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就這樣靜靜的側躺在花廳中,側躺在那一地的妖豔血跡上,靜靜的側躺著,小白狐的喉間發出咕嚕咕嚕的哀鳴,也不知道千尋怎麽了不停的咬著她的衣服,撕扯著,想將她叫醒。


    “嗚嗚嗚……”像是在呼喚著千尋一般,前爪不停的撓著,繞到千尋臉龐伸出粉嫩的小舌頭一下一下的舔著,想將她舔醒,可是千尋依舊閉著美眸睡著……漫天的青絲遮住了她一般的麵頰。


    “嗚嗚嗚……”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哀求的目光,看向玄米的神情像是在乞求她一樣。


    對著玄米甩甩腦袋,撓撓前爪,小白狐搖著尾巴跑到玄米跟前咬著她的裙擺想將她拉過去,像是在請求她救千尋一般,如此有靈性的小動物看的大家心神憐惜,可是,小白狐剛剛咬住玄米的衣裙就被清冷一腳給踢開,小小的身子像是墜落的流星一般直直的撞向門欄:“該死的小畜生,跑來跑去,真讓人討厭!”看著小白狐撞向門口嗚嗚叫著心中冷哼。


    這舞千尋身邊還真是有一家子對她忠心耿耿的人啊,先是那個什麽叫做五兒的婢女,現在又是這個小畜生,一個個對她還真是死心塌地。


    那個叫做五兒的她正想找她算賬,沒想到卻被管家告訴她那個賤婢已經返鄉了,算那個賤婢聰明,懂得逃。


    這個小畜生,看著被自己一腳踢到門上掙紮了幾下又快速爬起來的小白狐,清冷恨得牙癢癢想再上前補上一腳可是卻被玄米拉住。


    “它隻是一隻狐狸,你犯得著這樣嗎?沒看見王妃暈了過去嗎?還不快點救人!”這個冷清冷,真是越來越殘忍了,連個動物都不放過。


    不耐的推開玄米,清冷懶得理她,轉身進入內室。


    門口,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來人瞧著那一地觸目驚心的血漬,斜飛入鬢的俊眉緊皺著,他,最討厭的就是血,又髒又腥。


    順著血跡瞧上千尋的側臉,眼神之中有著一瞬間的驚豔隨即又恢複正常,多年的江湖生涯他已經懂得隱藏好最真實的感情。


    不過,美女他見過無數,可是如此人間絕色還真是少見,尤其是置身在這一地的血跡之中,還真是妖豔凜冽到絕美。


    這女子嘴邊與身上的血跡非但沒有減少她的半分風采反而還增添了一抹邪魅的風華。


    不過瞧著她的麵色想必是有頑疾在身,而且命不久矣,她的臉隱隱的總覺得很熟悉,可惜,隻能看見側臉,但是卻足以讓人領略到她的美貌。


    嘖嘖嘖,如此絕色即將逝去,可憐,可憐啊。


    那男子搖搖頭,不知道是在感歎些什麽。


    原本想將千尋扶起的玄米和仲莞爾在瞧見這個男人的麵容之時神情驚愕。


    不是這男人出眾的相貌與如仙的氣質,而是……


    “逍遙人?”直指著男子,仲莞爾驚呼,這個男子不是當初救回主子性命的神醫嗎?!他,他,他,他不是在塑立國,怎麽跑到煊禦王朝來了。


    嘴角上是溫文如玉的笑意,眸光深邃,額前的長發遮住了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無辜的眨著雙眸對著莞爾飄出一個媚眼:“我是炎無墨,不是逍遙人,姑娘想必是認錯人了。”吹起額前的留海,眼中是泛濫的春色挑花。


    在塑立國他的身份是逍遙人,可是在煊禦王朝,他就是炎無墨,是的,,他救人隻認銀子不認人,隻要出的起銀子就算是殺父凶手他也救,出不起銀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會救。


    不過,心情好的時候他也會稍稍泛濫一下小小的愛心……


    炎無墨的一個媚眼,讓仲莞爾一臉呆愣,瞧著仲莞爾的傻樣,他立刻爽朗笑出,那聲音,幹淨的像是水晶玻璃一般沒有一點的雜質。


    上挑的桃花眼中含著無盡的誘人風情,那睫毛雖不卷翹可是卻直長的讓人鬱悶,尤其是濃密的可以讓人看見那眼瞼上一排倒影。


    那鼻子,嘴巴,簡直就是上蒼最完美的作品,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那嘴角上的小小梨渦,可愛的絕對會讓人心跳加速。


    天,天啊,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眼神居然比女人還有媚,水汪汪的隻要與他對上一眼想必任何人都會臣服於這雙勾人的桃花眼之下。


    可是,就是這樣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居然生在了一張娃娃臉上,這張臉看著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還有那皮膚,細滑白皙的似是可以掐出清澈的泉水一般,這男人,生來就是勾引女人的……


    炎無墨的那一記媚眼讓仲莞爾對著他傻傻的笑著,看的玄米全身無力,這個仲莞爾,什麽時候了,還在犯花癡。


    “你不是神醫嗎?還杵在那做什麽?!趕快救人啊,你沒看見有人躺在這裏嗎?快點救她啊。”血色在千尋的臉上一點點的消失,嘴唇幹涸,緊閉的雙眸似是要將自己與塵世隔絕。


    點起綢鞋小心翼翼的從那幾攤血漬上跳過,生怕被血汙了鞋。


    玄米的話讓炎無墨眉頭緊皺,他不要,他才不要救她呢,一身的血,髒死了,即使她很美他也不要救。


    更何況,他救人是有原則的,沒給銀子就讓他救人,休想。


    雖然,他是來救人的,可是卻不是她。


    “夜王呢?他的愛妃不是病了,怎麽沒人。”這個鳳決夜都不知道他大駕光臨嗎?居然隻讓一個小丫頭去請他。


    無視趴在地上的千尋,炎無墨從她身上跨了過去。


    見她如此漠視人命,玄米倏然站起身:“你不是大夫嗎?!見死不救是行醫之人應該做的嗎?醫者,看到病患就應該不顧一切的去救,怎麽能致人於不顧!”這是什麽神醫,當初救主子的時候怎麽沒見他這麽麻煩。


    嘟起嬌嫩的嘴巴,一臉驚恐的看著玄米,炎無墨拍著胸脯:“你不要凶我嘛?人家好怕奧。”眼睛眨啊眨的顯示著自己的無辜,那一臉委屈的模樣好像誰欺負了他一樣:“我說了,我不是大夫,是神醫,,竟然是無情,那麽也不能說救就就救對吧?我要銀子,有了銀子我就救!不過,現在嘛,有銀子我也不救了,沒心情!”說著,衣袍一捋,轉身就想離開,好不瀟灑。


    可是,走了沒幾步就動不了了,納悶的回頭這才發現衣領被人扯在手裏,褲腳也被小白狐死死咬著,小白狐拚了命的咬住炎無墨的褲腳向後拉著,不讓他走。


    “你這個女人,怎麽隨便抓別人的衣服,放手。”這個衣服可是他最喜歡的。


    鬆開抓住炎無墨衣領的玉手,一個血手掌印赫然映在他那潔白無塵的衣服上,瞅一眼衣服,玄米的表情比他還無辜。


    那血手印在衣服上像是染上了一大朵俗豔的牡丹花一般,甚是耀眼。


    “你,你,你。”一向有著嚴重潔癖的炎無墨看著自己衣領上那片猩紅,一陣惡心:“鬆口啊,你這隻笨狗!”抬起腿拚命的甩著,想將小白狐甩飛。


    他才一年沒來夜王府而已,怎麽一下子,冒出了這麽多女人,這鳳決夜真會坐擁齊人之福。


    “神醫,它是狐狸,不是狗!”看著拚了老命想將小白狐甩走的炎無墨,仲莞爾好心的提醒,這個神醫,連狗和狐狸都不分,真笨!


    厄……


    炎無墨一臉尷尬……


    “救不救?”朝著炎無墨伸出沾滿血跡的玉手,威脅著,如果他還是不救,她不介意在他那張小嫩臉上作畫。


    “不救!”當他是嚇大的啊,不就是一件衣衫嗎?威脅不了他。


    將放在炎無墨眼前的手收回,玄米怒瞪著他,炎無墨也同樣回瞪過來,不過那條被小白狐咬住褲子的腿還不忘甩啊甩。


    兩人對視著,眼中的火苗似要將對方焚燒。


    “該死的,炎無墨,你滾到哪裏去了?”等了許久的鳳決夜還不見炎無墨的人影,滿臉寒氣的從內室之中衝了出來,看著擋在麵前的珠簾長臂不耐的一揮,原本被風吹的相互撞擊的珠簾被這強力扯斷,珠子落了一地,蹦跳著。


    剛從內室衝出,那雙布滿怒意的雙眸就瞧見了躺在地上的千尋。


    “千尋!”疾步衝出,將早已經不省人事的千尋摟入懷中。


    鐵掌撫上千尋的麵頰替她拭去那一臉的血漬,不敢相信前刻還好好的她此刻竟然無息的躺著。


    “你們都是死人嗎?王妃這樣未何不通知本王!炎無墨,你該死的還愣在那裏做什麽!你想讓本王殺了你嗎?!救人!”震天的怒吼衝破了炎無墨的耳膜,被鳳決夜這麽一吼嘴巴一撇,將甩了半天也未甩出去的小白狐耳朵一拎扔給了站在一旁的仲莞爾。


    爾後,一臉委屈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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