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上官媚兒忽然過來的目的,隻能把目光轉向林姨娘的身上,這會子林姨娘也愛納悶,不是說要回去休息嗎,怎麽一個人跑過來了。心裏的疑問還沒有解決,就聽到耳邊傳來的陣陣雜音。


    周氏不太高興地打量著上官媚兒的穿著,越發覺得她這會子來是故意的,說不定從哪得來的小道消息讓她追了過來,越想心裏越覺得不得勁,最後隻好眼睜睜地盯著她走到了林姨娘的身邊。


    這個上官媚兒才得空對周氏福了福身子:“給母親請安,沒想到母親對我的衣裳感興趣,這是我親手做的,料子還是上次母親賞的。”


    所有人才恍然大悟,詫異又好笑地望著周氏,沒想到這一次周氏完全被動了。桃姨娘看著周氏心裏越發明了,看來周氏今個心情不悅,看到誰都想找茬,可是上官媚兒也不是吃素的,為此她還挺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周氏現在不想跟她耍嘴皮子,既然人都來了就不怕她跑了,拍手讓幾個丫鬟進來奉茶,緊接著她眯著眼睛說道:“我想你們都認識豔紅,她是我身邊的丫鬟,雖說是個二等丫鬟,可我用了這些年也習慣了。”


    欲言又止,上官媚兒知道後是沒安好心。一開始是不想來的,找不到珊兒還好偷偷跟上去了,興許這會子來也是對的,就算周氏這裏是龍潭虎穴也要來闖一闖才行。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娘吃虧不是。


    看到眾人不說話,周氏更加肆無忌憚了,心裏麵說不出來的通常,越想心裏越舒服,緊接著她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眯著眼睛微笑著掃視了一番,看到丫鬟一一退了出去,她抬起右手說道:“對我有何不滿大可以說出來,不用在背後亂來,傷害無辜的人可不是我想看見的……你們是不是該說實話了?”


    一番話剛剛落地,所有人都驚訝地麵麵相覷,大概沒人想到周氏會突然撩開了手,放開了說實話。而且她的一番作為估計誰都不高興,治愈滿意的程度應該更不可能了,為此所有人都變得沉默起來,心中不上不下的。


    周氏看到她們沒人敢出聲,心裏得意了一下,緊接著把目光放在上官媚兒的身上,越是沒人說話越是要逼人說話,現在她看不清楚對手的情況,更加不知道該不該全都鏟除幹淨,做到這些肯定阻力很大,為此她隻好先拿人開刀了。


    “媚兒,大紅色以後留著你出嫁穿,沒想到你現在迫不及待地要拿出來做新衣裳,難道你娘沒有告訴過你,你的規製不能超過嫡女嗎?”


    上官媚兒聽到周氏的話心裏一愣,隨之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要知道身上的不料還是周氏賞的,隻是這件事她沒有告訴娘,要不是看到娘跟著流水過來了,她又找不到珊兒,因為擔心她才跟著過來了,就知道周氏沒安好心,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她的真麵目,就是不知道娘是怎麽想的。


    林姨娘見媚兒不說話,擔心她會被周氏訓斥,使個眼色望著過去。


    “母親說得是,不過媚兒心想,來給母親請安一定要穿最好看的衣裳。而且嫡姐曾經對我說過,隻要頭飾不戴鳳釵就不算超過規製。”


    一番話直接把周氏的麵子給折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去。


    桃姨娘現在才發現,原諒上官媚兒對周氏也不是恭恭敬敬的,從剛才的態度和語氣能夠看得出來她的確有許多不滿意,提起嫡女和庶女的身份,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不在意的。或許上官陶琬會無所謂,不過在上官媚兒身上卻看不出來。


    周氏直勾勾地望著上官媚兒,不等林姨娘說話直接撩開了手:“你們都認識豔紅,她的死不簡單,我希望你們能配合我查清楚所有的事。”


    趙姨娘覺得周氏的話有些不對勁,連仵作都說了查不出來,可是她的話卻讓人覺得奇怪。越想越覺得周氏這一次的召見是鴻門宴,而且是故意為之的。這麽想著事情有了很大程度的改變,想來臨走時沒有跟燕兒說一聲,現在想來還真是麻煩的不行。


    “夫人的意思是懷疑大家了?”


    林姨娘的話一出,事情有了根本性的轉變,緊接著望著對方的眼睛眯了起來,看著周氏的眼神她突然意識到自個來是錯誤的。誰知道周氏心裏是怎麽想的,說不定早就想好把所有了玩弄於鼓掌之間。


    詫異的眼神中透漏著不一樣的神情,意猶未盡的眼中或多或少都是帶著不一樣犀利。周氏使個眼色,流水直接把門被關上了,其他人頓時大驚失色起來。


    沈姨娘驚訝地望著桃姨娘,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越想心裏麵越不是滋味,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隻覺得心裏麵很不舒服。難道周氏今個真的要和所有人撕破臉嗎?因為一個丫鬟太不值得的,就算豔紅是二等丫鬟,就算豔紅身上的秘密多也不該如此。


    桃姨娘一直用隔岸觀火的眼神打量著其他人,趙姨娘始終都是沒有多大反應,可是她的神情是騙不了人的,因為她會擔心會緊張。再看林姨娘和上官媚兒,她們母女倆倒是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看起來並沒有任何不同。


    “你們兩個人是什麽想法,最好全都說出來。”


    周氏直接麵對桃姨娘和沈姨娘的淡然心中很不舒服,本想震懾她們讓自個可以在她們麵前耀武揚威,順便還可以把事情一次性解決清楚,沒想到小瞧了她們。


    上官媚兒沒想到周氏還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平時怕得罪她,可是現在不怕了。就算撕破臉皮也是她願意撕破臉的,看著娘一副委屈的樣子,她故意開口嘚瑟起來:“原來母親是深謀遠慮啊,我真是太愚笨了。”


    周氏瞅了一眼上官媚兒沒規矩的舉止,冷哼一聲翻著白眼:“媚兒,看來有人給你撐腰啊,不然你平日裏敢這麽跟我說話,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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