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竟然是這個車？”張老師出門體育館的門，望著門口嶄新的灰色大巴頓時樂了，回頭對著郝建斌笑道，“瞧瞧，學校也是下了本錢的，連這個專門接送領導的車子都讓咱們坐了，要在拿不出來點成績可當真說不過去嘍。”
就在這時看，一個帶著眼鏡三十來歲的女士從車上跳了下來。
一身白色運動服，披著頭發，即便是穿著平底鞋依舊顯得個頭很高，目測過去，最起碼也有1米68的樣子。雖說是淡妝，可整個人依舊顯得很整潔幹練。
“程秘書，您怎麽了？”張老師眼睛一亮，快步上前笑著打招呼問道。武永平與郝建斌也走了上去。
“這事兒你的問他。”程秘書笑著指了指郝建斌，也不賣關子，“他昨天跑去找校長說了一大堆，我不知道他怎麽說服老校長的，不過隨後老校長就給我打電話，說籃球隊今天下午有比賽，讓我用這個車送送你們，郝教練，你給咱校長說什麽了？要知道這個車自打買下可沒有開了幾次，都是接送省市領導才會開出來，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麽大能耐。”
張老師與武永平扭頭，好奇的看著他。
武永平不明就以，理工大的接送車要比這個還好一些，倘若放在大學，他自然********，可高中的話，還真沒有幾個會比金河更奢侈，即便是三大附，也隻是普通的中巴應付一下，更別說他們三十中了。
去年的金河他也知道，一輛淡黃色的中巴，放在其他學校裏也就是個一般水平，今年確實給開了這個大的方便。
要知道，他們整支籃球隊也才不到20個人，中巴足以，這大巴車上有42個位置，1人兩位，都綽綽有餘。不說其他，關鍵是學校的這個態度，就讓武永平覺得滿意，起碼代表著學校的重視。
“我？我沒有提這個啊，就是說了說籃球隊的現狀而已，再說了，我哪裏敢提這些，當時想著就是能給我們放放假就不錯了，至於說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想著這些。”郝建斌苦笑著解釋。
“得，那估計就是老校長心理發現。”程秘書莞爾一笑，揮著手道，“走吧，各位，帶著你們的隊員，不是說得5點過去呢，時間可有點緊張，再怎麽著也有50多公裏的路呢。”
陽曲縣城與何新軍他們都處於縣城周邊，倘若從省城走，人家陽曲縣還要近一些，可如果從金河走，就要遠的多，畢竟這兩個縣城是分列省城的南北，都是省城最邊上的交界線。一南一北，距離也就被拉的大了一些，即便從高速走，也要耽誤不少的時間。
郝建斌點了點頭，揮手衝著身後的何新軍他們道，“快上車，時間很緊張，咱們過去還的先熟悉一下場地，人家的籃筐高度、場地情況以及偏斜角肯定都與咱們不同，高中聯賽可沒有那麽正規，沒人去給咱們矯正這些，隻能是咱們去適應人家，去的遲了可就要被動的多。”
少年們目標很明確，第一步就是要出線，因為這些小事讓自己的成績受到印象，這才是最冤枉的事兒。因此，大家的動作都很利索，麻溜的上了車，司機隨即關了門啟動車子出了校門。
剛剛進行了一個半小時的訓練，郝建斌與武永平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讓少年們抓緊時間休息休息，恢複好自己的體力，合理利用時間，即便對手不強，均下來也要人均上場20分鍾，起碼得保證這20分鍾的效率值。
何新軍很爽快，一個人跑到最後一排直接臥了下來，最後一排是連著的，剛好能夠讓他躺在上麵，少年們很多都是第一次去陽曲，各個都顯得很興奮，巴不得距離窗子近一些，自然沒有人同他搶最後一排的位置。
至於教練，都在最前麵坐著聊天。
何新軍愜意的躺在後座上，一臉的滿足。他就這皮樣，大家也都習慣了。
一路無話，5點的時候，車子準時的開進了陽曲中學的大門。
不同於金河中學，陽曲中學是一所縣立的老學校，年代久遠，整個學校都有一種陳舊的氣息。
破舊的宿舍樓，破舊的教學樓，破舊的廣場，破舊的運動場，總之，整個學校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有滄桑感，一看就是經曆過時代的變遷。
車子很快的挺穩，眾人打著哈欠下車。這一路上的行程，更多的是在高速上的無聊，很多少年看了會窗外的風景便低頭睡了，一直到進了陽曲縣城，這才又恢複了精神，指指點點的，對比這他們自己縣城有說有笑。
眼下的陽曲縣遠不如清源，清源眾多的煤相關企業使得整個縣城異常的繁榮，不論是經濟還是政治，都要比其他的縣份強出許多，人們手裏也保有很多的閑錢，使得縣城建設發展很快，完全超出了一般水平的縣級區域。
陽曲這麵代表著傳統縣份，更多的，還是依靠著農業，在沒有與省城接軌的時候，他們的發展速度要比清源差了許多，二者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縣城之內都是亂糟糟的一片，充其量，也就是金河中學所在的鎮子這般，完全沒有一個發達縣城的景象。
縣城沒錢，陽曲中學自然也沒有資金修葺。不同於金河扔出2億現金修建現代化學校，陽曲中學，則還保留著90年代的建築氣息，整個學校都感覺回到了從前。
這讓少年感覺很不好，其中一個高一的替補很是腦殘了問了句，“籃球館在哪裏？”這才讓少年們清楚的看到，原來陽曲中學是沒有室內籃球館的，唯一的，就是操場中央的兩個露天場地。
郝建斌來過幾次，對於陽曲中學的情況要比少年們了解的多，微微笑了笑，說道，“條件是艱苦了一些，不過咱們也不是來享福的，他們沒有室內籃球場，隻有那兩個水泥抹的場地，而且籃板還是木頭的，可想而知，那籃筐得有多麽不標準，我也不想來這地方，問題市裏就是這麽安排的，要不然你就別參加，參加了，就得按照人家的來，其實咱們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因為咱們有室內體育館，所以市裏專門考慮了這一點，小組賽的時候就安排了咱們兩個主場，比起其他學校，已經占據很大的優勢了。”
少年們這才想起來賽程，臉色總算好了一些。
武永平見大夥總算把注意力挪開，這才偷偷的杵了他一下，戲虐的道，“我記得三十七中是因為沒有籃球場才會給你們占了這個便宜吧，畢竟以你們去年的實力來說，在整個小組裏是最好的，怎麽到你嘴裏，就變成是照顧你們，真要是這樣，為何市裏不照顧照顧我們？”
郝建斌瞪了他一眼，小聲怒道，“我這不也是為了讓孩子們少點煩躁多點自信？都跟陽曲中學一樣的話，習慣了室內再去打室外，感覺上就有些拗不過來。”
“哼，矯情，都是慣得。”武永平冷哼一聲，他們三十中就如同陽曲中學一樣，都是這種室外球場，自然清楚這裏的弊端，心裏一酸，不滿意的嘟囔了句。
“行了，趕緊走吧，6點可是要開始比賽呢。”郝建斌苦笑著拉著武永平往過走，顯然，在武永平的心裏，三十中還是更加的重要一些。
場地所限，大家也沒法像在籃球場那般換衣服，隻能鬱悶的咒罵了句，跑到附近的廁所完成了換裝，一出來，滿身的wc味兒。
場地比預估的還要差了一些。郝建斌見到的畢竟是去年的以前的陽曲中學，那個時候，籃球場雖然差，可好歹也算平，現在呢，水泥抹的籃球場已經有了好多個豁口，光滑的表麵像是被挫起了一層皮，稍稍往上一走，還有些打滑。
“我草，這地方沒法跑啊。”劉子明抱怨了句。
在自己的學校，即便是室外籃球場也都是用塑膠鋪設出來的，摔倒了也根本不疼，不像這裏，水泥地麵不說，還起了皮，稍稍用點力就有摔倒的危險，這讓少年們有些膽怯起來，誰都不想成為這第一個倒了血黴的，要知道，即便現在是在夏天，在這地麵上摔一下，怎麽著也得擦出一道傷口，對於後續比賽來說，絕對是個不好的消息。
郝建斌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他同樣沒有想到金河的場地會變成這樣，甚至不如一些外麵的公益場地平整。看那籃筐，都有些朝下低頭，這對於兩側投籃絕對是巨大的影響，除非空心，打板想進球可就不太容易。
武永平繞著四周走了一圈，笑了笑道，“還不錯，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
郝建斌驟然扭頭看向了他。
武永平解釋道，“我2個月前到陽曲出差就來過他們學校，可以說，當時就已經是這麽個挫樣了，2個月沒有進一步破壞，已經是給咱們很大的麵子，不要要求太高嘛，畢竟誰都不是你們金河，財大氣粗。
“可這籃筐也太。。”郝建斌還是有些怨念。
“籃筐沒事啊，打野球的時候各種情況都會遇到，場地了，球框了，有時候甚至會比這個更糟。”武永平笑了笑，繼續道，“就當打了一場野球，這有什麽，再說了，咱們更多的是練兵，又不是要如何如何，起到作用就是，大不了少贏一點也沒關係。”
“我是怕出事兒，這場地一個加速跑可能就會杵倒，磕一下又要休息好幾天。”郝建斌苦笑著說。
“這就沒辦法了，除非你們花錢把他們的場地修一修，要不然啊，隻能是咱們小心一點了，不過對方也跟咱們一樣啊，大家都在這塊場地上，起點是相同的嘛。”
武永平的安慰沒有讓郝建斌舒服，可現實就是這樣，他再說什麽也沒有辦法，隻能悻悻的不再啃氣，鬱悶的盯著球場。
對麵的學生沒到，外麵也隻有一些上體育課的少年，顯然，陽曲中學還沒有下課。
場地的問題沒有難住何新軍他們。下車時的怨言隻不過是相比於金河說的，平日裏他們在外麵玩，情況不會比這個好多少，越是人口密集，玩的人多的地方，球框以及場地就會越差，這是正常現象，畢竟玩的人多，對於場地和籃筐的磨損隻會更大，也從側麵感受到籃球的普及程度。
事已至此，少年們無可奈何，這東西不由他們選擇，隻能將大片的破損地塊位置記下，盡量少走那些地方，必須走的時候，也會減速，更加的小心，反正比賽沒有什麽懸念，不需要太過拚命。
一直到了5點20，陽曲的籃球隊才姍姍來遲，從這個方麵來看，在陽曲中學內，籃球確實是個不被重視的東西。
少年們穿著著很簡陋很廉價的訓練秋衣，笑嗬嗬的從場外走過來。相比之下，金河的比賽服就要漂亮的多。
陽曲中學的教練是萬剛，為數不多的野路子出身，與科班的郝建斌、武永平不太熟，打了個照麵，便指揮著人去搬桌子抬比分牌，剩下的少年，則開始熱身。
6點開球，5點20才來，僅僅40分鍾熱身，這讓郝建斌也是醉了，幸好他不在這樣的學校，要不然，定然會瘋掉的。
武永平對此表示遺憾，整個學校都不重視體育，想要發展起來，談何容易。從一些政策上來分析，以後對於高中生的體育分會逐漸的加大，使得體育也逐步的變成一門主學科。不能讓孩子們死讀書，讀死書。
可現在看來，陽曲中學似乎完全沒有按照這個既定方針走，還是在用著老一套的學習方法。
籃球隊的少年都有不少戴眼鏡的家夥，戴眼鏡的是來湊熱鬧的麽？眼鏡掉了可沒有暫停。再從身材上看，陽曲的學生大多都是1米75左右，即便是內線，也就是個1米85的樣子，有沒有這個數還有待考究，這樣一支雜牌軍，如何能夠對金河形成威脅？
郝建斌搖了搖頭，已經將他們完全放棄掉了，即便是武永平，也是如此，他還想著說用陽曲練一練兵，可事實呢？似乎完全用不著，這幫人可能還沒有金河替補給首發的壓力大，談何戰術呢。
就在這時看，一個帶著眼鏡三十來歲的女士從車上跳了下來。
一身白色運動服，披著頭發，即便是穿著平底鞋依舊顯得個頭很高，目測過去，最起碼也有1米68的樣子。雖說是淡妝，可整個人依舊顯得很整潔幹練。
“程秘書，您怎麽了？”張老師眼睛一亮，快步上前笑著打招呼問道。武永平與郝建斌也走了上去。
“這事兒你的問他。”程秘書笑著指了指郝建斌，也不賣關子，“他昨天跑去找校長說了一大堆，我不知道他怎麽說服老校長的，不過隨後老校長就給我打電話，說籃球隊今天下午有比賽，讓我用這個車送送你們，郝教練，你給咱校長說什麽了？要知道這個車自打買下可沒有開了幾次，都是接送省市領導才會開出來，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麽大能耐。”
張老師與武永平扭頭，好奇的看著他。
武永平不明就以，理工大的接送車要比這個還好一些，倘若放在大學，他自然********，可高中的話，還真沒有幾個會比金河更奢侈，即便是三大附，也隻是普通的中巴應付一下，更別說他們三十中了。
去年的金河他也知道，一輛淡黃色的中巴，放在其他學校裏也就是個一般水平，今年確實給開了這個大的方便。
要知道，他們整支籃球隊也才不到20個人，中巴足以，這大巴車上有42個位置，1人兩位，都綽綽有餘。不說其他，關鍵是學校的這個態度，就讓武永平覺得滿意，起碼代表著學校的重視。
“我？我沒有提這個啊，就是說了說籃球隊的現狀而已，再說了，我哪裏敢提這些，當時想著就是能給我們放放假就不錯了，至於說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想著這些。”郝建斌苦笑著解釋。
“得，那估計就是老校長心理發現。”程秘書莞爾一笑，揮著手道，“走吧，各位，帶著你們的隊員，不是說得5點過去呢，時間可有點緊張，再怎麽著也有50多公裏的路呢。”
陽曲縣城與何新軍他們都處於縣城周邊，倘若從省城走，人家陽曲縣還要近一些，可如果從金河走，就要遠的多，畢竟這兩個縣城是分列省城的南北，都是省城最邊上的交界線。一南一北，距離也就被拉的大了一些，即便從高速走，也要耽誤不少的時間。
郝建斌點了點頭，揮手衝著身後的何新軍他們道，“快上車，時間很緊張，咱們過去還的先熟悉一下場地，人家的籃筐高度、場地情況以及偏斜角肯定都與咱們不同，高中聯賽可沒有那麽正規，沒人去給咱們矯正這些，隻能是咱們去適應人家，去的遲了可就要被動的多。”
少年們目標很明確，第一步就是要出線，因為這些小事讓自己的成績受到印象，這才是最冤枉的事兒。因此，大家的動作都很利索，麻溜的上了車，司機隨即關了門啟動車子出了校門。
剛剛進行了一個半小時的訓練，郝建斌與武永平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讓少年們抓緊時間休息休息，恢複好自己的體力，合理利用時間，即便對手不強，均下來也要人均上場20分鍾，起碼得保證這20分鍾的效率值。
何新軍很爽快，一個人跑到最後一排直接臥了下來，最後一排是連著的，剛好能夠讓他躺在上麵，少年們很多都是第一次去陽曲，各個都顯得很興奮，巴不得距離窗子近一些，自然沒有人同他搶最後一排的位置。
至於教練，都在最前麵坐著聊天。
何新軍愜意的躺在後座上，一臉的滿足。他就這皮樣，大家也都習慣了。
一路無話，5點的時候，車子準時的開進了陽曲中學的大門。
不同於金河中學，陽曲中學是一所縣立的老學校，年代久遠，整個學校都有一種陳舊的氣息。
破舊的宿舍樓，破舊的教學樓，破舊的廣場，破舊的運動場，總之，整個學校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有滄桑感，一看就是經曆過時代的變遷。
車子很快的挺穩，眾人打著哈欠下車。這一路上的行程，更多的是在高速上的無聊，很多少年看了會窗外的風景便低頭睡了，一直到進了陽曲縣城，這才又恢複了精神，指指點點的，對比這他們自己縣城有說有笑。
眼下的陽曲縣遠不如清源，清源眾多的煤相關企業使得整個縣城異常的繁榮，不論是經濟還是政治，都要比其他的縣份強出許多，人們手裏也保有很多的閑錢，使得縣城建設發展很快，完全超出了一般水平的縣級區域。
陽曲這麵代表著傳統縣份，更多的，還是依靠著農業，在沒有與省城接軌的時候，他們的發展速度要比清源差了許多，二者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縣城之內都是亂糟糟的一片，充其量，也就是金河中學所在的鎮子這般，完全沒有一個發達縣城的景象。
縣城沒錢，陽曲中學自然也沒有資金修葺。不同於金河扔出2億現金修建現代化學校，陽曲中學，則還保留著90年代的建築氣息，整個學校都感覺回到了從前。
這讓少年感覺很不好，其中一個高一的替補很是腦殘了問了句，“籃球館在哪裏？”這才讓少年們清楚的看到，原來陽曲中學是沒有室內籃球館的，唯一的，就是操場中央的兩個露天場地。
郝建斌來過幾次，對於陽曲中學的情況要比少年們了解的多，微微笑了笑，說道，“條件是艱苦了一些，不過咱們也不是來享福的，他們沒有室內籃球場，隻有那兩個水泥抹的場地，而且籃板還是木頭的，可想而知，那籃筐得有多麽不標準，我也不想來這地方，問題市裏就是這麽安排的，要不然你就別參加，參加了，就得按照人家的來，其實咱們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因為咱們有室內體育館，所以市裏專門考慮了這一點，小組賽的時候就安排了咱們兩個主場，比起其他學校，已經占據很大的優勢了。”
少年們這才想起來賽程，臉色總算好了一些。
武永平見大夥總算把注意力挪開，這才偷偷的杵了他一下，戲虐的道，“我記得三十七中是因為沒有籃球場才會給你們占了這個便宜吧，畢竟以你們去年的實力來說，在整個小組裏是最好的，怎麽到你嘴裏，就變成是照顧你們，真要是這樣，為何市裏不照顧照顧我們？”
郝建斌瞪了他一眼，小聲怒道，“我這不也是為了讓孩子們少點煩躁多點自信？都跟陽曲中學一樣的話，習慣了室內再去打室外，感覺上就有些拗不過來。”
“哼，矯情，都是慣得。”武永平冷哼一聲，他們三十中就如同陽曲中學一樣，都是這種室外球場，自然清楚這裏的弊端，心裏一酸，不滿意的嘟囔了句。
“行了，趕緊走吧，6點可是要開始比賽呢。”郝建斌苦笑著拉著武永平往過走，顯然，在武永平的心裏，三十中還是更加的重要一些。
場地所限，大家也沒法像在籃球場那般換衣服，隻能鬱悶的咒罵了句，跑到附近的廁所完成了換裝，一出來，滿身的wc味兒。
場地比預估的還要差了一些。郝建斌見到的畢竟是去年的以前的陽曲中學，那個時候，籃球場雖然差，可好歹也算平，現在呢，水泥抹的籃球場已經有了好多個豁口，光滑的表麵像是被挫起了一層皮，稍稍往上一走，還有些打滑。
“我草，這地方沒法跑啊。”劉子明抱怨了句。
在自己的學校，即便是室外籃球場也都是用塑膠鋪設出來的，摔倒了也根本不疼，不像這裏，水泥地麵不說，還起了皮，稍稍用點力就有摔倒的危險，這讓少年們有些膽怯起來，誰都不想成為這第一個倒了血黴的，要知道，即便現在是在夏天，在這地麵上摔一下，怎麽著也得擦出一道傷口，對於後續比賽來說，絕對是個不好的消息。
郝建斌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他同樣沒有想到金河的場地會變成這樣，甚至不如一些外麵的公益場地平整。看那籃筐，都有些朝下低頭，這對於兩側投籃絕對是巨大的影響，除非空心，打板想進球可就不太容易。
武永平繞著四周走了一圈，笑了笑道，“還不錯，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
郝建斌驟然扭頭看向了他。
武永平解釋道，“我2個月前到陽曲出差就來過他們學校，可以說，當時就已經是這麽個挫樣了，2個月沒有進一步破壞，已經是給咱們很大的麵子，不要要求太高嘛，畢竟誰都不是你們金河，財大氣粗。
“可這籃筐也太。。”郝建斌還是有些怨念。
“籃筐沒事啊，打野球的時候各種情況都會遇到，場地了，球框了，有時候甚至會比這個更糟。”武永平笑了笑，繼續道，“就當打了一場野球，這有什麽，再說了，咱們更多的是練兵，又不是要如何如何，起到作用就是，大不了少贏一點也沒關係。”
“我是怕出事兒，這場地一個加速跑可能就會杵倒，磕一下又要休息好幾天。”郝建斌苦笑著說。
“這就沒辦法了，除非你們花錢把他們的場地修一修，要不然啊，隻能是咱們小心一點了，不過對方也跟咱們一樣啊，大家都在這塊場地上，起點是相同的嘛。”
武永平的安慰沒有讓郝建斌舒服，可現實就是這樣，他再說什麽也沒有辦法，隻能悻悻的不再啃氣，鬱悶的盯著球場。
對麵的學生沒到，外麵也隻有一些上體育課的少年，顯然，陽曲中學還沒有下課。
場地的問題沒有難住何新軍他們。下車時的怨言隻不過是相比於金河說的，平日裏他們在外麵玩，情況不會比這個好多少，越是人口密集，玩的人多的地方，球框以及場地就會越差，這是正常現象，畢竟玩的人多，對於場地和籃筐的磨損隻會更大，也從側麵感受到籃球的普及程度。
事已至此，少年們無可奈何，這東西不由他們選擇，隻能將大片的破損地塊位置記下，盡量少走那些地方，必須走的時候，也會減速，更加的小心，反正比賽沒有什麽懸念，不需要太過拚命。
一直到了5點20，陽曲的籃球隊才姍姍來遲，從這個方麵來看，在陽曲中學內，籃球確實是個不被重視的東西。
少年們穿著著很簡陋很廉價的訓練秋衣，笑嗬嗬的從場外走過來。相比之下，金河的比賽服就要漂亮的多。
陽曲中學的教練是萬剛，為數不多的野路子出身，與科班的郝建斌、武永平不太熟，打了個照麵，便指揮著人去搬桌子抬比分牌，剩下的少年，則開始熱身。
6點開球，5點20才來，僅僅40分鍾熱身，這讓郝建斌也是醉了，幸好他不在這樣的學校，要不然，定然會瘋掉的。
武永平對此表示遺憾，整個學校都不重視體育，想要發展起來，談何容易。從一些政策上來分析，以後對於高中生的體育分會逐漸的加大，使得體育也逐步的變成一門主學科。不能讓孩子們死讀書，讀死書。
可現在看來，陽曲中學似乎完全沒有按照這個既定方針走，還是在用著老一套的學習方法。
籃球隊的少年都有不少戴眼鏡的家夥，戴眼鏡的是來湊熱鬧的麽？眼鏡掉了可沒有暫停。再從身材上看，陽曲的學生大多都是1米75左右，即便是內線，也就是個1米85的樣子，有沒有這個數還有待考究，這樣一支雜牌軍，如何能夠對金河形成威脅？
郝建斌搖了搖頭，已經將他們完全放棄掉了，即便是武永平，也是如此，他還想著說用陽曲練一練兵，可事實呢？似乎完全用不著，這幫人可能還沒有金河替補給首發的壓力大，談何戰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