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佑對此沒有解釋,沒有承認是自己做的,卻也沒有否認。隻是,結果……


    他當著所有影衛的麵,用一種十分殘忍的手段,殺掉了那名帶回這‘確鑿’消息的影衛。然後,隻對所有人說了一句:“我南宮瑾佑殺人,從不遮遮掩掩。”


    然後,八人衛卻依舊相安無事,隻是,沉寂背後,卻隱約動蕩,八人衛再不如以前那般親切了。南宮瑾佑卻再也不讓他們彼此避開了,盡管明知他們在鬧什麽把戲,卻故意而為般。


    默朝停止住了對往事的回想,再度去觀望南宮瑾佑的神色,卻見南宮瑾佑笑著看著自己。心頭一些許的忐忑,開口問道:“主子既然知道久禮去監視裕王了,為何……?”


    “隨他去吧。畢竟,這兩年,我放任了不少次他們如今日這般的行為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讓他去監視老五的手下?”南宮瑾佑又是眯起了眼,笑的雲淡風輕。


    默朝卻從他話中聽出了危險來。


    這兩年!正是那件事傳回之後,那個被處死的影衛之後的這兩年,南宮瑾佑明知八人衛的異動,卻假意不知,實質性卻在任由他們動作。原來卻是在探查虛實,牽出他們背後的線來!


    默朝隻覺後背微微有些發涼,這比剛剛在雨中站著更讓人發冷。


    果然自己還是不了解南宮瑾佑縝密的心思的。


    “屬下愚蒙,差點誤了主子的事。”


    南宮瑾佑雙手抱臂,睨了眼床上的人,說道:“說回眼前的事兒吧。”


    默朝愕然,似乎沒想到,南宮瑾佑今日會在扶慈的問題上與自己如此好言好語的交談。來不及拂卻心頭的隱隱不安,軀體已做出了反應。


    重新撿起地上的麵具,仔細戴上。卻不再說話了。


    “她因伺候裕王不周被本宮罰跪,你將她堂而皇之帶回了自己的住處……”南宮瑾佑自顧般的說起話來。


    卻是這席話,令默朝一驚,麵具下的嘴唇微抖,緩了口氣,說道:“方才是屬下失言了。請主子恕罪。”


    南宮瑾佑笑著點點頭,轉過身去,走到床邊,一把打橫抱起床上的女子,將她收緊在懷裏。


    在路過默朝身邊時,南宮瑾佑笑笑,說了句話,“本宮沒有瞧走眼。你的確是個重情義的。”


    重情義?可他也知道,在這東宮,在這京都,最不需要的便是感情。隻是,方才聽南宮瑾佑的意思,隻怕傳出去是對扶慈不利的……微微斂住眼神,默朝側開身,南宮瑾佑走出門。大步流星的,卻很快的消失在雨中了。


    &&&


    “我知道你早醒了。”南宮瑾佑將人放在床上,自己隨即便湊了上去,輕輕的以嘴唇摩挲著扶慈的臉頰,感受著那皮膚微微的跳動。


    果然,扶慈不再裝睡,慢慢的睜開眼來……


    “聽到了多少?”南宮瑾佑細細的,輕碎的吻著扶慈的脖頸,仿佛如花海引誘撲蝶般,令人著迷。


    扶慈本就全身疼痛難忍,臉一偏,意圖躲過南宮瑾佑的輕薄,眉一皺,道:“太子爺還未醒酒?”


    “你就不想知道,那些人的家人到底是不是我殺的?”南宮瑾佑不理扶慈的問話,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若說不想,怕是假的。扶慈卻口硬,說道:“八人衛是你的暗影?那便是一直效忠你的手下,有何必要去下那殺手?”


    南宮瑾佑的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故意而為的在她的腰間,已經濕透的衣襟上摩挲,挑逗,輕輕的笑起來,那笑聲噴進扶慈耳中,分外刺耳。


    “因為,想要一隻永遠屬於自己的鳥,便要折斷她的翅膀,將她鎖在牢籠中。如果,想要一群永遠屬於自己的駿馬,便要毀了它們的整個草原。”南宮瑾佑低聲如鬼魅般。


    扶慈大睜雙眼,滿眼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你怎麽能?怎麽能……”


    扶慈頭昏沉沉的,卻依舊想用盡氣力去質問南宮瑾佑!


    似乎聽到的不是質問,而是好笑的笑話。南宮瑾佑輕輕一笑,簡單直白的說道:“剛剛那個久禮可是想殺了你,你卻在這裏為他抱不平。仔細想來,我殺了他本就孤零零的一兩個家人,倒也算替你教訓他了。”


    語氣裏的調侃讓扶慈聽來十分的不中聽。一用力,手臂推開了南宮瑾佑,隨即怒目而視的目光卻讓南宮瑾佑笑的更歡了些。


    瘋子,扶慈覺得這南宮瑾佑就是個十足的瘋子!


    “你憑什麽擅自決定別人家人的生死!你是太子就能草菅人命嗎!就算真是該死的人那也有個由頭,你殺別人全家就為了讓別人替你效命,你幹脆把我也殺了好了!”扶慈急急忙忙吼完這一句,卻突然重重的咳嗽起來,像要將心髒也一並咳出那般痛苦。


    南宮瑾佑眉一皺,又將這濕漉漉的人撈起來,蓋上薄被,就此裹著,又從屋內出了去。


    …………


    扶慈從來不知道,東宮的後院竟有一趟如此隱秘而巨大的石屋,自己每日從這走動,竟然一無所查。


    南宮瑾佑扭動了機關,石屋緩緩打開大門。兩人進去後,男人手旁的燭台又一轉動,石屋的外麵又恢複了花園假山的麵相。


    清淡的淡雅香氣,山泉露水的味道。熱氣縈繞,全然不像外麵的大雨磅礴,原來這石屋竟然是處溫泉浴池!


    四周的裝飾算不得堂皇,十分簡單,卻也很雅致。依然能看出南宮瑾佑在這上麵花了不少心思。


    還沒回過神來。扶慈已經被拋入了水池中,瞬間便被暖氣圍繞著全身,暖流從腳底直來,卻讓扶慈更暈了一些。


    不一會兒光景,頭腦已經似乎不靈了,昏昏沉沉的,隻想好好睡上一覺,哪裏還有半點方才罵人的氣焰。


    迷糊間。


    似乎有雙手在自己腰間環繞著,摸索著。


    是南宮瑾佑?他在做什麽?


    扶慈的手探過去,拉住南宮瑾佑不規矩的手,欲昏的問道:“幹什麽?”


    “你受涼了,好好的泡下溫泉欲,會好很多。”南宮瑾佑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一絲不明的情愫。說著,手上動作也未增減半分,依舊不疾不徐的和少女的衣扣較著勁。


    “你到底是什麽人,南宮瑾佑?”扶慈或許是被這溫水浸泡的舒緩了,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無力的靠在南宮瑾佑的肩頭。似乎都有些睜不開眼了,頭發貼在臉頰上,泛起了半抹紅暈,在這熱氣升騰的石屋內,叫人看不分明。


    男人的衣物正在滑落,待扶慈靠緊時,男人的胸膛臂膀已然**……


    “本宮是太子。”終於解開那該死的衣扣,南宮瑾佑在水中的手一用力,粉色的衣衫頓時便裂開了。肩頭的兩處便如蝶翼般輕薄散開,扶慈這才徹底回過神,眼猛的一睜,便要推卻。


    隻是,抗拒的動作還未做出,男人已經欺身而上,大手緊緊饒過她的腰,將她整個身子收入懷中,臉便湊了過去,接著,便是如吞噬般的親吻……


    “走開……”扶慈艱難的呼吸著稀薄的空氣,口齒不清。


    回答她的,卻是兩人周圍漸漸浮起的屬於二人的衣物……


    “南宮瑾佑,你不是說我是奸細嗎!你這又是唱哪一出?!”扶慈想質問,明明是怒意,傳進南宮瑾佑耳朵裏,聽起來卻也悅耳。


    扶慈的臉紅到了耳紅根,不因氣溫,不因受涼風寒,隻因眼前的男人所作所為。[^*]


    “你剛剛不是問我是什麽人嗎?”南宮瑾佑終於鬆開她,邪魅一笑,嘴角是若有若無的暖意。隻聽他似乎嚴肅的說道:“我是太子爺,是殺人全家不眨眼的大壞蛋,是明知你不是奸細卻也不得不防著你的東宮主人,是永遠無法釋懷你是衛家人卻仍然控製不住自己心意的南宮瑾佑!”


    似乎被這席話鎮住,扶慈甚至忘了,此時的自己正與南宮瑾佑在這溫泉浴池裏坦誠相見。本應分外尷尬和怒火衝天的場麵,怎會因這一席話而變了味?


    “你……”扶慈身子有些微微發抖,她將臉埋進南宮瑾佑胸膛,又以手狠狠的抓著他**的後背,陡然提高聲調,抬起頭,怒道:“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明知我不是奸細!什麽叫控製不住自己心意!我不懂!”


    “無妨,我現在隻想讓你懂……”南宮瑾佑覆上她的臉頰,整張臉布滿了隱約的憤怒,卻有隱隱的感動?還是心酸?雙瞳裏閃爍著霧氣,似乎下一瞬間便會滴入他心裏去。於是,他連忙噙著一股邪氣的笑說完了自己的話,“除了以上那些身份,我更是個男人!”


    “嗚*”扶慈一雙眼大大的睜著,撲閃著,嘴唇再度被封上……


    一屋溫水,滿室旖旎。


    浴池背後便是溫軟的大床在榻。南宮瑾佑細細的吻著眼前的女子,這身份特殊卻叫自己欲罷不能的女人,防她罰她算計她,有一日她可會真的了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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