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童話拉花一笑忙從那村子離開,二人步進林中,花一笑便停了腳步。


    “我立時去那少林,討個明白,你且回長留吧。”花一笑低頭側目,心亂如麻。


    “還是先回長留和眾人商量一番吧。”武童話回道。花一笑瞧那武童話看了一眼,看得她手中拿著一片樹皮。


    “你拿的什麽?”花一笑問道。


    “適才我用匕首削下那掌印樹皮,留得個證據,也好和那少林討問,免得空口無憑。”武童話諾諾說道。


    “給我。”花一笑朝童話說完,便伸手拿過,插在後腰綁帶上。


    “先回長留一趟,再做打算。”武童話說道。


    “回什麽!那群人瞻前顧後,能幹得什麽!”花一笑喊道,有甩身欲走。“你一個人回去吧。”花一笑說道。


    武童話站在原地,看花一笑已是跑起離去,思量一會兒,便也跟上。


    武童話跟上花一笑說道:“你若想去,我們便去洛陽城中先弄得兩匹快馬。”


    “不必了,少室山離此不遠,腳下輕功,不時便到。”花一笑沒看那武童話,兀自跑動。


    “我跟不上你啊。”武童話腳下疾步,顯然吃力。


    花一笑起初沒理會,自己輕功掠地,健步如飛,花一笑隻覺童話實是跟之不上,便猛然止步,那武童話反應不來,眼看朝花一笑撞來,花一笑雙手一拉,把那武童話背上,童話麵色一愣,隻覺腳下一空,被那花一笑背起,花一笑背了武童話,便腳下使力,林草之上滑了幾步,便突然躍起,至於林上,從那樹枝層上穿梭點跳,好似雀跳鬆枝,飛燕點葉,穿林而行,好不輕盈。


    花一笑武童話往少室山而來咱不說了,卻說那少室山下小村一大屋之中,一人身穿沙尼衣服,兀自砍柴,門口步進一人,灰布衣服,開口便道:“你早晚得回少林有個交代。”


    “方丈已逐我出寺,因何回去。”那人還是砍柴。


    “那遊刃尋你多年,終於找得了你,你又是那般傷她,還說什麽已經皈依佛門,今生不理凡塵,一派胡言,你已經被趕出少林,自己也是不想回去,又拒人家女子與心外,真不知你想得什麽。”那灰布衣服之人,正是顧萼,這砍柴之人,便是那西風烈。


    “我便從這村子住下,便也挺好的麽。”西風烈說道。


    “那你住吧,明日我便往那洛陽城了,這次可能要過年才回這老家了,你且照顧好我父母吧。”顧萼說道。


    這西風烈聽得顧萼要走了,尋思自己不能嘴上逞強,但也不知自己該去哪,便又不理顧萼,接著砍柴。


    “我也是服得你了。”顧萼十分惱怒,過來一把拿掉西風烈手上斧頭。


    “走,和我去少林道個別,你就徹底出個師,忘了你那和尚事,忘了你那遊刃,與我同去洛陽做生意,將來錢財多了,娶得個好姑娘,你也便值當了。顧萼和那西風烈說道。


    “行吧,那就走,上山。”西風烈起了身,拍拍身上手上木屑。


    “也是想不通你,遊刃多好的姑娘,對你那般癡情,又是身懷絕技,你也是個睜眼瞎子。”顧萼又是謾罵道。


    西風烈沒理顧萼,隻是回了屋子,帶上自己佛珠長棍,緊了緊綁腿,便欲隨那顧萼上山。


    “我說你怎麽還戴這珠子。”顧萼問道。


    “一日不出師,一日是少林人。”西風烈便走便說,又是往那顧萼背後猛拍一下,想趕緊的走。


    顧萼喃喃又是罵了一句,便跟上西風烈,二人上山而去。


    正行在少室山南門,西風烈眼見一人西域打扮,虎卷發長胡子,走下山來,便覺奇異,兀自瞧看,西風烈瞧看他走進,嘴裏念叨著什麽,卻是也聽得不懂。


    “你是誰?”西風烈和那西域人士說道。


    那西域之人正是下台階,低著頭,聽得這句,嚇了一跳,抬頭看了西風烈一眼,隻便說了一句:“良得虛名。”便不理西風烈,走下山去。


    西風烈一愣,沒懂這意思,隻見顧萼拉了拉他,說道“浪得虛名,走,快上山瞧瞧。”西風烈不解,顧萼便把他如何在他村子見了遊刃又見這西域之人之事種種說了,西風烈也覺事有蹊蹺,忙快步上少林寺。


    西風烈進了少林寺大門,見周遭無弟子巡視,隻有幾人打掃,微感有事,便直往大雄寶殿而去,顧萼也跟上。


    及至大雄寶殿,西風烈邁入門中,見方丈不在,又是往後徑往禪悟堂,推門而進,但覺無數眼睛一齊看向了他,西風烈環顧四周,但覺少林弟子似乎盡皆在此,各堂弟子,寺中執事長老無一不在,玄懷大師坐在正中,西風烈想到:“少林若非有大事,絕不會如此著急眾弟子,記得上次這般,還是那洛陽白馬寺方丈來此講經的。”西風烈低頭賠笑,忙尋了一個蒲團坐在後邊,顧萼但看大家都看著他,忙雙手抬起揮了揮,也跟那西風烈坐下。


    “我少林本就是敬達摩為祖師,不過日子長了,和那本宗斷了聯係。”那圍坐眾僧領頭一人說道。


    “那人跟不就不是邊藏之人!”隻見那圍坐中間,一僧人說道,這僧人身披紅袈裟,橫著一杆禪杖。這話說出,隻見圍坐弟子議論紛紛。


    “他雖然像那藏佛之人,頭發卷曲,眼眶深邃,不過那邊藏之人,乃是皮膚黝黑,少有白的,而他卻是皮膚淡白,甚至泛紅,像那偶來中原的遠西域商人。”圍坐中間的僧人又說道。


    “這人是誰?”顧萼低聲對西風烈說道,“護寺長老玄戒,少林武僧基本都是他管的。西風烈低聲說道。


    正此事,又有一人推門而入,開口便道:“秉方丈,寺外一人,自稱長留幫主,說要見玄懷大師。”


    隻見玄懷正中而坐,道:“請進來。”這話說出,隻見那通信和尚低頭不語也不動。


    “怎麽了?”玄懷問道。


    “回稟方丈,他說,他說要方丈出去見他。”那和尚唯唯諾諾說出這句。


    “豈有此理,盡欺我少林無人乎。”那玄戒大怒,抄起地上禪杖,步將出去,那禪杖上金環“噠噠”作響。


    “你休得惱怒,靜方能為。”玄懷和那玄戒說道,隻見那玄戒不理會,徑自出門。


    玄戒持禪杖而出,行至大雄寶殿前正見一人身著白衣未帶兵刃,身後跟著一女子也是白衣服腰間橫了一把佩劍。


    “花幫主來我少林何事?”玄戒戳杖於地,厲聲問道。


    “你是玄戒?”花一笑麵無表情,淡淡問道。


    “正是。”玄戒回道。


    花一笑走進幾步,說道:“聽聞少林有一絕技,掌出淩厲,力道剛猛,如千手觀音,名為千葉手。”


    “是的,我少林與你們長留也算近鄰,有話直說便好。”玄戒回道。


    “聽聞這千葉手絕技密不外傳,隻有那少林階位甚高的弟子才有機會學得,而且一學便是要幾年功夫入門,幾年功夫熟練,幾年功夫精通,可是如此?”花一笑又是貼近玄戒幾步問道。


    “正是。”玄戒見花一笑幾步貼近自己,又不知他想做的什麽,心中疑惑。


    “我有一兄弟,被人掌力所傷,腰椎骨盡被挫傷,恐怕因而癱瘓。”花一笑冷冷說道。


    玄戒盯向花一笑,甚是疑惑。


    隻見花一笑突然猛推玄戒一把,厲聲喊道:“你且看看這是什麽!”,隻見那玄戒被花一笑猛推一掌,踉蹌退後幾步,又見花一笑往他胸口又拍了一張殘破的樹皮,玄戒立時惱怒,但瞟看那樹皮一眼,便伸手接住,便愣在原地。


    “這可是你少林千葉手不假!”花一笑大聲吼道。


    隻見那玄戒又看花一笑一眼,又瞧看那樹皮上掌印,且說這玄戒正巧是會的那千葉手,那樹皮之上掌印,他分辨不誤。


    不過那玄戒心中疑惑,少林會的千葉手之人屈指可數,又是密不外傳,想得此事非同小可。便回花一笑道:“花幫主休怒,待我查清此事,必給個交代,我少林名門正派......”


    “除去你們還有誰能學得千葉手!”花一笑斷了那玄戒的話,又是貼近,滿腔怒火不知何處宣泄,隻見武童話忙跟上拉拽花一笑,一笑也覺得這般態度著實不好,便靜了下,朝那玄戒連點了幾個頭賠了不是。


    “且等我稟報方丈,千葉手沒幾個人會的,此時必然立時查清。”玄戒和那花一笑講道,心中疑惑,快速的數了一下他識得會千葉手的人,想了半響,能用那千葉手拍出此等掌印的,便隻有那降龍羅漢祖見,不過那祖見早已和伏虎羅漢祖相閉關修煉,怎麽會傷的長留之人,便快步跑去禪悟堂找玄懷去了。


    花一笑立在大雄寶殿前,怒火難熄。


    那玄戒跑進禪悟堂,去那玄懷耳邊說了此事,玄懷即刻開口:“可有弟子學了那千葉手法的功夫。”玄懷問道,同時眼睛往屋中一掃,看看是否有得人表現異常,卻見大家有的茫然,有的搖頭,並無異樣之人。玄懷見此,即刻起身,說道:“達摩派若真是想與我寺合了聯係,也是好事,若是想利用我寺,與這中原做些歹事,那我們斷然不從。”言畢,尋門而去,揮手示意大家散了,眾僧麵麵相覷,紛紛議論。


    玄懷往大雄寶殿走去,身後玄戒給他看了看那留有掌印的樹皮,玄懷看後搖了搖頭。


    及至大雄寶殿門前,花一笑正候。


    “花幫主別來無恙。”玄懷手上念著珠子,開口說道。


    “玄懷大師安好。”花一笑抱拳相敬。


    “你兄弟之事,我實是惋惜,但我少林能打得這般千葉手傷人的,隻有我那降龍羅漢祖見,不過他早已閉關半年已久。”玄懷說道。


    “祖字輩是在您玄字輩之下,怎麽您沒閉關,他先閉關了。”花一笑追問道。


    “口說無憑,看得這事,這得請祖見出來對質,沒得他法了。”玄懷大師說道。


    “你且隨我來吧。”玄懷和那花一笑說道,花一笑便和武童話跟著玄懷往裏後而去,花一笑來過這少林寺,看著方向,是要去那後山達摩洞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陰真經之金陵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盧綾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盧綾劍並收藏九陰真經之金陵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