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上前一步，將她按回椅子上，溫柔安撫道，“傻孩子，看見你安然無恙，主母就放心了，總之這一次你能平安回來就是天大的好事，先回去休息吧，今晚你父親要回府，你的事情也讓他十分擔心。”
“是。”墨靈乖巧的點了點頭，但自己回來這麽久，也沒見紫鳶來見，心中隱隱覺得不對。
被其它丫鬟扶起時，她神色擔憂道，“隻是紫鳶這丫頭那天為了護我，險些丟了性命，此時不見她，我心裏難安，主母可知道她怎麽樣了？”
“紫鳶啊……”秦氏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恢複正常道，“那丫頭對你忠心，說是自己沒保護好小姐，自己在祠堂跪了兩天兩夜。”
“紫鳶她若出什麽事情，靈兒也不想活了。”墨靈的語氣加重了幾分，揪著絹帕似模似樣的背過身去擦了擦眼角。
秦氏眉梢輕蹙，對她看似溫順卻處處與自己做對的舉動，更加懷疑。
畢竟這臭丫頭的親娘就能不是什麽好貨，生出來的女兒必定也是個不省事的賤種。
眼底眸色一寒，語氣平常的吩咐道，“紫鳶那丫頭死心眼的很，主母本就無心罰她，可她與你主仆情深，主母就沒在攔著她，畢竟把你這小姐看丟了，就是大罪，罷了，現在你也平安回來了，就親自去把那丫頭帶回院子裏吧。”
一番話，聽上去處處都是大度寬容，獎罰得益，全然一副為墨府著想，為自己這個庶女擔心顧慮的態度。
這些話說給旁人聽，做給旁人看，說不定都能博得一片歡呼聲。
隻可惜，在墨靈的眼裏，一切都是那麽可笑，就如同在看跳梁小醜一般，令人厭惡。
斂起眼底情緒，她抬眸，依舊柔柔弱弱，毫無危險的模樣，低聲道，“主母這是不罰不怪紫鳶了麽？”
“主母何曾說過怪她怨她，傻丫頭，你多想了，去吧。”秦氏的臉色陰沉著，擺了擺手。
墨靈又道了一聲謝後，離開大廳往祠堂走去。
經過花園的時候，正巧聽見有丫鬟竊竊私語聲。
“你沒看見，平時那麽囂張的清雪，這次在東苑裏邊哭邊鬧，就連主母都惱了。”
“是那個明藝坊叫清月的舞姬吧？聽東苑的人說，好像是清雪的妹妹，還跟秦府的三少爺攪在了一起，還有了身孕呢！”
“噓，你小聲點兒，萬一被人聽見我們在這裏非議，肯定會被主母杖責而死的。”
“說的也是，不過清雪平時那麽狂，看她不順眼的人早巴不得她死了，哼，這都是她活該。”
隨著說話聲越來越遠，墨靈唇角的弧度漸漸加深。
看來自己先前設下的局，有效果了。
就希望這清月鬧得越大越好，千萬不要讓自己失望。
祠堂前，已經跪了兩天兩夜的紫鳶滴水未進，滴米未沾，早已臉色蒼白，身體發虛。
要不是念著為自己的主子祈福，保佑平安，恐怕早已經撐不到現在。
“紫鳶，快起來。”墨靈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心口絞痛。
重活一世，要不是這丫頭忠心不二的追隨自己，護著自己，陪著自己，恐怕在這墨府也是步步艱辛。
一個箭步上前，將她從地上扶起。
紫鳶聽到熟悉的聲音，恍若隔世，驀然抬頭，見到日思夜想盼望著平安歸來的人時，眼淚就像是山河絕堤，收不住了，“小姐，真的是你嗎小姐！”
“是我，是你家活生生的小姐。”墨靈感覺到她身子顫抖的厲害，不由將她抱的更緊，輕撫她的後背寬慰道，“沒事了，別哭了。”
簡單的六個字，就像是最有用的療傷藥，讓紫鳶的眼睛裏有了神采，“小姐奴婢就知道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先回去再說。”墨靈扶著她回了院子，讓她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親自為她煮了一鍋米粥，喂她喝下。
紫鳶惶恐不安，幾次都想下榻。
這可是小姐睡的，自己一個下人怎麽可以躺在上麵。
可是最後還是被墨靈命令，“下榻可以，以後就別跟著我了。”
“小姐，奴婢皮糙肉厚，命硬，這點處罰還受得住，死不了的，你真的不用這麽緊張。”紫鳶咽下最後一口粥，心裏暗自高興，主子竟然親自喂自己喝粥，這是何等的幸福，恐怕別的丫鬟這一輩子都享受不到吧。
“誰天生是做奴婢的命。”墨靈早已把她當作妹妹看待，見她受苦，心裏更是不忍。
放下粥碗，抬手按了按她的膝蓋，“這裏還疼麽？”
“早麻了，沒知覺。”紫鳶喝完了粥才感覺渾身上下有了暖意，隻是下半身仍舊是冰涼的。
“你先躺著。”墨靈幫她蓋上薄被，轉身出了院子，來到了仁心閣前。
閣樓裏一片寂靜，雖然天色還未徹底暗下來，但兩旁參天的大樹，將四周圍的光纖都遮蔽了起來，走進院子裏就更覺得昏暗陰森了。
推開虛掩著的大門，隻聽閣樓內傳來叮當作響的瓦罐聲。
她循聲走到了二樓，隻見幀天鳴的身影在幾張雜亂不堪的桌子前忙碌。
安靜的走到一旁坐下，自顧自的看向一旁窗外的風景。
等到天色徹底暗下的時候，幀天鳴停了下來，點起一盞燈燭，開了口，“七小姐來的不巧，忙到此刻才有時間招呼。”
“難得能看到楨大夫認真的一麵，等待也不算無聊。”墨靈淡淡道。
“一般人在這種衝鼻藥味環繞的地方，等一個時辰就是極限了，七小姐倒是不簡單。”幀天鳴把溫在暖爐上的茶壺提起，為她泡上一戶百花香。
“我倒是覺得這裏的藥味讓人凝神靜心，能想通許多麻煩的問題。”墨靈神色誠然，不恭維也不掩藏。
幀天鳴揚眉笑道，“看不出七小姐一個外行人竟然也能有此感受，若是學醫恐怕前途無量。”
“這句話楨大夫說的誇張了，要誇人，也應該說，虧得七小姐沒有學醫，否則遇到像楨大夫這樣的對手，也要甘拜下風才對。”墨靈難得有閑暇心情調侃幾句。
“嘖嘖，這句話帶刺，怎麽聽上去好像我幀天鳴是個小肚雞腸，精於算計的人。”
“這可真是莫大的誤會，我眼中的楨大夫醫術高明，治病救人，功德無量，絕對不會冷眼旁觀，見死不救。”墨靈毫不吝嗇的誇獎。
這番恭維，讓幀天鳴感覺，她又挖好了坑，等著自己往裏跳。
但能得她的讚賞，倒也是讓自己莫名的心情愉悅起來。
幹脆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看來七小姐是有麻煩，來這裏求助了。”
“彼此合作關係還在繼續，用求助來形容的話，恐怕就顯得這份關係太不牢靠了。”墨靈自然不會讓他有機會占自己的‘便宜’，讓自己欠他人情。
否則以他的個性，這份人情以後要還，可就麻煩多了。
“合作關係應該是指在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情況下，互相幫助提供情報，現在七小姐是有足夠的信息情報來交換麽？”談到合作，幀天鳴的態度也強硬了幾分。
墨靈早就料到他會這麽一問，眸底泛起一抹篤然之色，字句清晰道，“進入太子府的契機用來交換的話……”
“如何？”幀天鳴知道她是故意賣關子，但仍是配合。
“我的這份情報籌碼，應該足夠繞過楨大夫幫兩個小忙。”
“什麽小忙？”
“幫我的貼身丫鬟紫鳶把雙腿看好，另外，配合我一起演一出戲，引出在墨府利用沁香草和曼陀花下毒的人。”墨靈直入主題。
“看腿沒問題，不過，演這一出戲，對我又有何好處？”幀天鳴手指輕扣著桌麵，神色悠然。
“這個問題的答案，剛剛我已經提過了，楨大夫是研習醫術太過用工，腦袋都不好使了麽？”墨靈拿起已微涼的杯盞，抿了一口，淡淡花茶香氣，沁人心脾，好茶。
“在下覺得在墨府也不錯。”幀天鳴對於所謂的契機仍有懷疑，畢竟他的每一步棋，都不允許有任何差錯。
“三天後，必然讓楨大夫有機會與太子見麵。”對這步步計算的男人，墨靈隻能提親十二萬分的精神，這種危險的合作關係，一旦處理不當，就有可能一拍兩散。
而現在，她還需要幀天鳴的幫助。
在自己的手中，幀天鳴這顆醫術精湛又有野心的棋子，可是重要非常的。
“那就靜待七小姐的好消息了。”幀天鳴對她辦事的速度早已認可，既然開口承諾，她必然不會讓自己失望。
“還請勞煩楨大夫先隨我往北苑一行。”見他逮著機會又想占盡便宜，墨靈語氣也強硬了幾分。
“七小姐不行商，真是浪費人才。”幀天鳴挑眉一笑，沒有再做拒絕，提起藥箱跟她回到了北苑。
為紫鳶檢查過雙腿之後，用銀針刺激腿部穴道，又配下獨門藥方，叮囑道，“接下來半個月絕不能下榻行走，等雙腿恢複知覺方可。”
“僅僅是跪兩天兩夜，應該不至於情況如此嚴重才是。”墨靈站在屋門口，道出了心中疑惑。
“是。”墨靈乖巧的點了點頭，但自己回來這麽久，也沒見紫鳶來見，心中隱隱覺得不對。
被其它丫鬟扶起時，她神色擔憂道，“隻是紫鳶這丫頭那天為了護我，險些丟了性命，此時不見她，我心裏難安，主母可知道她怎麽樣了？”
“紫鳶啊……”秦氏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恢複正常道，“那丫頭對你忠心，說是自己沒保護好小姐，自己在祠堂跪了兩天兩夜。”
“紫鳶她若出什麽事情，靈兒也不想活了。”墨靈的語氣加重了幾分，揪著絹帕似模似樣的背過身去擦了擦眼角。
秦氏眉梢輕蹙，對她看似溫順卻處處與自己做對的舉動，更加懷疑。
畢竟這臭丫頭的親娘就能不是什麽好貨，生出來的女兒必定也是個不省事的賤種。
眼底眸色一寒，語氣平常的吩咐道，“紫鳶那丫頭死心眼的很，主母本就無心罰她，可她與你主仆情深，主母就沒在攔著她，畢竟把你這小姐看丟了，就是大罪，罷了，現在你也平安回來了，就親自去把那丫頭帶回院子裏吧。”
一番話，聽上去處處都是大度寬容，獎罰得益，全然一副為墨府著想，為自己這個庶女擔心顧慮的態度。
這些話說給旁人聽，做給旁人看，說不定都能博得一片歡呼聲。
隻可惜，在墨靈的眼裏，一切都是那麽可笑，就如同在看跳梁小醜一般，令人厭惡。
斂起眼底情緒，她抬眸，依舊柔柔弱弱，毫無危險的模樣，低聲道，“主母這是不罰不怪紫鳶了麽？”
“主母何曾說過怪她怨她，傻丫頭，你多想了，去吧。”秦氏的臉色陰沉著，擺了擺手。
墨靈又道了一聲謝後，離開大廳往祠堂走去。
經過花園的時候，正巧聽見有丫鬟竊竊私語聲。
“你沒看見，平時那麽囂張的清雪，這次在東苑裏邊哭邊鬧，就連主母都惱了。”
“是那個明藝坊叫清月的舞姬吧？聽東苑的人說，好像是清雪的妹妹，還跟秦府的三少爺攪在了一起，還有了身孕呢！”
“噓，你小聲點兒，萬一被人聽見我們在這裏非議，肯定會被主母杖責而死的。”
“說的也是，不過清雪平時那麽狂，看她不順眼的人早巴不得她死了，哼，這都是她活該。”
隨著說話聲越來越遠，墨靈唇角的弧度漸漸加深。
看來自己先前設下的局，有效果了。
就希望這清月鬧得越大越好，千萬不要讓自己失望。
祠堂前，已經跪了兩天兩夜的紫鳶滴水未進，滴米未沾，早已臉色蒼白，身體發虛。
要不是念著為自己的主子祈福，保佑平安，恐怕早已經撐不到現在。
“紫鳶，快起來。”墨靈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心口絞痛。
重活一世，要不是這丫頭忠心不二的追隨自己，護著自己，陪著自己，恐怕在這墨府也是步步艱辛。
一個箭步上前，將她從地上扶起。
紫鳶聽到熟悉的聲音，恍若隔世，驀然抬頭，見到日思夜想盼望著平安歸來的人時，眼淚就像是山河絕堤，收不住了，“小姐，真的是你嗎小姐！”
“是我，是你家活生生的小姐。”墨靈感覺到她身子顫抖的厲害，不由將她抱的更緊，輕撫她的後背寬慰道，“沒事了，別哭了。”
簡單的六個字，就像是最有用的療傷藥，讓紫鳶的眼睛裏有了神采，“小姐奴婢就知道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先回去再說。”墨靈扶著她回了院子，讓她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親自為她煮了一鍋米粥，喂她喝下。
紫鳶惶恐不安，幾次都想下榻。
這可是小姐睡的，自己一個下人怎麽可以躺在上麵。
可是最後還是被墨靈命令，“下榻可以，以後就別跟著我了。”
“小姐，奴婢皮糙肉厚，命硬，這點處罰還受得住，死不了的，你真的不用這麽緊張。”紫鳶咽下最後一口粥，心裏暗自高興，主子竟然親自喂自己喝粥，這是何等的幸福，恐怕別的丫鬟這一輩子都享受不到吧。
“誰天生是做奴婢的命。”墨靈早已把她當作妹妹看待，見她受苦，心裏更是不忍。
放下粥碗，抬手按了按她的膝蓋，“這裏還疼麽？”
“早麻了，沒知覺。”紫鳶喝完了粥才感覺渾身上下有了暖意，隻是下半身仍舊是冰涼的。
“你先躺著。”墨靈幫她蓋上薄被，轉身出了院子，來到了仁心閣前。
閣樓裏一片寂靜，雖然天色還未徹底暗下來，但兩旁參天的大樹，將四周圍的光纖都遮蔽了起來，走進院子裏就更覺得昏暗陰森了。
推開虛掩著的大門，隻聽閣樓內傳來叮當作響的瓦罐聲。
她循聲走到了二樓，隻見幀天鳴的身影在幾張雜亂不堪的桌子前忙碌。
安靜的走到一旁坐下，自顧自的看向一旁窗外的風景。
等到天色徹底暗下的時候，幀天鳴停了下來，點起一盞燈燭，開了口，“七小姐來的不巧，忙到此刻才有時間招呼。”
“難得能看到楨大夫認真的一麵，等待也不算無聊。”墨靈淡淡道。
“一般人在這種衝鼻藥味環繞的地方，等一個時辰就是極限了，七小姐倒是不簡單。”幀天鳴把溫在暖爐上的茶壺提起，為她泡上一戶百花香。
“我倒是覺得這裏的藥味讓人凝神靜心，能想通許多麻煩的問題。”墨靈神色誠然，不恭維也不掩藏。
幀天鳴揚眉笑道，“看不出七小姐一個外行人竟然也能有此感受，若是學醫恐怕前途無量。”
“這句話楨大夫說的誇張了，要誇人，也應該說，虧得七小姐沒有學醫，否則遇到像楨大夫這樣的對手，也要甘拜下風才對。”墨靈難得有閑暇心情調侃幾句。
“嘖嘖，這句話帶刺，怎麽聽上去好像我幀天鳴是個小肚雞腸，精於算計的人。”
“這可真是莫大的誤會，我眼中的楨大夫醫術高明，治病救人，功德無量，絕對不會冷眼旁觀，見死不救。”墨靈毫不吝嗇的誇獎。
這番恭維，讓幀天鳴感覺，她又挖好了坑，等著自己往裏跳。
但能得她的讚賞，倒也是讓自己莫名的心情愉悅起來。
幹脆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看來七小姐是有麻煩，來這裏求助了。”
“彼此合作關係還在繼續，用求助來形容的話，恐怕就顯得這份關係太不牢靠了。”墨靈自然不會讓他有機會占自己的‘便宜’，讓自己欠他人情。
否則以他的個性，這份人情以後要還，可就麻煩多了。
“合作關係應該是指在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情況下，互相幫助提供情報，現在七小姐是有足夠的信息情報來交換麽？”談到合作，幀天鳴的態度也強硬了幾分。
墨靈早就料到他會這麽一問，眸底泛起一抹篤然之色，字句清晰道，“進入太子府的契機用來交換的話……”
“如何？”幀天鳴知道她是故意賣關子，但仍是配合。
“我的這份情報籌碼，應該足夠繞過楨大夫幫兩個小忙。”
“什麽小忙？”
“幫我的貼身丫鬟紫鳶把雙腿看好，另外，配合我一起演一出戲，引出在墨府利用沁香草和曼陀花下毒的人。”墨靈直入主題。
“看腿沒問題，不過，演這一出戲，對我又有何好處？”幀天鳴手指輕扣著桌麵，神色悠然。
“這個問題的答案，剛剛我已經提過了，楨大夫是研習醫術太過用工，腦袋都不好使了麽？”墨靈拿起已微涼的杯盞，抿了一口，淡淡花茶香氣，沁人心脾，好茶。
“在下覺得在墨府也不錯。”幀天鳴對於所謂的契機仍有懷疑，畢竟他的每一步棋，都不允許有任何差錯。
“三天後，必然讓楨大夫有機會與太子見麵。”對這步步計算的男人，墨靈隻能提親十二萬分的精神，這種危險的合作關係，一旦處理不當，就有可能一拍兩散。
而現在，她還需要幀天鳴的幫助。
在自己的手中，幀天鳴這顆醫術精湛又有野心的棋子，可是重要非常的。
“那就靜待七小姐的好消息了。”幀天鳴對她辦事的速度早已認可，既然開口承諾，她必然不會讓自己失望。
“還請勞煩楨大夫先隨我往北苑一行。”見他逮著機會又想占盡便宜，墨靈語氣也強硬了幾分。
“七小姐不行商，真是浪費人才。”幀天鳴挑眉一笑，沒有再做拒絕，提起藥箱跟她回到了北苑。
為紫鳶檢查過雙腿之後，用銀針刺激腿部穴道，又配下獨門藥方，叮囑道，“接下來半個月絕不能下榻行走，等雙腿恢複知覺方可。”
“僅僅是跪兩天兩夜，應該不至於情況如此嚴重才是。”墨靈站在屋門口，道出了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