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的樹葉被夜風吹得沙沙作響,月光輕撫著低矮的院牆,似是訴說著無盡的思念。


    秦昭知道寧穎愛幹淨,起來又給她燒了水。


    寧穎累的不願意動彈:“以後我得按時給你針灸,治好你的腿。”


    真的好累啊,她的腰都要被折斷了。


    秦昭兌好水,試了試水溫,幫她擦洗著:“媳婦兒,你得好好練練體力。”


    寧穎氣的拿枕頭去砸他:“想得美!”


    最近連隊來了一批新兵,秦昭得看著他們出早操,早早的就起來了。


    他怕寧穎起不來,在食堂打了早飯,給她用毛巾裹著,放在了桌子上。


    寧穎醒來後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立刻找出一條絲巾係上。


    她在g城帶了些特產,打算拿去分給關係不錯的鄰居。


    先去了杜清家,知道杜清喜歡吃甜食,就給了她一盒g式雞蛋卷,還有一條珍珠項鏈。


    杜清對那串珍珠項鏈喜歡的不得了,但苦於手上沒啥好東西,沒法還寧穎這份禮。


    “妹子,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清姐,你戴上很漂亮,拿著吧。”


    “真的太貴重了……”


    “你要覺得不好意思,就給我罐鹹菜,你醃的蘿卜鹹菜可下飯了,我就愛這一口。”


    杜清連忙把家裏的蘿卜鹹菜都打包給寧穎。


    看著眼前的幾大罐子,寧穎有些哭笑不得,她得吃到猴年馬月。


    “妹子,我這東西值不了幾個錢,而且我最近喜歡吃酸辣口,打算醃點酸黃瓜吃。”


    寧穎這才開始仔細的打量杜清,發現她好像比之前白了不少,也圓潤了不少。


    “清姐,你是不是有了?”


    杜清頓時紅著臉點了點頭。


    她跟周冬已經結婚三年了,看著人家晚結婚的都抱上了娃娃,婆婆時常催生。


    婆婆並不知道兩人之前沒圓房的事情,認為自己兒子當兵,身體硬朗,一定是杜清的身體出了毛病,所以三天兩頭的寄補藥過來。


    杜清看著堆積成山的補藥有些發愁,這些東西賣又賣不掉,隻能當柴火燒了。


    這下好了,她總算能給婆家一個交代了,順便也讓有些暗指她是不下蛋的母雞的人閉嘴。


    寧穎由衷的替她感到高興:“太好了,周哥不得高興壞了?”


    “哎,他就是太小心了,還不許我去教書了,我哪能閑得住啊。”


    “還是適當活動一下得好,我來給你把把脈。”


    杜清頓時將手伸了過去。


    寧穎將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清姐,一切正常,挺好的,就是你氣血不太好,後期孩子大了,虧的更厲害,讓周哥多買點溫補的東西,好好補補。”


    “他個大老粗也不知道買啥,要不你給他寫個字條?”


    “行。”


    杜清拿來了紙和筆,寧穎把溫補的事物寫在了紙上:豬肝、紅棗、桂圓、黑木耳……


    “對了,顧漢跟宋思思離婚了,聽說她在監獄裏自殺了好幾次,幸好被及時救了回來。”


    “顧漢這人功利心那麽強,肯定要甩掉宋思思這個拖後腿的,不過宋思思娘家人不見,婆家人不見,最後見的人偏偏是你。


    這說明她恨你怨你,現在你又懷了孕可得小心點,讓周哥時刻注意g安那邊的動向。”


    杜清點了點頭:“其實我挺後悔認識她的。”


    “這種人就是奇葩,自己走岔了道還怨恨比她幸福的人,以後就當長個教訓,別對別人太好,獨善其身就好。”


    杜清挽著寧穎的手:“妹子,我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可不,說不準你跟周哥都生仨了。”


    兩人笑了起來。


    杜清給的鹹菜太多了,她本來想幫著寧穎把鹹菜罐子搬回家時,寧穎擺了擺手。


    “清姐,你家冬哥這麽寶貝你,要是看到你給我搬東西,不得心疼死?”


    說曹操,曹操到。


    周冬一看到自己媳婦彎腰,就連忙扶住她:“你就聽妹子的沒錯,這些重物就別碰了,以後家裏有什麽大活小活都交給我。”


    杜清:“人家寧妹子讓我適當的活動一下,這樣對胎兒好,到時候也好分娩。”


    周冬:“那你就幹點輕鬆活,剩下的都交給我。”


    寧穎笑道:“是啊清姐,你趕緊把罐子給冬哥吧,否則他今晚就要失眠了,總尋思委屈了自家媳婦兒。”


    周冬接過杜清手裏的罐子,把所有的罐子都摞在一起,直接一趟就送到了寧穎家。


    寧穎朝著杜清眨巴著眼:“我看冬哥日漸開朗啊,連話也多了。”


    杜清紅著臉道:“他這個悶葫蘆算是把葫蘆嘴給鋸開了。”


    “等你倆的孩子出生了,他的話更多。”


    臨走前,寧穎又跟她交代了一下孕期的注意事項,尤其提點道:“三個月之前,胎兒不穩,你最好讓冬哥安分點。”


    杜清頓時麵頰一燙:“我給他把另一間房收拾出來。”


    “你倆商量著來,別讓冬哥把這事算我頭上就成。”


    “不會的,你不也是為了我倆好,為了孩子好?”


    聽說杜清要跟自己分房睡,周冬果然臉色不太好。


    他默默的收拾著東西,憋了半天,才道:“清兒,我不碰你,就挨著你睡。”


    杜清一想到他免不了動手動腳的,頓時咬牙:“不行,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周冬整個人懨懨的,頓時又沉默寡言了。


    寧穎又去了洪麗家。


    洪麗開心的給她回了一筐子山核桃:“我也沒啥好東西給你,這些都是我在山上打的,你拿回去吃。”


    “嫂子,你太客氣了。”


    “妹子,你要不拿,我可不收你的禮品了。”


    寧穎隻好收下:“行,改天咱倆一起做核桃酥吃。”


    又送完幾家後,她便騎著二八大杠去了醫院。


    此時一陣喧嚷聲傳來。


    寧穎心裏咯噔跳了一下,迅速朝著姐姐所在的病房跑去。


    直到看到姐姐正倚在床頭,安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時才鬆了口氣。


    她走過去取了毛巾跟臉盆,倒上溫水,擰了毛巾幫姐姐擦了擦臉。


    “姐,你要是覺得悶我就帶你出去轉轉。”


    寧娜搖了搖頭。


    “有醫生照顧盼安,不用太擔心的,我帶你去百貨大樓買幾身衣服好不好?”


    寧娜又搖了搖頭。


    寧穎歎了口氣:“那我想買衣服了,你幫我掌掌眼,行不行?”


    對於妹妹的事情,寧娜從不拒絕,頓時點了點頭。


    出門之前,寧穎把她裹得嚴嚴實實,跟醫院借了個輪椅,推著她去了對麵的百貨大樓。


    說是給自己買衣服,其實她買的都是寧娜的號,還給盼安挑了幾件純棉的嬰兒服。


    “姐,再給盼安買幾件玩具吧,到時候逗著她玩。”


    “小穎,太多了……”


    “不多,我恨不得把整屋的東西都搬回家。”


    看到寧穎這樣關心自己的孩子,寧娜的眼眶有些濕潤,同時又感到欣慰。


    等她哪天走了,妹妹一定會把她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


    當她意識到自己竟然有輕生的想法時驚了一跳,隨即有些不安的攪著手指頭。


    寧穎正挑選衣服跟玩具時,一聲譏誚聲傳來:“你不是死了嗎,沒想到我大白天的竟然見到了鬼。”


    白雅菊盯著寧娜。


    真是邪門了。


    本該身首異處的人,竟然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她越發覺得寧穎這個小炮灰絕對不簡單。


    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拿了跟自己一樣的劇本。


    寧穎深吸一口氣:“白小姐,別逼我在高興的時候扇你。”


    白雅菊見識過寧穎的戰鬥力,又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頓時收了收脾氣。


    “寧小姐,恭喜你啊,不過路還長著呢,以後能不能像現在這樣順利的邁過去,那都是定數。”


    白雅菊還是堅信,自己才是笑到最後,站在頂峰的人。


    寧穎這種人,或許是因為運氣好,再加上有秦昭助力,這才走到了今天。


    寧穎掏了掏耳朵:“真不知道你為什麽喜歡狗叫。”


    白雅菊聳了聳肩:“既然你無視我的忠告,那就走著瞧吧。”


    臨走時,她忽然看向了寧娜,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喔,對了,寧大小姐,忘了恭喜你當媽了,隻可惜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以後要被人罵成有娘生沒爹養的野孩子了。”


    她的話音剛落,寧穎手裏的包已經掄了過去。


    白雅菊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腹部,腦袋上自然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白雅菊,以後再在我麵前狗叫,我見一次打你一次!”


    白雅菊知道自己不是寧穎的對手,頓時爬起來,護著腹部一聲不吭的離開。


    等著吧,等她的藥廠辦起來,賺了大錢,成為何家的話事人,到時候整寧穎還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白雅菊已經想通了,既然她得不到秦昭,那就成為最強的女人。


    何家這棵大樹,她不僅要抱,還要站在樹尖上,俯瞰一切。


    “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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