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生強挺著意識,察覺手指還有微弱的力量,想也沒想兩指用力把三片葉子向自己的嘴裏拋去,但都不出意外的沒有扔到位,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幸好有一片距離自己的嘴邊很近,掉落在了衣領處,勉強頂著針刺的痛苦,用舌頭帶動下顎,拚命的向下去勾那片草葉,還算易生舌頭靈巧,伸縮了幾次終於把草葉填到了嘴裏,也顧不上什麽咀嚼,直接咽了下去,明顯覺得一股暖流伴著草葉順道了腸胃,同時也是一股熱浪從裏向外的攻了出來,這兩股勢力相見恨晚直接開戰,相互迸發所產生的能量確實消耗了對易生的炙熱折磨。


    剛緩點神來的易生,顧不上別的先把灑落周圍的兩片草葉拾了起來,拿開棉布放到了嘴唇上,剛做完這一個動作,表皮的火勁又占了上風,這短短數秒的緩解,用處茁實不大啊,還得靠自己的毅力,易生緊咬著牙,沒有剛才棉布墊著,牙齒相互之間的摩擦咯咯作響,痛苦萬分,多少次想把草葉再吃下去一片,但是尚存的意識告訴他不行,這還不是關鍵的時候,這刺痛感帶著火熱折磨過後,緊接著另一股疼痛又占據了每一寸皮膚,就像易生小時候被蚊蟲叮咬過後一樣,不隻是單單的疼還伴隨著癢,強行克製不去觸碰後會有一股子火辣辣的痛圍繞全身,這種感覺真是難受異常,先疼後癢再熱,三種感覺交替反複,實在堅持不住了,易生把一片葉子吞了下去,希望可以抵擋一陣,還好比上一次延長了一段時間,但是也隻是緩解,數分鍾後奇癢又一次布滿了全身,實在沒辦法隻能就地翻滾,但又怕萬一蹭破表皮,血液會讓功法失效,隻能克製的輕輕來回摩擦,幸好地麵岩壁比較涼快,減緩了一部分熱刺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就再無任何感覺了,易生渾身疲憊,在這狹小的洞穴中,一點都不想動。


    “章易生,你在哪?章易生”一陣陣的回聲從上方直通下來,灌入了易生的腦子,易生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一樣,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不管多麽乏累,現在也不是休息的時候,這個事情不能被別人知道,潛意識催促著易生忙奔出了九層天坑,邊向上跑邊回著話,也不顧剛才咬破的牙齦和嘴唇“我在這了,別擔心,我在這了!”


    刷的一道銀白光直接閃了過來,是林嘯天,看了看他,“上來”向章易生歪了一下脖,易生這才看見林嘯天腳下踩著他的那把亮銀色的寶劍,“哦”易生點著頭飛身蹦了上去,接著就覺得風從耳邊劃過,他倆回到了端木芸所在的四層,兩人緩緩的落下,易生看著林嘯天手掌一揮銀劍不見了蹤影。


    “說說吧,怎麽回事!突然就跑了”林嘯天有點沒好氣的質問著章易生。


    易生看著周圍掉落的碎石頭,也大概知道這雲老前輩搞出的陣仗可不小,但是周圍沒有傷員,謝天謝地沒人遇難,稍作了一時的停頓馬上向林嘯天回話。


    “我聽見有響動,以為那個蛙王又回來了,所以情急之下,就下去避難了。”易生低著頭一字一句的回複著。


    “哦!這次到是聰明了,知道快躲了,怎麽不和我說一聲呢?”


    “我沒瞧見您啊!屋子裏沒有您,但是我跑出來的時候看見端木族長了,向她說明了,她沒和您說嗎?”易生抬起頭看著林嘯天。


    “你和端木妹子說了,哎,這個酒鬼啊,真是耽誤事,但是也不能怪她,你確定和她說過?”林嘯天看著易生


    “千真萬確,我和她說完之後才避難的。”易生對於這個事還是很肯定的。


    “好吧!錯怪你了,但是你為什麽不叫上雪怡呢?好歹也是一路的夥伴,你小子太自私了。”林嘯天搖搖頭


    “這個...這個...”易生一時語塞還真說不出什麽。


    “他叫我了,我可能昨天睡的沉沒有聽清,雲師是我沒有及時起來,也忘了和您匯報這個事情。”雪怡在一旁幫易生打了個圓場。


    “嗯!雪怡既然這麽說我就放心了,但是下次一定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要先告知我,我不在也要相互幫助扶持,不能輕易拋棄自己的隊友,雖然咱三成團不久,我也是疏忽了沒有強調這個事情怪我,和你倆沒什麽關係,現在我重複一邊,一定要記住這一路咱們三特別是你倆一定要相互照顧好,不能再有閃失聽到沒有。”


    “是,記住了林雲師”兩人齊聲回道


    “林雲師。端木族長呢?”易生想起剛才林嘯天說她耽誤事。


    “很不巧,她受傷昏迷了!”林嘯天歎了一口氣。


    “怎麽受傷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小子,看樣子你躲的不錯,真是一點不知道啊!今天一早就有人硬闖了白晝族人的結界,到了天坑上方,守衛的族人瞬間被擊傷,我昨夜喝的有點多,恍惚間知道不好,就衝了上去,結果就是昨天消失的四眼鬼蛙王,帶著自己的徒子徒孫一群小鬼蛙來報複了。那還用多說嗎,兩撥人馬就打了起來,端木芸也因此受了傷,但是打了沒多一會,它們也不戀戰,打了幾個照麵就撤退了。”林嘯天簡單的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易生心裏想著,沒人丟掉性命就是好的,但是為我的私事照成不必要受傷,也是我的不對啊!“那端木族長和其他人怎麽樣了?”易生問著林嘯天。


    “在一層養傷呢!以端木芸為首的一部分人,最為嚴重昏迷不醒,剩餘的人還好。”


    “我能去看看嗎雲師。”


    “可以,你和雪怡都去吧!看看能幫上什麽忙嗎?我下到坑底去找找白晝草,那可是療養內傷之靈藥啊,這一到九層現在幾乎是沒有了,有也是幼苗起不到什麽作用。”


    “但是毒瘴凶猛,您要小心啊雲師”易生提醒著林嘯天


    “我知道,再說那是人家禁地,我也不觸那黴頭,你倆快去吧!”說完林嘯天又是一抬手一道銀白光直奔下方天坑而去。


    “謝謝你啊”易生看林嘯天走了,對雪怡表示了感謝。


    “沒什麽,你昨天晚上不是告訴過我了嗎?”雪怡甩下一句話,轉身往上層走去。


    易生看著雪怡嬌小的背影,心裏想這鬼丫頭估計能猜出來我為什麽躲,但是人家不捅破咱也別吱聲,腳下也沒多做猶豫跟了上去。


    倆個小孩幾個竄動就到了一層,看著一坑道的傷員,大約能有幾十人,易生心裏就不得勁,都是因為我啊!我該如何給人家賠,走過每一個傷員的旁邊,易生都默念一句對不起,頭都不敢抬起來,就像犯了錯誤的兒童,紅著臉走到裏麵看見幾個昏迷的人,其中就有端木芸。


    兩人也不知道應該幹些什麽,易生問了問族中的醫師,怎樣才能救治這群病人時,老族醫歎了口氣說道“要是有千年的白晝草,我覺得熬成湯水服下,他們肯定都能立馬站起來,但那是不可能的,別說千年,現在要是有五百年的白晝草也是不錯啊,這些戰士,基本也都是當年紋身失敗之人,雖沒被神明眷顧,但也算是皮糙肉厚,這都是我們自作自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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