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兩圈,沒發現什麽可疑情況,混在熙攘的人流中我和沐芸順利地又攔了一輛出租。


    “去龍禦園。”我出了向老板家的地址,因為我在沐蘭的那些**視頻裏清晰地聽見李星過不止一次。


    想起李星,我是百感交集,這廝本是個好人,可惜了……


    二十分鍾之後到了目的地,我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於是就沒有露麵,讓沐芸冒充向老板妻子的表侄女前去打聽。沐芸到底是以前都做過地下工作的,基本上沒費什麽事就打聽出來,可向老板是跟他老婆離婚了的。


    而且案子出了之後,向老板的前妻也沒有再回去過,她本身是做買賣的,在前進路還有一套靠街的門麵房,開了家女子服裝店,現在她天天就在那裏。


    不過,打聽到家裏沒人,如果去他家裏翻翻的話,可能有什麽線索。


    我本想等到天黑再去撬門,可沐芸不以為然,拉著我就進了區,考,這世道的女人們怎麽都這麽猛?


    這些天的我的膽子似乎比以前大了不少,於是我們交替掩護著上了樓,身上紅蝶的萬能鑰匙還在,我拿出來準備行動時,才發覺似乎有些不對勁,裏麵的鎖簧似乎已經鬆開了,這門已經被別人先搞過了。


    怪事,就算向老板人死了,也警察上門來了解情況也不至於要撬門吧,莫非有人已經捷足先登了?


    我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對,把門弄開之後進去一看就傻了眼,屋裏明顯被人已經翻過一遍了。


    雖然不是很淩亂,但是手法相當之專業,翻的很徹底,有些抽屜疊放在茶幾桌子上,所有的門櫃子門都被打開了,裏麵的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甚至連床都被移動了位置。


    “我靠,這他媽的。”我不知道該什麽好了,沐芸在我後麵進來一看也是吃了一驚:“難道是偷?”


    “不可能,偷偷東西會那樣嗎?”我用手一指床上和沙發上,隻見枕頭都被利刃劃開,裏麵的絨毛散落一地,“這明顯是在找什麽特定的東西,偷隻偷錢,他沒事劃什麽枕頭?難道是看電影看多了嗎?”


    “會不會是……警察?也許向老板盜竊機密的事情曝光了,警察來搜他們家?”


    我暗忖這沐芸怎麽又犯傻了,搖頭:“應該不是,要是那樣這門上肯定有封條,門口會拉警戒線的。”


    “那會是什麽人?啊,難道……”沐芸驚呼一聲捂住了嘴,臉色變了。


    顯然,她終於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也許是和我們抱著同樣目的的人,也許不止是我們猜到了楊春生也許沒死,也許向老板這裏有什麽令人感興趣的東西,看來我們的行動方向是對的。”


    沐芸又傻兮兮地:“你是向老板這裏真的有某種線索?”


    尼瑪,廢話。


    但我沒有直接鄙視她的智商:“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如果沒有的話是不可能招來這樣的搜索的,我看可能性至少在八成。但是現在被別人搶先一步了,搜的這麽徹底,就算是有恐怕也是被人給捷足先登了,不管了,先找找看吧。”


    找到楊春生整容的線索,不就是憑一片不起眼的已經燒的差不多的廣告紙發現的嘛。


    我和沐芸分頭在這裏尋找,盡管我不知道我究竟該找什麽,但是至少覺得方向是對頭的。我重找的是某些類似u盤,錄音帶,錄像帶,紙條紙片之類的東西,心裏麵想,如果是我的話,手中握有楊春生的線索,會怎樣收藏。


    但是找了將近一個時也沒有任何收獲,此地還不宜久留,我隻能認定線索已經不在這裏了。


    “怎麽辦?”沐芸滿臉失望和焦急。


    “沒辦法了,隻好找人問問了。”我拍了拍手,不甘心的環顧四周。


    “找誰問?”沐芸不解。


    我真想翻白眼:“還有誰,他老婆唄,畢竟他們曾在一起生活,離婚不久,這可是唯一有可能突破的環節了。”


    “他老婆?可能嗎?你去找她難道她還不去報警啊?”


    “真逼到那一步也就隻好用強迫的手段了,不行就綁架她,逼她開口話,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


    沐芸糾正我:“還有那個丁總的家屬。”


    “好吧。”


    “萬一向老板的他老婆什麽都不知道呢?”


    靠,你剛才不是還可以再找丁總的家屬嗎,這女人怎麽顛三倒四的。


    我憋不住噎她了:“那咱們就徹底玩兒完了,所以你最好別再這些晦氣話,最好祈禱咱們能從她那裏有所收獲。”


    沐芸於是閉上了嘴。


    心的從樓裏退出來,我和沐芸又奔前進路去。


    我還沒想好到了那兒究竟該怎麽辦,光天化日之下肯定不能莽撞行事,萬一招來警察就麻煩了,得找個機會等她一個人的時候好下手,我現在是通緝犯,不能輕易露麵。


    門麵很容易找,就在路邊一個很明顯的二層樓,我和沐芸就在馬路斜對麵站著,觀察著周圍的地形。


    “我不能露麵,所以隻有你去,你先進去摸摸情況,看看裏麵是不是就她一個人。她前夫死於非命,未必有心思做生意,不定會有什麽親戚朋友陪著她,你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跟她套套近乎,女人之間總是容易溝通的,對女她的戒心也會一些。”


    我正著,突然注意到一輛黑色帕薩特緩緩地停在了那家店的門口,接著車上下來了一個人,警惕的左右看了一下之後,不緊不慢的向店內走去。


    我看著那男人的背影,全身頓時僵硬了。


    沐芸也注意到了那個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皺著眉頭:“那個人……好像眼熟……”


    然後她看到了我的臉色已經不像人模樣了,頓時嚇了一跳:“你怎麽了?你認識他?”


    “你忘了?咱們都見過他,那不就是上次楊春生門口的那兩個保鏢之一嗎?”


    沐芸這才想起來,但是接下來的我的一句話讓她渾身一震:“就是他們殺了李生,他們其實是職業殺手!”


    沐芸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你什麽,他們就是……”


    “沒錯,就是他們倆,我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的情景,他們把所有的人都殺了,隻有我從四樓跳了下來才逃過一劫。沒想到,他們還在這裏。”我有慌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在這裏出現,我們差一碰麵,還好我謹慎。


    “我們怎麽辦?”沐芸的眼神裏透著深刻的仇恨和恐懼,瞪著眼睛死盯著那個方向似乎要把那男人的樣子刻在腦海裏,難得她並沒有衝動。這女人真讓人看不懂,時而魯莽弱智,時而沉穩聰明。


    這不,她又弱智了:“這人來這幹什麽,難道他也是來找向老板的前妻的?”


    我懶得接話。


    “對了,不定向老板的家就是他先去的。”她又補充一句有用的猜測。


    我:“現在一個問題擺在我們麵前了,那晚楊春生別墅那幾個保鏢和保安,究竟是聽命於楊春生的呢,還是他們青棍會派遣給他調用的?如果是楊春生個人聘請的保鏢和殺手,那麽如果楊春生真的死了的話,這些保鏢和殺手在雇主死去之後,還有沒有必要替他完成未完成的工作呢?”


    沐芸:“電影裏不是都這些冷血殺手都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算雇主不存在了,他們也會忠於自己的使命……”


    “暈。”我無力地歎口氣,“大姐,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從事地下工作了,怎麽還這麽單純的話呢?你自己想想,換了任何人在出錢的人都死了情況下,自己還需要拋頭顱灑熱血地替死人賣命麽?”


    “我會的。”沐芸眼睛裏氤氳著一團怒火,“一旦有機會,我就要替李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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