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葉靈兒又驚又喜的看他。


    “真的!”他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不過不要耽誤功課,我希望你有一個正常的人生,不會因為殘疾的我,改變什麽。”


    “好啦好啦,又說喪氣話,”葉靈兒嗔他一眼,“什麽殘疾人?我剛剛說了,隻要你肯堅持,不放棄希望,我們還有機會的!”


    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溫柔注視他,“楚清,你會努力的,對不對?就當為了我!”


    “是啊,我會努力的!”他笑笑揉揉她的發,“有你在的地方,就有希望!”


    十天後,楚清出院,葉靈兒隨楚清一起去了葉家。


    這期間,蕭玉璟偶爾會來看她,帶著湯圓兒一起,因為他說,她不在,湯圓兒就不肯好好吃飯。


    她沒辦法,每次都在蕭玉璟的車裏和湯圓兒廝磨一會兒,喂它一些吃的,湯圓兒像個耍賴的小娃娃,一鑽進她的懷裏,就嗚咽叫著,再也不肯出來。


    她隻是低頭照顧湯圓兒,一眼也不肯看蕭玉璟。


    蕭玉璟也不說話,有時凝神看她,有時徑自低頭翻閱文件,等她喂飽了湯圓兒,他隻是輕輕說聲再見,或者是好好保重,就開車離開了。


    每次他走後,忍的很辛苦的眼淚就會肆意的流下來。


    他的疲憊、他的憔悴、他隱忍的憂傷,她不是看不見。


    可是,她隻能裝作看不見。


    楚清複原的情況很好,除了一雙腿依然沒有知覺,其他的都康複如初。


    她如同當初承諾的,每天正常上學,隻有放學後和周末的時候才抽出時間照顧楚清。


    這天又是周末,她陪楚清去醫院做複健,做完複健回來,剛一進葉家別墅的大門,她就嗅到一陣濃鬱的香氣。


    打開大門,她驚呆了。


    滿滿一院子的火紅色的曼陀羅,像一片燃燒的火海將整座別墅包圍。


    曼陀羅的盡頭,一個女孩兒緩緩向他們走來。


    那女孩兒白衣似雪,長發如墨,走在曼陀羅的花海中,絕美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她緩緩走到楚清的輪椅前,緩緩蹲下,握住楚清的手放在她的臉頰上,“楚清哥,我回來了,這次回來,永遠都不會走了!”


    楚清注視了她很久很久,葉靈兒從來沒從他眼中見到過那麽溫柔深情的眼波,即使對她的時候也沒有。


    他看她的時候,總是含蓄而隱匿的,可是他看這個女孩兒的眼神,熾熱的接近如狂熱。


    “青絲,你終於肯回來了嗎?”許久許久,久到葉靈兒覺得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麽久,他才緩緩的歎息了一聲,將陸青絲擁進自己的懷中。


    他的動作那麽輕柔,語氣那麽深情,雙臂合攏,抱著青絲纖弱的身體,像是擁抱此生最愛的寶貝。


    被他稱作玲瓏心翡翠肝的葉靈兒,此刻隻能是一頭霧水。


    青絲!


    果然是好襯女孩兒的名字。


    那一頭烏黑順滑的長發,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在風中輕揚,每晃動一下,都蕩起誘人的光澤,萬千青絲,仿佛能纏繞進人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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