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更何況是全村之力,不一會的功夫,宴席擺下,圍繞著端木芸家所住的坑層,借著白色的月光照下,配合點起的篝火,天坑內的光景與白天無疑,全族人歡天喜地,盡情歌舞歡鬧,好不痛快,端木芸一邊招呼著村中的幾位長老和林嘯天等人打招呼,一邊安排著族裏的姑娘給大家倒酒,與此同時在遙遠的西州大陸五柱乾坤陣外圍的沙漠上,一個精壯漢子站在一隻剛剛斷了氣的丙級拓穀毒蠍的身上聽著耳朵裏闊音石的匯報,不停的點著頭,一身黝黑肌肉在落日的餘暉下,顯得格外的醒目就像鋼鐵打磨出來的一樣,聽完來人的匯報,他略有遺憾的看向東方,嘴裏哼唱著“凡塵俗世由心來,不想不念不用猜。但看杯中酒自在,一飲而盡共開懷。”


    伴著白晝族人的勸酒歌,易生慢慢湊到林嘯天身邊,小聲的問道“雲師,我問您,您知道這白晝族的‘借光法’是個什麽功法嗎?”林嘯天本沒太聽清,大聲回了一句“你說啥‘借光法’嗎?”一句驚喜夢中人,周圍勸酒歡快的人群,聽見‘借光法’幾個字,突然都安靜了下來默不作聲,幸好天坑圍座一圈,除了他們周圍,其他人還在歡歌笑語中蹦跳著。


    端木芸這次沒有喝多,他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自己哈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給你們講講,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各位長老無需驚愕,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是不是,我哥也是中州學院的,不無他們不知道的,是不是,你們繼續喝繼續吃。”說著話她端起了酒杯,“敬天地,呦哦”伴著周圍人被敬酒打斷的功夫,端木芸看了看章易生和林嘯天,林嘯天也為自己剛才酒話咂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端木芸。


    “沒事,林大哥,你是我哥的朋友,知道這個‘借光法’不足為奇,你剛來那天咱們還討論了一下,但是族人不知道,你也不要錯愕。”


    “嗬...嗬”林嘯天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易生。


    易生也知道是自己口無遮攔的後果,縮了縮脖子。


    “其實也沒什麽,借著這酒勁和你們說說也無妨,我們白晝族人,現在落魄成這個樣子,也是因為這個功法吧,但是這話怎麽說呢,成也是它,敗也是它。”端木芸抿了一口酒對著林嘯天說道“林大哥你也知道,原來五州之土,本應是九州對吧,我白晝族人占據在這墨蘭鈺州千年,當然現在合並在了東州的地界,那時候的鈺州地麵上,就這天坑附近方圓百裏都是我族人的,而這天坑就是我們的祭祖之地,我們當時靠著畜牧編織生活的是富足安康,成人皆有工作,孩童都有書讀,就連功法習修也是我們自己的傳承,所借助的就是這天坑之中常年生長的‘白晝草’這也就是‘借光法’的第一法門所在,那時候的白晝族人,沒有君王一說,凡事都由族長定奪,看似原始卻公信力十足,族長是靠所有人一一選舉出來的,雖然笨拙但是信任感卻很強,當然想當選族長實力必須十分強大才行,那麽靠什麽功法呢,自然就是我們的‘借光法’,此法的第一步,就是在每年祭祖之時,按現在的功法來說族中徘徊觀境的少年都可跳入這天坑之中采摘‘白晝草’,不準帶任何輔助借力之物,憑借肉身之力,懸於這岩壁之上,那時的天坑哪有這些彎道旋梯,都是光禿禿的,靠人力攀爬,很多地方是無法抓牢的,如果不慎手滑腳滑掉入坑底,那必然是有死無生,所以每年敢下去的少年也是不多的,如果境界不到徘徊觀境你是想也別想下去,下去後的少年們就要不停的尋找‘白晝草’因為它的產量不是很多的,年份也要夠,當然再少也比現在豐盛的多,越往坑下草數約多,但岩壁也就越光滑,風險也就越大,因為想練習‘借光法’基本需要六株之多,少年們一般都會深入下方進行采摘。”


    端木芸喝了一口酒,看著認真聽的幾人,笑嗬嗬的說道“這是如何得到‘白晝草’,後麵才是關鍵,當少年們拿著‘白晝草’出來的時候,才是最險的時候,族長會根據他們所采摘草的數量,來決定他們的順序,每年采摘到六株或以上的人不出兩人,而其它少年要根據自己的采摘量來決定要把這個草用在什麽地方,因為要把草汁搗出來,靠針刺紋在身上,有六株草的量才可紋滿全身,延前後主脈,到手腳旁脈,草少的人就隻能選擇紋腿或者胳膊來提高自己的實力,也可以放棄把多餘草交於族長統一分配,當然這也不是無償的,畢竟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可以選擇明年得多餘的草,也可要求物質補償。但是就算你有足夠的汁液紋身,也才是進入‘借光法’的第一步,最關鍵的是第二步也是最難熬最危險的,紋完後的一天這人就會開始全身發熱,疼痛難耐,像欲火焚身一樣的痛苦,還不能占水去熱,因為紋身侵入皮脂,泡水會揮發掉汁液的功效將前功盡棄,所以要意誌力熬過去才行,其實能采摘到白晝草的人怎會沒有這樣的毅力呢!而那種痛苦會真的讓一個人癲狂,甚至死去,就算這樣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成功,不是每個人都會被‘白晝草’選中,有部分人就算挺了過來,也會發現自己並沒有紋身凸顯,這也就算是測底失敗了,你們看看我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我熬過來了,但是沒有得到‘白晝草’的眷顧,可能也是我沒有岩壁采摘它的緣故吧,我們白晝族在五州一統之後,逐步讓出了自己的地盤,特別是三百年前族裏的幾位長老不知是何原因,接連數日用大能打出這旋轉的階梯,讓族人逐步搬入這天坑之中,雖說很多的‘白晝草’得來的容易了,但是被選中的人也越來越少,被燒傻的人越來越多,很多族人不敢再輕易嚐試,就都按部就班的使用現在的功法進行習修,漸漸放棄了‘借光法’,這‘白晝草’也像是有感知一樣生長的也越來越少,到現在已經很難見了,聽說那十層下方還有一些,但是毒瘴之氣,也是困住族人的障礙,雖再無原來那麽多的高手,但是族人靠天險和外圍的結界也就是你們看見那半米高的草地維持至今,這許多年來族中除了我哥已再無徘徊覺境以上的高手出現了。”端木芸說到這,滿臉的遺憾,端起酒缸喝了起來。“雖然我不知道白晝族原來有多麽風光,但是現在確實過的隻能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像你們這樣的安翰人現在是這五州的大族群,隻要咱能和平共處我覺得還是好的。”


    “也就是說,得了紋身的人就可以練習‘借光法’,如果隻有功法沒有白晝草汁液紋身是不可練習的是吧?”易生看端木芸這麽喝酒抓緊問著她,生怕她一會又不省人事。


    “是的,有紋身是練習‘借光法’的首要步驟,也可以這麽說隻要你挺過了紋身的試煉,就可自行嚐試‘借光法’的修行,那是一個沒有口訣法門的習修手段,也可這麽說紋身成了就是‘借光法’,‘借光法’就是紋身成了”端木芸已經開始有點暈乎了。


    “那你們族人被紋了身,會有什麽標誌嗎?”易生看形勢不對,湊近端木芸抓緊問著。


    “啊嘔,胸口,有...有...白點”端木芸打著酒嗝噗通趴下了。


    易生看著端木芸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可算是在她醉倒之後問出了點東西,一看端木芸趴下了,林嘯天和雪怡到沒有像易生一樣的問東問西,而是自顧自的喝酒吃東西,雪怡看著易生,明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是能看穿一切事物一樣,易生撓撓腦袋,對她憨憨的一笑,順勢借尿遁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借著月光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哎呀我暈,胸口有五個白點成五角星方位赫然就在胸前,真是沒誰了,又讓自己攤上了,怪不得那個人會對我說是福是禍不好說呢?


    這明天一早我要是發作了,可如何是好,這白晝族人會如何對付一個外族人擁有‘借光法’不得給我吃了啊,就算他們和藹可親,要是退一步不殺我,讓我留下來變成他們族人我也不好辦啊!還有就是火灼之痛,我能不能承受的住啊,就算能,要是讓林嘯天知道了他會怎麽處理我啊,哎呀我了個去,真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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