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特大犯罪集團的殺人毀屍行為幾乎都是在液化氣站的舊倉庫裏進行的。


    屍體放了一夜,第二天,喪彪問如何處理屍體。


    楊勇說:砍了,咱們都動手。


    鬼尖說:沒有整過,不敢砍。


    楊勇說:咱們幾個,殺人一起殺,砍人一起砍,就是扔骨頭也得一塊扔,誰也跑不了。


    喪彪說:對,都是一樣的罪。


    這夥滅絕人性的凶犯反鎖上倉庫的門,找來刀子和鋼鋸,開始分屍。


    喪彪落網之後,供述了所有罪行,當時負責筆錄的民警心裏有一種透徹心肺的恐懼,喪彪供述的分屍過程摘錄如下:


    “勇哥拿著刀子,摸了摸那人,先從軟乎的地方下手。我記得很清楚,他先卸的是右胳膊,從胳肢窩裏割了幾刀,卸不下來,他就用腳踩著那人的胳膊,硬掰下來的。接著是左胳膊,也是這樣弄的。又卸下兩條腿,從大腿根那裏,刀子割不動就用鋸,鋸條都斷了一根,還用了鐵錘。我卸的腦殼,從脖子與腦殼的連接處,把頭從左邊扭到右邊,轉圈。鬼尖卸身上,肚皮是旋下來的,掏出腸子啊啥的,有血管,拉不開,就拿刀割開。最後卸肋骨,俺們都動手了,一根一根的卸,刀子不好割,鋼鋸也伸不進去,就用手把肋骨條扳下來。最後就剩一根脊梁骨了,用刀子一節一節的割開。後來,就用那個打魚飼料的機子,把那些東西都打碎了。鬼尖喂魚,喂了兩個星期才喂完。”


    在他們殺害的9人中,有7人就被這群喪失人性的凶徒用相同的方式毀屍滅跡。


    他們第一次殺人劫車是在四年前,按照事先密謀好的作案方式,一名同夥在國道路口尋找到合適的目標,然後用手機立即通知楊勇:過去了,黑,一個人,奔馳。


    這是暗語,意思是堵截這輛黑色奔馳,車上隻有一人,適合下手。


    楊勇和其他犯罪團夥成員,身穿警服,在前方將黑色奔馳車攔住。


    楊勇敬禮,姿勢非常標準,他說道:我們是緝毒隊的,現在正進行例行檢查,請出示一下您的證件。


    楊勇當過警察,熟悉警方的執法行為,司機看不出什麽破綻,遞上駕駛證和行車證後,楊勇的對講機響了,另一名同夥模仿警察的口吻,用對講機告訴楊勇,有一輛黑色奔馳車涉嫌運毒,車牌號碼不明。司機聽到後,楊勇就客氣的說要將車帶到隊上檢查,司機無奈之下隻能表示配合。楊勇給司機戴上手銬,頭上罩著黑色塑料袋,將司機推到偷來的公安麵包車上,一行人開著兩輛車回到液化氣站。


    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鍾,沒開一槍,一輛黑色奔馳車就到手了。


    他們的目標是價值不菲的好車,而且車上隻有一名司機時,才會選擇下手。四年間,他們搶劫了八輛車,所得贓款揮霍大半,剩下的放在喪彪家裏由他保管,楊勇告訴同夥,等財產積累到一定程度後再進行分贓。


    楊勇對這支“隊伍”要求很嚴,堵車時敬禮的手勢必須做得非常標準,為了加強訓練,他甚至帶領同夥在公路上堵截過往車輛,當時隻是演習,沒有搶車。由於其“管理嚴格”,反偵破手段高,一樁樁血案發生後,楊勇等人一次次逃脫了警方的偵查。這使得他的膽子越來越大,最終竟然到了挑釁警方的囂張程度。


    受害人茹藝被這夥亡命之徒以同樣的方式劫持到倉庫,茹藝是離異少婦,楊勇痛恨所有離婚的女人,他覺得離婚女人都不要臉,那麽狠心,居然舍得拋下自己的孩子。所以,他讓鬼尖割下了茹藝的臉皮,還殘忍的讓小孩子看著。


    割的時候,為了不讓茹藝劇烈掙紮,大喊大叫,鬼尖給茹藝服用了毒品。


    楊勇沒有殺死茹藝的孩子,也許,他覺得,那個流淚的小男孩就是童年的自己。


    茹藝慘遭割臉,昏迷不醒,鬼尖兒覺得她的臉太過恐怖駭人,就給她頭上套上了塑料袋,楊勇等人誤以為她已死亡,這一次,他們沒有選擇碎屍喂魚,而是將“屍體”扔到了刑警大隊門口。除了恨離婚女人之外,楊勇對將他開除公職的公安局領導也懷恨在心。


    楊勇說:那幫廢物,我就不信他們能抓到我。


    鬼尖說:勇哥,這個小孩呢?


    楊勇說:也給警察送去,過年了,給他們送點禮,讓他們過個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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