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字:


    人失去記憶的時候便開始忘記許多的人和事,但是卻無法真正地忘記,那些人和事在任何時候都會刺激著你的神經。


    正文:


    送走他們後,我在病房裏徘徊了一會兒,我無法適應剛才所聽到的話,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我想那確實是事實,那個疤痕遮住了夏日哥哥臉上的痣。


    我坐在病床的邊上的看著床上的冬至,眼淚便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起來。


    我趴在他的床邊泣不成聲,卻感受到有人撫摸著我的頭發。


    “別哭了,再哭怎麽牽我的右手呢?”我聽到冬至的聲音後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來。


    我迅速地抬起頭來看見冬至在對我微笑,我哭得更厲害了,“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激動地大叫道。


    “如若,我被你的哭聲叫醒了,你怎麽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變,依舊那麽愛哭呢?”他帶著笑容輕撫著我的頭發,我知道他想起我是誰了,我也知道他終於記起我。


    “你記得我,對不對?”我擦著自己的淚水,大聲的問道。


    “我就是你的夏日哥哥,你知道嗎?”他突然一本正經地說,搞得我不禁笑出聲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你就是我的夏日哥哥,冬至就是夏日,夏日就是冬至,如若和夏日永遠都不會分開,對不對?”我高興地將他緊緊地抱住。


    “對,永遠不分開,夏日還會永遠牽著如若的手,永不分離。”他牽起我的左手後說道,他移動了下身子似乎準備起來。


    我直起身子幫著他做好,“醫生明明說你好好的,為什麽一直不肯醒來,害大家擔心。”我抱怨著說道。


    “因為我很累,因為十年的記憶突然間衝進腦海裏,讓我無法呼吸,我需要好好地理順下,最後還不是被你哭回來了嗎?”他笑著調侃我說道。


    “是啊!是被我哭回來了。”我終於鬆了口氣,這麽多年來鬱結的事情終於在今天解開了。“你為什麽好好地要夢菡雪帶你去爬那座山,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生氣的說道。


    “你知道嗎?當我走上那座山的時候,我似乎就感受到牽著你的手的溫度,後來我腳一滑摔下去的時候,我便將所有的事情都想了起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受傷隻是暈了過去,一點事情都沒有的。”他將我抱緊後說道。


    “我要感謝夢菡雪帶我上去,若不是她,我根本就不會想起自己就是夏日,現在也終於解開為什麽你是唯一可以站在我右邊的女孩,為什麽見到你我總是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你一直都在我的內心深處,甚至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之中。所以我才會一見到你就想要認識你,想要靠近你,想要疼惜你……”我看著他眼角的疤痕,再次流下眼淚。


    “所以這個疤痕是因為我才留下的對不對?”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麽他的父母那麽不願意見到我的爸媽了。


    “是為你而留下的,你不覺得還挺好看的嗎?”他指著自己的疤痕笑著說道,“我從6歲的時候就已經默默地發過誓,要好好地保護你,直到永遠,所以隻要你安全,我才會快樂,如若,不要太在意這件事,我現在好好的在你的麵前。”他的安慰並沒有產生任何效果,我罪惡感反而越來越明顯。


    “收起你的罪惡感,我不想看見你皺眉頭的樣子。”他用手將我的眉頭舒展開來,“我要你快樂,知道嗎?如若,夏日和冬至都希望你快樂。”


    “我知道啦!我對他做了個鬼臉,也隻有在他的麵前我才能回複原有的童真,“對了,我感覺的出來阿姨和叔叔一直在介懷這件事,所以我沒有告訴他們我是如若……因為我怕他們不讓我在你的身邊。”


    “我知道了。”他點點頭後繼續抱著我,“其實我很想知道,在我還是冬至的時候,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這個很重要嗎?”我才不要告訴他呢,必須忽悠過去。


    “當然很重要,因為不論是夏日還是冬至,我都必須知道如若到底喜不喜歡他們。”他非常認真地對我說道。


    “你是不是該叫醫生來?”他不想再看我哭泣,於是笑著問道。


    我這才想起來,他醒來不是該叫醫生嗎?


    “對了,我去叫醫生來檢查你的狀況,我怎麽傻傻的了?”我馬上跑了出去。


    醫生很迅速地來到病房,並且通知了夏日的家裏人,他們忙著查看夏日的病情,已經完全忽視我這個人。


    “沒事了,看來他應該是累了,所以才會睡那麽久的,現在醒來就沒事了,你們大可以放心了。”醫生說完後,我看夏日的父母立刻鬆了一口氣。


    “看來還是要謝謝他女朋友的到來,否則他肯定還是舍不得醒過來的。”醫生開玩笑地說道,夏日的父母卻朝我這看了過來。


    夏阿姨緩緩的朝我走來,“對了,剛才忘記問你叫什麽名字了?”她親切的笑容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叫若若。”我實在想不出來該叫什麽,而且從小到大我都不會說謊的。


    “媽有什麽事情以後再問,若若剛下飛機很累的,讓她先去休息吧!”夏日幫我打著圓場。


    “是啊,先讓人家小女孩回去休息吧!對了,你住哪呢?”夏叔叔關切地問道,這更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住酒店,剛才跟我說已經訂好酒店了,若若快去吧!”他向我使著眼色,也確實是該快點離開了,否則一切事情非穿幫不可。


    “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我拿起行李往外跑著,完全不敢回頭看去,深怕會被人抓進去再問。


    我按著家裏的門鈴,母親驚訝地看著我:“如若,你怎麽回來了?不是剛去學校嗎?”


    “媽,我先進去再說。”原本還在掙紮著要不要回來,可是夏日的事情我還是想跟父母說清楚。


    母親看著我露出疑惑的神情,這個時候父親還沒下班:“你怎麽突然間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我想回家。”我走進自己的家裏,將東西放好後,坐在媽媽的身邊。


    “孩子,怎麽了?”媽媽有些不安的問道。


    “媽,剛才我去醫院看了冬至,我在廁所裏聽到你和夏阿姨的對話,所以我也知道冬至就是夏日,但是對於9年前的事情我卻很模糊,我想要知道真相,請您告訴我真想,好嗎?”我激動地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夏日的事情一直是我心裏的一個疙瘩,我相信在他們的心中也是。


    “看來我們想隱瞞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從你那天帶冬至回來的時候我們就有些坐立不安了,沒有想到最終還是被你知道了。”媽媽似乎已經沒有隱瞞的打算了。


    “你們是怎麽知道冬至就是夏日的?”我很奇怪,為什麽我認不出來,而他們卻認得出來?


    “見他的第一眼我們就覺得眼熟了,後來我們問他的姓名他說他叫袁冬至,性跟夏日的是一樣的,至於名字,我和夏日的母親是好朋友,她曾經說過若是再生個孩子救起名叫冬至,我們後來就想應該是夏日死裏逃生的關係,所以她後來才給他改名叫做冬至。”媽媽回憶著過往,她的樣子充滿著痛苦和甜蜜,也是我造成了所有的悲劇。


    “原來他們姓袁,我小時候還傻傻的一直叫夏日的母親做夏媽媽。”我那個時候還真是固執,估計爸媽已經糾正過我好幾次了。


    “那天夏日帶你去夏令營,因為你要跳舞摔下了石頭,夏日為了救你,左眼被石頭所傷,腦袋也被撞倒,而你卻隻是昏迷不醒。我們要把他送進手術室,而他卻不知道為什麽拚命的握著你的手不放,知道我們對他說你沒時候,他才放開你的手。我沒有想到一個10歲孩子會有那麽大的毅力。後來你一直昏迷,醫生說你可能隻是驚嚇過度。而夏日卻沒有那麽好運了,他的腦部有淤血,左眼也有可能會失明,這裏的醫生根本就救不了他。後來他父母便決定帶他去美國。你的父親本想幫忙的,後來他們拒絕了,對你父親說了些狠話,要他好好的看住你,別再這樣胡來了。”媽媽邊說邊流著眼淚,我理解夏日的父母,可是為什麽要責怪我的父母呢?他們也不想的,不是嗎?


    “所以爸爸從此以後對我很嚴厲,對不對?”我終於明白爸爸轉變的原因了。


    “是啊,他總是覺得自己沒教育好你,才惹出這麽大的禍的,若是他不那麽寵你,也不會造成你那麽任性。”我想起自己醒來的時候看到爸爸的那個眼神,原來爸爸不是討厭我,隻是在自責,都是我不好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有些誤會一旦解開的時候,我們會發現原來是如此幼稚,但是往往就是這樣的誤會讓人擱在心裏,難以揮去。


    “媽,對不起,這麽多年來是我的不懂事害得你們背負著那麽沉重的罪惡感,對不起。”我想起那些事情,就深深的感到疼痛著。


    這麽多年來他們因為這件事而自責著,爸爸也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對我異常嚴厲,藏著自己那顆溫柔的心。


    “孩子,父母永遠不會責怪自己的孩子的。”她輕撫著我的頭,“對了,夏日怎樣了?他怎麽會又摔下山崖呢?下午原想去看看他的,沒有想到他們仍舊放不下,把我們趕了出來。”她歎著氣,滿臉的惋惜。


    “他醒了,醫生說他沒事,他當初失去了記憶,這次摔了後又恢複了記憶,所以他記得我是誰了。”我有些激動地說道,而在此刻我最感激的應該就是孟菡雪了。


    若不是她願意告訴我冬至在住院,我也不會知道他就是夏日哥哥,或許夏日至今都不會醒來。


    “他記得所有的事情,隻是袁伯父他們應該很不喜歡我吧,所以我沒有告訴他們就是如若,我害怕他們不讓我接近夏日。”


    “他醒了就好,我們也就安心了。”我們正說著話的時候,家裏的大門在此時打開。


    “你們怎麽了?兩個眼睛都腫了。”爸爸一進門便緊張地說,“你不是在學校嗎?怎麽就回來了?”


    “她是回來看夏日的。”媽媽擦著眼淚對爸爸說道,“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如若了。”


    “爸爸,對不起,是我太不聽話了。”我過去擁抱著他,我感受到爸爸的身體突然間往後倒了下去。


    “孩子。”爸爸有些哽咽地叫到,“爸爸這幾年是不是對你太嚴厲了?”


    “不是,若不是爸爸對我嚴厲,我還是那個任性的小女孩,不知道會做出多少錯事來。”我聽著爸爸急促的心跳聲,感受著他的溫度,9年來我第一次真正地接觸到他。


    “夏日怎樣了?”我感受到爸爸說話時的沉重,看來這件事也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


    “他醒來了,沒事了。”我離開他的懷抱帶著笑容說道,“他現在很好,而且還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那就好,你是向學校請假嗎?”爸爸叫我坐到沙發上,9年來我第一次打開心扉麵對這個家,我這才發現自己是這樣被他們嗬護著,被愛著,其實我是多麽幸福快樂。


    “是啊,我向學校請了假。”我點了點頭,這天我和他們聊了許多許多,這9年來我的想法,他們的想法,原來很多事情隻要大家肯說明,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手機在此刻響起。


    “在幹什麽?”夏日的短信讓我嘴角微微地上揚起來。


    “在想這件年的事情,你不覺得緣分真的很奇妙,我們就這樣在分開這麽多年後相遇了?”我快速地回複著短信。


    “是的,說明我們之間的緣分根本就剪不斷的。”


    看著這條短信,我想起我和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他說過的話,沒有想到我們之間是真的有緣分。


    “什麽時候可以出院?”我想著和他一起回到學校去,這樣我們才能真正地實現那個諾言。


    “醫生說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爸媽希望我能夠回美國,我會盡量說服他們的。”這條短信讓我的心沉了下來,若是她們知道我就是如若的話,他們會不會更快地將夏日帶走呢?


    “哦!”我想起他們對我父母的態度不僅心寒起來,若是一切能夠重來,我真的不會走上那塊石頭,不會再跳舞了,真的不會。


    此時我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司徒秦,你放心吧!冬至沒事,他已經醒了。”在跟他打電話的當下我才想起該跟夢菡雪說一聲了,我和司徒秦寒暄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冬至醒了,請放心。”我給夢菡雪發去了短信。


    沒有想到幾秒後手機就響起來了:“謝謝,那我就放心了,你們兩個一定要一起回來。”


    “嗯!”


    這似乎是件很簡單的事情,隻是為什麽在我看來卻那麽困難呢?


    我看著窗外的月光,第一次能夠這麽平靜地看著,因為此時此刻的心情是不一樣的。事情都已經無法改變了,或許我該想的是怎麽和夏日在一起,而不是想著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我輕歎了口氣,樂丹在此時打來電話,“聽說你去找冬至了,他怎樣了啊?”


    “司徒秦什麽時候也成大嘴巴了?”我故意調侃著說道。


    “哎呀,你不要怪他啦,是我逼他說的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可別怪他,他會罵死我了。”他甚至開始擔心起來。


    “那我想怪他都不行了。”我笑著說道,我總有那麽種感覺他們兩個會有很大的火花發生的。“冬至沒事了,我還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麽事啊?看你這麽嚴肅!”樂丹有些驚訝地說道。


    “冬至就是我的夏日哥哥,就是我一直苦苦學找的夏日哥哥。”我每說一次都充滿著激動,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什麽,你說冬至就是你的夏日,天哪,怎麽會這樣?那他怎麽就記不得你了呢?他失憶了對不對?還有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她又恢複記憶了,摔下了就又恢複記憶了,這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如若我真替你感到高興。”他自顧自地說道,完全忘記了現在是在跟我通電話。


    “樂丹同學,你現在是跟我說話,知道不?”我有些鬱悶地說,“你自己把所有事情都說完了,我還要說什麽啊?真是受不了你。”


    “啊?對不起啦,你說你說。”樂丹立刻不好意思地對我說道,不過看她現在這麽雀躍的樣子,我也就放心了,看來他已經走出陰影了。


    “你都猜對了,他是失憶了,然後又恢複了記憶,至於細節方麵還是等我回去了,咱們再好好的說吧!我有些累了,今天一下子接受了這麽多的訊息,實在沒有力氣再解釋些什麽了。


    “好吧,反正祝福你就是了,我真的太開心了,我要去跟司徒秦說,bye-bye!”她電話掛得還真是迅速,不會就是為了跟司徒秦說這件事情吧?什麽時候他成了我的代言人了?嘻嘻……


    (2)


    小字:


    相戀的兩個人不論怎樣都是幸福的,即使隻是互相對看著都是幸福的?所以每個人都想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正文:


    次日早晨,我早早地來到學校,我小心翼翼地開著病房的門,深怕夏日的父母在病房裏,“進來吧!”夏日一下子便發現了我。


    “你爸媽不在吧?”我緊張的問道,我可不想在想昨天那樣緊張得不得了。


    “不再,他們今天去拜訪朋友了。”他要我坐到她的身邊去,誰知道我一坐過去他的手立刻就搭在我的肩膀上。


    “你還真是不安分。”我白了他一眼後說道,“昨天他們沒有懷疑我的身份吧!我實在是不習慣說謊。”我有些擔心昨天自己的表現。


    “沒有懷疑,他們肯定認為你是初次見他們所以才會那樣緊張,不會想到你是如若的,畢竟這世界上並沒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不是嗎?”他嬉皮笑臉地說。我轉頭看著他,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刻我突然間覺得自己變得完全不能呼吸了。


    “如若。”他叫我我的名字後,便越來越靠近我,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接吻的感覺。他的嘴唇很軟,聞起來很舒服,我甚至有些貪戀起來,兩個人不知道吻了多久。


    “告訴我,你喜歡我嗎?喜歡夏日還是冬至?”我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他,沒有想到他卻趁著這個時候逼問我。


    “我”我嘟著嘴還在考慮著怎麽回答。


    “看來你還不夠清醒哦!”說著他的唇又貼在我的唇上,這次吻得更深更用力,似乎是刻意讓我能夠清醒地記著。


    “好啦,我說就是啦,再吻我的嘴就要成豬嘴了啦!”我抱怨道,看來這夏日根本就是個霸道分子,“其實不論是夏日還是冬至,如若都是喜歡的,而且很喜歡。這樣行了吧!”我抱著他的頭,狠狠地親了下他的額頭,“從此,你就是如若得了,不論你的左眼有沒有那顆紅痣,我如若都能夠認出你來的。”我快樂的抱著他。


    “好好好,夏日永遠是如若的,我們永不分離。”他將我抱得緊緊的,“我不會去美國的,有你在的地方,就有我。”我幸福地埋入他的胸膛,這是種多麽幸福的感覺,有個如此疼愛自己的人。


    冬至出院了,在他的堅持下,他可以順利的跟我回學校了。


    袁伯父他們也沒有再詢問我任何事情。我和冬至坐在大巴上,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你知道嗎?我很羨慕司徒秦能夠這樣陪著你回家。”


    “那以後都讓你陪我回家,因為我的左手邊隻能是夏日哥哥。”我笑著對他說道。


    “好!隻要能這樣牽著你的手就好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說著他又握緊了我的手。


    “夏日哥哥。”我把頭靠在他的手上,“我好高興你能夠想起我,真的好高興。”能這樣被他抓著真的是幸福,這是種失而複得的幸福。


    “傻瓜,我還很慶幸能夠想起你呢!”他撫摸著我的頭說道,“我還是喜歡你的波波頭,這樣顯現出你的頭發特別黑亮。”


    “是嗎?”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後說道,“那我以後就隻留波波頭,好嗎?”


    “好,隻準你為我留。”他點著頭,而我也漸漸的在他的手上睡著了。


    回到學校的我,在宿舍講了一遍我和冬至的故事,又對樂丹講了一遍我們之間的事情,累得我已經完全沒有口水了。


    我和夏日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兩人總是一起做著每件事,我開始漸漸的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愛情。


    然而,宿舍裏的莫小蕊似乎陷入到感情的困境之中,每天愁眉苦臉的樣子,讓我們三個人都很無可奈何。


    “你究竟是怎麽了?也不去約會,整天就這樣對著牆壁唉聲歎氣的?”洛冰薇終於忍不住問道。


    “還約什麽會啊?他最近根本就不想見我,說什麽自己很忙,叫我不要去打擾他,忙完會找我的,可是他真的很忙嗎?”莫小蕊不解地問道,“我看過他的課表,他們這個學期的課根本就沒幾節啊?你們說他究竟想要做什麽呢?”


    “我還真是懷疑你是怎麽考上高中的?”洛冰微白了她一眼後說道,“你的腦子究竟是在想什麽哦?”


    “什麽嘛?我是問你們,我的感情問題,與我的腦子有什麽關係啦?”莫小蕊不甘願地說道。


    “你不是看過那部電影了嗎?就是那部《其實他沒那麽喜歡你》,看了你還不懂哦?”冰薇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頭。


    “你是說他根本就是借口,根本就是想甩了我?”莫小蕊如夢初醒般的問道。


    冰薇立馬點頭說:“不然你覺得還會有什麽可能行呢?這不是故意躲你又會是什麽呢?”


    “我覺得你還是去問清楚比較好,總比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胡思亂想好。”秋風完全是以過來人的心態來規勸她,她跟李靖明根本就沒有什麽好鬧的,兩人至今如膠似漆的羨煞旁人。


    “我也這麽覺得,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免得你在這猜測,如果他真的想分手,你們之間也確實不用再拖了。”我不喜歡一個男人做事這麽不幹脆,總是扭扭捏捏的樣子。


    我坐在電腦前,無聊的開始翻看著別人的qq空間,有感觸的就留個言。此時我才發現夏日的空間是鎖著的,不是發現,應該說是這才想起他的空間是鎖著的。


    “在幹嗎?”他的頭像在此刻跳動。


    “在看空間,順便在思考,你的空間究竟有什麽秘密,一直鎖著?”我的好奇心讓我很想知道這裏麵究竟有什麽秘密。


    “我們來玩個遊戲。”他突然間回來這麽句無關緊要的話來。


    “還記得我第一次問你的問題嗎?好好的想想,等想到了就是答案。”他說的很神秘,讓我完全無法體會他在說什麽。


    “不記得了,你這什麽遊戲哦?真無聊。”我故作生氣的說道,還想著他會直接給我答案,但是他卻隻是發了個笑臉過來後就沒有了聲音。


    我並不是個喜歡勉強別人的人,既然他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勉強了。


    我也有個小小的角落,我想這就是他的小小的角落吧,我喜歡將日誌寫在本子裏,而他卻將日誌寫在空間裏,既然如此我們就各自保留著那份神秘吧!


    我站在電影院外麵有些焦急的等待著他的到來,電影就快開場了,而他還沒來。我生氣的打著他的手機,仍舊是沒有人接聽。


    “再不來,我有你好看的。”我嘴裏雖然這麽說著,但是心裏卻仍舊在擔心著他。


    “如若,如若”他終於跑到了我的麵前,喘著氣的樣子有些呆。


    “電影都已經開場了。”我白了他一眼,完全沒有要進場的欲望。


    他走上前攬著我的肩膀說道:“剛才被班主任叫住,被訓話來著,好啦,別生氣啦,我們進去了。”


    “班主任?怎麽了?幹嗎訓你?”我有些緊張的問道,“你是不是成績變差了?”


    “不是啦,跟成績沒關係。”他搖著頭說道,“我爸媽很開明與我交女友,因為我是在美國長大的,但是我們這的學校可是”


    “我懂了,他知道你叫女朋友了,所以找你了”我有些不開心的看著他。


    “好啦,他說隻要不影響成績就沒事。”他的笑容讓我的心安定下來,畢竟是因為我的關係而讓他被罵,我會很過意不去的。


    “真的嗎?”我仍舊很不確定的看著他。


    “真的啦!”他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快進去吧,雖然開場了,但是還有廣告來著。”


    “嗯。”我點點頭乖乖的跟著他進了放映廳,不知道為什麽從小到大他總是能讓我安定下來。


    這種感覺真的很神奇,他的笑容往往是讓我安定的元素。


    宿舍裏,“如若,你是不是該正式介紹夏日給我們認識下了?”莫小蕊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坐在我身邊說。


    “對啊,我們似乎還沒正式認識下哦。”秋楓也在那搭腔。


    “是啊,該介紹給我們認識了。”洛冰微也跟著湊起熱鬧來。


    “呃所以你們想?”有些不安的因素在身體裏上躥下跳起來。


    “要他請吃飯。”莫小腿快人快語的說道。


    我愣了愣,“快把手機拿出來,我跟他說。”莫小瑞開始搜我的口袋,然後很快的撥通了夏日的電話。


    “喂,袁夏日嗎?我是如若宿舍的莫小蕊,她應該跟你說過吧!有事,當然有事,你拐騙我們家的如若,是不是該請我們吃個飯啊?”我在邊上似乎隻有聽的份,莫小蕊完全沒有將電話換給我的打算。


    “哈哈,你真幹脆,那好,我們等待你的那餐飯,放心放心,以後一定會幫你的。”莫小蕊一副包在她身上的樣子,讓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你們還真的是”


    “夏日真不錯,好幹脆呢!”莫小蕊掛完電話立刻誇獎起來。


    她們便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誇獎著夏日,讓我聽著不自覺的露出幸福的笑容。


    (3)


    當一個人說謊的時候,總是沒有底氣。當謊言被識破的時候,所有的事情瞬間被揭穿,也就再也無法反抗了。


    夏日被秋楓她們強烈要求請吃飯,我原不想這麽容易的請她們吃飯,也不知道夏日怎麽了,很快就答應了,就這樣被她們狠宰了一頓。“你們不用這麽狠吧?吃自助就算了,還吃這麽貴的日本料理。”我瞪著她們,我一定要用眼神殺死她們。


    “哎呦,如若,你可別這樣啊!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吃回本的。”莫小蕊端著盤子笑眯眯地說道,看她的樣子完全走出失戀的陰影了。那天後她便去找那男的攤牌,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回來大哭一場,繼續她的花癡行動。像她這樣的女孩真是幸福得要死,這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典型。


    “就是嘛,如若,你要吃什麽,我幫你拿?”秋楓也陪著笑臉說道,讓我想發的火全都熄滅了。


    “不用了啦,你快去吃你的生魚片,等會都被人搶光了。”我沒好氣的說道,說著她們便一個個走開去拿東西了,隻留我和夏日坐在這。


    “你還蠻高興的樣子,你是不是錢太多哦?”我無奈的白了他一眼,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我隻是覺得她們開心的話,以後我可就有好日子過了,你說對不對?”他那臉根本就是張邪惡的臉。


    “原來是在收買人心啊?”我總算是明白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了。


    “是啊,看來你變笨了,如若。”他敲了敲我的頭後說道。


    我對他做了個鬼臉後說道:“哼,我去吃東西了,給我把包看好。”既然有人要收買人心,我自然是放開獨自去吃嘍,不然就浪費了。


    我們就這樣鬧來鬧去的過著每一天,他總是把我架到圖書館幫他惡補這最爛的曆史。


    “我現在終於明白紅顏禍水是怎麽回事了?”看著《妲己傳》的他如夢初醒的說道。


    “暈,那麽久的事情,你現在才搞明白哦?”我想起上次莫名其妙的被他說是紅顏禍水,我就鬱悶。


    “好啦!你知道我的曆史和中文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以為那是讚美人家的話,誰會想到原來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哦。”他笑著說道。


    “好吧,我也不是那麽小氣啦,我知道你的中文不好,不過,下次不會用成語還是別用得好,免得被人罵死,知道不?”我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單詞,就開始頭暈,“你說有沒有什麽辦法,背單詞容易些?”


    “有,你跟我說英文。”他立刻點頭說道,但是這個方法讓我覺得很鬱悶。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說英文呢!”為了顏麵,我還是繼續讀中文的好,況且我的英文也就口語不太好點,其他都還好。


    “你還真是不好學,你看我都看了多少的中文書了?”他在我麵前顯擺的說道。


    “好啊?那你告訴我,妲己究竟為什麽被說成禍水啊?”我就是不要他得逞,哼!


    “因為她害得紂王不早朝,搞得民不聊生,甚至做了些讓人很不敢恭維的事情來。”他認真的回答者,我看著他那張認真的臉,有些著迷起來。“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突然間這樣看著我?”


    “沒有啊!隻是覺得你好帥。”我對他吐了吐舌頭後說道,誰知道我的大腿就在此刻受罰了,被他狠狠的打了下。


    “不準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我,知道不?”他露出個邪惡的表情來,他打的非常痛,我真想哭。


    我狠狠地瞪著他,“好痛。”我嘟著嘴,“你這麽用力,是想殺了我是不是?”說實話我的大腿還真的有些吃痛,雖然我知道他的力道很輕,但是他畢竟是男生。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他立刻變了臉抓著我的手,“我剛才忘記注意力到了,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我又笑了出來。


    “如若,你耍我是不是?”


    “我才沒有呢,本來就很痛好不好?不信的話,你讓我打打看。”我白了他一眼,“好好看你的書,不準再打擾我念英語。”


    “好吧,我看書,你不準在調戲我了。”他又露出了痞子一樣的神情。


    我狠狠的推了他一下:“你想得美,我才不會調戲你呢!”


    結果卻換來他更高興的笑容。


    我們兩人就這樣在圖書館裏打打鬧鬧,誰知道一個凶神惡煞的女老師朝我們走了過來,大聲說道:“請你們安靜點,如果屢教不改,小心我再也不允許你們進圖書館。”


    我被她的口水濺的完全睜不開眼睛來。


    “好的,老師,我們會注意的。”夏日立刻認錯。


    “希望你們真的注意一下,這裏是圖書館,不容許有聲音的,知道不?”她的口水又濺到我的臉上來了。


    “會的,會的。”夏日捏了捏我,意思是要我也跟著賠禮道歉,但是我現在真的被她的口水濺得很難受。


    我隻好勉強的站起來說道:“老師,我們真的不會了。”


    我隻希望她快點走。不過,這麽一來,我覺得我也完全沒有待下去的意願了,因為現在所有人都對我們兩人指指點點的。


    “你們知道就好。”說著她便踩著高跟鞋離開了,看著她離開我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你覺得我們還應該留下來嗎?”我故作鎮定的問著旁邊的夏日,說著我便轉頭狠狠的瞪著他,要不是他,我哪能這麽丟臉啊?


    “走吧!”他快速的收拾著東西,還順便幫我收拾,我們兩人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了圖書館。


    “我覺得這個地方,我們是有段時間不能去了。”我歎著氣說道,想起剛才被噴口水的場麵,我就鬱悶。


    “不能去你們學校的,可以去我們學校的,不是嗎?”他笑著說道,“好啦,別不高興啦,剛才也確實是我們不對,聲音那麽大,打擾到同學們念書。”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他推著向食堂走去,“你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時候減肥啊?我怎麽覺得你瘦了啊?”


    被他這麽一說我才來氣呢,“我沒有減肥,我才沒有那閑心減肥勒!”我大聲的抗議道。


    “好好好,沒減肥。”他立刻安撫著我說道,“那怎麽這麽瘦的?”


    “還不是都是你,莫名的給我搞昏迷,不聯絡我,我就”我故意流出眼淚來欺騙他。


    “啊?”他聽到這裏立刻緊張了起來,“你就吃不下嗎?所以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他心疼地說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要是再敢給我鬧失蹤,我就瘦死給你看。”我掐著脖子,威脅著他說道。


    “知道了,絕對不敢再鬧失蹤,絕對不會這麽做的。”他向我保證著,而我似乎也就安心了起來。


    “那就好。”我心滿意足的投入他的懷抱。


    我最近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司徒秦的消息,大部分的消息都是來自樂丹的,她說他好像去做誌願者了,所以要離開學校一段時間。


    我看著他黑著的qq頭像,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從高中開始他一直都圍繞著我,如今我卻這樣就把他踢開了。樂丹說他沒事,要我去他的空間看照片。


    我點擊開一張張照片,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我感受到他是真的放下所有的事情了,我的心情漸漸的舒暢起來。


    “司徒秦還去做誌願者哦?不錯哦!”洛冰薇在我邊上瞄到他的照片後說道。


    “是啊,看他笑得這麽開心的樣子,似乎很有趣。”其實我也希望能夠去做誌願者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若是可以我還挺想跟司徒秦一起去的。


    “而且還很有意義呢!”洛冰微說著跟我一起看著他的照片,“其實去那些地方走走也挺好的,至少覺得我們活得很有意義,你說對嗎?”看著她的樣子似乎也激起了濃厚的興趣。


    “是啊,至少我們活得有意義。”我也認同著她的理論,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有著許多受苦的人們,我想若是哪天我真心灰意冷的時候,我應該去那些地方走走吧!內心中或許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抱怨情緒,不會再想著這些無謂的事情了。


    “他好像說暑假跟我們幾個學校合作開辦夏令營,你們有興趣去嗎?就是幫助那邊需要幫助的孩子們,就等於是互助式教學。”我有些心動的想參加,畢竟每年暑假都過得有些無聊。


    “可以考慮哦!”洛冰薇也有些心動的說。


    這天夜裏我們開始討論著夏令營的事情,大家似乎都很有意願的樣子,但是意願是意願,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去實行呢?我想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受苦難的人們,而自己卻是幸福的,所以應該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吧,不論如何都好好的活著。


    這日夏日告訴我他父母來了,想要確定他的身體狀況,他想各種借口讓他們見不到我。然而這件事卻讓我的心很難受,我為什麽會讓自己處於這樣的狀態,永遠無法見人的狀態?我朝天空看去,一對對的鳥兒自由自在的飛翔著,而我似乎不能跟夏日比翼雙飛,因為我們有著很大的鴻溝。


    “如若。”莫小蕊在後麵大聲地叫我,在這條街道上都是人,也就隻有她會做出這種事來。


    我眼前三條線的轉頭看著她,“大姐,你的聲音可以再大點,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到,好不好?”


    “呃好啦,我又不是故意這麽大聲的,你也知道我天生就是個大嗓門。”她陪著笑臉上前攬著我的手臂,“我好無聊哦,沒地方去,你去哪呢?咱們一起吧!”


    “我去買點水果吃。”我緩緩的向前走著,然而就在此時有人擋住了我和她的去路,我抬頭看她,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滿臉憤怒的看著我,“難怪你一直都不敢見我們,原來你就是如若,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在接近夏日的。”


    她不悅的神情讓我很是害怕,我知道有些事情終究是躲不過的,但是當事情真正降臨的時候,我的心卻是那麽慌張。


    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我完全無法將過去那個對我溫柔的夏媽媽重合在一起,原來我是給她帶去那麽大的傷害。


    “阿姨,我”我很想對她解釋些什麽,我想說我不是故意欺騙的,可是那些解釋現在看來卻是那麽可笑。


    “哼,你覺得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我真是傻,沒有認出你來。”她冷冷的哼了一聲後推起我來,有點瘋狂,讓我無法回應。“請你以後別再來糾纏我們的冬至,聽到了嗎?他是冬至,不是夏日。”


    “這位阿姨,你夠了哦!有話好說,幹嗎動手啊?”莫小蕊將她推了一把,她跌坐在地上。


    “阿姨,你沒事吧?”我擔心的蹲下身子要扶她,但是她卻將我的手甩開。


    “不用你假好心,我一定要讓冬至遠離你,你這個掃把星,如果不是你,夏日就不會出事的。所以請你放過冬至,我不想他再出事了。”說著她便轉頭離開,沒有再多說什麽。


    我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的哭起來。


    “如若,她是夏日的母親嗎?”莫小蕊緊張的說,“對不起,我”


    “沒事的,我和夏日或許該分開了。”我擦拭著眼淚,拿出手機個夏日發了短信,“阿姨已經知道我就是如若了。”


    天空上的雲朵總是在變幻著,手機始終是安靜的,我一直在等待著它的響起。


    我環抱著自己,我期待著會有奇跡發生的時刻,但是我知道所有的事情當它爆發的時候,那個威力是很大的,沒有人能夠阻止任何事情。


    我卻是所有事情的根源,所以我什麽也做不了,不是嗎?隻能這樣坐在這裏傻傻的等待著,猶如即將被判刑的犯人般等待著。


    (4)


    分離是為了下次的重逢,但是這次的分離時不時就意味著兩人永久的別離呢?


    這天夜裏,我終於等到了夏日的消息,當我從宿舍樓走出看著他的背影時,我似乎便知道了答案,他沮喪的背影深深地刻入我的腦海之中。


    我不敢叫他,我隻想這樣好好的在背後看著他,我害怕隻要我一叫他,夏日就會消失了,就像是我夢境中一樣。


    然而他似乎感受到我的到來,回頭看著我,一把將我緊緊的抱住。


    “怎麽了?夏日,阿姨是不是很生氣?”我很擔心,從回來到現在無時無刻心都是揪著的,他仍舊不說話,隻是緊緊的將我抱住。


    “夏日。”我感受到他重重的呼吸聲,感受到他難以割舍的情緒,但究竟為什麽會這樣?“你怎麽了?夏日。”他仍舊不說話,隻是緊緊的將我抱住,而我也不再問他,任由他抱著。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時間停在這一刻,永遠靜止。”他再次抱緊我,讓我無法喘息,如果可以我想要回到過去,我一定不去跳那個舞,一定不去。


    “夏日,我沒辦法呼吸了。”我好害怕這種感覺,這樣是否就預示著將要分離?“夏日。”我哭了,眼淚就這樣流著,沒有預警的流著,而他就這樣抱著我也不再說任何的話。


    “夏日,跟他們回去吧!他們是你的父母,我不能再搶走你了,我知道他們為了救活你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我也知道我們之間永遠都存在著這間隙,夏日哥哥,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會再跳那個舞的,真的不會。”我哭著勸說著他,我知道他們肯定不會再讓夏日跟我在一起的。


    “不,我不會離開你的。”他狠狠地將我吻住,不顧慮周邊的任何人,這日我們再也沒說什麽,各懷心事的離開。


    翌日清晨我起床,可以說是一夜未眠,當我走下樓的時候卻看見夏日的父親的身影。


    他對我露出禮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問夏日的同學才知道你住在這裏的,我有話想跟你說。”袁伯伯總是這樣溫文儒雅,我有的時候覺得夏日很想他,因為他也是這樣讓人覺得很舒服。


    “嗯,我們到前麵的餐廳吧!”我點了點頭,其實他想說什麽,我大概也就知道了,他是想帶夏日走吧!遠離我這個人,就如孟菡雪說的一樣,我是個不祥人,不然夏日左眼上的疤痕就不會出現了。


    我們肩並肩的走著,我感受到他的疲憊,我是個不喜歡給別人帶來麻煩的人。沒有想到我卻造成一個家庭的痛苦,我和他相對坐下。


    “我為昨日夏日媽媽對你的無禮道歉。”他和藹的態度讓我更加疑惑。


    “沒關係的。”我搖了搖頭,表示出不在意的樣子。


    “這麽多年沒見,如若長大了,漂亮了。”他由衷的稱讚著我,“若是沒有那次意外,或許你跟夏日會是很好的一對,但是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所以”


    “我知道的,是我不好,你們怪我是應該的。”我自責的說道,不論如何8年前確實是我害的夏日哥哥這樣的。


    “夏日受傷後,他媽媽就跟瘋了一樣,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話,隻想治好夏日。我們每日往醫院跑,每日每夜,沒完沒了的跑著,我們隻希望他能夠活下來。也就在這段時間你夏媽媽的了抑鬱症,她開始責怪著所有人,特別是你,她恨你。可是我知道你是個孩子,誰也不能責怪一個孩子所做的事情。但是我為了夏日已經疲於奔命,所以根本就沒有力氣去開解她。知道夏日醒了過來,我以為她的病也會隨之好起來,後來才知道她隻要一受到驚嚇或者什麽刺激就會病發。這幾年,我帶著她四處遊玩,盡量開解她,沒有想到這次夏日受傷又刺激到了她。”袁伯伯的臉上帶著滿滿的疲倦,我沒有想到夏日的媽媽會受到那麽大的刺激,難怪我再也無法從她的臉上找到當初對我的溫柔。


    “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我的眼睛似乎已經幹涸了,完全流不出眼淚來。


    “小孩子不懂事是很正常的,我也明白,隻可惜夏日媽媽的病卻無法再受到刺激。昨天我們跟夏日談了很久,他媽媽甚至以死相逼,我們隻是像夏日跟我們回去。如果你們還有緣分的話,不論怎樣都會再相遇的,你說對不對?否則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不會即使忘記了你,也仍舊出現在你的身邊。”


    我明白袁伯伯實在懇求我勸夏日跟他們回美國,可是我又怎麽說得出口呢?如果他走了,我該如何是好呢?


    “我懂了,您放心,我會勸夏日的。”


    我很想大哭一場,為什麽我的夢總是那麽快醒?好不容易再次遇到他,好不容易兩個人在一起,現在卻要再次將他送走?


    “如若,對不起。”他說出的這三個字如千斤重的壓在我的心上。


    “袁伯伯,別這麽說,其實是我該跟你們說對不起。”我含著淚說道,或許上天注定我跟夏日有緣無分吧!


    我坐在學校的河邊,看著水流的方向,想起和冬至相遇時的情景。


    若是那日我沒去看司徒秦的比賽,或許我們就不會再見麵,事情也就不一樣了吧!


    隻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的也許,我們隻能向前看,不是嗎?


    夏日的母親是我的責任,他們的家也是我的責任,隻要我走開,他們會幸福的不是嗎?


    我看著河裏遊來遊去的魚兒,它們是人工飼養的,卻仍舊那樣自在,而我卻隻能做理智的選擇,因為我錯過,所以不能再錯了。


    “如若。”夏日從後麵將我抱住,狠狠地抱住。


    我似乎感受到他的溫度啊。


    “回去吧!記得給我電話,還要和我聊qq知道嗎?”我故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對不起,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永遠也做不到。”他愧疚的對我說。我知道他這段時間也在煎熬著,在母親和我之間煎熬著,我不想讓他去做任何的選擇,所以我幫他做選擇。


    我轉身撫摸著他眼角的疤痕:“你這個傷口,是為我留的,我知道你會永遠記著我的,我也相信終有一天阿姨會接受我的。”


    “嗯,我會記得你,我一定會來找你的。你要等我,記住我們的約定,這一次不準你再認不出了,知道嗎?”他將我緊緊的抱住,“還有我的額頭上有你如若的印記,你的額頭上也有我夏日的印記。”說著他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了他的吻。


    “嗯,夏日和如若永不分離。”我緊緊地抱著他,因為我感受到了失去,那種刻骨的失去。


    夏日走的那天,我站在機場的外麵不敢去送別,他們說他時不時的往外看,似乎是在等我。


    其實我全部看到了,但是我卻不敢進去,因為我害怕隻要一進去我就會忍不住叫他留下。


    飛機從我的頭頂飛過的時候,我的心隱隱作痛,就好像上次他消失一樣,我知道這次我不會再找不到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那樣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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