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淮心念一動,給她發了張哇哇大哭的貓貓表情包。


    薑知淮:【我現在很不好!】


    溫肆:【???】


    薑知淮:【渾身上下都疼得要死了!】


    溫肆:【???】


    她想說如果我沒有眼瞎的話,那個視頻裏裴嘉言全程都在被你按著爆錘好吧?


    你們倆甚至連互毆都算不上。


    純純是裴嘉言單方麵在挨揍。


    但是話打到一半,她又覺得自己這樣未免也太無情了。


    不管他有沒有受傷,他都為了維護她而被輿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她不上趕著去關心他,向他道謝也就算了,怎麽還說起了風涼話呢?


    在良心的譴責下,溫肆把輸入框裏的風涼話全部刪除,改成了:【你現在在哪?】


    薑知淮給她發送了一個實時位置共享:【我家。】


    為避免波及到《戀愛觀察室》,在輿論危機解除前,他都不會再踏足戀愛小屋。


    溫肆也想到了這層,於是問他:【你現在方便嗎?我過去找你?】


    薑知淮:【隨時恭候。】


    ……


    薑知淮發來的小區名為瀾悅華府,位於京都數一數二的高檔住宅區。


    因為不確定自己要去多久,溫肆沒讓淩薇把車開進去等她,而是在小區門口下了車,讓淩薇先回去了。


    自己則拎著在附近藥店買的一大堆治療外傷的藥,往小區裏麵走。


    大抵是薑知淮提前和保安打好了招呼,溫肆這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就乘電梯來到了薑知淮家所在的樓層。


    電梯甫一打開,那道熟悉的身影就猝不及防的映入眼簾。


    他應當是剛洗過澡,身上隻穿了件浴袍。


    腰帶係得鬆鬆垮垮,導致兩邊的衣襟大敞,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


    濕漉漉的發還在往下滴著水,有幾滴調皮的並不直接往下落,或是沿著他凸起的喉結,或是沿著他流暢優越的下頜線,歡快的滾上一圈後,才滴到他胸前的皮膚上,沿著分明的溝壑,沒入浴袍深處,引發無限遐思。


    溫肆的臉一瞬間就熱起來,問他:“不是說渾身上下都疼得要死了嗎?你怎麽還出來了?”


    他臉頰微紅,漆如墨點的眸經熱氣蒸騰過後愈發澄澈如鏡,聞言腦袋一歪,扯出了一抹極為乖巧的笑道:“想早點見到你,所以掐準了時間站在門口等。”


    我看你是掐準了時間站在門口賣弄風騷吧?心機男!


    溫肆心裏腹誹著,臉頰卻被他的溫言軟語撩撥得越來越紅,心也跳得像有人在耳邊擊鼓一樣,撲通撲通的,還一聲比一聲響!


    “今天的事,謝謝你了。”她把裝滿藥品的塑料袋往他麵前一遞,眼睛看天看地看空氣,就是不看他。


    “你有沒有傷到哪裏?我給你買了治跌打損傷的藥,塗一塗就好了。”


    薑知淮並不伸手去接,隻問她:“你全都知道了?”


    溫肆點點頭。


    也是。


    現場畢竟人多眼雜,即使他有意隱瞞,也難保不會有別人跑去告訴她。


    薑知淮不疑有他,轉身打開家門:“先進來吧。”


    溫肆隻好縮回遞藥的手,跟著他進門。


    他應當是獨居,家裏的裝修風格和他的性情完美吻合。


    寬敞利落,卻又冷清的像是樣板間一樣。


    一如他這個人。


    看似隨和寬厚好相處,實際上絕大部分人都未被他放在心上,隻是禮貌性的來往而已。


    隻有在她麵前時,他才會頻頻展現出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一麵。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多特殊。


    想入非非間,薑知淮已經從鞋櫃裏拿出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拆開包裝後放到她麵前:“抱歉,家裏從未有過女性造訪,所以隻有男士拖鞋,委屈你將就一下。”


    像是在客套,又像是在向她暗示:他一直都很潔身自好。


    心機男!你潔不潔身自好跟我有什麽關係啊?我又不跟你談!


    溫肆腹誹著換完拖鞋,就看到他已經走進開放式廚房,問她:“想喝飲料還是喝水?”


    不知道為什麽,溫肆莫名有種一步步被大灰狼引誘進精心布置的陷阱,然後吃幹抹淨的既視感。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頗有幾分不自在道:“都行吧。”


    “那就水和飲料各一杯,想喝哪個喝哪個。”


    薑知淮說完,很快就把兩個杯子都擺放到她麵前。


    一杯裏麵盛滿了水,另一杯裏麵盛的是咖啡。


    溫肆還沒糾結出要先喝哪杯,就感覺到沙發坐墊猛的往下一陷,他在她身邊坐下了。


    而且貼得極近。


    溫肆不用回頭,都能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是清新的瓜果香,細聞又好像發酵出了一股醇厚的酒味,又甜又香。


    熏得溫肆大腦昏昏沉沉的,明明沒有喝酒,卻已經要醉了。


    否則她為什麽一聞到這股味道,就忍不住想要往他的懷裏鑽呢?


    真是見了鬼了!


    她努力摒除心裏的那些雜念,主動和他搭話:“所以你身上還疼嗎?要不要塗點藥什麽的?”


    她不問還好,一問身旁的人直接往後一仰,躺倒在沙發上。


    本就沒什麽遮擋能力的衣襟被他的動作一扯,頓時敞得更開,將他辛勤鍛煉出的好身材展露無遺。


    麵上則故作柔弱道:“疼。”


    “但是我手都要抬不起來了,要是能有人幫我塗藥就好了~”


    那畫麵……


    不亞於林黛玉突然長出了一身肌肉在倒拔垂楊柳,而魯智深則扛著小花鋤、捏著手帕、走一步咳三下的在虛弱葬花。


    別提有多違和多矯揉造作了!


    深覺沒眼看的溫肆:“……”


    我說怎麽一進門兒就聞到了一股糊味兒呢,原來是有人燒起來了。


    而她能怎麽辦呢?


    人是為了維護她才受傷的,藥是她親手買的,塗藥的建議也是她三番四次的提出的。


    如今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被他趁機敲詐,也全都是她罪有應得。


    塗藥就塗藥吧。


    反正他們更親密的事也不是沒做過,也不差這一回了。


    更何況……


    眼前的男人雖然神態略顯矯揉造作,但身材是真的頂啊!


    比她見過的很多男模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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