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時間結束之前,符初挑挑揀揀的,說了些能說的。


    聽完後,琺露珊頭一歪,萊依拉雙手一攤,一同說道:“你這和什麽都沒說也沒多少區別嘛。”


    對此,符初也隻能聳聳肩表示,“怪我嘍。”


    在原定的計劃裏,符初需要做的其實就隻有佯裝離開,麻痹教令院。


    關於博士的那部分,說是瞞過對方然後打個措手不及,但實際上以博士的警惕心,對方從一開始就沒相信符初會在那個時候離開。


    所以才會有了最後熒與傘兵進行最後的決戰時,博士突然讓自己的跳出來逼迫符初出麵。


    事實上,論計謀的話,符初這邊的人差了博士不止一籌。


    要不是後麵納西妲掐住了博士的軟肋,博士估計就要直接武力奪取神之心,而不是以交易的方式換取神之心。


    不過這些都是過去式了,不提也罷。


    眼見休息時間快要結束了,符初用指尖點了點桌子,將琺露珊和萊依拉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今天是我最後一天在須彌擺攤了,有什麽需要的提出來,下次要買符籙就得去璃月才行了。”


    經符初這麽一提醒,琺露珊站起來,猛地將雙手撐在桌邊,想起了一件自己一直以來詬病的事。


    幸好這張用來擺攤的桌子是符初特意挑選的,很有分量,不然就琺露珊這一下,這整張桌子就會往符初這邊壓過來。


    “終於到我了!快和我說說有沒有什麽符籙能改變教令院現在這糟糕的審美,有多少我買多少!”


    此話一出,同在隊伍裏的一些教令院的學生頓時麵麵相覷。


    符初沒急著開口,而是抬手一點,琺露珊就被壓回了椅子上坐好。


    “琺露珊你先別激動,強迫他人改變自己的審美觀是不道德的,你還是換一個要求吧。”


    “哦...照你這麽說,也就是說你能辦得到嘍?”琺露珊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那些教令院的學生突然感覺背脊有些發涼。


    “也不瞞你,我確實能辦得到,隻需要通過一點小小的手段修改一下人的意識就行了。別說改變審美觀念了,就算是讓他以為自己是野外的蕈獸都行。”


    說這話時,符初臉上掛著微笑。


    但在琺露珊看來,符初說的每一句話都很認真,一點玩笑的成分都沒有。


    “如果是通過修改意識那還是算了,雖然我很討厭教令院現在那糟糕的審美,但也不至於做到那種地步。”


    琺露珊搖了搖頭,想要將剛才脊背上的寒意祛除出去。


    “其實就算你想這樣做,我也不會把那種符籙賣給你。”符初思索了一下,又道:“不過除了符籙之外,想要宣傳審美觀的話,也不是沒有其它的辦法...”


    聽符初這麽一說,琺露珊頓時來了興趣,“說說看。”


    “可以,不買符籙的話請你先讓個位置,休息時間到了,我要開始營業了。”


    “好。”琺露珊應了一聲,隨後想叫上萊依拉一起,卻發現對方靠著椅背睡得正香,“萊依拉你怎麽又睡著了?”


    見狀,符初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抬手向著萊依拉一點,雖然沒有觸碰到對方,但一抹金光卻沒入了萊依拉的眉心。


    “我,我這是又睡著了...”萊依拉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清醒後連忙起身向琺露珊道歉:“不好意思琺露珊前輩,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之前不是要找符初買那什麽安神符嘛,到你了。”看著像隻受驚的小獸一般的萊依拉,琺露珊也說不出重話來。


    該怎麽說呢,其實她們之前在奧摩斯港一起待過一段時間,琺露珊也習慣了萊依拉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突然睡著的特性。


    “哦哦,好的琺露珊前輩。”萊依拉連忙應了幾聲,然後朝符初說道:“那個,符初,我要買安神符。”


    “看來上次給你的安神符效用不錯。”說完,符初便取出幾張安神符遞了出去。


    接過安神符,萊依拉點頭道:“是的,用了安神符後雖然還有夢遊的情況出現,但我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


    “是嗎...那就好。”符初稍加思索,明白了夢遊的話是萊依拉的另一個意識在操控身體。


    安神符的效用溫和,萊依拉的另一個意識不想休息的話,那也沒轍。


    除非換上用來催眠的符籙,直接把萊依拉整個人催眠,另一個人格也隻能乖乖躺下睡覺。


    不過這樣做的話就沒意思了,安神符能夠減輕大腦的疲勞,這樣萊依拉不再那麽的感到勞累,這樣就足夠了。


    琺露珊見萊依拉的事情搞定,她就拖著兩張椅子來到小攤旁邊,讓開了後麵的通路。


    於是乎,符初就這樣一邊接待後麵的客人,一邊和她們說了一些他關於偶像,關於芭芭拉的事。


    聽完後,琺露珊陷入了沉思,似乎是明白了很多東西。


    但旁邊的萊依拉卻是一臉不明所以,畢竟當偶像什麽的,這種拋頭露麵的事對她這樣的社恐來說,那無異於上刑場。


    過了一會後,琺露珊思索道:“塑造起一個全民都喜歡的人物,然後人們的審美觀念就會自發的向那人靠攏,這聽上去很適合做因論派的研究課題。”


    “要去找因論派的學者參考一下意見嗎,琺露珊前輩?”萊依拉雖然不懂社會學科,但也知道有問題可以去找會的人求解。


    “這個先不急,上台唱歌跳舞什麽的也太羞恥了,得先找會這方麵的人取取經才行。”


    說完,琺露珊將目光瞥向了祖拜爾劇場那邊,此時妮露正在台上做著日常表演。


    妮露優美的舞姿吸引了許多人,包括符初麵前的一些顧客。


    送走一位顧客後,符初說道:“下一位。”


    然而沒人回應,都把眼睛定在了祖拜爾劇場的方向上。


    符初一時有些無奈,每到妮露開始表演的時候總會有這麽一出,他都習慣了。


    不過好在也不是每個人都會盯著劇場那邊愣神,回過神來的人拍了拍前麵的人,以此提醒已經輪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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