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她很滿意,常規操作罷了!


    走之前,看她睡的那床,眼珠子一轉,“收!”


    “砰”的一下,女人砸在地上,薑顏不同情。


    被子褥子什麽的,當然也不放過了,別問,問就是別人的就是香!


    薑顏一個屋一個屋搜刮,什麽鍋碗瓢盆、板凳椅子,看到那玻璃窗,她拿出撬子,都給拆了。


    最後一個屋,是趙華他兒子的,薑顏想起他有菜花病,嫌棄死了。


    戴上口罩和手套,摸索了進去。


    一塊板磚打天下,菜花男也不例外,她一板磚下去,睡的比他媽還要沉。


    年輕人,睡眠質量就是好。


    她打量屋子裏的一切,他穿的用的,薑顏沒要,怕染病。


    倒是從他那床底掏出一個盒子,數了下,大概一千八百五十六塊,還有五十斤全國通用糧票十斤郵票。


    薑顏丟進空間,這敲敲那敲敲的,沒發現什麽值錢的,她氣的兩腳踹過去。


    不應該啊,貪成這樣!家裏就這點!說出去合理嗎!不說五車嗎?


    是不是她沒挖到位?忽略了什麽!絕對還有大貨等著她。


    薑顏是個財迷,為了五車,她一幀一幀的複盤,最終,目光定格在地板磚上。


    她走了幾步,又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她趴在地上,敲了幾下,確定有幾塊是空的。


    還都是靠牆的,牆的外邊,連著空曠的院子!


    喲嗬,還設計的挺巧妙,難怪說什麽狡兔三窟,可惜,遇到你活爹了,拿來吧你!


    她用撬子暴力把地板磚撬起來,下麵儼然是一個小型地窖。


    薑顏拿出手電筒,緩慢順著樓梯下去。


    地窖不大,堆著十來個大木箱子,薑顏打開,差點被閃瞎眼,那不是金磚是什麽?


    另外的,還有古董字畫,翡翠玉石,珍珠瑪瑙,薑顏捂著自己撲通撲通狂跳的小心髒。


    嘿,又讓她爽到了!


    年代文誠不欺我!收,收,全收。


    薑顏搜刮幹淨後,走出地窖,把地板磚恢複原樣,朝著菜花男拳打腳踢的。


    呼~,爽了,回家睡覺覺咯!


    她出去,天色還黑乎乎的一片,走到城外,拿出自己的電動自行車,快速回了大隊。


    進大隊前,收好自行車,恢複原來的模樣,剛踏進陸家的院子,就跟起夜的陸厲大眼瞪小眼的。


    “嫂子?你怎麽從外麵回來?”


    薑顏做了個噓的動作,讓他小聲點!別吵到其他人。


    陸厲手指一拉,表示明白,用氣音問:“你去哪裏了?”


    薑顏腦子快速轉動,沒等她找好借口,就聽陸厲幽怨的嗓音傳來:“嫂子,你是不是聽大隊牆角去了,你怎麽不叫我!”


    “……”這思路,是可行的。


    薑顏來個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陸厲一副我早就把你看透的樣:“嫂子,我懂,睡吧!我不會告訴我哥的!”


    他頂著雞窩頭,轉身回屋關門。


    薑顏一臉的風中淩亂,唉,不是?你懂什麽啊!


    陸厲那腦子,裝的都是黃色廢料吧!算了,隨他了,泡個澡,先美美睡個覺。


    她關上門後,進空間洗漱保養,躺在床上,進入秒睡狀態。


    縣城那邊則是炸開鍋了,有特務潛伏,什麽概念?公安組織連夜徹查,確保一網打盡。


    特務的電台和鎖著的保險櫃,被緊急送去特殊部門,由專業的人來破譯。


    趙家也因為實錘跟特務勾結,全被抓走了,等待他們的,不是槍子兒就是去大西北喂豬。


    至於趙家宅子,就跟蝗蟲過境一樣,啥都不剩,一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就連左鄰右舍也疑惑,也沒聽到搬動的聲音,怎麽值錢的不翼而飛了


    這就差成為一宗懸案了。


    而陸驍抓捕特務有功,林局長親自給部隊的老領導打了電話,把陸驍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這二等功,妥了。


    陸驍一宿沒睡,加上精神高度緊張,回來後,躺在床上睡的人事不知的。


    陸彥打算去買點甲魚燉湯給他喝,剛出大雜院,就看到徐盼瘋撲過來。


    他連忙讓開,讓別人看到,怎麽想他?男人也是需要名聲的!


    徐盼頭發雜亂,還沒來得及梳,看到陸彥,柔弱可憐的說道:“彥哥,我昨天說的是氣話!不分,我們不分!”


    陸彥滿臉冷意,他沒忘記昨天徐盼怎麽說的,說什麽有福之女不進無福之家。


    怎麽?他家是有豺狼虎豹嗎!還沒福氣?他們陸家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今天一反常態,肯定有鬼。


    他保持距離,淡淡的說道:“你說了不算,我們已經分了,麻煩你讓開,別讓人誤會!”


    大宅院那些碎嘴子一看徐盼,翻著大白眼,唾沫橫飛的說著:“我以為是誰呢!是無縫銜接的厚臉女啊!把人工作搞沒了,咋好舔著臉上門的,我都替她臊的慌!”


    “你瞧瞧她那樣,不會是被男人甩了吧!活該!”


    “要這要那的,現在,你爹媽容易了?我最恨扶弟魔了!滾吧!看到你就煩!”


    十多年的鄰居了,要說沒有摩擦,也不現實,牙齒還會磕到舌頭呢!


    打的你死我活的,也沒見誰去搞人工作,那是一家子的生計。


    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這個徐盼,就是個毒婦。


    徐盼被婦人指著鼻子罵,她委屈極了:“彥哥,你聽我解釋!”


    陸彥態度冷淡:“解釋什麽?解釋你怎麽用特權害我丟了工作,還是高高在上指著我說死窮酸,配不上高貴的你?這位女同誌,麻煩你離我遠點!別訛上我了!”


    徐盼後悔死了,昨天不該把後路斷了的,今兒個一起來,聽到趙家蹲局子,她覺得天都塌了。


    她為了嫁給趙華兒子,她把自己給出去了,不然男的咋舍得給她買手表!


    現在告訴她,趙家成分不好,他第一想法就是…怎麽辦?會不會連累到自己!


    關鍵,她當時沒做措施,就為了有個兒子,好拿捏趙家,到時候什麽三轉一響,趙家還得給她哥弟安排工作。


    不然,她就去舉報趙家搞破鞋,計劃好好的,沒想到出了紕漏。


    就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她想到了陸彥,他夠老實啊!


    隻要盡快嫁過來,肚裏有娃,也能順理成章認爹了。


    不管娃是不是他的,老婆總是她的吧!大男人,哪有這麽多計較的!


    她放低姿態,好聲好氣的哄著:“彥哥,我那是氣糊塗了,不是我的真心話,你現在沒了工作,除了我,誰還會不嫌棄你?我……啊…”


    一盆洗腳水從她頭頂淋下,那味太衝了,耳邊傳來苗秀英那惡魔一樣的嗓音:“小爛施,你還敢死纏爛打!不會是趙家倒台了,想起我兒子的好了!”


    苗秀英的第一手消息,讓聽到的人驚掉了下巴。


    “什麽?趙家垮了!哈哈哈,天老爺長眼了,活該,活該啊!”


    “老苗,你上哪聽的!真蹲局子了!”


    這些小老百姓,就怕當官的,尤其是割委會,往你家走一趟,那是搜刮的毛都不剩,誰不怕?


    垮了好啊!誰家吃點好的,也不用提心吊膽的了!


    苗秀英肯定的說道:“街上貼了大字報,一家子黑心爛肝的,勾結特務,想販賣我們國家的文物!”


    有人驚呼:“什麽,販賣咱國家的文物?”


    “怎麽沒把他槍斃呢!”


    “賣國賊必死,賣國賊去死!”


    關於的立場問題,大家都是統一戰線的,誰不恨洋鬼子?那就差是刻在身體裏的基因了。


    苗秀英涼涼的看了徐盼一眼,徐盼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竄起。


    隻聽她道:“她身上穿的,手上帶的,都是趙家買的,也就是販賣文物的錢…!”


    點到即止,不用多說,這些熱心群眾憤怒的撲了過去。


    “啪”的一巴掌給她扇過去,指著她鼻子破口大罵:“好你個小娘皮,還敢來!販賣文物的錢好用吧!看我不打死你!”


    “我都替你祖宗臊的慌,怎麽生了你這孽種。”


    “別跟她廢話,打就完事兒了!”


    一群婆娘朝著徐盼拳打腳踢的,頭皮都差點給她扯下來了。


    徐盼嗓音淒厲尖叫:“不…不是我,別…別打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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