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熟悉的男聲響起。


    白惠抬眼,原來是宋墨琛,她放下手。


    還不等她回答,宋墨琛便直接俯身伸手撫了撫她的鼻子,“沒事。一點淤青。”


    這男人離她這樣近,近的她都以感覺到他的呼吸。似是想到了什麽,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眼睛裏有什麽東西嗎,幹嘛一直眨眼。”


    一緊張,白惠眨眼更厲害了:“沒什麽,別……”


    見沒事後,宋墨琛才問起正事:“你是有什麽事麽?這樣忙慌慌的。”


    他淡淡地笑著,嘴角微勾的弧度叫她的心髒跳動的有些快。


    白惠晃晃頭,清醒來:“莫老爺子心髒病突發了,我得趕過去。”見白惠腳步匆忙,宋墨琛才連忙跟上下了樓。


    剛好宋墨琛開了車,兩人也就沒費多大等車的功夫。


    “去哪個醫院?”


    “莫家主宅。”


    宋墨琛專門調查莫家的新聞,所以對他們的地理位置也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隻是有些疑惑,這心髒病不是小病小痛,若要治療,得送到醫院去。這怎麽不但不送醫院,還要叫白惠這個不懂醫術之人前去幫忙。


    銀灰色的賓利行駛至大門,很快便被放行,想必是管家早已事先打好了招呼。


    “爺爺!”還未見到莫老爺子,白惠便急得朝屋裏喊話。這麽一喊,倒是把婆婆王美珍給叫來了。


    婆婆一臉嫌棄。眼神來回打量,憋成了八字眉。


    “你這女人不是搬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下巴抬的以掛油瓶,“賤人真是矯情。有本事你別拿莫家一分錢,當這家是什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四年來早已習慣了婆婆的無視和若有若無的侮辱。


    宋墨琛在別墅外等她,隻要轉頭,便能看見停在門口的銀灰色賓利。


    白惠壓抑心中的焦急,口舌依舊逞快:“婆婆,我並不是回來拿什麽東西的。是因為管家和我說爺爺突發心髒病,要我趕緊過來……”


    婆婆擺著大嗓子強行打斷了白惠:“得了吧你!烏鴉嘴什麽時候能積點口德,老爺子若是真的心髒病發作,也輪不到你來醫治,看看現在這個家被你害成什麽樣子,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我們莫家的笑話。”


    爺爺沒生病?


    是,剛才明明是主宅的座機打來的電話,也確實是管家親自告訴她的,難道這還有假。


    還未來得及思考。


    恭敬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白小姐,請上來吧。”管家呈八十度鞠躬,直挺挺地站在二樓的旋轉樓提前,恭候客人。


    誒。


    真是奇怪。


    先不多言。先上樓再說。


    白惠性子爽快,她也相信爺爺不會害她。


    病**上的莫老爺子,正在悠閑地握著遙控,電視上的曆史劇正在播飛機與地麵的戰。


    這些老家夥就愛這個。


    “爺爺,我來了。”白惠坐在**沿,想要找出一絲心髒病人該有的痛苦窒息表情。


    老爺子見孫媳婦來了很開心。


    “嗯,叫他們進來吧。”不一會五六個西裝革履,眼戴金絲眼鏡的工作人員手裏夾著文件走了進來。


    這是幹什麽。


    病**旁還有一個小型的會議圓桌。窗簾束起,還能聞見一絲青葉的沁人心脾的泥土香氣。


    “莫董。股權交接需要的資料和文件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隻需白小姐的身份證即。”金絲邊眼睛男將需要簽字的股權交接文件打開,遞至**上的老人麵前。


    莫老爺子粗枝般的手捏起細條鋼筆在文件正下方潦草地‘鬼畫符’一頓,轉手順便交給了白惠。“簽個字,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白惠張大了嘴,似是想要努力吞進一個雞蛋:“都沒經過我同意,你們怎麽就這麽草草決定啊喂。”


    吐槽無能,人生除了驚喜,這個算驚嚇。


    她莫名其妙地就被迫簽字。


    白惠怎麽也不肯接這筆,盡管平時她一直是個聽爺爺話的好孩子。


    “爺爺,這是什麽我都沒弄明白,真不能亂接,不是我不相信您,而我認為我該有知情的全力。”白惠態度不卑不亢,倒不是忽略親情,隻是這四年,她早已被這宅子裏奇聞怪事給嚇怕了


    莫老爺子歎了口氣。


    他這輩子和她爺爺做的最大錯誤的決定便是兩家聯姻。


    本意想著能讓孫女免去孤女獨身之苦,卻沒想到如今反倒是他們的決定害了她。恐怕白惠的爺爺在天之靈,早就和他一樣後悔幾萬遍了。


    “得,說不過你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爺爺笑得慈祥。


    “這是一份股權交易文件,爺爺對不起你,想了幾天,雖錢不是萬能的,但若是這錢能買來世間大部分的東西,希望能夠彌補一點你心裏的痛苦。”


    白惠驚訝。


    莫林天,他這總裁當的,最後錢一分沒到手,全給了孫媳婦。


    若這都是莫林天的錢,她不拿白不拿,渣男虐一萬遍都不嫌多。


    是,爺爺大半輩子的心血就這麽掰開一半給她。


    就算是良心淡泊之人,也要考慮一下,自己受不受得起。


    “爺爺,這錢我不能要。您能收留我,就已足矣讓我對您感恩戴得一輩子了。”


    莫老爺子心中安慰。


    “爺爺活了大半輩子,前半生最感謝的人便是你親爺爺,在戰場上,若不是他替我擋下,現如今,我恐怕早就是陰間的一縷孤魂野鬼。”


    多年前,參加抗美援朝戰爭,白惠的爺爺是莫老的上司。


    莫老受人陷害,有人在他的飯菜裏下了慢性毒藥。吃了之後一病不起。


    於是他睡在**上,連起身都沒辦法,軍隊紀律嚴明,隻要表麵上沒有血跡,手沒斷頭沒破,都必須上戰場。


    一天天,身體中毒愈甚。他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麽病。


    軍隊裏的醫生大多是外科醫生,隻能修複些跌打損傷,取出,縫針拆線,還有骨折包紮等簡單手術。


    一和害人者串通好的庸醫也不知吃錯了什麽藥,一口咬定莫老身體什麽病都沒有,定是在裝病逃避上戰場。


    當時他的上司白惠的爺爺雙學位畢業,除了軍事理論之外,還有精湛的醫術,因為軍隊裏有醫生,且他是作戰指揮,哪能安排他去做這些事。


    當有人來報,說底下有個平時身體挺不錯的士兵突然一病不起,醫生診斷無病,交給白惠的爺爺來處理。


    他沒有像其他的管理者一般直接殺雞儆猴,而是如長輩,親自去軍營裏給他看病。


    脈弱如絲,絕非裝病以做到的程度。莫老當時已快達到生命的極限。是白惠的爺爺拿出了自己師傅臨走前給的唯一一顆救命丹藥。


    才將他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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