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開口的其實都隻有班長,她是老師的代言人,也是學生的代表。紫幽閣


    “不來也好,我遇到這麽多學生,他們是你們班裏麵唯一無法改變的人。”他說,風起雲淡中又帶著幾分蔑視。


    他扭過頭,看班長欲言又止,拍拍她的肩膀,說“知道就說吧!”


    隻聽班長道:“李龍前段時間出了意外......死了;那個秦翠,被張宇折磨後死了......”


    兩個人現在的情況都可以說是不光彩。在這些年不過二十五六的人麵前更是誇張。


    他們不是沒想過有人會很早結婚,離婚在結婚。


    但他們從未想過自自己的同學這麽年輕就離開人世,哪怕那是意外。


    柳老師還是難免有些失落,他都一把年紀了,教書育人數十載,也是第一次遇到學生這麽年輕就去了。


    步入社會不久的他們沒有學生時代的稚氣,知道什麽該說,也知道什麽不該說。


    哪怕就是薑文表現的再大度,不能提依舊是不能提。


    柳老師坐的位置也算是主桌了,班長、學習委員還有幾個班幹部陪著他坐在一桌,好不熱鬧。


    其他位置各不一樣,並不都是學校裏麵的小團體,更多的是存在感都不是很足,現在也不是特別如意,方才坐在一起。


    菜來的很快,誰讓薑文也在,廚房裏的廚師不時出現在這裏,笑嗬嗬詢問有什麽意見,尤其是薑文的意見。


    有不服氣的,這個時候也不好直言,隻能憋著,做上一桌好的。


    別的桌薑文不知道在說什麽,隻知道他們交杯換盞好不熱鬧。


    由兩個班幹部攙扶著,柳老師笑麵如花,看著往日的學生都衣冠楚楚,言行舉止都不在青澀。再看看自己的蒼蒼白發,嘀咕道:“不服老不行嘍……”


    有耳尖的立馬反駁道:“柳老師您才多大?就服老了?我爺爺七十有八整天還什麽都做,不服老。”


    旁人生生讚同,險些將其捧上天。


    一吹一捧間,魏翔飛道:“哥幾個走一個?”


    他端著兩杯酒,遞給薑文一杯道:“這麽多年都沒有和你喝過酒,不提前事,今天多喝幾杯。”


    魏翔飛看似真誠無比,事實也如此。他喝酒從來不需要弄虛作假,單憑酒量他就可以幹翻至少一桌人。


    不過,薑文沒有像費昌等人一樣的那樣,拒絕。


    而是欣然接受。


    這裏算是他的主場,在自己的主場都不敢接受挑戰,未免太遜了。


    “我酒量不行,點到即止!”他補充了一句,惹得魏翔飛笑容更甚。


    “對了”他忽的小聲說:“李龍的事我一清二楚,他不地道,你也不地道。”


    薑文冷笑不止:“如果不是因為秦翠,我沒準還真會一直忍他,自作虐不可活……”


    “算了”他擺擺手,懶得聽薑文解釋,真的假的對他而言都一樣,無關大雅。


    “幹!”他舉起杯子,酒杯碰撞,酒水四濺,剩下的被一飲而盡。


    費昌沒有問,他大致知道經過,隻是不如魏翔飛一般詳盡。


    正如薑文說的,如果秦翠一直如此,李龍或許也不會如此。看似人畜無害的他,到了牆角,也會血賤三尺。


    “薑文,聽說你成了大廚?”柳老師一個桌子一個桌子的和曾經的學生絮絮叨叨說上幾句,喝上一杯果汁,緊隨魏翔飛來到這桌。


    薑文站起身,還像當初一樣,靦腆一笑道:“算不上大廚,隻是混口飯吃。”


    “其實這樣也好。”柳老師點點頭,“你不比他們當初沒有想法,自己決定的事兒自己做就好了,錢不錢的都不重要,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夠用就行。”


    薑文點頭,端起一杯酒道:“柳老師,當初是我不好,放棄了一個很好的機會,這杯酒算我賠罪。”


    說罷,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動作行雲流水。


    “費昌,幫我倒上!”他說,雙手捧著酒杯,“眨眼間七年已過,我雖在天水卻無顏相見,不敢見您,第二杯也是賠罪!”


    依舊是一飲而盡,他用的不是尋常喝酒的小杯,而是魏翔飛剛才遞過來的二兩的酒杯。


    一連三杯,加上之前的,六、七兩酒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個臨界點,酒量好壞都可以從這裏看出。


    “這第三杯,我還真不想敬了……”


    他實話實說,引得笑聲轟堂。


    “為了呆會幹翻土豪,我還是早點喝了,好養精蓄銳!”說著,火辣辣的酒穿喉而過,隻在嘴角留下些許印跡。


    “少喝點酒!”這是柳老師橫眉冷對的一句話。


    他不喜歡自己學生喝酒,哪怕今天他也講求適量,而非薑文這樣的肆意,半斤酒,片刻下肚。


    “我等下過來……”魏翔飛微微一笑,看待薑文像是自己的獵物,現在已經苟延殘喘,隻等最後一擊。


    他是酒場老手,看得出來薑文不是擅長喝酒的那種人。不由得,心中更是高興。


    他算不上瑕疵必報,卻不能接受因他而起,慘被打臉的結局。


    天很亮,一縷陽光穿透灰白色的雲層透過寬大的落地窗,好死不死的照在薑文的側臉上。


    柳老師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沒吃多少,單是一桌一杯鮮榨的西瓜汁就讓他肚子圓了,又吃了一點清淡的東西就被幾個關係一直不錯的迎到一角,擺談過去的事了。


    這已經是他幹掉的第五杯酒了,還是不算上之前喝的第五杯酒。


    尋常人望塵莫及的酒如同不存在一樣被一杯杯灌倒了肚子裏,看的旁人心驚膽戰。


    “他們喝的有些多了!”宋玲輕聲道,目光更多的留在薑文身上,而非一心追求她的魏翔飛。


    費昌苦笑一聲,心道:“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您?”


    話是不能說出口,甚至宋玲也不能去勸解。這次的事誰都有不對,拉誰都算是拉偏架,結果自然是不用多說。


    “你認識這家酒店的人嗎?”她忽的問道,有了主意,“有認識的,直接不上酒了,再把柳老師請出來,我看他們誰敢廢話!”


    費昌一聽,當即道:“這樣好。”


    他來這裏也不少了,雖然上層沒怎麽見到,也不算熟識。幾個中層他有過接觸,這點麵子應該還是給的。


    “咳咳”有人咳嗽,遞著眼色。


    薑文置若罔聞,隻是道:“幹!”


    宋玲提醒道:“柳老師來了。”


    學生時代是沒有狼來了這個故事,有的隻是老師來了。


    故事也不會事不過三,每一次都可以塑造出一個緊張學習的教室,而非喧囂。


    看著周圍熟悉的麵孔,魏翔飛大著舌頭道:“誰怕他,我們繼續喝!我還真不信你能繼續喝下去!”


    一人恰到好處道:“魏哥,酒沒了,下麵還在倉庫取。”


    “柳老師好!”他終於看到了柳老師,幹笑一聲,想要站直身子,腳卻不聽使喚。


    “你喝了多少?”柳老師眉頭一挑,徑直問道。


    魏翔飛張張嘴說不出來,指著一人道:“我剛才喝了多少來著?”


    那人一怔,忙聲不知道。


    開玩笑,就算知道,也得說不知道。


    “柳老師,我們沒喝多少……這不太久不見了、敘敘舊嗎?”薑文說話也不利索,但好歹說清楚心中所想。


    輕歎一聲,他說:“別喝太多,年輕人也不行,身體是本錢!”


    魏翔飛傻笑,攀著薑文的肩膀道:“我認識張宇,他是我一學弟。”


    不等薑文說話,他就自語道:“如果不是李龍,我還真不想插手這件事……這點情麵都不留。”


    薑文拍開魏翔飛的手,淡淡道:“自作虐,不可活!”


    “哈”他刻意拔高聲音,“你是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為你搞這點小花樣誰都不知道,別把人當傻子好不好?”


    “是我的主意!”宋玲忍無可忍,沉聲道。


    她那萬年不變的美麗容顏也比剛才生動,不再不食人間煙火。


    “晚上繼續!”魏翔飛深吸一口氣,沒有掃宋玲的麵子,自顧自拿紙巾擦了擦臉頰上的汗珠,回首看了費昌一點。


    酒喝了不少,但也不至於什麽都不知道,愣愣傻傻。


    他現在很清醒,想要將費昌的樣子深深刻在腦海裏。


    薑文依舊沒有拒絕,點頭同意。


    還未開始的戰爭便在三言兩語中化彌。


    搖搖晃晃下了三樓,吸上一口不算清新的空氣。


    一輛輛車都被塞滿,前往郊外的農家樂。


    一中在天水很出名,除了薑文這種看成績進的幸運兒之外,更多的是依靠關係。


    而一班更是其中精銳,隻等他們拿了駕照,就配上一輛車開著。


    “要不一起?”魏翔飛在其中遊刃有餘,三言兩語就安排好了一切,隻剩下薑文一人。


    薑文搖搖頭說:“我等下就去開車。”


    “你這樣能行嗎?”他問。


    “男人能說不行嗎?”


    這是薑文的回答。


    地下停車場,薑文一個人靜靜的呆在車上,其實他並沒有魏翔飛想象中的醉了。


    他是武者,哪怕現在還不能用所謂內力逼酒,也是武者。


    剛才喝的太多,一時間的口齒,腿腳不利索,他隻是花了幾分鍾就恢複了大半,頭也沒有剛才那般昏昏沉沉。


    “疤瘌頭,查下魏翔飛,一切老規矩。”他掏出一個電話,說道。


    電話那頭,疤瘌頭隻是哦了一聲,便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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