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那你為何會將我我們兩個留下來啊說這些啊?我們也是來調查的你就不怕我們再找人進山嗎?”白雲峰問。


    “沒事你們兩個娃娃心眼不壞我能看出來,我這一把歲數的人了,看人還沒走過眼,之前那些人身上都是戾氣突突的,你們兩個倒是沒有這種感覺。不過年輕人我勸你們最好不要進山,我們這附近的山真的邪性的狠。”老大爺壓低聲音說。


    “邪性,是說這附近有邪祟嗎?”我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所知道的都是老一輩傳下來的,你倆知道我們後麵這山地在我們這叫啥嗎?”老大爺問道。


    “不知道,不就是長白山嗎?”我說。


    “不不不,長白山太大了,這一片都是長白山。我之所以說我們後麵這塊邪性是因為這裏叫做幹飯盆。”老大爺說道幹飯盆三個字時聲音很低。


    “幹飯盆是什麽?”我問。


    “是不是那個和百慕大一樣的地方,進去就會電子設備失靈,羅盤失靈的地方。”白雲峰說。


    “對就是那個幹飯盆,相傳從前我們這有個下夥子進山挖參,他每天帶著幹糧進山挖參,有一回挖參遇見一個老頭餓昏了,這小夥子就把自己的幹糧送給老頭吃了。老頭吃完連個“謝”字也沒說,爬起來就走。第二天這小夥子還是進山挖參,又遇見了那老頭,這老頭還向他要吃的,小夥子也沒多說話,直接把帶的飯給老頭吃了。一連幾天,天天如此,這小夥子寧肯自己餓肚子,也要滿足老頭的要求。這一天,那老頭送給小夥子一個盆,說:“這是隻‘幹飯盆’,隻要添上一瓢水,就能做出幹飯來。”打那以後,這夥子不愁吃的了,進山挖參隻帶著一個盆,沒過多久這事讓他嫂子知道了,非逼小夥子的大哥要幹飯盆不可。這哥嫂也不什麽好東西,有一天,小夥子的哥嫂悄悄溜進山,見那小夥子正用幹飯盆做飯,他嫂子衝上前,搶過幹飯盆就往砸在了小夥子頭上,隻聽一聲巨響,幹飯盆四裂八崩飛向周圍,變成奇峰聳立的盆形山穀,半生不熟的米飯變成千百個大小一樣的巴山嘴子。小夥子的嫂子被崩死了,他哥慌忙往山下跑,跑了一天,萬萬沒想到,又跑到原來的地方,就這樣,左一圈、右一圈,連著三天,不知轉了多少圈,仍然在原地打轉轉,連累加餓,死掉了。那小夥子被老頭兒----山神老把頭領出山,平安回了家。此後,人們就把這個地方叫幹飯盆。直到現在我們也不敢深入這幹飯盆,這裏麵的野山參都是千年以上的,可是大家都害怕出不來,就沒人去挖。這幹飯盆並非碩大的一個,而是大盆套小盆,個個相連,據稱有九九八十一個盆兒。裏麵是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和數人合抱的大樹,奇花異草遍布穀底。裏麵更是有傳說有這一條水缸粗的大蛇,隻能見蛇身看不到蛇頭蛇尾。”


    “這也太神奇了吧,居然裏麵還會有水缸粗的大蛇,我估計要是真有那麽粗的大蛇,是不是都快渡劫化龍了。”我說道。


    “沒有準,這幹飯盆著實詭異,我師父說他早年間來這曆練過,裏麵確實很容易迷路出不來,師父他也是沒敢深入裏麵,隻在外圍就得到不少人參,靈芝。我師傅說裏麵好像確實有個大家夥,隻是知道那家夥現在還在裏麵不。”白雲峰說道。


    “這多麽年了而且我們資料上顯示應該是沒有那種東西在的,咱們兩個收拾收拾就進去調查一下吧。”我說道。


    “年輕人聽我的最好還不要進這幹飯盆,太危險了,今天你們就住我這,明天一早你們就回去吧,別年輕輕的在這丟了性命。”老大爺說。


    “那就叨繞了大爺,今天就在您這住了你看聽您說了這麽多這錢您拿著,就當做是我們兩個的吃飯和住宿費用了。”我將三百塊錢塞進大爺的衣兜裏說道。


    “你這娃,我知道你是好心,行這錢我收下了,我去給你們殺隻雞,晚上咱們爺三個喝點酒。”說著老大爺就上院子裏磨刀殺雞去了。


    這一頓小酒喝得是一直到夜裏十點多,借著酒勁又跟那大爺套出不少有用的東西。


    大爺說,照片屍體上的花確實是死亡花,隻不過是幹飯盆特有的一種死亡花,隻能在動物屍體上生長,而且必須是那種血液流幹了的屍體上才能生長。


    我躺在炕上嘀咕道:“怪不得那奸商不自己來,原來這件事牽扯到很多人,還很危險所以定金就給了這麽多。”


    “你別在那嘀咕了,怎麽你嘀咕起來能保佑咱們兩個平安啊,快睡覺吧,明天天一亮咱倆就進山吧。”白雲峰說完仰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我和白雲峰就爬了起來,從那大爺家出來後,按照昨天喝酒套出的話,向著幹飯盆發現屍體的趕去。


    剛進這幹飯盆,在邊緣上還沒覺得怎麽樣,回去的路一眼就能認出來,待逐漸深入之後,我和白雲峰開始漸漸的有點吃力的辨認不出方向了,沒過一個山包必然會在最高的樹上係上紅布條,可是每當我們走了一段路,回頭望去卻不見得剛剛自己走過的路。


    “看來咱們遇到的跟別人的不一樣,咱們應該是遇到鬼打牆了我回頭對著白雲峰說。”可我這一回頭卻嚇了我一跳,白雲峰不知何時不見了,隻剩我一個人在這。


    我四下張望也沒發現白雲峰的蹤影,我心裏害怕極了,沒敢繼續向前走,我憑這記憶向來時的路退回去。


    走著走著,我就發現我徹底的迷路了,已經辨認不出方向了。為了不坐著等死,我決定想遠處最高的那個幹飯盆走去,至少走到能能比這多看清楚一些東西。


    瞅準了方向這有明確目標走起來就好了很多,花了大概能有兩個多小時時間。我終於爬到了山坡上。


    剛到山坡上我就看到對麵似乎是白雲峰和一個人纏鬥在一起。我也顧不得休息,急匆匆的向著對麵的那個盆地跑去。


    等我爬到山坡上時候我才看清與白雲峰戰鬥的是一個一身黑衣帶著黑色麵紗的人,這人使得一身邪性的功法。那黑衣人腳下圍滿了毒蟲,遠處還躺著三個已經被肢解了的碎屍。


    我大喝一聲:“哪裏來的邪魔外道,來跟小爺我過過招。”


    看到我的到來那黑衣哼了一聲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幫手,算你們今天命大我不能再次過多糾纏,不過我勸你們最好早點離開這裏,這不是你們能插手的地方。”說完那黑衣人掐了一個指訣,黑光一閃就這麽憑空消失了,連帶著那些毒蟲。要不是周圍還有三具碎屍,真不敢相信白雲峰剛剛還在這跟人鬥法。


    我走上前去,將已經有點搖晃的白雲峰扶到一旁大樹下,問道:“白哥這黑衣人是誰,還有你怎麽一人跑到這裏來了。”


    白雲峰緩了口氣說:“還不是因為你,你小子中鬼打牆了,我一沒留神就看到你已經跑出去了很遠,等我再去追你的時候就找不見了,我就想找個高點的地方看看你在哪,這不剛上來就碰到那黑衣人在煉製屍傀,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這白雲峰果然還是那麽的嫉惡如仇,想我倆剛認識的時候也是將我當做一個邪魔外道,好在現在我倆是一條戰線的人,也算是好朋友了。


    “煉製屍傀,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會用這等邪術。”我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況且那個黑衣人也沒告訴我,不過看他用的毒蟲應該是西南那麵的。而且你看他剛剛的遁術絕對是有人在遠處接應他。這到底是什麽案子啊,究竟有多少人來到了這長白山,現在已知的就有玄都宮,政府的,還有這西南的。看來咱們倆這次估計就是來打醬油的,先別管案子,咱們先想著自保吧。”白雲峰掰著手指頭說。


    “恩我們量力而行,明天再看看要是不行我們就先撤回去,留的小命在,不怕沒人愛。”我說道。


    經過剛剛的鬥法,這個盆地汕頭已經不能在呆了,大概估計了應該是還沒進入幹飯盆太深,我們就向回走去,找了一處樹木比較多的低矮盆地紮下營來。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兩個沒敢升起火堆,連一點光亮都沒敢發出,就靜靜的趴在樹冠上。


    不知不覺中我就迷糊的睡著了,迷蒙中我感覺有什麽冰涼的東西劃過臉龐,嚇得渾身一個機靈差點從樹上掉了下去。黑暗中我伸手一抓感絕像是摸在蛇皮袋上一樣。接著我就感覺那東西忽然動了,下一秒我就感覺我的脖子被滑溜溜的東西給纏住了。


    我也不敢大聲呼叫,隻能向著睡在不遠處樹冠上的白雲峰吐了一口痰。


    這痰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了白雲峰那流著口水的嘴裏,這家夥砸吧了一下嘴哼唧道這怎麽下的雨還是鹹的。下一秒這白雲峰就感覺到了不對,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罵道,哪個倒黴的向我吐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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