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閻埠貴舉報許大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禮拜。許大茂除了那天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之後就再也沒了什麽出格的舉動。


    閻埠貴每天的日子過得如履薄冰。天天擔心許大茂的報複。可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許大茂好似忘記了這件事一樣!這讓閻埠貴擔心之餘,心裏的擔憂慢慢的減少了幾分。


    閻埠貴站在窗戶邊上看著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出了後院!臉上緊張的神情慢慢的消失不見。鬆了口氣之後轉身回到桌子邊上坐下開始吃起了早飯。


    三大媽“老頭子!隔壁許大茂走了?”


    閻埠貴嗯了一聲之後夾了根鹹菜扔進嘴裏。


    三大媽“老頭子!要我說你就是杞人憂天!你看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這不還是一點事都沒有嗎?沒準兒人家許大茂根本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畢竟說到底他也沒什麽損失不是麽!”


    閻埠貴本想反駁幾句。可是一想到許大茂每天的行動做派好似真的跟沒事兒發生一樣!這又讓閻埠貴的內心放鬆了一些戒備。


    三大媽跟閻埠貴生活了大半輩子,非常了解他的性格。現在見閻埠貴低頭不語。就知道他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已經認可了自己的說法。


    三大媽旁敲側擊的說道“老頭子!咱家的蟹爪蓮和萬年青已經長成了!前些日子你不還說有人想要那盆蟹爪蓮來的嗎?”


    閻埠貴“我知道!這不是我一直提防許大茂所以沒敢出麽!”


    三大媽“我可跟你說,咱家的棒子麵可是不多了!而且這個月馬上就要給傻柱交房錢了!就你那點退休金可是不夠!別到時候讓傻柱堵著咱家門口要錢!我可跟你丟不起那人!”


    閻埠貴“我知道!我知道啦!吃個飯都不讓我吃消停了。我這幾天沒敢賣這不就是怕許大茂抓我小辮子麽!你也知道他許大茂是什麽人!這要是讓他抓住機會。他恨不得能把我幹嚼嘍!”


    三大媽“你傻啊!他許大茂不是走了麽!他都走了,還能知道你在院裏幹了啥事?聽我的,趁著現在沒人!你趕緊把那幾盆花打發了!也好讓咱家的日子鬆寬點!”


    閻埠貴“行行行!我知道了!等我吃完飯就去!”


    吃過早飯之後,閻埠貴推著自行車把幾盆花裝上了車。用繩子綁好之後推著就出了四合院!


    剛到中院正好碰上哄孩子玩的一大媽!閻埠貴笑嘻嘻的打招呼道“一大媽!忙著呢!”


    一大媽看見是閻埠貴趕忙回道“老閆啊!你這是幹什麽去啊?”


    閻埠貴“嗨!我今天沒事兒去看個朋友。”


    一大媽“看人怎麽還把你這幾盆花帶上啊?”


    閻埠貴“這花我是打算送人的!文人墨客不喜黃白之物。庸俗!我這送幾盆花這也算是以花會友增添幾分雅趣。”


    一大媽對閻埠貴說的這些狗屁不通的附庸之詞也不是很了解。反正大概意思是拿著花送人!


    一大媽搖了搖頭。隻當三大爺拿花送人是舍不得自己花錢買禮物,是他好算計的小毛病犯了。於是也不再理會他!繼續看著何永強。


    三大爺看一大媽不理自己,也不想自討沒趣。趕忙推著自行車出了四合院。朝著白塔寺的方向推著自行車走了過去!


    隻不過閻埠貴沒注意的是,四合院門口蹲著玩耍的幾個半大孩子眼睛始終盯著他。等他消失在街口之後,這幾個孩子各自分工明確的四散跑開。


    閻埠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白塔寺花鳥市場。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家商戶門口!


    老板一看見是閻埠貴!二人眼神兒交流一番之後,閻埠貴便推著自行車去了後院!


    店老板也尾隨著閻埠貴一起來到後院!


    店老板“哎呦。閆老師!你可來了!人家金五爺那邊等這蟹爪蓮可等了好長時間了!”


    閻埠貴歉意的說道“老板。真是對不住。對不住了!這幾天事務繁忙!來不及拜會。恕罪恕罪。”


    店老板“行了!咱們也甭客氣了!還是老價錢!這幾盆我都要了!”


    閻埠貴“老板。您看這蟹爪蓮我養的多好!要不您在給加一塊怎麽樣?”


    店老板跟閻埠貴打了這麽多年的交道,也知道閻埠貴這愛算計的性格。於是討價還價的說道“閻老師。您這就不對了吧!價錢咱可是都說好的!您可不能坐地起價啊!”


    閻埠貴嗬嗬一笑說道“老板。我這蟹爪蓮不是金五爺喜歡麽!俗話說千金難買高興。你也不願意為了一盆花得罪金五爺吧!”


    店老板“怎麽著?閆老師?你這是奇貨可居,囤貨積奇?這可是咱買賣人的大忌。閻老師為了這一塊錢您這是打算把名聲都賣了?”


    閻埠貴趕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我可沒這想法。咱這不是商量呢麽!您看我這麽大歲數從家裏推到這兒也不容易。您就多少在給加點兒!”


    店老板也懶得在跟閻埠貴掰扯!於是說道“一塊肯定加不了!我最多再給您加兩毛。”


    閻埠貴“五毛。”


    店老板“就兩毛。”


    閻埠貴“四毛八。”


    店老板“我說了,最多就兩毛。”


    閻埠貴咬了咬牙說道“三毛錢!不能再少了!”


    店老板“閻老師。您這就沒意思了!為這毛八分的我沒必要在跟您這磨牙。就給您加兩毛。您要是覺得不合適那就去別處看看吧!”


    閻埠貴皺了皺眉頭最後說道“好!兩毛就兩毛。不過這花盆您得給我騰出來!”


    店老板“嘿!閻老師。您可真成!一個花盆也得三毛錢啊!這裏外裏我還是多花五毛。”


    閻埠貴賠笑著說道“嗨!老板。您也不在乎這一個花盆。我這不一樣啊!我回去不還得接著養花麽!”


    店老板想了想,最後也懶得在跟閻埠貴廢話!點頭同意道“那行!咱就這麽說定了!可不能再改了!”


    閻埠貴“掏錢吧您呐!”


    店老板歎了口氣無語的搖了搖頭。於是掏出錢來數出相對應的錢數。而後遞給了閻埠貴!


    閻埠貴笑嘻嘻的伸手去接錢!結果就在這時,一副鋥亮的手銬銬在了閻埠貴的手腕上!直接把閻埠貴嚇得愣在當場。


    工商人員“好啊!現金交易,投機倒把,這下子被我們抓到現行了吧!”說完之後把閻埠貴的另一隻手也銬上!而後把閻埠貴和店老板一起帶到工商局。


    一開始的時候,閻埠貴和店老板還想狡辯說這是第一次交易!工商人員是有人舉報抓得現行!而且也早就在舉報人那得知二人老早就有交易!結果在工商人員一番拍桌子瞪眼的嚇唬之下,很快二人就交代了從五九年開始,一直到現在都記不清楚買賣多少次了!


    工商人員一聽這還是個慣犯。正好作為典型拿來警醒老百姓!於是在處罰上也是從嚴從重處罰!


    交過罰款接受了教育之後,閻埠貴蔫頭耷腦的從工商局出來。門口焦急萬分的三大媽一看見閻埠貴一個箭步衝到跟前抱著閻埠貴哭道“老頭子!你受苦了!你說好好的營生怎麽就被抓了呢!”


    閻埠貴此時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朝著三大媽擺了擺手之後邁著蹣跚的步子回了四合院。三大媽在身邊抹著眼淚亦步亦趨的跟著一塊回了家。


    到家之後,三大媽燒水讓閻埠貴洗澡。等閻埠貴整理好之後這才開口問道“老頭子!你這是怎麽了?打從見到你到現在你一句話都不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閻埠貴長歎了一聲說道“還能怎麽回事兒!投機倒把被抓了啊!”


    三大媽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投機倒把又不是什麽大罪!大不了進去教育教育還能怎麽的!”


    結果三大媽這話剛說完,閻埠貴捂著臉哭了起來。三大媽一看瞬間麻爪。趕忙上前安慰閻埠貴!可是三大媽越是安慰閻埠貴哭的越傷心!這可把三大媽給弄懵了!不知道閻埠貴這是怎麽了!


    三大媽“老頭子!你這是怎麽了?這是在裏邊受什麽委屈了?他們打你了?”


    閻埠貴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我沒受委屈,他們也沒打我!可是,可是還不如打我一頓呢!”


    三大媽“我滴媽呀!真是急死我了!到底怎麽回事兒你倒是快說啊!”


    閻埠貴哭的抽噎著說道“他們……他們……他們罰了我五十塊錢!哇~~~。”說完之後閻埠貴嚎啕大哭起來!仿佛所有的委屈在這一瞬間全部釋放出去!


    三大媽一聽,雖然心裏也很心疼這五十塊錢。可是一看到閻埠貴哭的這麽傷心。也隻好耐著性子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財去人安樂。就當這五十塊錢給咱家擋災了!”


    閻埠貴抽噎著說道“五十塊錢啊!這都要了我半條命了!這得擋多大的災禍啊!”


    三大媽“對啊!半條命的災禍都擋過去了,那以後咱家這好日子不就來了麽!”


    聽著三大媽的解釋,閻埠貴的心情也算是好了一些,慢慢的開始平複自己的心情。而後又開始心疼自己的那幾盆花來!後悔不該今天去賣花。現在自己的花讓工商人員當做贓物沒收,讓自己的那幾盆花白白打了水漂。


    三大媽無奈,也隻好在一旁安慰閻埠貴!讓閻埠貴放寬心態。不要再想這些事兒!


    突然,閻埠貴麵目猙獰的站了起來!看著許大茂家的方向說道“這麽多年都沒出事兒。偏偏這時候被抓現行!這事兒跟許大茂這王八蛋脫不了幹係。”


    三大媽疑惑的說道“不能吧!老頭子!早上咱倆可是親眼看見許大茂走的!難不成他還能掐會算能算出你今天去賣花?”


    閻埠貴“不管怎麽說!今天這事跟他許大茂肯定有關係!不成!我得找他去!讓他賠我損失。”


    三大媽“可你這沒憑沒據的怎麽找啊?就算你找到人家許大茂,就他那小人性格他能認嗎?”


    閻埠貴“那我不管!五十塊啊!那可是我攢了多少年才攢下來的啊!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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