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伴隨著街上鞭炮聲響家家戶戶也開始上桌吃起了年夜飯。


    李輝招呼康九跟自己一起從裏屋搬出酒和橘子汁。於莉則招呼許大茂和婁小娥等人上桌分筷準備吃飯。


    眾人圍坐在桌旁,麵對著滿桌子豐盛的菜肴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等李輝搬來一箱酒的時候,許大茂迫不及待的抄起一瓶給眾人滿上!


    許大茂不愧是酒經考驗的老陪客。在酒桌上活躍氣氛很是有一手。一時間把屋裏的人逗得很是開心!最後還是在婁小娥的嗬斥下才算消停!隻好端著酒杯找李輝喝酒聊天!


    許大茂“今年這院裏沒了老賈家這一家子攪屎棍子院裏的人都不想過個好節。要不往年哪年的大年三十不得鬧出點幺蛾子來啊!”


    許大茂這麽一說,雨水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臉。李輝見雨水有些不高興趕忙岔開話題說道“大茂哥!這大過節的你提她幹嘛?來!喝酒!”


    許大茂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故意的繼續說道“我聽說那老逼就給拘留幾天就完事兒了?就不能給丫的多關些日子嗎?”


    李輝“我說你沒完了!沒看見雨水都不高興了!”


    雨水“沒事兒。你們隨便聊。”


    許大茂一聽趕忙給雨水賠罪。然後自罰了一杯算是把這事兒遮過去!


    吃完飯之後,康九和雨水二人拿著鞭炮出去放著玩!許大茂這才湊近李輝的身邊問道“我說輝子,剛才當著雨水的麵兒我沒好意思問你!我聽說這賈老婆子隻是被拘留幾天,不是應該給丫的判刑嗎?你沒找人問問啊?”


    李輝“本來是按搶劫傷人判的!可是秦淮茹求雨水了!雨水這丫頭心軟就給出諒解書了。這才說拘幾天就放的!”


    許大茂“雨水這不鬧呢麽!費勁巴力的給丫的弄進去了,結果她還給出諒解書了!合著臉就白抓了?”


    李輝“行啦!雨水心軟,看不得秦淮茹那裝苦賣慘的樣兒!這才簽的諒解書!不過我估摸著有這麽一回賈張氏也該長記性了!下回她也不敢再找雨水的麻煩了!”


    許大茂一聽點了點頭。而後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半晌。最後跑去跟康九放炮仗去了!


    一春節的迎來送往把李輝累的夠嗆。幸虧有康九給他打下手幫忙!不然李輝在放假的這幾天都跑不完!


    臨近上班的時候,秦淮茹才帶著孩子從娘家回來。回到家之後把家裏收拾了一下之後便一直都沒出屋。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帶著年前雨水寫好的諒解書來到了派出所。把諒解書交給民警老王之後又在派出所等了小半天兒,總算是把賈張氏從派出所裏帶了出來!


    一春節沒見賈張氏,臉上憔悴了很多。耳朵上和手上也長了凍瘡。尤其是嘴唇上更是起了一個大火癤子!本來賈張氏見著秦淮茹張嘴就要罵的!可是火癤子長得實在太大讓她張不開嘴!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饒了秦淮茹!


    二人回到家之後賈張氏就開始換衣服洗澡。可手上的凍瘡一碰到熱水就鑽心的癢癢。賈張氏剛要上手撓撓結果凍瘡又傳來一陣針紮般的刺痛。


    凍瘡的折磨,讓賈張氏心裏很是氣憤。想想自己,不說在南鑼鼓巷那是威名遠揚,就是在院裏也是無人敢惹的人物。結果現在落得一身凍瘡不說,挨打還被拘留。這讓賈張氏心裏更是憤怒不已。有心想要找傻柱家算賬,可是一想到傻柱那孫子下手的狠勁兒賈張氏就感覺臉疼。


    賈張氏想著傻柱打自己,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不找傻柱算賬自己心裏又很憋屈。思來想去之後,賈張氏覺得柿子還是要撿軟的捏。自己打不過傻柱,那就找雨水去!等什麽時候傻柱不在家自己好好收拾一頓雨水!以解自己心頭之恨。想到這,賈張氏囫圇的洗了個澡之後就坐在窗戶邊上盯著對門兒!想看看傻柱和雨水兄妹倆在沒在家。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賈張氏坐在炕上死等的時候!正好看見雨水收拾好東西推著自行車準備去上班!


    今天是放假的最後一天。雨水在家收拾好東西之後就準備回宿舍。一來明天上班方便。二來這一春節張閣這小子也沒說來家裏看看!好幾天沒見對象自己心裏很是惦記。所以雨水今天走的早想著回宿舍之後就去看看對象。結果,自己剛出家門就被從家裏跑出來的賈張氏給堵住去路。


    賈張氏氣勢洶洶的來到雨水跟前,一把抓住雨水的自行車就開罵“你個小騷逼的,把我老婆子關了這麽久,連年都不讓我在家過!這回我老婆子出來了!你不讓我過好年,你也別想過好日子!”


    雨水一看賈張氏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嚇得媽呀一聲直接把自行車一扔。撒腿就跑到了前院。邊跑邊喊道“輝子哥!快來啊!賈家婆子打人啦!”


    賈張氏本來罵的正爽。結果雨水扔下車就跑了!自己腿腳沒有雨水利索追不上她!隻好在後邊跟著雨水跑。


    雨水跑到了前院的時候,正好於莉聽見喊聲出門看看是怎麽回事兒。結果剛一開門正好迎麵碰上跑來的雨水!


    於莉“雨水!你這著急忙慌的喊什麽呢?”


    雨水“嫂子!賈張氏又來找我麻煩了!剛才我剛要走她就攔住罵我!我一看事態不好就跑你們家來了!”


    正說著,賈張氏也來到雨水和於莉麵前。於莉一看見賈張氏立刻把雨水護在身後,指著賈張氏厲聲說道“賈張氏!你這剛回來還敢鬧騰。信不信還給你送進去!”


    賈張氏“於莉。你給我一邊呆著去!今兒沒你事兒。我找雨水這個死丫頭。”


    於莉“今兒我就在這站著,我看你敢動雨水一指頭試試!”


    賈張氏“雨水也不是你什麽人。你跟著裹什麽亂呢?”


    於莉“雨水是我妹,怎麽著?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今兒這事兒我還管定了!我還就不信沒王法了。”


    賈張氏一看於莉鐵了心橫插一腳。有心想先回去,等沒人的時候在找雨水的麻煩。可是就這麽走著實讓自己麵子上過不去。


    心有不甘之下,賈張氏假意轉頭朝著自家走去。等於莉二人放鬆警惕的時候,猛地一回頭。朝著雨水就掏了一把。


    賈張氏盤算的很好。我掏一把就跑。隻要我占了便宜跑回家,你們兩個人還能拿我怎麽滴!


    想法很美好。可惜賈張氏身子跟不上腦子的反應速度。等賈張氏回頭伸手想掏雨水的時候!雨水已經嚇得朝後麵跑去!於莉則下意識的抬手打飛賈張氏伸出來的胳膊。


    於莉氣的滿臉通紅,指著賈張氏罵道“好你個爬龜婦!心思真是歹毒啊!還想打我們個冷不防!我呸!姑奶奶我早就防著你這一手呢!”


    罵完之後,於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住賈張氏的頭發就開始胡亂抓了起來!


    賈張氏被於莉抓住頭發,臉上也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恨急之下,賈張氏也開始在於莉的身上抓咬起來。二人你薅我頭發,我摳你臉。老娘們兒打架的那點下三濫的招數讓二人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旁的雨水看二人打在一起,滾在地上都成了滾地葫蘆嚇得哇哇大叫。尖叫著要找人把二人拉開。


    正在屋裏哄孩子的那蓮聽見外麵吵鬧聲越來越大。本不想摻和院裏閑事兒的她剛開始的時候沒想管閑事兒。所以也就沒有出來!可是當她聽見雨水喊於莉的時候徹底不淡定了。把孩子放在床上之後就衝出了房門。結果剛一出門就看見於莉和賈張氏打在一起。


    那蓮二話不說,上去照著賈張氏的腰眼兒就是一腳。把賈張氏踹倒在地上之後直接跑到賈張氏的身後,伸出雙手抓住賈張氏的頭發,把賈張氏從於莉的身上拉扯了下來!


    賈張氏還要奮起反抗,可是賈張氏剛剛站起來想要繼續撲向於莉的時候。彈球兒突然從屋裏竄了出來,橫在賈張氏和於莉之間。嘴裏發出警告似的嗚嗚聲,目光不善盯著賈張氏!隻要賈張氏稍有異動,彈球兒會毫不猶豫的咬向賈張氏的脖子!看著彈球兒那鋒利的牙齒和血紅的舌頭嚇得賈張氏動都不敢動。


    扯開賈張氏之後,那蓮又來到於莉身邊把於莉扶了起來!一邊幫著於莉拍打身上的塵土一邊抱怨道“於莉。不是我說你,你說你怎麽這麽魯莽啊!身上還帶著孩子呢不知道啊?這你要是出點啥事你對得起你們家那口子嗎?”


    於莉“不是我魯莽,這賈張氏實在太可惡了!欺負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你看看把雨水給打的!一直從中院打到我們家門口了!當著我麵兒還打雨水呢!”


    那蓮“那你就跟她幹仗啊!你看看你這一身的土,萬幸你是沒事兒。但凡你要是出點啥事,你們家李輝不得把這院給拆了啊!”


    那蓮一說起李輝,賈張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闖了大禍了!剛剛衝動之下自己也沒想那麽多。一動手就把這茬兒給忘了。要是讓李輝知道自己打了他媳婦兒!李輝那混蛋還不得把自己這把老骨頭給拆了啊!


    想到這裏賈張氏不禁脊背發涼。趁著於莉和那蓮二人說話這一空檔,轉身悄悄的就回了自己家。到家之後把門插的死死地。然後自己趕忙往炕上一躺。拉起被子蒙住腦袋。後怕的縮在炕上!


    那蓮寬慰了於莉一陣之後猛然間想起孩子還在床上放著沒人管呢!也顧不上跟於莉再聊天,趕忙跑回去看孩子。


    於莉看那蓮著急忙慌的樣子覺得好笑!輕笑著送走那蓮之後看見雨水還站在那裏抹眼淚。一副受了驚嚇的鵪鶉似的傻愣愣的站在那裏抽噎。


    於莉歎了口氣說道“雨水!你哭啥?瞧你那膽小的樣兒吧!她賈張氏打你不會還手啊?你長手用來喘氣的啊?”


    雨水有些委屈的說道“我不會打架。”


    於莉“你真是個廢物!咱四九城的大姑娘能讓一個老寡婦給欺負了?還不會打架,你就伸手照她臉上撓!你越躲她打你打的越歡實。”


    雨水“可是,我……。”


    於莉“行啦!別可是了!你不是要上班嗎?趕緊去上班吧!以後賈家那個老混驢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就往我這跑。我收拾他!”


    雨水點了點頭,然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的於莉很是無語“幹嘛?你又怎麽了?”


    雨水“於莉姐,我自行車還在中院呢……。”說到最後自己都聽不見自己說什麽了。


    於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啊!你啊!真是慫的可以了,以後在外邊別說認識我!不夠跟你丟人的!”說著便朝著中院走去!結果走到半路回頭一看雨水還站在原地。於莉看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走啊!你還傻站著幹嘛呢?推你自行車去啊!”


    雨水聽見於莉喊她。這才後知後覺的連連點頭,然後快步跟著於莉來到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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