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棠打小被保護得很好,內宅陰私從未涉足過,所以腦海裏能想出來的法子極其有限。


    霎時,陳良娣的提議一閃而過。


    若傅玉舒失身於別人,哥哥再喜歡她,也不能娶一隻破鞋當王妃吧?


    咬了咬唇,木紫棠認定這是一勞永逸的好法子。


    法子有了,可她手裏沒藥啊!


    木紫棠腦子簡單,悄悄離開秋千區後,來到一處僻靜的竹林角落,直接交代自己的大丫鬟碧梧去外麵的藥房買藥。


    得知要買那種藥時,碧梧害怕得直搖頭:“郡主,您饒了奴婢吧,這事兒若讓王爺知道了,小的會沒命啊。”


    西南木府規矩森嚴,府內男女,甭管是王爺、王妃、姬妾亦或是婢女一律禁用催情藥物。


    一旦發現,王爺、王妃關禁閉至少一個月,姬妾和婢女則直接杖斃。


    所以,碧梧哪裏敢啊?


    木紫棠曉得碧梧年歲到了,即將放出府嫁人,但手上嫁妝有點少,她便利誘道:“你把藥買回來,本郡主打賞你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


    天呐,碧梧一個月俸祿隻有一兩銀子,一年才十二兩。她不吃不喝一輩子也賺不到一千兩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瞬間,碧梧就心動了,當即出府去藥房購買。


    不料,那等藥物……各大藥房均不出售。沒法子,碧梧隻得頹喪歸來,眼睜睜與一千兩賞銀失之交臂。


    木紫棠則傻眼了,她才知道,要弄到那等藥,得有特殊的門路才行。


    而她顯然沒有!


    就在她愁腸百結之時,猛地想起一個人來——徐婆子和賬房先生的兒子,徐飛賀。


    徐飛賀是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常年混跡青樓賭坊,他肯定有門路撈到那種藥。


    下定了決心的木紫棠,忍著對徐飛賀的惡心,前往下人居住的倒座房找到了徐飛賀。


    房門一關,徐飛賀大老爺似的躺在窗前的搖搖椅上,瞥著木紫棠道:“喲,什麽風把妹……小郡主吹來了。”


    “閉嘴,本郡主現在找你有事,事成後我賞你一千兩銀子。”木紫棠走到他跟前道。


    “不愧是小郡主啊,手頭就是闊綽。說吧,何事?”正缺銀子的徐飛賀,一聽來了精神,坐起身道。


    木紫棠瞅了瞅房裏,確信沒有別人,才湊到徐飛賀耳畔,壓低嗓音道:“給我買一包那種……催、催情藥。”


    徐飛賀笑了:“這事兒不難辦,不過隻給一千兩賞金……太少了。至少給五千兩!”


    五千兩?


    也太獅子大開口了!


    但木紫棠不缺銀子,她隻想快點拿到藥,便想也不想地答應了:“成,五千兩就五千兩。”


    見她如此爽快,徐飛賀索性又訛詐道:“五千兩隻是藥費,封口費另加兩千兩。”


    木紫棠:……


    她自然知道對方在耍無賴,但她急於拿藥,依然點點頭同意了:“成,給你七千兩。”


    不料,徐飛賀又無賴道:“光給我封口費還不行,那些賣藥的,中轉的,都得拿封口費,再追加三千。”


    木紫棠:……


    頓了頓,依舊答應了。讓大丫鬟碧梧飛快取了銀票來。


    就這樣,被訛去了一萬兩銀子!


    但木紫棠甘之如飴,她隻催促地問:“何時能把藥買回來?”


    “兩天之內!”徐飛賀吊兒郎當地舉起兩根手指頭,笑道。


    木紫棠聽了還算滿意,便不再多說什麽,打開門離去。


    徐飛賀瞧著木紫棠離去的背影,坐在搖搖椅裏把銀票甩得“嘩嘩”響,不正經地笑道:


    “還是當郡主好啊,手指縫裏隨意漏出一點來,就是他媽的一萬兩!”


    不過他的命也不錯,下半輩子裏……有了小郡主這個財神爺!


    賭坊,他是再也不怕輸了!


    ~


    秋千上,傅玉舒麵龐緋紅。


    她坐在秋千上一刻鍾,就被木邵衡足足親吻了一刻鍾。


    終於結束時,傅玉舒的麵皮滾燙得……簡直能直接煎熟雞蛋!


    木邵衡站在她身前,近距離看著她發燒的麵頰,笑問:“還喜歡嗎?”


    傅玉舒:……


    這個問題,她光是聽著就害臊,臉蛋低垂,眼睛都不敢看他,哪還能回答?


    卻聽木邵衡忽地貼近她耳畔,徐徐道:“我很喜歡。”


    傅玉舒:……


    這樣曖昧的話語。


    若非木邵衡在她身前站著,她險些身子一個發軟,就直接從秋千上摔下去了。


    不過,因為有木邵衡擋著,所以她發軟的身子直接撲倒在了他胸膛上,跟主動投懷送抱似的。


    木邵衡顯然很受用,輕輕笑出了聲。


    傅玉舒卻感覺身子不是自個的了,從他吻上她雙唇的那一刻起,就處於完全失控狀態。


    “來,我推你蕩會秋千。”木邵衡看得出傅玉舒微微有些緊張,便讓她蕩秋千緩解一下。


    果然,像個仙子高高飛起來時,傅玉舒整個人逐漸放鬆起來。


    一刻鍾後,她神色已經恢複如常,臉蛋也隻剩下了淺淺一層薄紅。


    這時,木邵衡止住秋千,站在她身後笑道:“花房裏又新添了三種牡丹花,你可有興致去看看?”


    提起最愛的牡丹花,傅玉舒笑容越發自然起來,點點頭道:“好。”


    因為她坐的秋千坐板很高,她夠不著地,木邵衡便從身後繞到她身前去,然後一把將她抱下地。


    兩人並肩前往花房。


    前往的路上,傅玉舒發現道路兩旁多出許多空地,似要大規模翻修。


    這時,木邵衡指著那些空地,笑道:


    “傅妹妹,大婚前府裏會翻新一遍。你喜歡什麽景致盡管提,等會我給你拿一張設計圖紙,你帶回去,將你喜歡的盡情往上麵填。”


    “總之,府裏的設計,全按照你的喜好來。”


    傅玉舒:……


    這是還沒定親,就開始讓她行使王妃特權了?


    不得不說,木邵衡如此尊重她,讓傅玉舒對這份感情的期待值又多了一分。不知不覺中,她笑靨如花,越發甜蜜起來。


    抵達花房後,因著傅玉舒身份的轉變,這次木邵衡贈她的可不僅僅是幾株姚黃牡丹了,直接……用一個大竹籃裝了滿滿一竹籃!


    裏頭,各色牡丹花應有盡有。


    “傅妹妹,一竹籃夠了嗎?再來一竹籃吧。”木邵衡很是大方,又讓小廝拎了個空竹籃來。


    傅玉舒:……


    她聽話的重點,卻在“傅妹妹”三個字上。


    這是木邵衡今日第二次如此喚她了。


    陡然從“傅姑娘”變成“傅妹妹”,顯然與兩人親吻過後,關係拉近有關。


    所以,聽著“傅妹妹”三個字,傅玉舒腦海裏霎時閃過……木邵衡扣住她用力親吻的畫麵。


    唇齒間似乎也殘留著他舌尖的鮮味。


    於是乎,傅玉舒麵頰上好不容易散去的紅暈,又悄悄飛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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