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連翹還沒來得及拉好衣服,某人又將她推倒,覆了上來。


    然後,又是一陣廝磨。


    但這一次,比之前更激烈一些。


    他不再滿足於親吻,手也不安分起來,夏連翹被他撩的感覺腦子發暈睜不開眼。


    他的氣息就像一張巨大的網,鋪天蓋地將她包圍。


    喘息微重,她不自覺發出聲音,喊他,“墨墨……”


    她的銀色本就有些軟糯,嚴肅時清冷,平時卻悅耳輕軟。


    如今在這種情況下,更是軟綿的讓人難以自持。


    意亂情迷之時,她的衣服也被剝地差不多了。


    他的吻漸漸往下,所過之處像被點了火。胸前酥麻,心髒跳的飛快,像要破繭而出……


    他拉著她的手緩緩往下。一片滾燙,她整個人頓時一個激靈,腦子雖然還暈乎乎的,但比之剛才卻清醒了不少。


    “墨墨……別……”


    他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平時再讓著她,這會也霸道地不行。


    緊繃的身軀,透露了他的艱難克製。


    “連翹……”夏連翹腦子僅剩的那抹清明聽到了他沉重的喘息,壓抑的呼喚。在他另一隻手攀到她身上來時,那根弦終於崩斷。


    燭火在搖曳,空氣中彌漫著曖昧旖旎的氣氛。


    夏連翹迷迷糊糊做了件以前從未做過的事,等她清醒過來時,已經晚了……


    她愕然地看著已經回歸冷靜正擁著她的人,然後又看了看自己,滾燙的臉上的緋紅更濃,她又怔然又無措,“墨墨……這……”


    他在她唇上重重一吻,她還能聽到他舒緩的喘息,然後便就著她淩亂的衣服抱著她去了浴房。


    從浴房出來時,兩人都幹淨清爽了。


    夏連翹卻才終於回過神,手發酸,一張臉紅地不能更紅,訥訥說了句,“你屬狼的麽……”


    他一頓,看著嬌豔欲滴的她,剛平息的躁動差點又要起來,“你說呢?”


    “……”夏連翹。


    被放到床上後,她裹著被子就卷到角落去了。


    嗚嗚嗚。


    感覺好難見人……


    見她鴕鳥似得縮著,墨沉嵩心裏有些好笑,目光更柔,擁住了她,輕輕扯開杯子,“別悶壞了。


    “……”夏連翹。


    沒了被子,她索性轉了個身,臉埋到他懷裏去了,悶聲道,“未婚夫,我有權懷疑你被掉包了靈魂,從一個呆萌少年,變成了一頭閱盡百花經驗豐富的狼!”


    還嚐試……


    夏連翹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陷阱。


    因埋在他胸口,她看不到他的神色,自然也沒看到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


    他的笑很少,卻都是給她的。


    從一開始的生澀僵硬,到後來偶爾的會心、愉悅,再到他能夠對著她有任何表情,她的一句話,一個舉止,都能讓他勾唇……


    可這一次,卻是他第一次有如此明顯的笑意,甚至,許久還在臉上。


    看吧。


    果然身心舒暢後,愉悅會體現在臉上。連最沒什麽表情的人都笑了。而且笑的那麽讓人容易迷戀。


    為什麽說迷戀呢?


    因為夏連翹沒有得到回應,抬頭,便看到了這一幕。


    她愣了下後,之前的幽怨和羞澀尷尬便不自覺消散了。


    對上她波光流轉勾人心神的眸,他又勾了勾唇,俯下輕吻她,“沒有閱盡百花,經驗都是因你而豐富……”


    夏連翹臉上又是一熱。


    她輕咳了聲,然後又歎了口氣,“沒想到我的未婚夫其實內心是個腹黑,難怪你當初那麽小就知道煉化毒素,我有理由懷疑你其實是因為知道那毒吸收後有益才會吃下去。”


    他摟著她,眸光微閃了閃,點頭,“嗯,你有理由懷疑。”


    夏連翹笑了。


    然後又怨念了。


    他平時挺聽她的哎,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怎麽剛才她說“別”的時候,他連給她拒絕的機會都不給。


    長夜漫漫。


    昏黃的燭火微微搖曳著,將屋內的氣氛暈染地更為溫暖。


    墨沉嵩其實也問了她上午對夏雲鬆和蘇雨柔說了什麽,可夏連翹卻硬是不說,即便說,也隻說了讓他們放心的話。


    開玩笑。


    如果讓他知道蘇雨柔的那些話,那她不是又得羊入狼口……


    她又不傻。


    翌日,夏連翹按時按點吐納完,便去了一趟宇王府。


    上官飛宇被封宇王,但這個世界的王爺其實還沒皇子好。


    因為王爺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永遠沒有。


    隻有皇子與太子有。


    再加上上官飛宇這一次被封王牽連著莽蒼與東陵的關係,是用無法繼承皇位的重擔在壓迫、威逼他,根本不是好事,所以,他這座王府別說華麗尊貴,根本就是一座普通府邸,掛上了王府的牌匾。


    以至於,這座府邸離夏蘇府很近。


    夏連翹去了一趟,上官飛宇看到她就差沒拉著她的褲腳哭。


    等他將這幾天的經曆說出來時才有種發泄了的感覺。


    這兩天上官飛宇的日子過的很慘、非常慘。


    完全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寫照,比他當初沒受寵前還要難過。


    昨天他被傳入宮,結果卻在上官皇帝書房外跪了一天,等到晚上才被傳喚,然後就看到蒼溟與柳修然也在。


    再然後,自然就是一番逼迫。


    上官飛宇三緘其口,卻被逼地節節敗退。


    夏連翹心裏其實也有些憐憫他。


    卻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有那麽一個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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