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眼見著晏伯君拿起就衝向了站在柵欄門外的那個人,她驚慌失措地叫了一聲“晏哥哥”


    這是晏伯君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聽見花雪如此這樣叫他,他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花雪也從後麵跑了過來,擋在了他的麵前。


    “晏……”花雪剛才心一急才習慣性地叫說那個名字,可是現在她又有點叫不出口了,她擋在了站在柵欄前的那個女的人前麵,而那個女人已經被剛才的那一幕給嚇傻了。


    “雪兒,你剛才叫我什麽?”晏伯君現在是欣喜萬分,眼前隻有花雪,其他的人已經自動從他的眼前消失。


    而花雪則紅著臉,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去表達自己的內心的感覺,因為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她已經沒像之前那麽恨晏伯君了,可是讓她完全和晏伯君和好,在她的心裏以前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傷痕,隻是經過了時間的磨礪已經漸漸愈合了,不過還是有一個疤那邊揮之不去。


    晏伯君見花雪的樣子,知道剛才隻是她的心急失控了而已,心情也暗淡了下來,不過他理解花雪,知道有些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再也挽回不了。


    “你還好嗎?”花雪握著那個女人的手,這個女人就是從大王子那裏把花雪帶來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驚恐地看了晏伯君一眼,然後又望向花雪。


    “他?”那個女人指了指晏伯君“你認識?”


    花雪點了點頭“別怕,他是來救我們的。”


    晏伯君一聽,看了看花雪又看了看那個女人,這個女人卻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不過現在看來花雪是不準備丟下這個女人跟自己一塊兒走的。


    “真的?”那個女人驚喜地看著花雪有點不敢相信。


    而花雪則望向晏伯君,晏伯君心中苦笑,可是也沒辦法,隻好點了點頭。


    那個女人一看晏伯君點了頭,激動地握緊了花雪的手。


    “你們在那裏幹什麽呢?”三個人並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士兵已經往羊圈的方向走過來,還發現了他們三人異常的行為。


    聽到了聲音,晏伯君急忙對她們兩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把宰羊刀拿了出來。


    花雪和那個女人也會意地急忙跑進了羊圈準備抓羊。


    這時那個士兵已經走到羊圈邊上,狐疑地看了一眼羊圈裏的那兩個女人,又看了一眼又假裝駝背的晏伯君。


    “啊……啊……”晏伯君拿著刀對著在羊圈裏抓羊的兩個女人似乎也催促她們一樣,然後回過頭為衝著地個士兵擠眉弄眼地笑了起來,不過那個笑容卻是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那個士兵看了一眼,眼三人並沒有什麽反常的動作,於是又看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花雪和那個女人一人拽著羊的一隻角,往晏伯君這裏拖來。


    羊也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是什麽,不過現在它隻淒慘地叫著。


    晏伯君一邊把羊按著一邊輕聲地跟花雪和那個女人說著他的計劃,那羊的叫聲正好蓋過了他們說話的聲音。


    過了沒有兩天,於終國大營裏就開始流言滿天飛,說是於終國國內發生了內亂,就是大王子不在國內的原因,其他的幾個王子已經把國王給控製了起來,連準備給大王子後援的部隊也都給調了回去。


    這一傳,再加上說好的後援和補給一直遲遲沒有到位,更加加速了流言的傳播,大營裏的人都相信自己已經被於終國給拋棄了,逃兵也開始出現了。


    這天大王子命令在大營的中心處決了十幾個逃兵,而晏伯君也混在士兵之中,看著眼前的一切,他遠遠地看見大王子人明顯消瘦了很多,臉色發青,起色很不好。


    於是晏伯君就猜測一定是上次王忠的那一箭沒要了大王子的命,也送了半條命了,難怪自上次那一戰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大王子的身影了,原來是在營裏養病。


    此時不動手,等待何時?晏伯君於是決定把動手的日子提前,他準備今天晚上就行動。


    到了羊圈那裏,晏伯君通知了花雪,讓花雪就在這裏等著他,叮囑了外麵有任何的事情都不要出來。


    於是晏伯君就靜靜地等待黑暗的降臨,好掩蓋住他行蹤。


    今夜天空上一顆星星也沒有,整個於終國的大營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隻有那篝火在不停地跳躍,引得一些昆蟲往火堆那裏自投羅網。


    三三兩兩來回巡邏的士兵並沒有發現有一個黑影正悄悄地跟在他們們的後麵,隻見他拿出一個火折悄悄地點燃了營地後方放糧草的地方,星星點點的火花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漸漸地蔓延開來。


    當於終國的士兵們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大火如同那火龍一飛衝天,照亮了天空,就在他們匆忙滅火的時候,在營地的另一頭火勢也蔓延了開來,一時之間於終大營裏就像亂成了一鍋粥一樣。


    “殺殺殺”就在於終國大營裏手忙腳亂的時候,王忠帶著人馬從黑暗中衝了出來,如同那天兵下凡一樣很快就把於終國的包圍圈撕開了一個口子,丹陽的士兵如同那決堤的洪水一般衝了進來。


    一時間於終大營裏兩軍肉搏拚殺,殺聲震天,不時有人倒下,殘肢亂飛,一片混亂的場景。


    趁亂晏伯君摸到了羊圈那裏,趁著前麵還沒有亂到這裏,他跳進了羊圈。


    “雪兒雪兒”晏伯君大聲呼喊,可是羊圈裏除了羊叫以外卻沒有人回應。


    就在晏伯君萬分焦急的時候,卻看見從羊群裏好像有一個黑影在動,他急忙走了過去,卻發現是一個血人躺在羊圈的地上,一動不動。


    晏伯君心都快要停止了跳動,他把那個血人從羊群裏拖了出來,還有一點溫度。


    他把血人翻了一麵,一看不是花雪,而是那個女人,隻見她的胸口肚子上被深深地刺了好多刀,那些刀口還在不停地往外流著鮮血。


    “醒醒……”晏伯君拚命地搖晃著這快死的痛苦而可憐的女人,可是他現在可沒有心情去可憐這個女人,他隻想讓這個女人快點醒過來,這是他打聽出花雪下落的唯一的希望。


    那個女人的嘴角滲著血,可是眼皮卻動了一下,晏伯君見這個女人有一點要蘇醒的跡象就像發了狂地一般大聲地叫喊起來“雪兒你快點告訴我雪兒去哪兒了”


    大概是晏伯君的聲音太大了,那個女人真的睜開了眼睛,可是那已經是她最後的極限了,她抬起了手指了一個方向,然後手臂向下捶,呼出了最後一口氣,死了


    此時的晏伯君把那女人平放在地上,然後急紅了雙眼,他走到了馬圈的旁邊,拉過一匹馬跨上馬就往剛才那個女人所指的方向急馳而去。


    戰事打了整整**,當第二天太陽從地平線跳出來的那一刻起,大家才發現了昨天戰事是那麽的殘酷,地上鋪滿了死屍,有於終國的也有大成國的,帳篷東倒西歪的,上麵全部是被刀砍得一個個的窟窿。


    不遠處的丹陽城護城河裏浮滿了屍體,河水也染成了血紅色,這時護城河上的吊橋緩緩地放了下來,丹陽城裏的居民們此時從城裏走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一切,人們臉上的表情百味交集,而那些有自家男人兄弟父親上了戰場的,都往那硝煙彌漫的戰場跑去,在那些死人堆裏不停地翻動著,焦急地找著。


    而這時駱江鬆也在那些人群中間,站在那一片片的死人中間不知所措地看著,焦急地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忠爺”駱江鬆看見不遠處騎著馬往回走的王忠,隻見他滿臉的血,身上也被砍了不少刀,一臉的疲憊。


    王忠看見駱江鬆拚命地越過那些死屍堆往他這裏跑過來,他知道駱江鬆想向他什麽,可是他現在卻回答不。


    因為到現在他也沒有看到晏伯君的身影,花雪他也沒有看到,所以這一切並沒有完全像晏伯君在信中所計劃的那樣,等到開戰的那一刻他會接走花雪,然後跟他們會和,至少到現在他沒有看見晏伯君和花雪其中的一個人的身影。


    “忠爺,看到晏伯君了嗎?”駱江鬆此時已經跑到了王忠的馬前,拉著馬的籠頭說道。


    王忠也是一臉的痛苦,他微微地搖了搖頭。


    “那雪兒呢?”駱江鬆此時的心已經變得冰冷無比,他現在隻希望在那些死人堆裏不要有花雪的。


    於是他也不等王忠的回答了,他衝向了那些死人堆裏同那些跟他一樣心情的人,一同在那些死人堆裏找尋著。


    王忠看見駱江鬆那已經快要崩潰的樣子,他其實心裏此時也是痛苦萬分,他懊悔自己為什麽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去找花雪,如果昨天晚上他找到了花雪,他就算是拚了一條命也要護得花雪的平安,可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他這時也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到了駱江鬆的旁邊跟著他一塊兒找尋著他們都不願看到的希望。


    隱隱的哭泣聲不停地傳來,駱江鬆現在是充耳不聞隻是一心幹著他自己的事情,不過這時卻從人群之中發出了一聲聲的驚歎之聲。


    王忠聽著了抬起頭來,原來就在那晨曦的陽光下一匹馬正從遠處慢慢地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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