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山插話道:“是一個英俊小哥把他們倆打暈的。紫幽閣不過那個小哥好像並沒有殺心,隻是想把他倆藏起來而已。”


    沈淩也點點頭道:“沒錯。我記得陳八千把我們打暈的時候好像受傷了。我好像聽到他說要去一個地方,讓我們躲著不要出來。”


    我一驚,陳八千受傷了?


    我記得之前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而且以陳八千的身手,這裏能讓他受傷的人少之又少啊。梅姐肯定不行,如果拚命起來她連我都打不過。


    難道說這裏除了梅姐以外還有另外一個boss?


    不過找到沈淩和張小花就行。我們四個人連夜離開醫院回到酒店。到了陳八千房間裏一看,他房間裏空空如也,連大波也不知所蹤。


    看來大波肯定跟著陳八千一起去了。


    在房間裏我和沈淩他們了一下線索。現在可以知道的就是酒店火災和胡萬裏上吊都是梅姐搞出來的事情。從她的話中推測她這麽做隻是為了報仇而已。可是她為什麽要報仇,以及她所說的二十年前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們還不得而知。


    另外老頭子和陳八千的下落也是一個疑團。我們之所以會來這裏,本來就是因為老頭子帶路的。可是他為什麽會突然不辭而別?老頭子也就罷了,最後竟然連陳八千也跟我玩失蹤,這就太蹊蹺了一點。


    我覺得他們肯定是發現了什麽事情,所以才瞞著我離開的。但是在酒店的這段時間裏我們幾乎都在一起,他能有什麽瞞著我的發現?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去了哪裏?


    我想起了之前陳八千給我看的那張地圖,上麵有一個被人俑標注的地方。我推測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們去了那裏。


    但是地圖在陳八千手裏,我隻是記得一個大概方位而已。


    除此之外梅姐的話也讓我特別疑惑。她之前為了換取我的信任,其實給我透露了很多訊息。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關於我身世的問題。看來我的身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很多。


    隻可惜魚白裳也被老頭子帶走了,要不然她或許知道一些。


    我把這些訊息給沈淩他們一說,張小花馬上就拍拍胸膛道:“在這裏瞎想有個卵用啊,直接去找那個地方不就行了!當時我們出發的時候就猜會有這檔子事兒,裝備可沒少帶。”


    說著張小花打電話讓兩個手下拖著兩大袋裝備來到房間。我打開一看頓時就傻了眼。好家夥,高能礦燈、烈性、冷煙花、防毒口罩什麽的一應俱全!


    當然還有我最愛的神器工兵鏟。


    帶著這些裝備,擺明了是要去倒鬥啊。


    注意到我的眼神,張小花摸摸腦袋不好意思道:“職業習慣而已,我出門不帶這些東西就跟你們出門不帶手機一樣,心裏不踏實。”


    哎,認識這小子久了才發現其實張小花的德行一點兒都不像囂張跋扈的官二代。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官二代背景的**絲倒鬥人。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倒鬥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信仰。


    不過裝備什麽的還好說,關鍵是我不能確定地圖中標注的那個地點究竟是在哪裏。那天陳八千給我看了地圖,我也隻是粗略瞄了一眼。我依稀記得那個人俑標注的地點是在北方群山之中。可是這裏是東北大興安嶺山脈所在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這種群山。


    如果沒有目標漫無目的地一頭鑽進山裏,這輩子也別想找到。


    一直在一旁插不上話的張嘉山開口道:“其實小道我可能知道九章先生你說的那個地方。”


    說著他對又對張小花沈淩介紹道:“小道是龍虎山正一教……”


    我連忙打斷他道:“好了好了,他是一個道士叫張嘉山。有什麽話你抓緊時間說。”


    張嘉山隻好無奈道:“小道我下山之時師父對我說過,從前北方蒙古國成吉思汗率領蒙古大軍征戰四方,屠城無數。全真教丘處機丘真人一路朝北會見成吉思汗,勸說成吉思汗頒布止殺令。後來成吉思汗死後在墓中鑄造了三十六個人俑,用以代表被自己屠戮的三十六座城池。”


    張小花插話道:“丘處機是不是還順路在草原裏收了一個徒弟叫郭靖?這個郭靖後來還跟黃蓉成親,成了東邪黃藥師的上門女婿?”


    我指著張小花的鼻子罵道:“你怎麽這麽沒文化呢,平時就不能好好多看點書嗎?郭靖的師父是江南七怪,楊康的師父才是丘處機。”


    張嘉山一臉無語地看著我們,好久才無力解釋道:“那是金庸小說裏麵的人物,是虛構的。但是丘處機北上會見成吉思汗,讓成吉思汗頒布止殺令是真是。我們龍虎山跟全真教同屬道家正宗,典籍中有記載的。”


    “成吉思汗死後用八匹駿馬拉著他的靈樞在草原上馳騁,整整三天三夜之後駿馬在群山中累死,靈樞就地埋葬。根據成吉思汗的遺願,他三兒子窩闊台繼承皇位,並且將三十六座人俑陪葬於皇陵之中。”


    聽了老半天我終於聽出了重點,於是疑惑道:“你是說地圖上人俑標注的位置就是成吉思汗的皇陵?”


    張嘉山點點頭道應該是的。


    張小花一聽皇陵兩個字就跟惡狗見到肉骨頭一樣兩眼放光。他一捋袖子道:“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幹唄!成吉思汗可是封建暴君,咱們無產階級去倒他的鬥那是替天行道,是屬於無產階級革命的一部分。”


    我鄙視道:“我才是無產階級,你小子擺明了就是剝削階層。”


    不過說真的我對張嘉山的話還是有些懷疑。當然我不是說我不相信張嘉山這個人。他是龍虎山正一教道士,而且從小修道,身上自帶有一股浩然正氣。我開了陰陽眼,對“氣”的感知比較敏銳。但是我並不相信所謂的“成吉思汗皇陵”說法,因為我總感覺這種東西就跟傳說一樣特別虛無縹緲。


    沈淩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她對我解釋道:“你知道蒙古族人的信仰是什麽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對北方少數民族的宗教並不是特別清楚。


    沈淩淡淡道:“蒙古人以蒼天為信仰。他們的至高神是騰格裏,翻譯過來就是永恒的蒼天。不過我們關於騰格裏還有另外一種更為人所知的稱呼,那就是長生天。”


    “長生天?”


    我頓時一愣。南疆巫族的信仰不也是長生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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