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浣沙路送魂


    半丈不逾山脈寬


    明悟中的蘋無奇無意間破解了皇權路自動運行的秘密,原來整個皇權路帶有一股靈沙附著在皇權路的淺表層,細小的如塵的靈沙粒被沙帶中的微弱靈氣吹的不停滾動,一個個沙塵就像一個個小輪子推著踩在黃泉路上的任何物體前進,但隨著蘋無奇破壞了當地的風水,吸了山脈裏的靈氣,導致沙帶的靈沙停滯不前,也正是這個原因這才讓黃泉路困住的那些人解開了束縛,找上了門。


    如今隻要蘋無奇在此山脈之中打坐運功就會引動這股靈沙衝向他的丹田,開始他也很警惕,但後來發現隨著靈沙灌注,自己圍住丹田的堤壩越來越穩固,檢查了一遍自身後才發現土息珠不見了,兩者結合便明白了,圍住丹田堤壩是土息珠所化,至於會不會有什麽影響他還不確定,但可以肯定土息珠已經把靈沙收為己用了。


    隨著靈沙的消失,整個西山禁地麵貌大改,與普通大山重嶺已經本無二致了,是時候離開了,九個寶箱已經取了三,這讓蘋無奇信心十足,朝著苟倩兒給的方向大步向前走去。


    真仙宗


    陰陽荷花池內,黃白二色開始從池地旋出,十餘荷葉炸碎,水麵被攪碎千層之透池底


    “大長老,發生何事”執事長老急問


    “去告訴宗主,周白凝丹,封後山,三裏內入者死”


    執事大驚!急急忙忙飛向主峰向宗主匯報去了,大長老眯著雙眼看向深池中的周白,欣慰的點著頭,心裏暗喜,三靈根結丹,本宗結丹第一人啊,前途不可限量啊,手撚隔絕法陣,罩在了陰陽荷花池。


    荷花池內,此時周白吸入大量的池內靈氣,脹的像一個大胖球,可不管外界如何影響,他巍然不動,可見心性練到了極致,隻見他左手三指按住頭頂大穴,右手為掌,外行看還以為他在揉肚子,其實他在揉煉壓縮丹田之氣,隨著時間漸漸流失,揉壓的速度慢慢提速,心中一聲斷喝:“凝!”丹田三色衝出一樣荷花池,岸邊大長老眼中精彩連連,直言千年難遇奇才,想當初執事長老帶他回來到如今不過十年而已,便可自行結丹,雖然分不清是人丹,靈丹,金丹的哪一種,但池上的異象足以說明非同凡響,隻見陰陽荷花池:


    天降聖光罩荷花,


    池水三色抹凡塵。


    近有仙鶴歡鳴啼,


    遠空彩霞恐遲來。


    尤其是周白修煉速度足以傲世靈界了。


    不多時荷花池幹了大半,水已經降到了他的脖子,漸漸露出水麵的周白此刻除了從五官可以辨認出他是誰以外,全都被一股強大的氣息遮掩了,睜開眼的周白露出了一抹不宜察覺的冷笑,而後深藏,他慢慢浮出水麵,站在水麵之上,池水把他送到了大長老的身旁,撲通一跪說道:“感謝恩師再造,我必將結草銜環”


    這就是周白狡詐之處,結草銜環他可沒說下文!他深知誓言天道的威力,故而隱而不語,大長老隻顧著高興真仙宗多一助力至於他說是什麽根本就沒心思深了去想,隻聽他說道:“好徒兒,你如今結丹已成,為師欣慰,你現在可是真仙宗得意弟子,以後要以宗門為重!”


    “尊師命!”


    “嗬嗬,起來吧,嗯嗯?”


    大長老讓他起來他沒動,又問道:“怎麽,還有什麽事?”


    “回稟師尊,徒兒結丹期間發現心緒不穩,尚有俗家事沒有了結,與我以後修大道有礙,特奏請師尊讓我下山破了這段塵緣”


    “這。。。。”大長老細思了一下,心想:“量你也不敢背叛宗門,天大地大,你一個小小結丹還能反了不成,可不能壓的太狠了,大棒加糖還是要的”於是對他說道:乖徒兒,你去吧,多一些曆練也對你修行有裨益。


    “多謝師恩”周白叩謝後便飛離了陰陽荷花山,一日後,上洲國皇城內,血染滔天,周白立於上洲皇城後宮之處,身邊跪著上洲皇和幾位妃子,一地的死屍,死狀極其淒慘,周白手持荷花宛如謫仙,一抹變態的邪笑陰冷且瘋狂,似乎要將控製不住的靈氣無情的宣泄,在絕對實力麵前,上洲皇顫顫巍巍說:“周,周仙人啊,饒命啊”


    周白說道:“皇上啊,嗬嗬,你殺我周家滿門時,可想過他們也說一樣的話?”


    “都是,都是安王!安王的主意,孤王,不,我隻是被脅迫啊,我,我上洲國和貴宗可是有數千年的交情啊”


    “哦?安王?難道另有隱情?嗬嗬,把他叫來吧我問問”周白輕聲說道


    “快!快!快宣安王”上洲皇都快塔嘛嚇尿了,喊了兩聲沒人搭理,不是沒人搭理,而是周圍除了幾個妃子,剛才都莫名其妙的死了,無奈抓過一個妃子說:你去,你去,快去找安王!


    那妃子嚇的腿都軟了,連爬出好幾步才哆哆嗦嗦站起來往外就跑,與此同時安王早就收到消息了,非但不慌反而竊喜,對著手下安排了幾番,便大搖大擺的進宮了,路上巧遇出宮找他的妃子,見了安王的儀仗,眼淚鼻涕就控製不住,知道自己能活了,也顧不得身份了趕緊跑到馬隊前攔住,大喊:“安王千歲,安王千歲,我是隨妃,我奉旨意請安王進宮的!”安王連轎子簾都沒掀起來,探出手一楊,就聽“噗”


    “咣當”


    隨妃死屍倒地,就聽轎子旁一匹高頭大馬上有人高喊:隨氏一族,謀朝篡位,顛覆朝堂,清君側,入宮護駕!嘩嘩啦啦四麵八方湧出至少七八千形色各異的人馬朝著皇宮開始聚攏,安王穩坐轎中緩緩駛向皇宮!


    “啪,呼,嘭”一個小太監輕而易舉的就被周白玩死了,嘴裏還不閑著:“我說皇上老二啊,你說的安王什麽時候來,我快玩膩了,你這宮裏也沒個抗揍的啊”邊說邊揚手用引物術拉過一個小宮女,二話不說生生捏碎了她的手臂骨,撕心裂肺都的哭喊響徹宮牆,上洲皇已經嚇的沒尿了,光剩哆嗦了,還不忘諂媚一下:“回稟仙使,快,快來了”


    “本王來了,嗬嗬,周白別來無恙啊”


    “刷”


    兀兀兀兀兀。。。一陣陣泛著銀光的水撲向安王,就聽周白罵道:狗屁安王,跟我裝大,周家有你一筆,死去吧,兀兀兀。。。打向安王的正是周白在陰陽荷花池用荷花的根莖裏的汁液煉化成成自己本命法寶—金剛水!此水非水,劇毒無比,沾染一點有死無傷。


    安王看到周白出招,不慌不忙,邊說邊後撤一步:“哎呀,賢侄,你我同宗何必自相殘殺呢,嗬嗬,再說了害你周家另有其人”


    話音剛落“呼呼呼呼呼”安王身前不知道是時候立起一麵金牆,光華璀璨,與金剛水剛好同一時間碰撞,在抵消了大部分金剛水之後,這麵金牆無風自長,比先前也就是顏色黯淡了許多,但基本防禦下來。


    “啊?!你怎麽會有我們二長老的護身法寶”


    “嗬嗬,小侄兒,現在還想動手嗎”安王掏出一個玉佩晃了晃


    上洲皇大驚失色喊道“你怎麽會有招仙令?”


    周白倒吸一口氣,招仙令,聽大長老說過,不是真的能招仙人,而是招仙令蘊含一道天地法則,威力堪比合體修士全力一擊,共有九枚。分別供奉九個國家秘密傳承人手中,這也是和修仙門派抗衡的重要砝碼!持此令就是他宗門的宗主都要客客氣氣的。


    周白看清令牌,也沒搭理上洲皇的問話,態度轉了個大彎,客客氣氣的對安王說道:“安王爺大駕光臨,小侄有失遠迎請勿怪罪,剛才也是我剛剛破體升丹,一時收不住,驚擾王爺,莫怪啊,莫怪啊,嗬嗬”安王瞳孔一亮,緊跟著演上了:“哎呀,師侄啊,莫說兩家話,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想我與周家同朝為官,亦師亦友,如今被昏君滅門,確實有罪”


    “安王!你!!!”上洲皇聞言大怒


    安王都沒理他,繼續說:“此事他雖有罪過,但還有一人才是罪魁禍首,我也是受此人蒙蔽才不得已遵聖旨與你結下仇怨,為此本王向你賠罪了”安王說著就朝著周白就要行跪拜大禮,周白看得清楚他安王就是走走樣子,手中的招仙令可一直攥在手裏也沒鬆啊,周白用微弱的靈氣虛扶一下安王而後笑了笑:“安王不可,折煞小侄,不知道安王可否告知事情原委?


    安王微微一笑:“侄兒,這裏不是講話所在,不如一同大殿細談?”


    “也好,單憑安王安排”


    “來人,清!”


    “唰唰唰唰唰。。噗嗤。噗呲。。啊。。啊”


    安王走向近前一手攥著玉佩,一手拉著周白就像哥倆一樣,走進了後宮大殿,留下身後一地的血海屍山和上洲皇死前瞪的發直的雙眼,他到死都沒想明白事情怎麽會這樣!周白都不去看,稍微感知一下就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麽事,心中冷笑:“好狠的安王,可是我好喜歡。”如果這句話讓安王知道估計會給自己打個鐵褲衩。


    殿內,貢香,茶香,花香,衝淡了不少血腥之氣,安王與周白落座,一人一口香茗,誰都沒先開口,品了幾口茶,周白覺得安王這驚也壓的差不多了就問道:“不知道,安王千歲現在可否告知凶徒?”


    還真沒讓周白猜錯,從進了門就不停的喝茶定神,外表靜若處子,秋水無限,祥和如天,但安王內心早就被刺王殺駕,篡奪皇位的成功的第一步興奮的快背過氣去了,一口一口的喝著茶一口思慮下一步怎麽辦,要不是幹不過周白這時候早就把他煮了!


    安王聽到周白問他,心道:“到底還是年輕,沉不住氣”放下茶杯說道:“此人原本是我上洲國武林盟主,而後隱姓埋名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考入朝內為官,他用奇淫技巧博的我的信任,挑撥離間我與周家父子情誼,而後無劍山暗殺周朝賀陷害與我,無奈我隻能忍辱負重,以待時機,等他歸巢絞殺。誰知此昏君居然問都不問就下了抄家令導致賢侄痛失親族,如今我願殺此昏君以表悔意,另外我會讓出一成靈礦給賢侄宗門,上洲願事事以真仙宗馬首是瞻!”


    “哦?”周白一滯,沒有立即搭話,心想:其他都是屁話,但這一成靈礦資源。。呲。。。那可是修士界與凡人界心知肚明秘而不宣的交易啊,這個安王藏的可真深,說是給宗門還不是說說而已,這趟沒百來”心念如此貪念瞬起,再看安王時就差喊父皇了,笑容那個和煦啊,諂媚啊,“嗬嗬,安王,不,安皇太客氣了,那我卻之不恭了,嗬嗬”


    安王對眼前這個實力不俗人性幾乎沒有的玩意是從腳後跟開始一路眉眼的嫌棄,可是沒辦法,眼前可是貨真價實的結丹期,後台還是真仙宗那樣的龐然巨物,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重要事情忍三遍!


    “咳咳”安王兩聲“周家有你這樣仙人之姿的大才是我上洲國之幸甚啊,隻不過。。”


    “哦,這事還沒完呢,這是拉回主題了”周白狡黠一笑,說道:“安皇,但講無妨”


    “嗬嗬,隻不過謀害你周家主凶依然逍遙法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就地正法,替周老國丈報仇雪恨啊”


    “哼”周白一聲輕笑,“這有何難,隻是不知這主凶姓字名誰,現在在何處?安皇可有消息?”


    安王說道:“這事,我與你打個商量,你看今日事事太多,來的太急,最新的消息要等明日,不知道周師侄願不願意稍事休息,明日匯總情報一並告知呢?”


    兩個老狐狸對視一眼,當晚周白夜宿上洲國後宮,禦女三日不休。這三天,柒宣文寫了告天下書,如訴如泣的大寫特寫皇帝與安王情愫,上洲皇急病過世,禪位安王,上洲安皇登基,殺了兩天反對的舊臣,把班底一一安排好要職,數十年蟄伏終得大寶!安皇現在就剩一件心病沒處理了,第三日拿著寶庫鑰匙和一張通緝令找到了滾龍床的周白,周白這自從下山絕對的放縱的三天舒心愉悅,他對誰當皇帝壓根沒那個興趣,他所有心思都在這一成的靈石上了。


    “周師侄,這幾日休息可好,嗬嗬”


    “安皇有心,莫不是有了消息。”周白知道來正事了


    “走,請你去個地方”


    “好!”


    時間不大,兩人來到上洲皇城地宮,安皇遞過鑰匙,示意周白打開,周白連鑰匙都沒用,看不清用了什麽術法,手一揮,一道大門應聲爆開,而且還不是那種濺射性炸裂,而是寸寸剝落,安皇心中一驚,麵上卻裝作無事。


    密室一陣雪白光華直射二人,安皇第一次感受這麽強的靈氣,感覺渾身每個汗毛孔都在歡呼,暖洋洋的似睡非睡,強打精神才讓自己不至於失態,相對於周白來說也就是刺眼一些,以他現在的境界看這堆石頭頂多也就陰陽荷花池的千分之一,周白笑笑點點頭,一揮袍袖將整個密室靈石收入乾坤袋,安皇覺得時機剛好,於是將一張紙遞了過去,說道:“周師侄,這就是殺害你周家的元凶的海捕公文,目前行蹤不明”


    周白接過來展開一看,上麵一張頭像看著眼熟卻又不認識,等他看到名字!突然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皇!你不會搞錯了吧!他!哈哈哈哈!怎麽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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