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同他聊天的時候,手上還拿著莫非的作業本,聊兩句檢查一下,間中發現錯誤,把兒子叫到跟前訓了一頓,訓完以後,小兒子又哭鬧,他又忙著去喂奶。


    徐斯根本沒能跟他說上幾句話。


    回頭他想,這簡直是人生的悲劇。


    關止很能體貼莫北,說:“他老婆上班了吧?他最近又沒接什麽案子,在家裏多做一點不是很正常?”


    徐斯點頭:“我給莫非媽媽介紹的新工作。”


    關止一副“正是如此”的表情,他還說:“我老婆現在主攻家政,我在家裏就少做一點了。”


    徐斯根本不相信。


    就拿上一次關止當爸前他們最後一次聚會來說,於直無意說了一個他和徐斯一起去日本哈皮的八卦,講徐斯在日本惹了ons風流債,關止一臉鄙夷,講了一句:“怎麽隨隨便便就找個人,你也不怕得病?玩歸玩,安全問題要注意。”


    他還沒講完,於直就對他擠眉弄眼,因為藍寧正黑口黑麵站在後頭。關止馬上換了一個口風說:“這種缺德的事情我一向是鄙視的,我這個人一貫潔身自愛。”


    所以徐斯對關止一副“我是家裏老大”的姿態,不予以認可。


    不過關止還拍了拍徐斯的肩膀,說:“結婚的和沒結婚的是有代溝的,以後你就會理解了。”


    徐斯對他冷笑:“我還比你大一歲,別給老子充老大。”


    關止不以為忤,笑嘻嘻瞥徐斯一眼,說:“口頭上當老大誰不會?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莫非媽媽尋的工作是哪一個?莫北本意想要自己老婆舒舒服服找個穩定的單位幹點輕鬆的活兒,你厲害的,介紹她去的那間公司不但不穩定,還忙得人暈頭轉向,直接導致莫北當了宅爸。”


    徐斯反而笑了,說:“你倒是耳聽六路。”


    “你這是撬兄弟的牆角給自己鋪平道路。”


    “胡扯。”


    其實這個事情是這樣的。


    關止本來要約莫北一起出來和徐斯喝喝小酒,結果莫北說老婆加班,大兒子即將期中考試,小兒子嗷嗷待哺,他走不開。


    關止稍微關心了一下,莫北“哼”了一聲道出緣由。


    原來徐斯在月前十分好心地為出了月子的莫向晚介紹了一份工作,去一間民營的製鞋廠任營銷經理。那間廠子的總經理正是跟著徐斯一起露麵過叫江湖的女孩,且她手上的這間廠正瀕臨倒閉。


    要挽救倒閉企業,那種忙碌是要人削一層皮的。


    莫向晚不知怎地同那江湖十分投緣,進了她的企業也就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幹活。正如莫北說的,他的莫太太要是職業化起來,是要人命的。


    隔了幾天關止去關心了一下舊搭檔嶽平川,無意發現嶽平川同莫向晚溝通了幾次,他稍稍一琢磨,就發現徐斯正在做一盤好生意,太太太善於利用身邊的資源了。


    當然,他知道徐斯是不會承認的,而且最近的八卦論壇正在傳這位商界新貴徐斯和什麽電視劇公主鬧的緋聞。


    這種彪悍的粉紅色事件已經離關止很遙遠了,他發覺自己是有點看不懂未婚男人的思維。


    回到家裏,關佐難得對他的氣消了,看到他俯身過來,伸出手要抱抱。


    關止抱起女兒,在家裏兜了一圈,忽然憂慮起來了,他說:“寶貝兒,以後你男朋友要是跟你談著同時還勾搭別的女人,一定要閹了他,老爸給你撐腰。”


    藍寧正在陽台上收衣服,回頭瞪了關止一眼:“你又胡說八道什麽呀?”


    當父親的職業道德


    左左右右一百天的時候,關止擇了一間酒樓來宴請慶賀。


    梅紹望很哀怨地抱怨關止沒給他麵子,一席五千的宴席沒訂到景陽春。關止也很哀怨,說這幾年吃景陽春都快吃吐了,偶爾要光顧光顧別的地方。


    藍寧對去哪裏沒什麽意見,不過草擬了一份名單,一席家人一席朋友,還把梅紹望和羅大年安排在一起。


    最近他倆哥倆好的很,一起同洋鬼子合作了一個親密無間,還做了一個叫什麽改革開放三十年之上海餐飲市場變遷的主題pr活動。


    就是羅大年對關止有意見,因為“童夢”最後的招標選了日本的公司沒選“時間維度”。不過他在探視佐佐佑佑的時候,因為手裏拿了從歐洲買回來的進口奶粉衝泡的牛奶,還帶水果口味的。佑佑聞香睜開眼,張開無牙小口,對著羅大年傻笑,傻笑以後就掙紮著從老爸懷裏過渡到羅伯伯懷裏,用熱情的口水感謝了羅伯伯。


    羅大年受寵若驚,又從歐洲訂了幾十罐這種新口味的奶粉。


    佐佐似乎對媽媽的奶水更感興趣,新口味全部讓佑佑一個人占了。


    後來大約佑佑就認識了這個能買好吃的奶粉的羅伯伯,每次看到他都分外親熱。


    關止同藍寧發牢騷:“這小子是徹徹底底的有奶便是娘。”


    佑佑在關止懷裏咕嘟咕嘟喝著牛奶,閉著眼睛,煞是享受。關止突然把關佑放進搖籃,把奶瓶拿掉,對關佑嚴肅說道:“小子,我是你老子。”


    佑佑愣了一下,睜開眼睛,大大眼睛看了看他的老子又看了看他老子手裏的奶瓶子。


    關止晃晃手裏的瓶子:“叫不叫?”


    佑佑伸出小手,方向對著他爸爸手裏的奶瓶,呀呀叫了兩聲,又叫了兩聲,見奶瓶距離他還很遠,小眉頭一皺,小嘴巴一扁。


    眼看就要下雷陣雨了,關止瞅一眼正在看公司上半年業績表的藍寧,無奈地將奶瓶還給了佑佑。然後他又想伸手去抱佐佐,佐佐一手捏著奶嘴,皺著小眉頭似乎是在研究,一點都不要她爸爸來打攪她的研究,還揮小手甩開關止的手。


    藍寧抬了抬眼皮子,對關止說:“你整天逗佑佑鬧佐佐,無聊不無聊?”


    關止直接靠過來,說:“我難得一個禮拜天在家裏休息,還訂好了百日宴,為啥沒人關顧關顧我?”


    藍寧切了一聲道:“你是吃飽了太閑。”


    關止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來回摩挲,還想親吻藍寧的耳垂。


    藍寧側頭避開關止,把手裏的業績表放下。


    “你不覺得在你未成年兒女麵前演□特別沒有職業道德嗎?還是你沒學好當別人父親是要有職業道德的?”


    關止怒了:“少tm跟老子提職業道德,我絕不會讓兒女剝削我任何福利。來,親愛的,我們去自己房間。”


    不過ceo關的□到底沒演成,因為公司來了緊急電話把他叫走了。


    原來剝削他福利的不僅兒女,還有工作。


    關止為此不爽了幾天,一直到雙胞胎的百日宴上。


    他訂的餐廳也是一個朋友開的,頗為高檔,菜式也很不錯。而且包房裏有麻將桌,這就太重要了,兩席二十來個親朋,開了兩桌麻將一桌八十分。


    ceo關的手氣挺好,贏了羅大年不少米,心情豁然開朗。


    至於他的一對雙胞胎,就暫時扔給了孩子裏年紀最大的一個。


    莫非很不幸成了包房裏年紀最大的一個孩子,比關家的關都還大了一歲。於是身邊就擺了兩台嬰兒車,三個嬰兒。


    穿得跟隻小花蝴蝶似的關都拿了一杯可樂過來,莫非以為小姑娘是拿給他的,不由伸出手要接一下,誰知關都在嬰兒車旁繞了一圈,仰脖子自己喝起了可樂。


    莫非蹙眉。


    關都看到了,說:“你不會以為我是拿給你的吧?”


    莫非知道她在趾高氣昂地摜小姐派頭,便說:“嗯,我以為你拿給我的,誰知到你自己喝了。因為小姑娘喝可樂會胖的,我想你應該不是給自己喝的。”說完,歎息地對著都都搖搖頭。


    關都手裏拿著可樂,嘴角差點抽搐。她分辨:“我才不會胖呢!我是跳芭蕾的。”


    莫非點點頭,問:“你會不會跳天鵝湖?”


    關都很有自尊地點頭。


    莫非撐著小下巴,說:“哦,我想也是,天鵝變成天鵝以前是醜小鴨,跳起來不難的。如果你一直喝可樂,醜小鴨就很難變成天鵝的。”


    小姑娘捏著可樂罐,咬牙說道:“我知道你在報複,你這個小心眼的人。”


    莫非搖手,露出一個憂慮的表情:“沒有,我隻是擔心,你現在還是可以跳天鵝的,萬一喝多了變成醜小鴨怎麽辦啊?要少喝可樂多運動。”他指指自己,“像我。”左手拍拍自己的弟弟,右手拍拍關佑,“我最近一直照顧弟弟,都瘦了好幾斤了。”


    關都雖然生氣,但是也很好奇:“這樣也能瘦啊?”


    莫非點頭,說:“不幸你試試,少喝可樂,多帶孩子,肯定會瘦的。你看藍阿姨和我媽媽,她們身材很好吧?”


    這個例子舉的非常具有現實意義,讓都都覺得莫非也不是那麽壞心,於是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和莫非替換了一個位置,自己陷入兩台嬰兒車三個嬰兒的包圍中。


    莫非跳出來,拍拍手,從口袋裏掏出psp開始玩賽車。


    不過還沒玩一分鍾,莫非腦門便挨了一個“毛栗子”。


    關止拉了張凳子坐在他的麵前說:“小赤佬花頭筋蠻透的嘛!騙騙小姑娘一套一套的。”他還回頭對正壘麻將牌的莫北說,“你家庭教育成功的。”


    莫北還沒接什麽口,莫非已經抬起頭對他的關叔叔嚴肅地說道:“關叔叔,你不要老說這種很黃很暴力的話,會帶壞佑佑的。”


    關止再回頭對莫北點頭說:“你教出來的兒子可以的。”


    莫北得意地笑笑,說:“你知道素質教育的重要性了吧?”


    這種對話太無聊,藍寧感到很丟臉。正好關佑“呀呀”叫了一聲,她踢了關止一腳,講:“你兒子要喝奶了,真好意思丟給小孩子去管的。”


    關止剛要反駁藍寧以振夫綱,沒想到莫非又探過頭來添了一句:“關叔叔,你當爸爸很沒有經驗的,讓我爸爸教教你好來。我爸爸在家裏洗衣服買菜做飯帶孩子都會做的,都做的很好的,奶奶說他比奶媽還要有經驗。”


    莫北本來挺得意兒子能說會道壓過關止一籌,沒想到莫非越說越不像樣,直接影響到他的英明形象。他想打斷的時候,徐斯已經跟著意味聲長地重複了一句:“哦,奶媽——”然後於直就直接揉著肚子笑噴了。


    再下去就不像樣了,還是莫向晚對喝止了莫非:“人越多你越瘋,別沒大沒小。”


    這下小關都也反應過來了,跳出嬰兒車的包圍,拉著莫非的手臂說:“你騙人的哦!我差點上當!哼!”


    她人小眼睛也利,見莫非一直接口令接的很快,直到他的媽媽說話了,他才不做聲了,於是就走到莫向晚身邊說:“阿姨,莫非忽悠人是不好的,我可以批評他吧?”


    莫向晚揉揉她的小辮子說:“使勁批評。”


    關都有了靠山,就氣盛了。莫非一見形勢不好,連忙一提褲子說:“我去尿尿。”


    那頭關止正要給關佑喂奶,萬麗銀走過來搶著抱起了關佑,還給藍寧使了個眼色。藍寧知道這是母親大人不滿意她又在大眾麵前使喚關止,她不情不願和關止換了個座位,把兒子抱過來。


    關止看她抱著兒子,也不好意思空手,就把女兒抱了出來。


    但藍寧懷裏關佑這時刻卻對牛奶沒什麽興趣,隻是兩隻眼睛盯牢牌桌。


    徐斯正要擲骰子,瞧關佑小小嬰兒臉卻看的格外認真,不由把骰子上下拋了兩下。關佑這下被逗開了,手一伸,想要過來拿骰子的樣子。


    正在此時,隻聽“啪”一下,在父親懷裏的關佐伸出小手不輕不重地給離她不遠的弟弟的小臉蛋來了一下。


    關佑本來還興致勃勃,驀然之間無端端挨了姐姐一下,愣了一秒,跟著就嚎啕大哭起來。


    徐斯直搖頭,對關止說:“你女兒凶的。”


    關止拍拍女兒,點頭:“是的是的,有時候她看人都斜著眼睛看,眼神很邪惡的。”


    藍寧瞪了他一眼,到處找小毛巾給懷裏的關佑揩鼻涕眼淚。


    也許小丫頭聽懂了她老爸說她眼神邪惡,跟著弟弟也嚎啕大哭起來,把鼻涕眼淚直接蹭到關止的襯衫上,鬧的關止也一下跳起來,哄的焦頭爛額。


    這下包房裏的大人也不打牌了,王鳳罵關止不當心,萬麗銀和藍森忙著逗關佑,徐斯於直都是沒經驗的,隻能片刻間傻眼,羅大年嶽平川倒是湊過來獻計獻策怎麽讓嬰兒不哭。一時間包廂裏的大人為了倆孩子亂成一鍋粥。


    莫向晚推推莫北,莫北抱起小兒子莫遠,莫遠睡眼惺忪,一時半刻醒過來不明所以,隻是很沉靜地左看右看。他比關家的孩子還大了六個月,已經能坐到父親膝蓋上了。莫北把他放在膝頭,他不哭也不鬧,手往牌桌上一擱就勾到兩三個麻將牌,竟然一個一個平鋪排好,再推亂,再排好。自顧自一個人搖頭晃腦自娛自樂。


    莫非尿尿回來,看到包房裏大人急小孩鬧,他在包房門外把兩手一攤,迸發了一句:“這就是人生啊!”


    充滿了杯具和餐具的搖籃


    這一頓飯吃的大人們都勞累不堪,紛紛後悔帶了幾個小鬼出來。


    藍寧頗為羨慕莫向晚,因為她的一個兒子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另一個明顯就是個乖寶,父親喂什麽吃什麽,哥哥怎麽抱他揉他都不哭不鬧。


    這頭的關佐和關佑就不一樣了,兩個娃娃嘴巴又叼,又互不對盤。自打佐佐揍了佑佑小臉蛋一下,藍寧就發現他們倆時常在搖籃裏發生掐架事件,不是佐佐把腿擱在佑佑麵孔上,就是佑佑用頭頂著佐佐的小肚皮。


    關止開頭不以為意,堅稱這是嬰兒千姿百態的睡姿,可是後來發現隻要到喂奶時分,佑佑兩隻小眼睛就盯著佐佐,佐佐不喝奶粉,他也不喝。這可把藍寧給氣壞了,說他們遺傳了關止的大少爺脾氣。


    關止正色辯解:“這是人類原始本能鬥爭,跟我搭什麽界?”


    看藍寧虎著臉,又出主意:“要麽斷奶,要不喝大家都喝不了,這下世界就安靜了。”


    藍寧問:“漲奶怎麽辦?”


    關止盯著藍寧的胸脯看了一會兒,才講:“那麽我勉為其難以身試法。”


    藍寧白眼:“滾。”


    不過也正巧,過了一個禮拜,關止要帶工作團隊去國外參展,得花半個月時間。王鳳怕她一個人帶不好倆孩子,就自告奮勇幫帶倆周,萬麗銀也不甘示弱,要把外孫女領回家。藍寧完全笑納。


    關止臨走的時候,抱著一雙兒女,頗為憂愁地說:“你們完蛋了,你們的媽媽不要你們了,會把你們丟到垃圾桶,以後被馬戲團的人撿走,你們就要演空中飛人了。”


    藍寧慢條斯理給關止整理好行李,慢悠悠說:“我看你也可以去馬戲團了,和八哥一搭一唱演一出二人轉,保證紅過周立波和郭德綱。”


    關止轉頭過來一本正經說:“我嘛是沒意見的,唱二人轉唱的好也蠻賺錢的,不過上哪兒找你這種質量的八哥搭配呢?”


    藍寧重重把他的行李箱關牢。


    關止出差的這半個月,對於藍寧來說,簡直悠閑得飛天遁地,這一個禮拜和朋友逛逛街看看電影買買衣服,晚上輪流去親媽和婆婆家蹭晚飯,再看看兒女。她忽然覺得讓爹媽帶孩子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和ceo關例行的問候電話裏,她沒有表露自己的這層意思。ceo關老是很憂慮地表示,萬一回來佐佐佑佑不認識自己了怎麽辦,因為之前莫北出國談一宗大合同,一個月後回來,他們家遠遠隻要哥哥不要爸爸。


    藍寧安慰他說:“你在他們是受精卵的時候就不停的用你的聲音摧殘他們的耳鼓膜,他們不會忘記你的。”


    關止笑道:“親愛的,我有沒有說過你現在比大肚皮的時候聰明多了?”


    藍寧冷笑三聲。


    不過她還是留了點育兒後遺症,總是半夜突然醒過來就嬰兒房。實在可憐天下父母心。


    佐佐和佑佑不在身邊打架哭鬧,關止也沒在身邊聒噪,生活還真是不習慣。


    她決定每天再在婆家和娘家多待一小時,分給兒女。同時在給關止打電話的時候,還讓佐佐或者佑佑對著電話依依呀呀叫兩句,安慰安慰異國他鄉不能被兒女刺激到的ceo關。


    關止直歎:“明顯佐佐比佑佑有感情,這小子哪裏有的吃哪裏就是他的安樂窩。”


    那倒是,每回藍寧從娘家回家,都要上演一場母女淚別,佐佐哭的那個淒慘,所以有幾次她還是把佐佐帶回家睡了。


    佑佑則不一樣,奶奶對他說“跟媽媽拜拜”,他就真的隻會對著藍寧傻笑,把藍寧給氣的。不過她第二天在婆家看到吃飽喝足在嬰兒床上睡得跟無錫大阿福一樣的佑佑又會心軟。


    藍寧後來晚上在家裏跟關止通電話說:“你兒子太可惡了。”


    關止笑道:“可不是,哎哎,你兒子尿了。”


    藍寧一下跳起來,問:“什麽?”


    關止在電話那頭說:“親愛的,快開門。”


    藍寧鎮定地問:“你不是明天回來嘛?不是開我玩笑吧?”


    關止也鎮定地答:“這就叫做意外的驚喜。”


    藍寧迅速下床,衝去客廳玄關開門。隻是ceo關一手推著童車,一手拉著行李箱,風塵仆仆滿麵風霜。


    童車裏的關佑苦著小臉,難得還沒哭。


    藍寧問:“三更半夜你跑去你媽家把他接回來,胃口真好。”


    關止換了衣服換了鞋,在洗手的時候說:“他把我媽家裏的奶粉都吃光了,再不把他接回來,等他變成大胖子,我看你是要以後到人民公園給他相親才找得到老婆。都快一個禮拜了,我想死佐佐了,她都要不認識我了。這怎麽可以?佑佑嘛,我也不想了,就是免得他把我媽吃窮了。”


    關止洗好了手,溜進嬰兒房去抱女兒。藍寧無奈地拿了尿片,端了熱水盆過來,給兒子換好了尿片。


    等關止把一雙兒女當洋娃娃抱了夠才回房,藍寧又陷入半夢半醒狀態了。


    關止把手伸到她的衣服裏頭,他問:“你說我們有多久沒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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