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黑氣就是煞氣了?


    身為陰陽童子,我雙眼能夠見到常人根本無法見到的東西。不過這一次,我卻吃驚了。


    一個貴太婦人,好端端的在她的眉宇上,怎麽會殘留有一抹煞氣?道理根本說不通。


    還好,在趕來醫院的路道上,我從柳如煙口中得知了他們家中的一些事情。


    原來在半年前,婦人發現了自家男人在外麵養了小三。他們為此事爆發了家庭矛盾。


    男人在生氣後,狠狠的甩門離去。


    然後駕車,卻不曾想,怒傷肝。一路氣衝衝的駕著車子上路,根本就無法一心來開車,當中的危害無比巨大。


    男人一個稍微不留神,發生了車禍。


    據柳如煙說,出了車禍後,她爸爸當時就不行了,根本等不到救護車的到來。


    婦人便是因為此事,從而發生了昏厥。


    哎!真是人間一場悲劇。


    從那以後,婦人經常會無端沉睡過去,不管外人怎麽搖晃,喊叫,她都無法自己清醒過來。


    原來是心病中的癔症啊!


    “方寒,我媽媽她到底得的是什麽病?你現在能診斷出來嗎?”


    柳如煙的問話頓時把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接著,我把目光從婦人的臉上收回來。


    “柳姐,你稍微等一下。”


    話說著,我馬上一手扣上了婦人的手腕脈搏。脈搏雖然有跳動,不過很孱弱。像是一個垂死的病人。


    此癔症果然凶猛霸道!


    人已死去,為何他的意念還執意的要留下來?然後在禍害他人呢?難道是因為他舍不得自己的原配?又是或者說,他這是在蓄意的報複了?


    作孽啊!


    一番叩診一下,我心中已有了明確診斷。


    “方寒,你到底行不行啊?你都折騰我姨媽半宿了,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不得不說,秦丫頭的嘴巴真是一把利刀,說話不留情,話傷三分。


    也是,像她這般身世,想必父輩都是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吧?哪裏懂得謙卑禮儀。


    高傲的鳳凰。


    我懶得睬她,直接對柳如煙說:“這事情,我隻能單獨跟柳姐說。”


    “切!你以為我稀罕聽你說啊?本姑奶奶才沒有那個閑情呢。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的恩恩愛愛了。哼!拜拜。”


    秦丫頭手揮揮,對我拋了一個白眼,徑直離開。


    “這丫頭。”柳如煙隻能搖搖頭。


    我笑笑,對於那丫頭的吊炸酷拽,我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或許我跟她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要跟一個丫頭置氣?不是掉身價麽?


    “方寒,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現在可以了。”


    “哦!好的。”


    “柳姐,情況是這樣的。或許接下來,你聽到我的話,可能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更或者說,你認為我是在一番胡亂吹噓之說。但,不管你如何認為,我覺得有這個必要跟你說明一下。”


    “我不會。因為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你的本事,我親眼見過了。”柳如煙話說的一臉篤定。


    是啊!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是有一些常人無法看見,理解不了的事情。


    “既是如此,那我就直說了。其實阿姨的病,是因為你爸爸的緣故。”


    “因為我爸爸?這……”柳如煙麵色一變,忽而變得嚴肅起來,“方寒,你能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嗯!當然可以。←百度搜索→”我繼續此話題,“之前,你曾說過,你父親在半年前出了車禍。然後你媽媽就暈厥了過去。後來,阿姨就一直反反複複發病,每次的症狀都是昏睡中。像個植物人,有呼吸,有心跳,也有脈搏的跳動。”


    “可是所有的醫生,當他們給阿姨做了各項生命體征檢查,到最後,他們愕然發現,竟然生命都無法檢查出來。為何會如此?其實緣由很簡單,阿姨的發病,不是一般的疾病,是因為癔症。”


    “這癔症又怎麽理解呢?通俗點說,是因為你爸爸的意念在糾纏著你媽媽。便是這麽一縷殘念,注入了你媽的心智。擾得她心神不寧,現實跟虛幻都無法辨別清楚了。所以才導致了你媽媽一直在昏睡中。”


    我的一番解說完畢,挑動眉目,看著柳如煙的麵色一直在不停變化中。


    我知道,或許我剛剛所說的一切都過於驚悚。但,事實就是事實。曆來我自己的判斷,幾乎是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從婦人眉宇間上的煞氣,即可判斷出一二。


    人的意念真的是很可怕!尤其是一個死去的人。當他有所不甘心,當他執意要報複你的時候。正如我目前遭遇到李翠花的“鬼胎”,當中被她鬼丈夫阻撓,猶如狂風暴雨般,無可抵擋。


    瞅著柳如煙的神色變化,我並沒有去打擾她的思緒。這時候我知道,她需要一個人安靜,然後接受事實的發生。


    盡管沒有任何的科學可以證明,但世間發生的某些事情,就是這麽的詭秘。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半晌。


    柳如煙直接對我冒了一句問話:“方寒,你剛剛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媽媽之所以昏睡不醒來,一切都是因為我爸爸的關係?可是我爸爸他都已經死了。他怎麽會……”


    “是他的執念。或許換另外一句話說,是你爸爸舍不得你媽媽,又是或者,他在出車禍時,即將要死去的那刹那,他心中有所不甘心吧。”


    “哼!他才不會舍不得我媽媽呢。如果他真的愛我媽的話,他怎麽會在外麵有其他的女人?最後還傷了我媽的心。”


    柳如煙的一番話,我無從反駁。


    天下男人皆為好色,對此點我無可否認。


    何況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清官都難斷家務事。我隻是一個外人,不宜多說什麽他人的是非。尤其還是一個死人。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柳如煙繼續問,“都怪我爸那混人。他人都死了,幹嘛好繼續的來糾纏我媽媽啊?”


    “呃……那個,這治療的過程有些麻煩。而且,這是在醫院中,我是沒有那個權利來給阿姨做治療的。”


    如果我現在就給婦人做治療,那便是公然在對著他們醫院搶病人,搶他們的飯碗了。


    我可不想給自己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我可是多事之秋。


    正當柳如煙要跟我商量一下婦人的治療事宜。


    踏踏而來的腳步聲不斷,一下子從門口湧進來好多人,而且都是穿著白大褂,一看他們就是醫生了。


    “柳小姐,我聽說你帶來了一個赤腳醫生?可否有這麽一回事?”


    問話的是個胖男子,他挺著一圓鼓鼓的將軍肚子,一副肥頭豬耳,油光滿麵。


    胖男子一邊問話,同時,他一雙鬥雞眼狠狠對我撇來一記目光。帶著疑惑的神色,當中的警告韻味很明顯。


    “他可不是什麽赤腳醫生,他叫方寒,是我的朋友。”柳如煙麵色有些不悅,“宋副院長,我現在就想問問你,你們醫院到了現在,所有的醫生跟專家們,難道到了現在,你們都沒能給我們家屬一個明確的診斷嗎?”


    “這……柳小姐,此事我們稍後再談。我們現在來說他。”


    原來這胖得像一頭肥豬的男子叫宋寶玉,而且還是這醫院的副院長。尼瑪的!怪不得瞧他說話都是一副牛逼哄哄不得了的樣子。


    都用屁股在看人了,人家有資本啊。


    “柳小姐,你可知道。你這樣把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帶到我們醫院來,然後給病號診病,萬一折騰出個好歹來。這個責任,這一份危害,你有仔細的想過事情的嚴重後果嗎?況且,我們醫院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宋寶玉話說的一臉嚴肅,他一雙鬥雞眼時不時的對我射來,“我希望柳小姐不要在任性了。相信我們,我們醫院的醫生專家一定會給你們患者家屬一個明確當然診斷。至於這人,你讓他馬上走。不然……”


    “不然你想如何?”柳如煙接上了宋寶玉的話,“我剛剛說過,他是我朋友。他來此看望我媽媽,這當中有什麽不可以的嗎?宋副院長,你可不要告訴我,朋友來探視我媽媽的權利都沒有吧?你們醫院有這個權利阻止嗎?”


    我一直冷眼看著他們,不發一語。我知道,此時如果我站出來說話,真的是有些不大適合。


    “嗬嗬!我說柳小姐啊,你可能是曲解我的話了。我可沒有說,你的朋友沒有權利來探視,我隻是說……”


    “行了,宋副院長,我不想在跟你們多說什麽。我媽媽住你們醫院都快要半年了。可是到了現在,可笑的是,你們竟然都沒能給我一個明確診斷。每天就知道開些昂貴的營養套餐,我也不說什麽了。這樣吧,我也不想繼續耽誤我媽媽的病情,勞煩你給我開個出院手續吧。”


    “什麽?你要辦理出院手續?這可不行。”宋寶玉像是被拔毛的公雞,直接就炸開了,“柳小姐,你可知道像你媽媽這樣的情況,即使你出院了,你還能轉去哪裏?去燕京嗎?要我說,也不見得好。再者……對了,是不是那赤腳小子蠱惑你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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