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呦呦這小姑娘古靈精怪挺活潑,在蘇燦麵前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似的,吱吱喳喳像隻小麻雀,人都說跟小孩兒相處是件最開心的事兒,這話不錯,至少蘇燦挺認同,他跟郎呦呦相處了大半個下午,是不是就被童言無忌的郎呦呦逗得開懷大笑。


    幾個小時的相處,蘇燦也算是徹底發覺,郎呦呦這小姑娘可真是個跟餘佳佳似的人物,自打進屋蘇燦拿出來零食之後,這丫頭的小嘴巴就沒停住過,即使說話的時候,也不忘嚼東西吃,她半個下午吃的零食,比蘇燦這幾天吃的都多。


    瞧著郎呦呦吃東西的模樣,蘇燦心裏頭止不住地想,如果讓餘佳佳跟郎呦呦認識,這兩個吃貨會因為誌同道合成為好朋友呢,還是會為了搶食吃而打起來。


    有郎呦呦陪著,蘇燦整個下午過得蠻開心,不過正如那句已經被說得顯俗氣的話那般,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時間一晃,就已經日落西山到了黃昏。


    眼瞅著天色漸漸暗淡,郎呦呦看了看窗戶外頭的晚霞,有些不舍地對蘇燦說道:“大哥哥,咱們明天再玩吧,我該回病房了,要不然等會我哥哥回來,見我不在,就該焦急了。”


    “行,咱們明天再玩。”病房裏的燈早就被打開,蘇燦也知道郎呦呦是時候該回去了,並沒有阻攔。


    郎呦呦點了點頭,眨巴著眼睛瞅著蘇燦,擺出了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拉著蘇燦的胳膊不住地搖晃,撒嬌道:“大哥哥,我能帶走幾包好吃的嗎?”


    餘佳佳對蘇燦真是花了大心思,買的零食夠多,雖說被蘇燦吃了好幾天,又被郎呦呦這麽吃了一下午,可是那滿床的零食卻幾乎沒有見少,仍然還能把床鋪滿。


    瞅著那滿床的零食,郎呦呦不住地咽口水,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直冒光,活像是十天半月沒聞見過肉腥味的餓狼。


    蘇燦頓時啞然失笑,他直接將裝零食的那幾個箱子拎了一個放在郎呦呦跟前,笑道:“就你這樣的,幾包能夠吃嗎,來,把這箱子裝滿,我給你送到病房裏。”


    “耶!謝謝大哥哥!”郎呦呦驚喜地吆喝了聲,手腳麻利地就爬上床,抓起零食袋就往箱子裏扔。


    對於吃,餘佳佳是有研究的,她買的零食是有質量保證的,沒有不好吃的,郎呦呦都不需要挑選,反正都是喜歡的,一股腦地往箱子裏扒拉,沒大會兒就裝了滿滿一箱子的零食,把郎呦呦樂得笑開了花。


    郎呦呦的病房裏雖然隻有她自個住,不過她跟蘇燦不同,她住的說到底也隻是普通病房,與蘇燦的住的那層寂寥無人不同,郎呦呦病房樓層裏人挺多,走廊裏家屬病人往來不絕,還有許多的護士醫生。


    蘇燦抱著裝滿了零食的紙箱跟在郎呦呦後頭,一道上沒少承受認出他了的年輕女醫生護士的熾熱目光。


    進了郎呦呦的病房裏,將那個零食箱放到她床底下,蘇燦坐在病床上剛要喘口氣,這時,門外卻走進個年輕的護士,嘴裏輕聲念叨著:“呦呦,你今天下午跑哪去了,讓我…”


    護士的話沒說,待見到坐在床上的蘇燦之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驚喜地瞅著蘇燦,迅速就紅了臉,有些羞澀地微微低下了頭。


    郎呦呦小跑著來到年輕護士身邊,扯著她的手,得意說道:“慧姐姐,我今天去和蘇燦哥哥玩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就是蘇燦哥哥。”


    說著,郎呦呦就不由分說地拉著護士走到了蘇燦的跟前,見到她倆走來,蘇燦出於禮貌站了起來,微笑著點頭示意了下,道:“你好,我叫蘇燦。”


    “你…好,我叫…於慧,是呦呦病房裏…的護士…”也不知道是太過於緊張護士羞澀,名叫於慧的護士臉頰紅得幾乎能滴出血,說話也磕磕巴巴。


    看得出,於慧跟郎呦呦的關係不錯,瞧見於慧這模樣,郎呦呦打趣道:“慧姐姐,你不是天天念叨著相見蘇燦哥哥嘛,還嚷嚷著要嫁給他,怎麽見了真人,反倒不好意思啦。”


    於慧到底是個女孩子,臉皮薄,這種事兒被郎呦呦當著蘇燦的麵戳破,她臉麵上自然掛不住,伸出手指頭在郎呦呦腦門上點了下,“小丫頭,胡說什麽呢,小孩子不要亂講話。”


    說完後,於慧垂著腦袋就匆匆跑出了病房,腳步慌亂,看來搞不好她今晚得失眠了。


    瞅著於慧的背影,人小鬼大的郎呦呦不住地嘻嘻笑,扭頭瞟了眼蘇燦,道:“大哥哥,看見沒,慧姐姐很想做你媳婦呢。”


    蘇燦無奈地在郎呦呦頭上揉了幾下,他瞅瞅窗外,夜幕已經完全罩下。


    這些天裏,雖說黃妍、薑悅她們都不在醫院,可是晚上都會有人來給蘇燦送飯,今兒似乎是輪到了黃妍頭上,蘇燦怕她來了之後找不到自個,就跟郎呦呦說道:“呦呦,天這麽晚了,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啊。”


    “嗯嗯,大哥哥再見,明天我還去找你玩哦。”郎呦呦點了點小腦袋,衝著蘇燦搖了搖小手說了再見。


    蘇燦笑嗬嗬地點點頭,邁步就往病房外走去,不過剛走到門口,蘇燦卻被人給擋住了去路。


    蘇燦上下打量番來人,這人個頭不矮,跟蘇燦差不離,但要比蘇燦壯碩些,四肢修長有力,刀削斧鑿似的麵孔沒有絲毫的表情,像個機器人,透著股冷血悍勇的氣勢。


    “你好,請讓下。”蘇燦對這人並沒太擱在心裏,伸手輕輕推了下他,就要從他身邊走過。


    不料那人卻丁點沒讓,反而挪了半步又擋在了蘇燦身前,冷冷問道:“你是誰?來幹嘛的?”


    蘇燦一愣,正待答話,這時郎呦呦卻飛速跑了過來,抱住了那人的胳膊,開心說道:“哥哥,你回來啦!”


    聽這話,蘇燦頓時明白,原來眼前這人就是郎呦呦的哥哥,他還真沒想到,郎呦呦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她的哥哥居然跟自個差不多大。


    那人寵溺地摸了摸郎呦呦的腦袋,臉像麵癱似的,費挺大勁才勉強擠出了點笑容,問道:“呦呦,這人是誰?”


    郎呦呦笑嘻嘻道:“這個大哥哥叫蘇燦,就是護士姐姐們經常提起的那個蘇燦,他人可好了,陪我玩,還給了我一大箱子的零食,可好吃啦。”


    說著,郎呦呦指了指自個床底下的那個紙箱,由於裝得太滿的緣故,零食堆壘著都凸出了個小丘。


    郎呦呦的哥哥瞅著妹妹開心的模樣,僵硬的臉上表情緩和了些,朝蘇燦伸出了右手,聲音生硬說道:“你好,我叫朗躍,是呦呦的哥哥,謝謝你陪呦呦玩。”


    “你好,我叫蘇燦,呦呦是個好孩子,我很開心能認識她,我倆玩得也很開心,不用跟我客氣。”蘇燦看得出朗躍是個性子清冷的人,對他生硬的語氣也並不在意,微笑著伸出了手,跟朗躍握在一起。


    朗躍的手很白,手指修長像個彈鋼琴的好苗子,可是手心肉卻很硬,老繭很厚很結實,蘇燦甫一接觸,不知怎的,他立馬就想起了個人,就是嶽飛的師父周侗。


    那次蘇燦穿越到嶽飛村莊時候,被周侗誤會大打出手,蘇燦和周侗對過幾掌,周侗的手也是跟朗躍這樣,手背瞧著跟常人無異,手心裏卻是老繭厚密。


    周侗那手,蘇燦猜得到,指定是那練武使兵器,天長日久磨出來的,可朗躍這,蘇燦就不太懂了,難不成是做苦力累出來的,可瞧朗躍的麵孔,又不是風吹日曬做力氣活的人,蘇燦心裏頭頗有幾分納悶。


    蘇燦跟朗躍畢竟不熟,沒有話可說,更何況他原本就是要回病房的,也隻是跟朗躍客套著寒暄幾句,他就離開了郎呦呦的病房。


    等到蘇燦走後,郎呦呦拉著朗躍坐到病床上,從床底下的紙箱裏拿出了幾包零食塞進朗躍的手裏,獻寶似的說道:“哥哥,你快嚐嚐,蘇燦大哥哥的零食可好吃啦,他送給我整整一箱子。”


    朗躍木訥地撕開了包裝袋捏了幾片零食隨手放在嘴裏,嚼了幾下咽進了肚子裏,也不知道有沒有品出味道,半晌之後,從嘴裏擠出了個“好”字。


    郎呦呦聞言立即露出了笑容,脫了鞋子爬上床,輕輕地幫朗躍敲著肩膀,笑嘻嘻道:“哥哥,你今天出去大半天,累壞了吧,我幫你揉揉。”


    “嗯…”


    與妹妹正好相反,朗躍挺不愛說話,被妹妹的小手揉著肩膀,也隻是回過頭瞅了她一眼,沒多吭聲。


    正值夏天,朗躍渾身的衣服也不厚,上身隻穿了件白色的短袖襯衫,卻見朗躍的背後滲出了殷紅的鮮血,浸濕了衣服,血跡得有巴掌大小,而且還緩緩地擴散著。


    郎呦呦蹲在床上,小手握成拳頭,不輕不重地砸在朗躍肩膀上,蹙著眉頭顯然很用心,也不知道她是太用心沒有注意到朗躍背上的血跡,還是由於見得多了去而習以為常,麵目上卻是沒有太多異樣的神態,就好像朗躍背後的血跡,隻是朵紅線刺繡的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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