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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工鋁業集團,較之當初那個倒閉破產的冶煉廠,現如今已是有了翻天覆地,日新月異的巨大變化。


    胡金富記得兩年前曾經來過官塘工業區,但開車駛進天工鋁業集團所屬的地盤後,他差點認為是不是來了地方。


    如果不是剛才來的路上看到官塘大廈頂上那塊“官塘工業區”的大型燈箱招牌,胡金富肯定會選擇掉頭。


    柏油馬路上,往來的各式貨車穿流不息,稍許有點眼力的就能看得出天工鋁業集團現在的經營狀況肯定非常紅火。


    越往裏麵走,胡金富的心越發沉重。


    從看到天工鋁業集團插在路邊的第一塊標識引路牌,到現在前方那座造型巧奪天工,氣勢宏偉的公司大門遙遙在望,胡金富一路上默算著天工鋁業集團在官塘工業區所占的地皮麵積隻怕已經超過了三千畝!


    因為這一路上兩旁的丘陵山地全都被簡易矮牆圍圈了起來,牆上都刷有“天工鋁業”四個鬥大的白字。


    雖說這裏的地勢太偏遠,可如果真有人大手筆投資將這片臨海的地皮全部開發出來,三千畝地,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的巨大財富!


    胡金富在九龍半島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官塘工業區的開發他當時也有過關注,隻是這裏的地皮還輪不到他插手。


    楊約翰能將這麽大塊地皮圈在手裏,幾乎占了整個工業區工業用地的三分之一,這裏的水有多深,胡金富是想都不敢想。


    說起來原天工冶煉廠周邊的這幾塊地皮,也沒勞楊衛平多少神。他估摸著是英國政府出於保密措施,不想讓天工冶煉廠周邊有其它企業存在,以給那些別有用心的特工間諜提供變相的掩護。


    是以隻是讓楊衛平象征性地出了三十萬港幣,將冶煉廠周邊方圓兩公裏的地全部劃歸天工鋁業集團。另外還特地用西九龍衝鋒隊官塘分隊的名義在這裏派了一支三十人的海軍陸戰隊,換上香港警察軍裝,配置了四輛eu車(衝鋒車),每天都有兩輛eu車在周邊地區進行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巡邏,行使保護、監視的職能。


    如此荒郊野外,還有eu車在巡邏,胡金富稍許琢磨了一下,就得出一個結論,這是港英政府明顯對天工鋁業集團有種與眾不同的特別重視,防止九龍地區的社團來這附近瞎搗亂。


    這個楊約翰究竟是來頭啊!


    胡金富現在有點明白,他們夫妻倆這次算是闖了天大的禍了。


    天工鋁業集團的大門處,保安措施好像比香港警務總署看起來還要嚴。


    每一輛往來進出的車輛,不論是裝貨的還是載人的,一律都要停下來接受門衛保安人員的檢查。


    胡金富將車停在距公司大門不遠處,觀察了大約十五分鍾,剛準備下車,就看到有兩個保安朝他停車位置快步走來。


    兩位保安年齡都不大,約摸二十四五左右,但其精氣神顯得比那些在街上巡邏的軍裝巡警還要更加威風。


    “您好!”一名年輕保安很有禮貌地朝坐在駕駛座的胡金富敬了一個香港警察舉手禮,跟著嚴肅地說道這裏是私人地方,我看您在這停了十多分鍾了,麻煩出示一下您的有效身份證件!”


    這是保安嗎?我他娘的哪裏像是保安啊!簡直比警察更象警察!


    胡金富心裏暗自震驚著,趕緊推開車門下車,連忙掏出香煙敬煙,結果,那名年輕保安朝豎起右掌,肅然說道工作期間,不能抽煙!,麻煩您出示有效身份證件,您剛才的行為,已經違反了我們天工鋁業集團的保安管理條例!”


    “我姓胡,胡金富,想見你們楊董事長,楊約翰。”胡金富將煙收回兜裏,陪著笑臉說道麻煩這位小行個方便,通報一下,您隻要提我的名字,我楊董事長肯定我是誰。”


    “你說你叫?胡金富?”另一位濃眉大眼的年輕保安眼神有點玩味地盯著胡金富看了兩眼,“你就是胡金富?”


    胡金富看著那名問話的保安,忽然心生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但想到既然來了,不管怎樣,都得試一試。於是硬著頭皮點頭答道我就是胡金富。”


    “阿昌,看著他,別讓他跑了,我馬上去通知向隊長!”濃眉大眼的年輕保安衝同伴交待一句,馬上轉身飛溜地朝公司大門跑去。


    阿昌順手摘下腰間的橡膠警棍,繞著胡金富開來的這輛奔馳e三款商務轎車轉了一圈,低頭探腦地朝車後座上坐著有劉金娣母子看了兩眼,然後似笑非笑地望著胡金富問道你們一家子是來向我們秋總賠罪道歉的,我猜得沒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阿昌果然是明察秋毫,眼力過人。”胡金富苦笑著點頭答道我們做了事,當然得登門賠禮道歉。”


    “小彤是多麽可愛的一個姑娘,你們夫妻倆還真他瑪的狠得下心,也下得了手!”阿昌笑容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咬牙切齒地恨聲罵道你他瑪的知不,小彤在我們保安隊三百多號心目當中,是人人都爭相寵著護著的小公主?!你們他瑪的竟然把她傷害得到現在都沒清醒!姓胡的,我看你們一家子簡直就是他們的活膩了!”


    阿昌這話說的一點不誇張,從保安隊組建之日起,秋芳就是他們的總教官。小彤每次星期天回家,早上晚間都會抽跟著保安隊一起練習拳腳功夫,偶爾還會像個小大人似的跟隊員們一起對練。


    久了,保安隊的所有人都像大哥哥愛護小妹似的喜歡上秋總這位沒有半點大架子的寶貝女兒。每到周未,與小彤一起練功,成了大家最歡喜最開心的時刻。人人都將小彤當真了他們心目中的小公主,小天使。


    昨晚大家聽說小彤在學校被人欺負得不成人樣,當時那叫一個群情激憤,沒去非洲基地參加輪訓的這一百多號人全都跑到向榮那裏請願,要求要幫他們的小公主討還公道,血債血償!


    向榮和向陽也是恨得牙都癢癢的,但楊衛平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向榮向陽卻私下裏跟保安隊的們有過交待,這段大家都留點神,如果胡金富夫妻倆來公司,務必第一時通知他們倆。


    入眼阿昌那種好比深仇大恨的神態,胡金富暗自在心裏叫苦。


    這究竟都是些人啊!羅小彤的檔案記錄明明寫著隻有一個秋芳,沒有工作的母親,再也沒有其他親屬了,聽眼前這人一說,這秋芳好像也是大有來頭啊!


    “阿昌……”


    “誰他瑪的是你!”阿昌毫不猶豫地打斷了胡金富的話,惡狠狠地說道姓胡的,你趕緊求神拜佛保佑小彤早點醒,否則,你們這一家人,算是活到頭了!”


    “羅了?”胡金富第二次聽阿昌說小彤沒有醒,滿眼惑然不解之色地怔然問道我們夫妻倆當時並沒有向羅動手,動手打羅的是我,我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他出手再重也不至於把羅打得人事不醒啊!?”


    “因為你的那個狗日的畜牲,對我家小彤施加的羞辱,讓她的心靈和神智,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剛從公司裏麵出來,大踏步行來的向榮,聲音由遠而近,語氣充滿了怨毒,“小彤從學校後,到現在都沒有回複正常神智!姓胡的,既然你們一家子今天送上門來,老子可得跟你們好好算算這筆帳!”


    “我今天既然打算請罪,如果不能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待,我就沒打算。”胡金富這件事隻怕沒法善了,隻能豁出去了,相當光棍地衝朝他走來的向榮抱拳拱手,鎮定地說道在下也曾經在道上混過幾年,閣下有怨氣請盡管往胡金富身上施,還請念及禍不及家人這一規矩,放我的妻子和一條生路!”


    “事情因我而起,不關我的事!”劉金娣從車後座推門下來,臉上表情沒有半點驚慌失措的樣子,相當冷靜地來到胡金富身前,雙臂一伸,將胡金富擋在身後,不慌不忙地說道這位大哥,是我逼著我幫我一起傷害了羅,我才是罪魁禍首,所有罪責我願意一己承擔,要殺要剮,請衝我來!”


    “**瑪的,你以為你是個娘們老子就不敢打了!”向榮掄起右臂就朝劉金娣臉上抽了。


    這記耳刮子抽得那叫一個狠,隻把劉金娣抽得圓地轉了一圈,嘴裏當場連牙帶血噴出一大口,當場就一頭栽倒在地。


    “不要傷害她,要手段衝我使!”胡金富大叫著衝到劉金娣麵前,擋住了準備繼續動手的向榮。


    向陽不知何時出現在向榮身後,腳底無聲地一個滑行,雙手扣住胡金富的雙肩鎖骨,一個側摔,將胡金富摔得重重落在那輛奔馳車前蓋上,再摔落地麵。


    “再來!”胡金富掙紮著地上爬起,身體搖搖晃晃地站起穩,慘笑著望著向陽,抬手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絲,“,好功夫!是爺們就別衝和孩子身上使!來吧!”


    “媽咪……爹地……”胡大衛早被這種場麵嚇得嚎啕大哭,從車後座推開車門飛跑著出來,攔在胡金富的身前,麵對著向榮哭喊著不要傷害我媽咪爹地,我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願意向羅小彤認罪,她想打我都可以,求你們不要打我媽咪爹地,不要……”


    看到頭上纏著白紗布的胡大衛,向榮和向陽不由深深為之皺眉。


    阿昌和另外幾名跟著向榮一起來的保安隊員,這時也有點傻眼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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