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他要殺了沫子,沫子那裏得罪他了。.pbx.m”辰嵐的腦海思索著,但是轉念又想這是多麽可笑的一個想法,想這些問題還有意義嗎?沒有意義,最有意義的莫過於親手殺了他,自己這一生從未殺過人,確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最心愛的女人就這般的撒手人寰。


    辰嵐的腦袋嗡嗡作響!最後嘴角竟然揚出了一絲絲笑意!


    閆茹惜瞥見了他的那一抹笑,笑的如此牽強且可怕。


    “沫子,辰哥會給你報仇的,等我把那個和尚殺了,我就去找你,好不好!”辰嵐摸著沫子的頭發,擦幹了自己的眼淚。


    他說道此處輕輕的在沫子的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把她抱了起來,走到了院落的一片綠蔭下,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來。


    然後在原地用雙手挖著一個土坑,泥濘的土壤被他的雙手拋了出來,一點點的挖著那個大坑。


    閆茹惜看到此處心頭不由得顫抖起來,也蹲下來跟著辰嵐一起挖了起來,確然被辰嵐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別碰我的沫子,不許動她。”辰嵐冷冷的說著。


    閆茹惜一怔,站起來向後退了一步,因為他的目色裏麵全是殺意,好似成了魔的一般。確又怕他出了什麽問題,所以也不敢離開,隻是站在那裏看著他,直到挖出了一個大大的坑,方才把沫子放到了大坑裏麵,他睡在了沫子的旁邊。


    他確怎麽也不忍心把沫子掩埋,所以躺在他的旁邊,靜靜地躺著,默默地躺著,再也聽不到沫子的聲息和歡顏笑語了。


    這般一直到日落,又等到第二天太陽升了起來,照在他的臉上,仿佛他也死了和沫子又在了一起,直到陽光照耀著他的眼睛有些迷離,方才如夢初醒。


    他從那濕地裏麵爬了出來,也顧不得身體的疲憊和難受,終於用手一把把的把沫子掩埋了,閆茹惜看著他爬了出來,方才來了精神,急忙又坐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身邊。


    “她已經死了,這是一個事實,你若想要替她報仇,自己就要振作起來,如果你就這般的模樣,我想沫子會很難過的。”閆茹惜陪了他一晚上,一直在想著怎麽告訴他,這就是一個事實,即便他發瘋她也要告訴他這就是事實。


    辰嵐並沒有說話,隻是停頓了片刻,然後把沫子掩埋了,之後站起來,從家裏找了一塊木板,伸出食指在那木板上麵摳出了兩排字來。


    “愛妻劉沫子之墓,愚夫張辰嵐之墓”。然後用力把那木板震入了掩埋沫子的土堆前麵。


    “麻煩你幫我做點吃的吧!”辰嵐對著閆茹惜說道。


    “嗯!”閆茹惜一聽,應了一聲,便去給他準備食物了。


    辰嵐四下遊目看了一周,看著黑牛也在看著他,忽而又想到了那日降服黑牛的情景來,忽而又瞥到屋簷下麵還有一隻黃鸝嘰嘰咋咋的叫著,沫子早就說等它好了就放了它。


    辰嵐一步步的走到了鳥籠旁,打開了鳥籠,把那隻小黃鸝抓了出來,然後鬆開了手掌,把它放走了,又走到了黑牛的旁邊,解開了繩索,輕輕的在它的屁股上麵拍打了一下。


    “你也去吧!”


    黑牛用嘴巴滾了滾他的衣袖,確也不舍得離開他,不停地發出重重的鼻息聲。


    “你去吧!”辰嵐對著它說道,聲音也變得異常冷漠。


    黑牛好似通人性的一般,也知道主人並不高興,所以向後退了幾步趴倒在地,自己吃起了草。


    辰嵐又轉過身,來到了沫子的墓前,坐在了那塊木牌的旁邊。


    直等的閆茹惜做了兩個菜,熱了幾個炊餅,給他端了出來。


    辰嵐把它放到了沫子的墓碑前,深深的跪了下來,對著那墓地說道:“沫子吃飯了,沫子今天我辰嵐在此發誓一定會替你報仇,等我殺了那個仇人就來此地陪伴你。”


    閆茹惜聽到了這裏,為之一震,若是他殺了仇人,難道還會自尋短見嗎?難道他愛沫子真的愛的如此這般真切嗎?


    “你也吃點吧!沒有體力是沒法報仇的,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閆茹惜隱隱約約的從她的話語裏麵,感覺到了他知道那個仇人。


    “一位獨眼和尚。”辰嵐說道。


    “什麽,你說是誰!”閆茹惜為之一震。


    “一位獨眼和尚。”辰嵐又重複了一遍:“是一個和尚”。


    “枯禪!”閆茹惜驚愕的喊了出來。


    這兩個字,就如同驚雷一樣,讓辰嵐感到震驚,急忙抬起頭來,看著閆茹惜問道:“你知道他。”


    “嗯!”閆茹惜微微點了點頭,確又沒法說出口,說他就是自己的爹爹的師父,自己也應該叫他師祖。


    “他在那裏!”辰嵐的目色之中多了一些亮光,看著她問道。


    “他,他,他現在是煞龍門的門主,總門在那裏我並不清楚,我知道他很厲害,恐怕咱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閆茹惜對著辰嵐說道。


    “你能找到他嗎?”


    閆茹惜確實也有找到他的方式,那就是找到閻剛,可是若是找到了閻剛,就以辰嵐現在的這種情況,恐怕要死在他們的手裏的,他雖然知道辰嵐的武功高強,但是想要對戰枯禪和四煞,卻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自己和他一起聯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自己最多不過擊敗狄英和朱厚程,就連問天羅她都打不過,這一切他也是心知肚明的,而且閻剛是她的爹,他總不能為了辰嵐得罪了自己的爹爹,畢竟父女親情在那裏。


    他是自己的爹,想到了這裏,閆茹惜的心便變得焦躁起來。


    “你能找到他嗎?”辰嵐看她並未說話,在次問道,唯有找到枯禪,殺了他提沫子報仇才能解除自己的心頭之恨,為了殺他,自己付出所有的代價都可以。


    “能!···”閆茹惜終於還是擠出一個字來,看著辰嵐問她的話語,她有一種莫名的無可抗拒。


    “幫我找到他。”辰嵐盯著閆茹惜說道。


    閆茹惜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目色之中皆為愁容。


    然而就在此時遠處跳出幾個人影來,確是枯禪,四煞,還要兩名披著黃色袈裟的大和尚。


    閆茹惜看到此處,吃了一驚,急忙擋在辰嵐的身前說道:“快走吧,他們都來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辰嵐確是咬牙切齒,雙手握的死死,確也沒想到枯禪居然還會回來,真是囂張到了極點,他披著沫子給自己的買的那件披風,凶手顯然就是他了。


    枯禪帶著眾人,快速的來到了辰嵐的身前不過數米的地方,對著辰嵐喊道:“辰嵐,你天生就應該是佛,我替你除掉了你心頭的魔,你應該感謝我,應該隨我而去。”


    確說枯禪殺了沫子,急速的離開了,因為他忌憚黃翎,所以釋放信號,糾集了四煞和兩名煞龍門的叛僧,這般早上趕來,就是為了說教辰嵐,當然此時也憑著四煞和兩僧的護持,再加上自己的功力也恢複了六層,想著他黃翎來了自己也可以和他鬥上一鬥,光憑辰嵐一名一十八歲左右的少年,自然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這般來了,也大有他若不聽自己的,便把他抓走便是的勢頭。


    “你殺了沫子。”


    “是我殺的,我替你除了你心障上的魔。”枯禪看著他大聲喊道,話語裏透著無尚的榮耀。


    辰嵐再也無需問他什麽,他的目色在此刻充滿了血液,是噴火的巨獸,猛的一手支開擋著他的閆茹惜,向前躍了出去,朝著苦禪奔跑過來,猶如一頭奔放的獵豹。


    “師父小心。”四煞裏麵的問天羅看著他衝來,急忙喊道,四煞也在頃刻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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