怒的吼道：“老子這就去找他。”說完轉身就走。
“哎呀！”女人說道：“他還真去了。”
年輕人一撇嘴，不屑的說道：“就他那個熊逼樣，也就是痛快痛快嘴。就算到了酒廠大門口，他也沒膽量進去。”
“呸！”又一個女人，衝著黃老蔫兒背影吐了一口，“整天罵周廠長，捧蔣懷成的臭腳。這回我再讓你捧，餓死你這個大傻犢子。”
“別說他了。”一名青年說道：“還是想想辦法吧。”
一名大媽罵道：“蔣懷成這個殺千刀的，他們一家都會不得好死。”
又有人問年輕人：“你去找廠長了嗎？”
年輕人說道：“去了，廠長不在。但我估計，他肯定已經知道了。”
書記許江山和副廠長周明立，騎著自行車，先後衝進了劉慶軍家院子，然後跳下來，把車子一扔就跑進了屋。
“慶軍，你知道了吧。”
看著滿頭大汗的兩個人，劉慶軍拿出煙遞給他們：“知道了。”
“怎麽辦？”周明立接過來，拿起炕上的火柴，把煙點著。
劉慶軍倒是沉得住氣：“別急，剛剛開資沒幾天，這個月還能過。”
許江山苦笑一聲：“這個月過後呢？”
劉慶軍說道：“現在蔣懷成也隻是這麽一說，如果我們沉不住氣，把事情鬧大，到時候他不承認，反而是我們沒理了。
等下月，他真的給咱停發工資，再去找他說道說道也不遲。如果他不知好歹，那我們就去市裏找領導主持公道。
咱廠的難題，市領導可沒少頭疼。是周廠長定下了調子，給我們發工資，替市領導解決了難題。現在他蔣懷成說停就停了，這不是給市裏那幾位添堵嗎？”
“啪！”周明立一拍腦袋，“這就是關心則亂。”
許江山說道：“廠裏職工估計也聽到風聲了，我們過去看看，安撫安撫，別出什麽事兒。”
劉慶軍點頭：“走吧！”
蔣懷成心情特別好，晚上又沒少喝，開著車來到出租房樓下，哼著小曲就下了車。
突然，眼前一黑，一條麻袋罩在了他腦袋上，然後腰眼兒就被人踹了一腳，疼得他媽呀一聲慘叫，緊接著，後腦勺又挨了一下。
“誰？”
蔣懷成驚恐的喊了一聲，拚命的要扯掉套在腦袋上的麻袋。
“我是你爺爺！”
聲音過後，蔣懷成就被按在了地上，被人一陣拳打腳踢，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在蔣懷成嘴裏發出來。
很快，聽筒裏傳來顧兵的聲音：“什麽事兒？”
“剛剛蔣懷成來找我！”葛正榮笑著把事情說了一遍，“我就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兩個月的時候，廠長的事情差不多也應該解決了。等他出來，再想辦法。”
“他的事情有點麻煩，走一步看一步吧。”顧兵歎口氣，“剛剛，吳縣平打電話給我，說蔣懷成終止了與迪雅的合作。”
葛正榮愣了愣：“媽的，這蔣懷成是要幹啥。”
顧兵說道：“消除周安東的影響力，接下來他還會搞事情，收買人心。”
葛正榮眼珠一轉：“蔣懷成停止了電子廠的工資發放，要是傳出去，電子廠的職工，會不會拿刀殺了他？”
顧兵笑了一聲：“殺了他不可能，但是套他麻袋，敲他悶棍可能性很大。”
“妥了！”葛正榮振奮的說道：“我馬上就讓人把消息透露給電子廠。”
電子廠的職工都很閑，尤其是有酒廠給他們開資，基本的溫飽解決，就更閑了。
每天早上吃完飯，就跑到廠門口閑聊，中午了就回家吃飯，下午接著到廠門口。
“周安東是徹底完犢子嘍。”黃老蔫兒幸災樂禍的喊了一聲，“我早就說周安東不是好東西，你們都不信。
上次劉大姐還要去廠長那告發我，不給我開工資。現在你們看看，周安東雇凶殺人，知道他是什麽人了吧。”
本來鬧哄哄的，突然沒了聲音。有些人想反駁，可這次的事情，跟上次不一樣。上次，他們知道是怎麽回事。
而這次，是周安東雇凶殺人，而且已經被警察抓走了。他們不相信周安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們無法反駁。
見到所有人都無話可說，黃老蔫兒更加得意：“你們呐，以後看人要擦亮眼睛，不要盲目的相信誰。尤其是給了點小恩小惠，就感恩戴德，不分好壞。”
這時，一個女人說道：“我不管周廠長是什麽人，我隻知道，他給我開工資，讓我們一家子吃飽了肚子。”
“哈！”黃老蔫兒嘲諷的笑了一聲：“現在給我們開工資的可是人家蔣廠長，要感謝也是感謝蔣廠長，跟他周安東有個屁的關係。”
這時，一個年輕人在廠裏跑出來，氣喘籲籲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怎麽了？”一名中年人問道。
年輕人雙手拄著膝蓋，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剛……剛剛，我一哥們兒，就是酒廠的，給我打電話，說……說蔣懷成那個老犢子，停停停發我們電子廠的工資。”
“什麽？”這一下子，所有人都炸鍋了。
黃老蔫兒一下子蹦了起來，雙眼瞬間就充滿血絲，臉紅脖子粗的，一把揪住年輕人衣領。
“你說蔣懷成停發我們的工資，是不是真的？”
年輕人一把推開黃老蔫兒，由於力氣用的比較大，黃老蔫兒連續退了好幾步，然後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年輕人不滿的說道：“這麽大的事情，我能撒謊嗎？”
“憑什麽，他蔣懷成憑什麽停發我們的工資。”黃老蔫兒嗷的一聲，在地上蹦起來，“我們去找他，讓他知道知道，我們電子廠職工可不是好惹的。”
那個女人嘲諷的說道：“你不是說，以後工資都是蔣懷成開，要感謝也是感謝他嗎？你現在去吧，也許念在你這麽為他唱讚歌的份兒上，會大發慈悲，把工資給你開了。”
黃老蔫兒臉色脹得青紫，看著一張張在嘲笑他的臉，惱羞成怒的吼道：“老子這就去找他。”說完轉身就走。
“哎呀！”女人說道：“他還真去了。”
年輕人一撇嘴，不屑的說道：“就他那個熊逼樣，也就是痛快痛快嘴。就算到了酒廠大門口，他也沒膽量進去。”
“呸！”又一個女人，衝著黃老蔫兒背影吐了一口，“整天罵周廠長，捧蔣懷成的臭腳。這回我再讓你捧，餓死你這個大傻犢子。”
“別說他了。”一名青年說道：“還是想想辦法吧。”
一名大媽罵道：“蔣懷成這個殺千刀的，他們一家都會不得好死。”
又有人問年輕人：“你去找廠長了嗎？”
年輕人說道：“去了，廠長不在。但我估計，他肯定已經知道了。”
書記許江山和副廠長周明立，騎著自行車，先後衝進了劉慶軍家院子，然後跳下來，把車子一扔就跑進了屋。
“慶軍，你知道了吧。”
看著滿頭大汗的兩個人，劉慶軍拿出煙遞給他們：“知道了。”
“怎麽辦？”周明立接過來，拿起炕上的火柴，把煙點著。
劉慶軍倒是沉得住氣：“別急，剛剛開資沒幾天，這個月還能過。”
許江山苦笑一聲：“這個月過後呢？”
劉慶軍說道：“現在蔣懷成也隻是這麽一說，如果我們沉不住氣，把事情鬧大，到時候他不承認，反而是我們沒理了。
等下月，他真的給咱停發工資，再去找他說道說道也不遲。如果他不知好歹，那我們就去市裏找領導主持公道。
咱廠的難題，市領導可沒少頭疼。是周廠長定下了調子，給我們發工資，替市領導解決了難題。現在他蔣懷成說停就停了，這不是給市裏那幾位添堵嗎？”
“啪！”周明立一拍腦袋，“這就是關心則亂。”
許江山說道：“廠裏職工估計也聽到風聲了，我們過去看看，安撫安撫，別出什麽事兒。”
劉慶軍點頭：“走吧！”
蔣懷成心情特別好，晚上又沒少喝，開著車來到出租房樓下，哼著小曲就下了車。
突然，眼前一黑，一條麻袋罩在了他腦袋上，然後腰眼兒就被人踹了一腳，疼得他媽呀一聲慘叫，緊接著，後腦勺又挨了一下。
“誰？”
蔣懷成驚恐的喊了一聲，拚命的要扯掉套在腦袋上的麻袋。
“我是你爺爺！”
聲音過後，蔣懷成就被按在了地上，被人一陣拳打腳踢，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在蔣懷成嘴裏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