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白色紗帳中香氣繚繞,柔軟地毯子蓋在身上,房間桌椅擺設整齊有序,鳥叫聲從窗外傳進來,猶如進入幽靜地山間,五感明顯感應非常強烈,心肺吸進香氣後頭腦也清醒了。


    蘇幕遮撫上額頭,麵紗沒有了,發絲披散,身上的衣服隻有白色的褻衣,她記得正在參加紅石國的宮宴,加裏阿清給了她一顆透明珠子,然後……然後她失去了知覺。


    她掀開毯子下床,推開竹子建成的屋門,鳥兒成群結隊從她眼前飛過,院子裏種著大片油菜花,茅草成的小亭子中擺著石桌石凳,端坐著一人,水墨色的衣衫像隻飛舞的墨蝶,挺直地背脊像顆挺秀白楊,好似蘊含著巨大的堅韌力量。


    被這樣的背影牽引著,她走下台階靠近過去,悠揚地笛聲從白玉般指尖流出,深紫色發絲配合著曲子似乎要去穿越山巒,飛向更廣闊之地。


    此人是誰?


    帶著滿心疑問踏進亭子,她目不轉晴地端詳麵前的人,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一張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另她無限遐想。


    這個人有點眼熟,會是誰呢?


    她正要開口問,麵前的人停止了吹奏,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笑,嘴唇啟合間吐出兩字:“娘子!”


    有生以來,史無前例地最大地震了驚了,“娘子”兩個字看似普通,實則威力無窮!


    蘇幕遮當即一拍大腿,吼叫道:“你是哪個,敢壞老娘名聲!”


    這一聲吼不當緊,眼前世界變得模糊,她掙紮著抗爭著,後背被人用力一推,一口鮮血噴出,全身像散了架似得,無力地睜開眼睛,房間被幾隻蠟燭照亮,藕荷色帳幔被吊起來,床邊站著幾個人,他們皆是一臉地擔心。


    “我……”竹屋沒有了,亭子沒有了,那張英俊地臉也沒有了,有的是幾張疲憊關切地臉,不過個個都不錯。


    “對不起,幕遮小姐,我不知道這是一顆水靈珠。”瞅見她醒過來,加裏阿清聲音放輕許多。


    想起透明的珠子穿透掌心時透心涼的感覺,蘇幕遮哆嗦一下,艱難開口道:“水靈珠?”


    “對!是水靈珠沒有錯!”


    宛如雕刻般的輪廓上鑲著兩顆澄亮的黑曜石,和亭中的人別無二致,蘇幕遮一眨不眨地瞅著說的人,腦袋像被電擊中似得不知從哪裏來得力氣坐起了身:“你……楚北鴻你怎麽……”


    相裏聰擠到床前,撅著嘴不高興地說道:“你暈過去了,這個人連句話都沒講抱著你就走,害得我被父皇罵,說我府上的人失禮……”


    蘇幕遮哪裏想聽相裏聰訴苦,她沒空聽相裏聰長篇大論,而是瞪著眼睛望著似笑非笑地楚北鴻:“你們都出去,我與楚北鴻有話說。”


    “我不出。”相裏聰更不高興了。


    “你說什麽?”美眸寒光四起,蘇幕遮凶巴巴地抬起了手。


    加裏阿清見勢趕緊抓著相裏聰的後衣領就往外走,相裏聰則拚命地揮舞著手臂:“放開我,我就不走,阿清,放開我……”


    房門關上後,世界靜了下來,房間裏隻剩下蘇幕遮和楚北鴻,蘇幕遮指著自己問楚北鴻:“水靈珠到底是什麽東西?我怎麽會一碰就倒?”


    在床邊坐下,楚北鴻沒有回答她,而是關切地問:“有沒有不舒服或者身體有什麽不一樣?”


    不舒服到是沒有,身體和以前也沒有什麽不同,要是非找出不同的話,隻一樣她的感官比以前敏感了。


    “眼睛、鼻子、耳朵比以前靈了。”


    “這就對了!”楚北鴻靠前坐了坐:“水靈珠是水屬性體質的補品,隻有禦術達到六階方可以使用,六階時禦術師可以隨意掌控水靈珠,而你隻是四階禦術師,承受不住水靈珠強大的力量才暈倒的,還好我在,不然你可就麻煩了……”


    “唉!鴻,你又救了一次,都不知道怎麽謝你了。”楚北鴻幫了她太多次了,都不知道以後怎麽還,想起夢中吹之人,不覺紅了臉。


    “你提前得到了水靈珠的能量,以後修煉禦術會更容易。”楚北鴻又靠近了些,低眉垂眼,嘴角露出狡黠地笑容:“我幫了你大忙,可想要想好怎麽謝我,娘——子!”


    靠!不是夢!蘇幕遮吃驚地捂住了嘴,他怎麽知道她的夢?“你你你,是怎麽知道我做夢……”


    楚北鴻起身整理一下衣容,咧開嘴笑道:“你忘啦,你身體有我的金元氣,剛才幫你平複水靈珠時看到了你的夢。”


    門外麵,薄雪怔怔地站在哪兒,如蚊蠅般地聲音聽在她的耳內,她的心幾乎就要窒息了,機械地轉過身去,相裏澤站在離她不遠處,臉上是趣味地笑,她冷冷地瞪了一眼,從相裏澤身邊走過,她沒有看見相裏澤臉地笑容隨著她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冷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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