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說:死者頭上有92式手槍的槍把砸擊的痕跡。


    高級督察說道:我們這兒還沒有丟失過92式手槍,都是54和64,而且,丟失槍支全部找到了。現在買菜刀都實名製了,警用槍支管製極為嚴格,平時都在槍庫鎖著,一般是執行任務時才帶槍。


    副隊長說:沒事時,誰帶那玩意啊,一個鐵疙瘩。


    包斬說:你們市有多少使用92式手槍的在職警察?


    高級督察說:這個需要統計一下,這種槍是我國警界比較高端的武器,屬於最新一代。


    梁教授說:盡快提交一份配備92式手槍的警員名單,對了,那個丟槍被判刑的人現在出獄了嗎?


    高級督察說:我想想啊,那是幾年前的事了,現在應該刑滿出獄了,我會找到他的。


    副隊長說:不是我有抵觸情緒,這叫什麽事啊,追查凶手查到我們警察內部來了?我不相信這起割臉案件是警察幹的,他傻啊,還用槍砸人腦袋,我看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們。


    公安局領導勸道: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咱們就要做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畫龍說:咱們警察對槍是即愛又恨啊,開槍前是警察,開槍後可能淪為罪犯,丟了槍,如果那把槍出事了,丟槍警察也受處罰。很多警察有時都會覺得槍是一種累贅,把槍帶在身上要時時刻刻謹防丟失,一旦丟失,自己的工作和前途很可能受影響,如果被好人撿到,上交公安機關,也就罷了,要是被壞人撿走,用來作案,丟槍的警察也會受牽連。


    高級督察說:丟槍可是大事,丟槍對一個警察來說不僅意味著嚴重失職,還是一種侮辱。


    畫龍讚同道:警察丟槍就像一個女孩丟了貞操,不但不會獲得同情,還要遭到恥笑和懲罰。


    蘇眉壓低聲音笑著對畫龍說:你的貞操好像不在了,我可是看過你的檔案。


    副隊長說:有的警察一輩子都開不了一槍,倒是丟不了。


    梁教授說:我也好久沒開過槍了,要知道,我年輕時可是獲得警隊射擊比賽的三甲,你們局裏有射擊訓練室嗎,會議結束後,我們去過過槍癮。


    畫龍說:小包兄弟確實應該練習一下槍法,小眉就不用去了。


    蘇眉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問道:為什麽,歧視我們女警?


    畫龍說:你一拿槍,即使是站在身後的人也得躲在射程之外,有這種震懾力就足夠了。


    大家都笑起來,雖然此案可能涉及警察,但是會議開的活潑歡快。警察作案,非同小可,因為警察平時與各種罪犯打交道,具有高超的反偵察技巧,這無疑會加大偵破難度。特案組分析,凶犯的身份不外乎幾種,要麽是在職警察,要麽是被開除公職的警察,要麽是被警方打擊處理過的不法之徒。因懷恨在心,前來刑警大院門前拋屍,這一切都是為了報複公安部門。


    案發後,當地警方做了很多細致的工作。老法醫在第一時間遞交了驗屍報告,對其他證物也做了檢驗。凍著臉皮的冰塊融化後,在水裏發現了魚鱗的殘片。那個包裝物——黑色塑料袋在市場上很常見,不少小販用來裝魚。一個民警推測凶犯會不會是魚販子,然而,因為臨近春節,家家戶戶幾乎都要買魚,這種推測很難有說服力。


    死者少婦名叫茹藝,居住在市中區文化路某小區,剛與老公離婚不久,案發當天駕車前往鄰市,就此失蹤。家人多方尋找,既沒有發現人,也沒有發現車,一起失蹤的還有她的兒子——一個剛上幼兒園大班的男孩。


    特案組深吸一口氣,小男孩估計凶多吉少,這起案件不僅涉及槍支,還有可能是警察犯案,媽媽的臉皮被割下,車輛失蹤,她的兒子下落不明,這使得案件的性質上升到前所未見滅絕人性的嚴重程度。


    梁教授下令,中原市警方立即向周邊縣市發出協查通報,盡快查明死者兒子的下落。第二天,接到鄰市警方的反饋消息,那名小男孩找到了。


    案發當晚,媽媽被拋棄在中原市刑警大院圍牆外,她兒子也被扔到鄰市公安分局的門前。


    蘇眉在電話裏關切的詢問:孩子怎麽樣了,沒死吧,孩子的臉皮……有沒有被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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